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模型构建与风险控制*

周玥， 张绍文

（北京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 北京100083）

2013 年， 国家林业局提出《推进生态文明建设规划纲要(2013—2020 年) 》 指出发展城市林业是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1]。 城市林业是林业和园林融合而成的[2]， 园林绿化项目是发展城市林业的关键项目[3]， 进行园林绿化项目风险控制可以实现城市林业长久性发展。 因此， 为了更好地发展城市林业， 不仅要研究园林绿化项目工程质量和建设工程造价， 还需重点研究项目风险问题和风险控制[4-5]。 对于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管理， 学者们通过分析成本控制方面存在的风险认为对成本的风险控制可以有效增加项目收益[6-7]， 或针对施工风险和设计阶段存在的风险进行分析指出增加技术水平减少成本可以降低项目风险[8-10]， 而这些研究均将风险因素彼此孤立地对待。 在实际生活中， 风险因素与利益相关主体联系紧密， 而且风险因素之间的相互影响将导致园林绿化项目整体风险增加， 例如利益相关主体的利己行为可能将整个项目的风险提升。 2014 年， 国外学者首次将风险与利益相关主体联系起来，基于社会网络分析以评估和分析绿色建筑项目中的风险因素及其相互作用[11]， 并首次提出使用风险网络定量进行风险控制。 随后， 国内学者运用社会网络方法解决项目管理问题， 基于社会网络方法将多种风险因素结合用于对绿色建筑项目评估， 降低了项目失败的可能性[12]。 可见， 在绿色建筑项目领域相关学者做过将风险与利益相关主体整合在一起的研究[13-14]， 而在园林绿化项目领域此类研究较少。 园林绿化项目处在社会网络当中， 风险因素与利益相关主体相互影响， 单一的对风险因素进行研究无法满足现实的建设要求。 因此， 基于社会网络分析对利益相关主体在不同项目生命周期阶段的风险因素展开研究， 构造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模型， 并采用层次分析法计算风险网络模型权重， 评估园林绿化项目中的风险及其相互作用， 从而对提高园林绿化项目风险控制的有效性和准确性提出相关策略以便为更好地发展城市林业打下基础。

1 数据与方法

1.1 园林绿化项目的风险因素的选取

风险管理是项目管理中的重要部分， 项目风险是不确定因素， 可能导致项目损失的增加。 园林绿化项目的风险因素包括项目内部风险因素和项目外部风险因素， 其中项目外部风险因素是属于项目的不可控风险， 如苗木的价格波动、 环境因素等， 项目内部风险因素是项目可控风险， 与生命周期阶段和利益相关主体有关。

综上所述， 只考虑可控风险的项目内部风险， 对2010—2018 年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管理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 结合园林绿化项目生命活性、 苗木零库存、 艺术性、 设计与施工相分离和建设期短， 后期维护期长的特点， 参考文献[15-17]，选取20项园林绿化项目的风险因素、 5 个利益相关主体和3 个园林绿化项目生命周期阶段(表1) 进行园林绿化项目风险因素的识别与归类。 其中， 风险因素(Rn)分别分为市场风险、 中标风险、 管理风险以及监管风险4 类， 利益相关主体(Sn)分别是业主(S1)、 承包商(S2)、 供应商(S3)、 设计方(S4) 和监管方(S5)，园林绿化项目生命周期阶段分别是招标阶段、 设计阶段和建设阶段。

邀请10 位园林绿化专家与项目管理专家进行访谈， 补充苗木成活风险和工期进度风险两类风险类别， 最终共选取9 项园林绿化项目的风险因素。

表1 园林绿化项目风险因素识别与归类Table 1 Identification and classification about risk factors of landscaping projects

1.2 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模型构造

社会网络分析法是一种可以处理关系数据、 研究社会现象和社会结构的分析方法。 具体而言， 社会网络分析法是将一个项目整体当作一个系统环境， 然后将不同网络关系加入到这一个环境中对网络的结构与属性特征进行分析[18]。

利用社会网络分析法构建风险网络模型， 通过风险网络模型能够有效地对各类风险因素进行分析。因此， 将风险因素与利益相关主体相结合， 采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 构建园林绿化项目的风险网络模型。 具体步骤如下:

第一， 根据专家访谈结果对园林绿化项目风险因素彼此存在的影响关系建立规模为94×94 的“0-1”矩阵， 其中“1” 代表两种风险因素存在因果关系， “0” 代表两种风险因素不存在因果关系， 并以此为基础构建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结构模型。

