军事供应链的精敏二重性及其进化机制

摘 要：敏捷反应能力是军事供应链的重要能力，无论是战争军事行动还是非战争军事行动，时间要素在军事物流中既是约束，也是目标。如何在极窄的“时间窗口”约束下完成后勤保障任务是军事供应链的重要挑战。这种能力是军事供应链建立与存在的基础，但不是与生俱来的能力，而是在平日的精益运作与训练过程中得到的一种能力。从精益到敏捷，是军事供应链进化之路，是管理模式转化之路，是应急保障能力提升之路。这种能力的进化有三个维度，即运作机制、技术能力、理念与文化。

關 键 词：军事供应链;敏捷管理;精益管理;精敏二重性

中图分类号：F25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7934（2020）01-0092-08

一、军事供应链精敏二重性的内涵界定

（一）精益军事供应链的内涵与解析

军事供应链是一种典型的复杂网络系统。它由企业供应链和军事内部供应链两部分构成，是以军事主体为主导，从军事物资生产开始，经由筹措、运输、储备、保养、配送等环节，将制造商、供应商、第三方物流企业、军事物资供应部门、各级军事物流基地（或中心）直到部队用户连成一个整体的功能网链结构模式。

1.精益军事供应链的概念与内涵

精益军事供应链（lean military supply chain，LMSC）是通过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在上下游业务相关方之间直接连接起来的机构或组织，通过高效和有效地拉动作业，满足部队用户所需的物资或服务。一条精益军事供应链就是将整个物流过程所必需的步骤和合作伙伴整合起来，快速响应多变的需求。

精益军事供应链的概念来自精益思想与供应链管理思想相结合的实践应用。其战略性地位及资源整合的理念与方法已经得到许多世界著名企业的验证。精益供应链在柔性制造技术、并行工程、JIT（just in time）和TQM（total quality management）等技术的支持下，以需求作为供应链的驱动力，成功实现了快速响应个性化需求的目标，大大降低了库存量，并引发了组织机构与运作管理的重大变革。

2.精益军事供应链管理的基本理念

精益军事供应链管理强调在满足部队用户需求的同时，把物流服务过程中的浪费和延迟降至最低程度，不断提高军事物流服务过程的增值效益（包括军事效益与经济效益）。美军近几场现代化战争取胜的实践证明，精益军事供应链管理是实现精确配送与保障的重要条件。

精益供应链管理理念随着实践的发展而不断丰富，如今它除了包含字面上所展示的“高质量与低成本兼备”的理念之外，着重强调其所蕴含的“需求拉动、准时且准确、注重协调、持续改善”的本质理念。在此理念引领之下，“精确地定义军事供应链价值，重视与供应商（承包商）的合作伙伴关系，建立高效率的运输配送体系，重视团队工作方式”等运作管理的重点就应运而生，这也丰富了军事供应链管理理念。

（二）敏捷军事供应链的内涵与基本理念

1.敏捷军事供应链的概念与内涵

敏捷军事供应链（agile military supply chain，AMSC）强调快速响应变化，目标是确保后勤保障力量在复杂的战场环境中持续对作战部队进行保障，重视系统柔性及敏捷性，将其作为应对不确定性的核心。即依靠快速响应而不是依赖库存完成保障任务，这需要对军事供应链进行重新设计和调整，确保系统要素高度集成，物流各节点协同运作。敏捷军事供应链是与信息化战争相匹配的军事后勤存在形态，是战争形态演变以及新兴前沿技术在军事后勤领域应用的必然结果。研究其构成、运作特点与规律是当前我军现代化后勤建设的一项重要任务。

2.敏捷军事供应链管理的基本理念与核心价值

（1）基本理念。敏捷军事供应链管理是将现代管理的新思想和成熟实用的信息技术应用于军事后勤领域，通过业务流程重组及后勤保障系统的重塑，实现供应链管理优化和物流流程的集成化与一体化，进而实现后勤资源的高效动态协同以及后勤保障的及时性与准确性，这是一种系统化、柔性化、集成化的管理模式。

