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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作物-水模型的不同降雨年型苜蓿草田生长季地下滴灌灌溉制度研究

2020-05-25杜建民王占军俞鸿千

节水灌溉 2020年2期
关键词:苜蓿草耗水量干草

杜建民,周 乾,王占军,俞鸿千,季 波,蒋 齐

(1.宁夏农林科学院荒漠化治理研究所,银川 750002;2.宁夏水利科学研究院, 银川 750021)

苜蓿是多年生优质豆科牧草,具有营养品质好、产量高、适应性广等优点,是畜牧业生产重要的高蛋白粗饲料,素有“牧草之王”的美誉[1]。伴随我国农业结构调整和“振兴奶业苜蓿发展行动”的实施[2],各级政府对苜蓿生产的补贴逐步加大,加之西北地区降雨少利于收获的自然优势,甘肃、内蒙古、宁夏、新疆迅速成为全国苜蓿商品草主产区[3]。但受苜蓿生产高耗水生理特性[4]的影响,西北地区苜蓿种植面积的迅速扩大与区域农业生产水资源严重短缺的矛盾日益尖锐,地下滴灌由于具有节水增产[5,6]、自动化程度高、可实现水肥一体化[7]生产的技术优势,为该区域苜蓿的节水高效生产提供了路径选择,已逐步得到推广应用。

目前,关于苜蓿草田生长季地下滴灌灌溉制度的研究已有报道,周乾[8]通过多因素试验提出了宁夏干旱风沙区苜蓿地下滴灌水肥耦合灌溉制度,李富先[9]通过田间控制试验对新疆石河子地区苜蓿田间需水规律进行研究并提出了平水年型灌溉制度,张松[10]通过DSSAT4.5模型分别推求了内蒙古毛乌素沙地以高产、节水和灌水次数最少为目标的苜蓿地下滴灌优化灌溉制度。而对于不同降雨年型的苜蓿草田地下滴灌灌溉制度鲜有报道,仅Wright[11]对不同水文年型漫灌方式下苜蓿需水规律进行了研究,姜梦琪[12]对乌审旗漫灌方式下不同水文年型紫花苜蓿灌溉制度进行了探索。基于此,本研究以宁夏农垦茂盛草业有限公司3a生苜蓿草地为试材,连续2年开展地下滴灌不同土壤含水量下限控制试验,以不同降雨年型下苜蓿各茬次生长、水分利用及产量指标为依据,探寻影响苜蓿产量的关键因子并建立回归方程,确定各茬次兼顾产量和水分生产效率的最优耗水量,结合自然降雨不同年型分布特征,提出适宜宁夏引黄灌区苜蓿草田生长季不同降雨年型地下滴灌灌溉制度,为指导地下滴灌苜蓿大田生产提供科学依据,为完善不同生态区苜蓿节水高效生产技术体系提供支撑。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

试验在宁夏引黄灌区农垦茂盛草业有限公司开展,地处贺兰山东麓,属贺兰山冲积扇平原,地理位置N:38°30′~38°39′,E: 105°32′~106°9′,海拔1 108~1 405 m,温带大陆性气候,干旱少雨日照充足,年均气温8.5 ℃,年均日照时数3 000 h,多年平均降雨量150~202 mm,无霜期150 d左右[13]。试验地土壤类型为淡灰钙土,0~20 cm土层土壤主要理化性状为:pH 8.73,全盐1.25 g/kg,有机质12.81 g/kg,全磷0.36 g/kg,全氮0.61 g/kg,碱解氮22.44 mg/kg,速效磷49.45 mg/kg,速效钾80.18 mg/kg,0~40 cm土层土壤田间持水率25.59%(体积含量),0~40 cm土层土壤容重1.47 g/cm3。具备灌溉条件。