第二， 在风险网络中， 中间中心势是中间中心度最高的点与其他各个点的差距， 因此中间中心势越大， 反映中间中心度最高的点对网络的控制能力越强[19]。 具体而言: 在风险网络分析中， 节点能够传递风险， 点的中间中心度能体现点的桥梁作用， 这样的节点在网络中为关键节点； 风险网络中点与点之间的连线代表风险关系， 风险网络中的风险因素会影响整个网络的风险， 风险关系会影响风险因素的传导能力， 关键风险关系识别也至关重要， 线的中间中心度越大， 风险更容易被传递， 这条线对整个风险网络有比较强的控制能力。 所以， 在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结构模型中任一风险因素和关系的中间中心度的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ai表示风险因素i 的中间中心度； bjk(i)表示风险因素i 控制风险因素j、 k 之间的交往能力， 其中风险因素i 起“桥梁” 作用； n 代表存以风险因素i 为桥梁的j、 k 点数； gjk表示点j 和点k 之间关系路径数目； gjk(i)表示风险因素j、 k 经过风险因素i 的关系路径数目； cx→y表示风险因素x、 y 之间影响关系的中间中心度； bjk(x→y)表示风险因素x、 y 之间的影响关系控制风险因素j、 k 之间交往的能力，其中x、 y 之间的影响关系起“桥梁” 作用； m 代表存以影响关系x→y 为桥梁的j、 k 点数； gjk(x→y)表示风险因素j、 k 经过风险因素x、 y 之间影响关系的关系路径数目； 式⑴j≠k≠i 且j＜k； 式⑵j≠g≠k且j＜k。

第三， 风险网络块模型可基于块模型结合位置划分理论找到处于核心地位的风险因素。 块模型是将风险网络分成多个子群， 使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模型各个位置之间的结构对等从而达到结构更加清晰的效果， 这样更利于寻找处于网络核心地位的节点[20]。 因此， 采取α-密度指标通过UCINET 6.0 软件Network→Roles＆Positions→CONCOR 进行块模型分析。 同时， 根据位置划分理论[21]可将位置关系分为首属人位置、 经纪人位置、 谄媚人位置、 孤立者位置， 在风险网络中处于核心地位的是首属人位置和经纪人位置[21]， 从而得到基于整体结构的核心风险因素。 然后， 基于以上分析结果， 使用Netdraw 软件对风险网络进行可视化处理。

1.3 风险网络模型权重计算

为提高对风险因素重要性判断的精度， 使用层次分析法中的和积法获取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中线的权重， 并对结果进行一致化检验， 构建基于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结构模型。

式中def表示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中构建影响关系的94×94 “0-1” 矩阵里第e 行第f 列的数值；表示对def按照每列归一化处理后的矩阵； q 代表第f 列的个数；为对按照行求和之后的矩阵； We表示对进行归一化后的矩阵(We矩阵中的每项为权重结果所占比例)； e ＝1， 2， ……， n； f ＝1， 2，……， n； q ＝1， 2， ……， n。

1.4 数据来源

通过中国知网、 万方数据库等以“园林绿化项目风险” 为关键词进行检索， 收集2010—2018 年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管理的研究成果， 一共收集了45 条数据， 得到12 个风险因素。 然后实际调研北林科技有限公司的5 个园林绿化项目， 进行项目专家访谈， 收集苗木成活风险、 工期进度风险方面的50 条数据， 得到9 个风险因素。

2 结果与分析

2.1 项目的核心风险因素与多个利益相关主体相联系

通过社会网络分析法构建的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结构模型表明在园林绿化项目的风险网络中， 风险因素之间存在三种影响关系， 下面以利益相关主体为业主和设计方的风险因素之间的影响关系进行举例分析。

第一种， 对于业主处于招标阶段的风险网络， 风险因素“业主专业人才配备” (R1S1) 指向风险因素“业主投标规范性” (R7S1) 是属于同一利益相关主体内部风险因素传导风险的线， 这类仅在同一利益相关主体传导关系的风险因素只会影响风险网络中的内部风险。 因此， 在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中重要性最低， 设为第一类风险影响因素。

第二种， 在业主处于招标阶段的风险网络中， 风险因素“业主突发意外” (R8S1) 只有一条指向设计阶段风险网络中风险因素“设计方设计科学性” (R4S4) 的线， 对于业主而言， 这类线仅传导到外部利益相关主体， 类似于这类既有内部风险网络关系又仅有指向外部利益相关主体的风险因子， 影响能力高于同一利益相关主体的内部风险因素影响的情况， 低于不同利益相关主体的风险相互传递的情况， 设为第二类风险影响因素。