（2）核心价值。相关研究表明，敏捷军事供应链的价值来自速度、精确性以及成本优势等三个方面。

速度是后勤保障实施敏捷供应链管理战略的一个重要优势。这里的速度就是指最快地满足作战部队不确定、多样化需求，由于敏捷军事供应链实施即时采购、即时配送和即时保障，增加了后勤需求反应的灵敏度，同时通过供应链上所有相关方的信息共享，实现了后勤需求的快速响应，提高了后勤反应速度，将任务部队的需求提前期降到最低限度。

精确性优势指的是以精确换时间、换空间以取得作战优势的保障理念，本质是依靠信息技术和先进的管理技术解决传统作战前沿大量“预置式”保障存在的一系列问题，即通过实施快速精确保障，满足作战部队多品种、少批量、个性化需求。

成本优势是指实施敏捷军事供应链管理可以获得较低的成本优势。成本优势的取得来自两个方面，即供应链网络中的交易成本和整条供应链库存成本的减少。在以时间作为重要约束的条件下，敏捷军事供应链依靠信用共同体降低摩擦成本，依靠全方位的信息共享降低供应链的“牛鞭效应”，实现最小库存量。

（三）军事供应链的精敏二重性

1.敏捷性

敏捷是指组织在一个持续变化、不可预测的环境中，能够驾驭变化，不断进行自我调整，从而快速灵敏、积极有效地响应环境变动，满足外部需求，并在竞争中赢得优势的属性。现代军事物流最典型的特征是基于时间的竞争，无论战争军事行动还是非战争军事行动，现代军事任务要求军事后勤必须具备快速反应能力。综观近几年我军的非战争军事行动，无论是抗洪抢险、抗震救灾，还是抗击冰雪灾害等军事活动，对时间性的要求都非常高，如何在极窄的“时间窗口”约束下完成后勤保障任务是军事供应链面临的重要挑战。因此，应急保障能力是军事物流与供应链的核心能力，敏捷性是军事供应链的本质属性与要求，无论从什么角度进行军事供应链的研究，敏捷能力的提升都应该成为军事供应链管理的目标。

2.精益性

理论与实践都可以证明精益军事供应链管理是当前以及未来我军后勤发展的必然选择。浪费识别与消除是精益军事供应链管理区别于传统军事后勤管理的主要特点，精益管理认为浪费是管理不善的表象，表象之下是问题，这为管理人员与操作人员提供了发现问题、寻找问题的思路与方法，这一体系可以很好地为军事后勤在转型过程中寻找切入点，积极进行系统优化、逐步推进军事物流内部的一体化建设。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军后勤系统的应急保障能力来源于“不惜一切代價”的保障理念以及强有力的执行力，而不是体系自身具备的应急能力，即小范围并不频繁的应急任务是在较大范围内资源调配下完成的，当应急任务成为常态时情形就会大不相同。另外，占较大业务量的平时军事后勤运作模式也很落后，在没有经济效益考核的军事后勤部门，存在大量浪费。库存物资过期、需求保障及时性不高、不合理运输、过量采购与储备、缺货等现象经常发生。

3.精敏二重性

精益意味着构建一条价值流来消除一切浪费，以满足客户需求;而敏捷则是以提升服务水平为目标，及时满足部队用户需求，精益与敏捷作为两种管理思想，现已成为任何供应链必需的两种能力;精益是必要的，而充要条件是实现精益与敏捷的整合运作。精敏军事供应链正是基于现代军事后勤面临的复杂性与不确定性，从满足部队用户对物资的可获性和及时性的要求出发，运用精益与敏捷整合的供应链（以下称精敏供应链，leagile supply chain）管理思想，探寻应急保障能力的本质与形成路径，探寻基于精益思想的敏捷军事供应链管理机制。

二、精益军事供应链与敏捷军事供应链的辩证关系

（一）精益军事供应链与敏捷军事供应链的差异性分析

1.管理驱动的动机不同

精益军事供应链主要是通过消除一切不必要的浪费来降低成本，压缩提前期、确定价值流等都是基于消除浪费而进行的管理优化。敏捷军事供应链的主要驱动动机是提高服务对需求的响应性，以部队服务为主要标准，用部队满意度来衡量，其核心思想是快速响应部队需求，这是军事物流的本质属性与核心能力。