1.2 试验设计

试验于2017年和2018年连续开展,采取控制土壤含水量下限的方法进行,设80%θ、70%θ、60%θ、50%θ、40%θ共5个含水量下限处理,上限为土壤田间持水率θ,分别用W1、W2、W3、W4和W5表示,3次重复,共15个小区,完全随机排列。供试苜蓿草田为2015年机械条播皇冠品种,种植行距15 cm,播量22.5 kg/hm2,小区长10.2 m×宽6 m=61.2 m2,采取地下滴灌方式灌溉,各小区用水表单独控水。地下滴灌在苜蓿种植前完成布设,毛管为内镶贴片式滴灌管(内径16 mm,壁厚0.6 mm,滴头间距30 cm,额定流量1.6 L/h,额定工作压力0.1MPa),布设间距60 cm,埋深15 cm,单根长6 m。灌溉计划湿润土体宽36 cm×深45 cm(地表下5 cm到50 cm处),计划湿润比为0.6。于苜蓿返青进入分枝期4月下旬开始灌水,第一次灌水各处理灌水量均为300 m3/hm2,之后,当各处理计划湿润层内土壤平均含水量低于设计土壤含水量下限时,立即开始对该处理进行灌溉,各处理灌水定额见表1。其他生产管理同常规。

表1 试验各处理土壤含水量上下限及灌水定额Tab.1 The upper and lower of soil water contents limitation and single irrigation volume

各处理灌水定额按下式计算:

灌水定额=(田间持水率θ-土壤含水量下限)×

计划湿润土体深度×湿润比×150×0.667

(1)

其中,灌水定额单位为 m3/hm2;田间持水率θ和灌水量下限土壤含水量均为体积百分含量,单位为%;计划湿润土体深度0.45 m,湿润比取值为0.6。

1.3 田间调查与样品采集

1.3.1 土壤水分测量及灌溉记录

各处理自第一次灌水前用EC-5土壤水分传感器于每日8∶00时逐日测定5~50 cm土层土壤含水量,以15 cm为一层;在每年返青期及各茬次刈割时用TDR土壤水分速测仪测定0~200 cm土层土壤含水量,以20 cm为一层;记录各处理灌水日期、灌水次数、各茬次灌水量。

1.3.2 生长性状及产量测定

各处理于每茬苜蓿刈割前在小区内随机调查20个样点的株高;各处理随机取100 g鲜样,进行茎叶分离,称量茎、叶鲜质量,后105 ℃杀青15 min,在70 ℃下烘至恒重,计算茎叶比和干鲜比;在各小区内采用对角线法[14]按固定距离取3个1 m×1 m样方刈割后测定苜蓿鲜重,统计分枝数,后将鲜草装入50目尼龙网袋内挂于阴凉通风处风干称重,获取干草产量。

1.4 数据处理

1.4.1 土壤供水量、作物耗水量、水分生产效率和灌溉水生产效率计算

土壤供水量、作物耗水量、水分生产效率和灌溉水生产效率按下式计算[15]:

Ws=(W1-W2)×h×150×0.667

(2)

Wc=Ws+R×0.667×15+I+K+C

(3)

WUE=Y/Wc

(4)

WSE=Y/I

(5)

式中:Ws为土壤供水量,m3/hm2;Wc为作物耗水量,m3/hm2;WUE为水分生产效率,kg/m3;WSE为灌溉水生产效率,kg/m3;W1和W2分别为苜蓿各茬次始末2 m土层土壤体积含水量,%;h为土层深度,m;R为苜蓿各茬次内降雨量,mm;I为苜蓿各茬次内灌水量,m3/hm2;K、C分别为地下水补给量和排水量,用地下水位观测仪观测试验地地下水位常年低于2.8 m,按照《灌溉试验规范》(SL13-2015)规定,地下水对试验的影响可忽略,故K、C取值均为0;Y为苜蓿各茬次干草产量,kg/hm2。

1.4.2 降雨年型划分及苜蓿各茬次生长期内降雨量计算

降雨年型的划分按下式进行[16]:

