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龄经产妇产后抑郁症与人格特征、社会支持的相关性研究
2020-05-25徐晓玲
徐晓玲
产后抑郁症对产妇、新生儿以及家庭均具有较大危害,患者情绪起伏不定,表情阴郁、困倦、无精打采、易流泪、伤感,有时做出伤害自己或子女的行为,严重者甚至自杀[1-2]。产后抑郁症的防治已成为妇产科护理中的重要内容,但目前主要集中在初产妇,少有关于高龄经产妇的研究。有报道[3-4]称,高龄产后抑郁症患者多存在一定的错误认知,并且其人格特质与抑郁的发生、发展具有一定关系,且其对周围事物敏感性增加影响其社会支持利用度。为进一步明确高龄经产妇产后抑郁症发生情况,了解其社会支持、人格特征现状及与抑郁情绪的相关性,提高产后抑郁症的防治水平,现纳入80例高龄经产妇进行相关研究,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选择2017年4月至2018年12月我院收治的80例高龄经产妇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5]:年龄>35岁的经产妇,单胎妊娠;顺利分娩足月胎儿并住院1周以上;初中及以上文化程度;产前无明显抑郁症状,未合并精神分裂、双相情感障碍等其他精神疾病;认知、读写能力基本正常;产妇或家属对本研究知情。排除标准:合并重度子痫前期、妊娠期糖尿病等围产期疾病;死胎、产后大出血等不良分娩结局者;产后新生儿或产妇转入重症监护室者;既往有抑郁症史。年龄36~47岁,平均(40.11±2.78)岁。孕周37~42周,平均(39.76±1.02)周。文化程度:初中13例,高中27例,大专18例,本科19例,研究生3例。
1.2 方法 住院1周时,采用爱丁堡产后抑郁量表(EPDS)[6]调查抑郁情绪,该量表包括心境、乐趣自责等10个题目,根据严重程度评分0~3分,超过13分即可判定为产后抑郁症。易感性人格量表[7]包含易感分、反应分两个维度,共神经质、应付性等9个条目,每个条目按“从未有过”到“总是如此”分别对应1~5分,分值越高该项人格越明显。社会支持评定量表[8]包含主观、客观支持以及支持利用度3方面,总分66分,得分越高社会支持度越高。根据EPDS评分>13分、≤13分分为产后抑郁症组与非抑郁症组,比较其易感性人格以及社会支持度评分,并就各量表与EPDS评分进行相关性分析。
1.3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 22.00统计学软件,计量资料比较采用t或t’检验,相关分析采用Pearson分析法。检验水准α=0.05。
2 结 果
80例高龄经产妇EPDS平均得分(9.23±3.98)分,>13分15例,产后抑郁症率18.75%。产后抑郁症组易感性人格中易感分显著高于非抑郁症组,反应分显著低于非抑郁症组,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社会支持总分均显著低于非抑郁症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高龄经产妇易感分与EPDS评分呈正相关,反应分、社会支持与EPDS评分呈负相关(P<0.05),见表1~3。
表1 产后抑郁症患者与非抑郁患者易感性人格比较(分,
注:1)为t值,余为t’值。
表2 产后抑郁症患者与非抑郁患者社会支持度比较(分,
注:1)为t’值,余为t值。
表3 社会支持、人格特征与抑郁情绪的相关性
3 讨 论
虽然妇产科领域逐渐增加了对孕产妇心理健康的重视程度,但产后抑郁症的预防与干预现状仍不容乐观,其危险因素包括分娩疼痛、出血、产后角色转变等[9]。高龄产妇面对不良事件的应对能力更差,尤其年龄>35岁,是产后抑郁症的独立危险因素之一,即使是经产妇,高龄仍是产后抑郁症的重要诱发因素[10]。本研究结果显示,80例高龄经产妇EPDS平均得分为(9.23±3.98)分,>13分15例,产后抑郁症率达到18.75%,与周曼曼[11]报道15%~30%的产后抑郁症发生率相一致。有研究表明[12],不同人格特征抑郁情绪严重程度有明显差异,缺乏社会支持也是个体发生心理障碍的重要危险因素,这为产后抑郁症的预防提供理论支持。
本组病例中,产后抑郁症组易感分显著高于非抑郁症组,反应分显著低于非抑郁症组(P<0.05),易感分与EPDS评分呈正相关,反应分与EPDS评分呈负相关。表明神经质、敏感、胆怯等易感性人格高龄经产妇更易患产后抑郁症[13]。临床可据此开辟个性化的护理途径,以减少不良人格特质的高龄经产妇产后抑郁症的发生风险,针对敏感性、不稳定性产妇提供罗伊适应模式产后护理[14],例如建立产妇与医师、护士、家属相互信赖关系;音乐干预配合静坐冥想感受周围环境;渐进性肌肉放松保持腹式呼吸训练等。促进产妇与周围环境的互动,增进个体适应能力,促进产妇适应性反应,消除或减少无效反应,改善精神状态;强迫性、神经质产妇开展森田疗法,早期卧床,在舒缓音乐背景下解释森田疗法内容,嘱咐产妇用“顺其自然,为所当为”的应对原则,中期强调不易刻意回避不良想法,配合《自觉与领悟之路》、《森田心理疗法实践》等书籍的阅读;后期可下床走动,在园区走廊、花园等散步,感受自然环境,将不适症状当作身体一部分,主动、积极适应当前处境。
社会支持方面,产后抑郁症组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社会支持总分均显著低于非抑郁症组(P<0.05),与EPDS评分呈负相关(P<0.05),表明社会支持度越高抑郁情绪越轻。社会支持能为个体社交生活带来愉悦感与满足感,令人体验自信、舒畅的生活状态,当产妇遭遇围产期不良应激事件时,主观的物理支持以及客观的情感支持能发挥正面情绪作用[15]。针对社会支持程度较低者,了解原因,嘱咐其配偶或家人营造和睦、温暖的家庭氛围,增加沟通与交流。开展以产妇为主的团队式护理,进行自我演讲、围产期小故事分享会等;开展团体式“爱笑瑜伽”训练,结合瑜珈式呼吸与欢笑律动,有益于产妇身心发展;集体观看《成为简·奥斯汀》、《天长地久》等女性励志电影,进行团队观后感分享,提搞心理韧性,有助于增加产妇与他人交流,提高社会支持度[16]。
综上所述,高龄经产妇人格特征与产后抑郁症具有密切联系,社会支持度越高,产后抑郁情绪越低,可通过识别人格特征、提高社会支持度,预防高龄经产妇产后抑郁症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