2.适用的条件和服务特性不同

精益军事供应链通常要求部队对物流需求具有平稳性，与传统供应链相比，精益运作能够提供各种类型的物流服务，不过最适合精益物流运作的仍然是生命周期长、品种不多、需求稳定且可预测的需求种类，平日基础保障可以采用精益军事供应链运作模式，而战时应急特征明显的军事需求则必须采用敏捷军事供应链运作模式。敏捷军事供应链管理需要关注高度变化的个性化与多样化军事需求，以不确定性为基础进行运作策略的选择。

3.对信息的依赖程度不同

敏捷军事供应链要求链上的全部相关方必须快速充分地共享信息，并以部队用户的满意度作为其绩效衡量指标;精益军事供应链要求平稳的运作节奏，主要用预测与计划指导军事物流运作，适合平时的常规军事保障活动。

（二）精益军事供应链与敏捷军事供应链的相容性分析

1.都强调需求理念

两者运作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满足部队需求。精益军事供应链运作首先要精确地定义军事物流与供应链价值，定义基于部队用户需求的价值，一切消除浪费的管理活动都是为了更好地满足部队用户需求。敏捷军事供应链运作强调快速地响应部队需求，将及时性作为首要目标，其实这里有一个潜在假设，即服务质量属性都已不容置疑。

2.都重视精简原则

两者都强调基于集成的精确与简化，即以保证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畅通为目标，打破所有相关方的组织边界和一切壁垒，降低组织复杂度，实施精益或敏捷管理工具，最大限度地简化、改进和优化物流、资金流及信息流以减少浪费和压缩提前期。

3.都关注变化

当精益发展到精益动力机制的时候，便将变化与不确定性纳入了自己的关注范畴，这时其内涵与敏捷更加接近，两者更加倾向于融合。

（三）精益军事供应链与敏捷军事供应链在军事后勤保障中的价值与意义

军事行动的多样化要求现代军事后勤保障要具备“战时应战、急时应急”的能力，而要实现这一目标，精益是必须的。一个庞杂的、存在时间与空间浪费的后勤系统是没有敏捷性可言的。同时，平战结合的现代后勤管理模式要求军事供应链的建设既要立足平时，又要立足于战时，基于精益的敏捷管理可以与平战结合的军事供应链管理模式相对应，特别是在军事物流系统建设初期，进行精益军事物流理念与工具的导入，确立及时满足部队需求的价值流，进行典型七种浪费的识别，形成拉动型、高质量、低成本及不断完善的后勤保障系统，有利于新技术的应用，是实现敏捷目标的重要条件，也是建设体系保障能力的必然路径。

三、军事供应链精敏进化的维度与动力

（一）军事供应链精敏进化及其维度

1.军事供应链精敏进化的概念及过程

（1）军事供应链精敏进化概念。精益军事供应链和敏捷军事供应链不仅具有差异性与相容性，还具有发展演变的逻辑关系。要实现军事供应链的敏捷目标，必须先经历基础性的精益阶段。即敏捷的产生是以精益作为重要基础的。再者，敏捷需要涵盖供应链中的所有流程，如果不先经历精益流程强化阶段以去除冗余的步骤与前置时间，就无法灵活响应供应链各环节的变化。

从精益到敏捷，是军事供应链进化之路，是管理模式转化之路，是军事物流核心能力提升之路。混乱的、充满浪费的军事供应链系统无法实现敏捷反应，敏捷军事供应链必须具有强健的“肌体”、敏捷的“神经”和聪慧的“大脑”，而这一切，需要靠精益运作来完成，无论是新建军事供应链系统还是传统军事供应链系统的改造升级与优化都应如此。

（2）军事供应链的进化过程。军事供应链的进化过程可以分为成立阶段、集合阶段、正规化阶段、系统化四个阶段。在循环的确定价值、识别价值流、价值流动、需求拉动、尽善尽美的循环过程中，军事供应链实现了从精益供应商选择与精益物流系统规划、精益运作、精益动力运作到精益系统的进化，这一过程当中包含了内部集成、军地协同、动态联盟、柔性增强等进化过程——而这正是敏捷供应链的形成过程（如图1所示）。