第三种， 在设计方处于设计阶段的风险网络中， 风险因素“承包商设计科学性” (R4S4) 既有一条线指向同一利益相关主体的风险因素“承包商技术水平和服务水平” (R10S4)， 又有另一条线指向风险因素“业主中标的低价现象” (R9S1)。 类似于这类既有内部风险关系又有外部风险关系的风险因素具有更大的影响能力， 它们是不同利益相关主体的风险相互传递、 相互影响的路径。 因此， 这类风险因素的重要性高于不同利益相关主体单向传递或同一利益相关主体的内部风险因素影响的情况， 设为第三类风险影响因素。

将以上三类风险因素的影响能力分别赋值1、 3、 5， 使用层次分析法原理对整体赋值， 其中外界风险因素的影响高于内部风险因素的影响， 相互传递的风险因素的影响高于单向传递的风险因素的影响，即第一类风险因素＝1、 第二类风险因素＝3、 第三类风险因素＝5。 通过层次分析法得到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中94×94 矩阵的权重， 以业主之间影响关系权重(表2) 进行说明， 可以看出在同一个利益相关者中不同风险因素对彼此间的影响关系重要性有所差异。

通过专家访谈对业主的影响关系进行两两比较， 可知: 对业主而言， “业主投标规范性” 至“业主中标的低价现象” (R7S1→R9S1) 与“业主投标规范性” 至“业主突发意外” (R7S1→R8S1) 是最重要的两条线， 原因是业主的投标规范性极大程度上会影响业主中标低价现象的发生与投标中突发意外的情况； 第二重要的是“业主专业人才配备” 至“业主突发意外” (R1S1→R8S1) 与“业主专业人才配备”至“业主中标的低价现象” (R1S1→R9S1) 这两条线， 原因在于业主专业人才的储备情况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投标规范性与投标中突发意外的情况； 第三重要的是“业主专业人才配备” 至“业主投标规范性” (R1S1→R7S1)， 原因是业主专业人才的储备可能会影响业主中标低价现象的发生。

综上所述， 构建有权重的影响关系邻接矩阵， 可视化得到基于权重的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结构模型(图1)。 模型结果表明: 同一个利益相关主体之间， 各个风险因素聚集在同一个项目生命周期阶段，且连接紧密， 风险因素之间相互影响， 但是权重很低， 在同一个利益相关者内部风险因素影响的效果不明显； 在不同的利益相关主体之间， 风险因素的相互影响往往权重较高， 表明一方利益主体将风险传递给另一方时， 被传递方的风险因素也将被影响， 从而造成项目整体风险的提升， 这些与其他利益相关者联系的风险因素往往是一个项目中的核心风险因素。

表2 基于业主的风险权重表Table 2 Risk weighting table based on owners

2.2 核心风险因素主要来源于市场、 管理等方面

图1 可视化的基于权重的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模型Figure 1 Visualization of the weight-based risk network model on landscaping projects

块模型分析结果将所有的风险因素分为8 块， 且同一块的风险因素来源于不同的利益相关主体和项目生命周期阶段。 块模型分析的具体结果如下: 块1 包括业主的专业人才配备(R1S1)、 设计科学性(R4S4)、 监管方专业人才配备(R6S5) 和投标规范性(R7S1) 4 个风险因素； 块2 包括设计方专业人才配备(R5S4)、 招标时突发意外(R8S1)、 设计方技术水平和服务水平(R10S4) 和设计方管理规范性(R12S4)；块3 包括供应商的专业人才配备(R6S3)、 中标低价现象(R9S1)、运输交货期(R21S3)、监管经验( R22S5) 和监理执行标准(R23S5)；块4 包括供应商的管理规范性(R12S3) 和苗木把控能力(R14S3)；块5 包括承包商的成本控制能力 (R2S2) 和养护期管理(R18S2)；块6 包括供应商的成本控制能力(R3S3) 和苗木质量(R13S3)； 块7 包括承包商的技术水平和服务水平(R10S2)、 供应商的技术水平和服务水平(R10S3)、 施工人员的管理规范性(R11S2)、 承包商的管理规范性(R12S2)、 施工队的技术水平(R15S2)、 工程进度表合理性(R19S2) 以及基础配套工程的完备性(R20S2)； 块8 包括承包商的专业人才配备(R6S2)、 苗木基地的距离(R16S4) 和苗木基地的环境匹配性(R17S4)。