Pm=m/(n+1)×100%

(6)

式中:Pm为观测系列第m项的经验频率;m为观测系列由大到小排列的序号;n为观测系列的年数。

不同降雨年型苜蓿各茬次生长期内平均降雨量按下式进行计算[16]:

Piwet=PiavPwet/Pav

(7)

式中:Piwet为第i茬丰水年降雨量;Piav为第i茬多年平均降雨量;Pwet为丰水年降雨量;Pav为多年平均降雨量。枯水年和平水年各茬次生长期内降雨量计算同上。

1.4.3 数据分析及制图

利用SPSS17.0和Microsoft Excel 2007进行试验数据的统计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试验苜蓿各茬次历时及降雨、灌水量统计

为便于试验数据统计处理,在连续2年的试验中,各处理各茬次苜蓿收获日期均相同,如表2所示,试验地苜蓿自3月20日返青至9月18日第四茬收获,历时181 d。2017年苜蓿生长季内累积降雨量达152.4 mm,为平水年型,2018年苜蓿生长季内累积降雨量达262.6 mm,为丰水年型。

表2 试验地苜蓿各茬次生长历时及降雨统计Tab.2 Rainfall and every stubble date during alfalfa growth period

受试验设计土壤含水量上下限的影响,各处理随土壤含水量下限降低灌水定额逐步增加,加之各处理灌水时间不一,而导致各处理苜蓿生长期内灌水次数、灌溉定额不同。由表3可知,在2017年平水年型下,W1灌水24次,W2灌水19次,W3灌水16次,W4灌水12次,W5灌水10次;各处理灌溉定额排列顺序为:W3>W4>W2>W5>W1,以W3的4 448 m3/hm2为最大值,W1灌溉定额3 481 m3/hm2为最小值;从各处理各茬次灌溉状况来看,W3、W4和W5灌水次数和灌水量均以第二茬为最高值,而W2则为第三茬。2018年丰水年型下,W1灌水24次,W2灌水17次,W3灌水14次,W4灌水10次,W5灌水8次;各处理灌溉定额排列顺序为:W3>W2>W1>W4>W5,以W3的3 894 m3/hm2为最大值,仅比W2多70 m3/hm2,W1和W4间灌溉定额相差仅71 m3/hm2,W5灌溉定额3 205 m3/hm2为最小值。

表3 各处理苜蓿生长期灌溉水量统计Tab.3 Irrigation amount of alfalfa growth period in different treatments

2.2 不同降雨年型各处理对苜蓿生长的影响

由表4可知,在不同降雨年型下,各处理苜蓿株高、分枝数和茎叶比变化不一。在平水年型,W1、W2、W3、W4株高在收获的四茬中,均呈现先升高再下降的2段式变化过程,以第二茬株高达最大值,其后,随收获茬次延续株高逐步下降,均以第四茬株高为最低值,而W5在收获的四茬中株高逐步下降;在丰水年型,各处理株高均呈先升高后下降的2段式变化过程,且各处理均以第二茬株高达最大值,以第四茬株高为最低值;在平水年和丰水年W1、W2、W3、W4间四茬株高均值差异均达不到显著水平。

在平水年型和丰水年型,各处理分枝数均随收获茬次的延续呈逐步下降的过程,但各处理分枝数四茬均值在平水年型排列顺序为:W1>W2>W3>W5>W4,W1与其他各处理间差异达显著水平;在丰水年型各处理分枝数四茬均值排列顺序为:W4>W1>W3>W5>W2,且W4、W1、W3、W5间差异不显著。在平水年型,各处理苜蓿茎叶比均随收获茬次延续而逐步下降,各处理茎叶比四茬均值排列顺序为:W2>W3>W5>W1>W4,以W2的1.33为最高值,且W2、W3、W5间差异不显著;在丰水年型,各处理茎叶比随收获茬次的延续变化不一,W1茎叶比呈先增加后降低的趋势,最高值出现在第二茬,而其余各处理茎叶比的变化均随收获茬次延续逐步下降,但均随灌溉定额的下降而逐步下降。