2.军事供应链精敏进化的维度

由以上分析可知，军事供应链精敏进化是军事物流系统为了适应外部环境变化而进行的演化过程。其敏捷反应能力是其进化绩效表现，反映了军事供应链在人力、资金、技术、信息等方面的系统化程度，以下三个维度是军事供应链精敏进化的常见路径。

（1）运作机制维度。军事供应链的精敏运作机制是指在一定的环境条件下的内在机能和运行方式。由运作机制的精敏进化、管理机制的精敏进化、人力资源机制的精敏进化、资金运作机制的精敏进化等组成，是军事供应链进化的内在因素，也是形成军事物资保障核心能力的重要方面。

（2）技术能力维度。军事供应链的重要标志是基于信息网络技术的职能集成，因此关键的信息采集与运输技术（如条码技术、RFID技术、GPS技术、GIS技术等）、管理技术、基础设备设施、运载工具等要素的先进程度对于军事供应链的进化具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这些要素往往以突破式创新的形式增强系统的非线性成分，引起军事供应链巨大的飞跃式进化。

（3）理念与文化维度。文化是组织在长期运营过程中确立的、为全体成员普遍接受并共同遵循的价值观念和行为规范。军事供应链文化的重要特点在于其较强的执行力，执行力是其理念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先进的理念与文化是军事供应链创新的内在动力，是精益与敏捷实施与进化的基础与条件，也是执行力与保障力建设的重要内容。先进保障理念的导入、先进组织文化的学习、现代战争理论及军事后勤理论的创新等是军事供应链從精益到敏捷的重要进化维度。因此，真正理解精益与敏捷的进化关系及其在军事后勤保障能力形成过程中的作用是很重要的事情。

（二）军事供应链精敏进化的环境与动力

1.军事供应链精敏进化的生态环境描述

军事供应链的主要相关方包括物资供应商、供应商的供应商、军事采购机构、军工厂、部队需求单位、军事财务与审计机构等。其进化表现为职能集成、信息共享、协同运作的程度越来越深，规模边界越来越宽，核心保障能力越来越强，敏捷性越来越高。其进化的动力是需求的变化，进化的轨迹则是环境与军事物流系统相互作用的结果。

借鉴迈克尔·波特的五力模型，军事供应链外部环境包括潜在竞争者、替代品的威胁、部队的需求变化、供应商的忠诚度以及现有竞争者之间的抗衡等，如图2所示。其中潜在竞争者指其他具有竞争力的军事政治力量或地方企业组织，它们具有发展的潜力，可能夺取军事供应链系统中的资源，削弱军事供应链的保障能力;替代品的威胁指的是新的技术方法或管理方法可能引起整个军事保障系统的变化，或者被对手掌握，带来竞争能力的削弱，如与美军基于现代信息技术的军事物流保障相比较，我军的军事物流保障能力差距较大;部队需求变化表现为保障内容、数量与服务质量的变化，这种环境的变化是军事物流与供应链进化的主要动力;供应商的忠诚度是军事供应链生态环境的重要指标，对于构建稳定的军事供应链及提供持续的保障能力具有重要作用;现有的竞争者之间的抗衡指的是其他具有竞争能力的对手通过不同的途径进行军事供应链资源的竞争或有意扼制。

2.军事供应链精敏进化的动力

军事供应链精敏进化的动力如图3所示。其中A表示军事供应链主动变异曲线，B表示环境军事供应链生态环境选择曲线，高于B曲线上的点表示比环境能力高，具有比较优势。军事供应链为了适应环境要求与环境协同进化，不断进行变异，不同时间点的变异累积成一条曲线。当军事供应链主动变异与环境选择点重合时（E点），军事供应链的进化最有效率，这时军事供应链既获得了竞争优势，又可以向前进化。D点表示军事供应链主动变异点在环境选择曲线下方，表明军事供应链变异效率不足以使其获得足够的竞争优势，因此无法满足环境要求，需要进行较大的改革与优化（BPR）。C点表示军事供应链主动变异能力在环境选择曲线上方，表明军事供应链能够获得足够的竞争优势，而且还存在潜在能力。可以发现，军事供应链主动变异能否导致进化的发生，是由其所处的生态环境决定的。