根据位置划分理论[21]得到的风险网络块模型像矩阵如表3 所示， 结果表明:块1、块2、块3、块6 和块8都有发送关系和接收关系，并且与自身联系为0， 所以这5 个块模型处于经纪人位置； 块5 和块7 既有发送关系又有接收关系且自身联系紧密， 所以处于首属人位置； 块4 由于没有发送关系所以属于孤立位置， 因为该块对应的接收位置的块所处的位置是检验该块是否为核心地位的标准， 所以处于核心地位的是块5、 块6、 块7、 块8。 由此可知，承包商、 供应商和设计方是处于核心地位风险因素的利益相关主体； 这些核心位置的风险因素分别来源于市场、 管理、 苗木成活和工期进度风险， 因此针对这些风险可以有效的控制风险对象， 从而降低整体项目风险。

表3 风险网络块模型像矩阵Table 3 Image matrix of risk network block model

2.3 苗木成活率是完成园林绿化项目的关键因素

当风险因素的中间中心度低于1 时， 风险因素的传递效果低， 并且这些风险因素大多在整体网络分析的块模型中处于孤立位置， 可判定为非网络中的核心节点， 因此， 选取点的中间中心度(ai) 排名前12 位的风险因素并排序(表4)， 而第12 位的中间中心度只有4.017， 与第11 位的8.276 存在较大梯度的差异， 因此取前11 位的风险因素为关键风险因素进行个体网络分析。 结果表明: 中间中心度高的利益相关主体为承包商(S2)、 供应商(S3) 和设计方(S4)， 这些风险因素分别来源于市场风险、 苗木成活风险和工期进度风险， 并都与苗木成活率有关， 苗木成活率是完成园林绿化项目中的关键因素。

个体网络分析仅根据点的中间中心度来考虑，还需要结合块模型分析的结果从结构的角度综合确定核心风险因素， 将个体网络与块模型分析的结果取并集得到园林绿化项目关键风险因素为: 承包商的成本控制的能力(R2S2)、 基础配套工程完备性(R20S2)、 施工队的技术(R15S2)、 成本控制的能力(R3S3)、 苗木质量(R13S3)、 苗木基地环境匹配性(R17S4)、 苗木基地的距离(R16S4)， 通过个体网络分析与整体网络分析相结合， 核心风险因素的利益相关主体为承包商、 供应商和设计方； 这些风险因素分别来源于市场风险、 苗木成活风险和工期进度风险， 进一步确定了核心风险因素， 可以有针对性的进行风险控制。 通过实际调研园林绿化项目， 承包商、 供应商和设计方是能否完成项目的关键利益相关主体， 项目中苗木成活率是园林绿化项目中特有的项目要求， 也是完成园林绿化项目中的关键因素。

表4 中间中心度排名前十二位的风险因素Table 4 The top twelve risk factors on node betweenness centrality

2.4 承包商、 供应商和设计方之间风险因素紧密

在风险网络矩阵中， 风险之间具有影响关系的线共有93 条， 当线的中间中心度低于10 核心风险因素间的影响关系较弱， 排名前20 的线的中间中心度均大于20， 因此选取为核心风险因素之间影响关系进行分析(表5)。20 条核心风险因素之间影响关系中， 主要的利益相关主体为承包商、 供应商和设计方， 与核心风险因素的结果相同； 在同一利益相关主体中， 线的中间中心度越大， 风险因素之间联系越紧密， 从而增加了项目风险， 在不同利益相关主体中， 核心风险因素影响关系是风险网络模型中权重较高的线， 利益相关主体的风险因素很大程度上传递给了其他利益相关主体的风险因素， 从而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项目的整体风险， 针对这些线进行风险控制， 可以有效的降低项目风险。

表5 风险网络中关键关系的识别Table 5 Identification of important interactions in risk network

2.5 简化风险网络可有效控制风险

核心风险控制主要的作用是通过切断这些链路将风险网络简化， 从而减轻风险因素之间的传播效应。 为切断这些链路， 可采取措施减弱或删除因素和风险因素的关键关系[22]。

对于关键风险因素承包商的成本控制能力(R2S2) 和供应商的成本控制能力(R3S3) 是基于对成本的管理能力不好从而增加项目风险， 因此采取措施: 机械设备成本控制、 采购成本控制， 建立财务应急方案； 设置合理的种植时间。 对于承包商的施工队的技术(R15S2) 是由于施工队的技术可能出现不得当、 设计方的苗木基地的距离(R16S4) 是由于苗木基地的距离设计不恰当和设计方的苗木基地环境匹配性(R17S4) 是由于苗木生存环境与基地环境不适应， 降低了苗木成活率， 通过引入新的工艺和施工理念、 根据就近原则确定苗木基地到施工现场的距离、 选择园林绿化项目当地的苗木、 将实际设计条件和理论目标相结合和调研实地情况等措施， 合理降低项目风险， 从而达到风险控制。 承包商的基础配套工程完备性(R20S2) 是由于基础配套工程不够完备， 引起工期进度不能按照要求进行， 采取提出项目的分阶段项目计划和具体实施进度计划等措施， 降低工期进度风险， 实现风险控制。

对于核心风险的控制， 不仅仅需要控制风险节点， 也要削弱风险因素之间的影响关系。 根据之前的分析结果得到的关键风险影响关系， 对供应商的“成本控制的能力” 对“运输交货期” (R13S3→R21S3)的风险传输进行加大监管力度， 在项目招标期间根据实地环境选择苗木； 供应商的“运输交货期” 对“苗木把控能力” (R21S3→R14S3) 的风险传输进行明确总体进度计划， 及时督促供应商运输交货期；“承包商养护期管理” 至“供应商苗木质量” (R18S2→R13S3) 阶段应进行大约两个周期的养护管理工作； “业主招标过程突发意外” 至“设计方设计科学性” (R8S1→R4S4) 和“业主中标的低价现象” 至“供应商苗木质量” (R9S1→R13S3) 这两条线应采取规范政府招投标程序， 对不规范的行为及时整治、加大项目违规成本等措施； “设计方技术水平和服务水平” 至“设计方设计科学性” (R10S4→R4S4) 这条线则需要设计团队的技术与服务水平与园林绿化项目对技术的要求相匹配。

通过控制6 个核心风险因素和6 个核心风险因素之间影响关系， 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路中的风险因素变为23 个， 关键风险因素之间的关系变为45 个(图2)， 在图形中可以看出， 采取措施来简化风险网络模型， 通过风险控制前后风险网民模型的直观对比， 风险因素之间的紧密程度降低。 通过对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图风险控制前后的效果对比， 网络的紧密程度降低通过网络密度、 聚集系数、 中间中心势的变化来体现。 在整体网络中， 网络密度能够反映网络的紧密程度， 网络密度与紧密程度成正比， 风险控制后， 网络密度从0.120 下 降 为0.097。聚集系数反映点的聚集程度， 聚集系数与聚集程度成正比， 风险控制后， 聚集系数从0.331下降为0.300。 在风险控制之后， 中间中心势从 25.620% 下 降 到1.260%， 表明对风险因素进行控制后， 有效地减弱了园林绿化项目风险， 可更好地为建设城市林业而服务。

图2 效果监测Figure 2 Effect monitoring

3 结论与讨论

3.1 结论

在园林绿化项目中， 通过对承包商的成本控制能力， 供应商的成本控制能力、 基础配套工程完备性、 施工队的技术以及设计方苗木基地的距离以及苗木基地环境匹配性等进行项目风险控制， 可有效减弱风险网络模型的紧密程度， 从而降低园林绿化项目的整体风险。

在园林绿化项目中， 核心风险因素的利益相关主体为承包商、 供应商和设计方， 承包商、 供应商和设计方之间风险因素紧密； 核心风险分别来源于市场风险、 苗木成活风险和工期进度风险， 其中苗木成活率是完成园林绿化项目的关键因素。 减弱核心风险与核心风险因素之间影响关系的策略能够有效缓解园林绿化项目的风险， 从而更好地为建设城市林业服务。

3.2 讨论

通过分析园林绿化项目风险网络模型找出核心风险因素和风险之间影响关系， 采取相应的防范措施有效控制园林绿化项目的风险。 结合园林绿化项目风险控制分析结果， 对城市林业建设提出建议:

设计方因地制宜选择苗木。 在设计阶段， 通过调研实地情况， 根据城市气候类型， 苗木与种植现场的匹配程度选择苗木， 尽量选择园林绿化项目当地的苗木， 科学的针对当地特色来对苗木种类进行规划， 保证苗木种类丰富性的同时， 提高苗木的存活率与降低后期苗木养护成本。 因地制宜选择稳定生长苗木[23]， 可以在防止病虫害对苗木存活率的伤害基础上， 保证城市林业美观， 有良好的观赏作用， 并在接收供应商的苗木之后， 能够设置合理的种植时间， 保证苗木的质量， 增加苗木的成活率， 城市林业能够长久性发展。

业主合理制定城市林业方案。 根据城市林业情况、 气候类型、 城市环境特点和美观角度， 因地制宜制定城市林业方案， 城市林业方案做到成本控制， 降低城市林业风险。 引入新的工艺， 保持城市林业空间层次性， 实现技术创新， 防止盲目追求美观， 在城市林业方案设计阶段为保证设计的有效性， 应对机械设备等固定资产进行成本控制， 及时检测设备的受损情况， 并及时维修增加固定资产的折旧年限， 降低城市林业成本， 更好的实现城市林业建设与生态文明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