（1）军事供应链的变异进化。通常，外部环境的变化是非随机且有一定的方向性，环境选择使具有适应性的基因组合在群体中保留下来。与生物种群不同，军事供应链系统需要对自身进行建构，即内部业务优化，这种优化既包括建立新的文化理念、业务流程再造、提升核心能力等战略层面的建设，也包括日常运作当中的部门协调、官兵培训、技术选择、设施布局、库存控制、作业调整、质量管理、设备维护等方面具体的业务提升与优化。这些工作的主要动力来源于环境的变化。

（2）军事供应链环境复杂性进化。进化论认为进化方向是由环境所决定的，什么样的环境决定了什么样的进化。对于军事供应链来说，环境不仅包括所处的自然环境，还包括很广泛的内容，例如国内外的军事、经济、政治、文化等因素。这些因素的复杂性与动态性影响着军事供应链的精敏进化程度。

（3）军事供应链环境协同进化。生态环境在自我更新和外部构建的作用下，与军事供应链一起，随着时间的发展，同时向更高层次进化。因此，生态环境与军事供应链之间不仅是选择和被选择、适应与被适应以及相互竞争的关系，同时也是和谐进化，既竞争又合作的共赢协同进化。

（三）军事供应链精敏进化原理

精益与敏捷就像DNA的双螺旋结构，决定了组织的进化。精益军事供应链关注运作层面，强调低成本高效率运作;敏捷军事供应链关注战略层面，强调时间成本;精益演变之路就是变革管理方式，进行精益化运作，构建精益运作系统，实现整个保障系统的敏捷反应目标。

精益与敏捷思想从整个运作流程的各方面改变着传统的军事供应链管理模式，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以恰当的数量、恰当的质量为部队需求单位提供恰当的物品。其中精益运作主要通过消除在服务过程中出现的浪费，使流程中的所有活动都能够为用户创造价值，达到在最短时间内、最大限度满足客户需求的目标。这其中，军事后装保障实践是推动精敏理念传播和转化的重要因素。精益军事供应链实践的结果可以有效推动精益军事供应链管理能力的提升，精益与敏捷策略的结合推动军事供应链管理进化，也推动着军事供应链精敏基因发生突变，产生变异，实现进化。

總之，生态环境选择、军事供应链内部与外部构建是军事供应链进化过程中的三种主要力量，它们构成了相互作用场环境。军事供应链的进化存在适应机制与选择机制：一方面，军事供应链要有环境的适应性，能随着环境的变化而调整自身的结构与行为使得军事供应链主动变异;另一方面，是环境的选择机制，没有环境的选择，就没有军事供应链的进化。军事供应链进化也是适应能力提高的过程，为了提高适应性，军事供应链要保持与环境的协同进化。借鉴现代生物学理念研究军事供应链生态环境选择机制，即以有机的、生态联系的、系统的观点去看待军事供应链与环境的关系，为军事供应链管理与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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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gility Duality of Military Supply Chain and Its Evolution Mechanism

JIANG Lihua

（Naval Logistics Academy，Tianjin 300450）

Abstract：Agile response capability is an important capability of military supply chain.Time factor is not only a constraint，but also a goal in military logistics，no matter in military operations or other military operations.How to complete the logistics task under the constraints of a very narrow “time window” is an important challenge for the military supply chain.This kind of ability is the foundation of military supply chain，but it is not innate ability，but a kind of ability obtained in the process of lean operation and training.From lean to agile，it is the way of evolution of military supply chain，the way of transformation of management mode，and the way of improvement of emergency support ability.There are three dimensions in the evolution of this ability，namely，operational mechanism，technological ability，concept and culture.

Keywords：military supply chain;agile management;lean management;leagility dual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