表4 不同降雨年型各处理苜蓿形态指标比较Tab.4 Comparison of alfalfa growth indices in different rainfall year types

2.3 不同降雨年型各处理对苜蓿产量的影响

由表5可知,在平水年和丰水年型下,各处理鲜草和干草四茬合计产量均以W3为最高值,且W3、W2、W1间鲜草和干草产量差异均不显著,W4、W5间鲜草和干草产量差异达不到显著水平;各处理在丰水年型四茬合计鲜草产量均高于平水年型,而四茬苜蓿干鲜比平均值W1、W2、W3和W4在平水年型高于丰水年型,仅W5四茬苜蓿干鲜比平均值在平水年型低于丰水年型;受鲜草产量和干鲜比的影响,W2和W4在平水年型四茬合计干草产量高于丰水年型,W1、W3和W5在平水年四茬合计干草产量低于丰水年型。

从各茬次鲜草和干草产量变化来看,不同降雨年型下各处理均随收获茬次的延续鲜草、干草产量呈逐步下降的过程,各处理在不同降雨年型均以第一茬鲜草、干草产量为最高值,以第四茬为最低值,但在丰水年型各处理鲜草和干草产量第一、第二茬均高于平水年型,而各处理在第三、第四茬鲜草产量在丰水年型低于平水年型,干草产量W1、W2、W3和W4第三、第四茬在丰水年型低于平水年型。

2.4 不同降雨年型各土壤含水量下限处理的水分效应

由表6可知,不同降雨年型下,受降雨时空变化和灌溉水管理不同的影响,各处理苜蓿草田2 m土层土壤供水量、耗水量和耗水强度差异较大。在平水年型各处理2 m土层土壤供水量排列顺序为: W2>W1>W4>W3>W5,各处理在苜蓿生长期内2 m土层土壤水分均呈消耗状态,且耗水量和耗水强度均为:W3>W2>W4>W5>W1,以灌溉定额最高的W3耗水量6 382.76 m3/hm2和3.41 mm/d耗水强度为最大值,灌溉定额最低的W1耗水量5 815.26 m3/hm2和3.11 mm/d耗水强度为最小值;在丰水年型各处理2 m土层土壤供水量排列顺序为:W5>W2>W4>W3>W1,其中W1在苜蓿生长期内2 m土层土壤水分为增加状态,土壤供水量为-5.7 m3/hm2,而W5、W2、W4、W3土壤水分则为消耗状态,且以灌溉定额最低的W5土壤供水量545.97 m3/hm2最高,各处理耗水量和耗水强度均为:W2>W3>W4>W5>W1(见图1)。

表5 不同降雨年型各处理对苜蓿产量指标的影响Tab.5 Effects of different tremtments on alfalfa yield in different rainfall year types

灌溉水生产效率和水分生产效率在不同降雨年型各处理间差异较大,从苜蓿生产四茬均值来看,各处理在丰水年型灌溉水生产效率均高于平水年型,而水分生产效率在丰水年型W1和W5高于平水年型,W2、W3、W4水分生产效率则在丰水年型低于平水年型,但各年型下灌溉水生产效率和水分生产效率均以灌水次数最多、灌水定额最低的W1为最高值;从苜蓿生产各茬次来看,在平水年型,各处理水分生产效率和灌溉水生产效率均以第一茬为最高值,各处理水分生产效率随收获茬次延续逐步下降,而灌溉水生产效率仅W2随收获茬次延续逐步下降,W1、W3、W5呈现下降上升再下降的过程,W4为先下降后上升的2段式变化过程;在丰水年型,各处理灌溉水生产效率均以第三茬为最低,而最高值则W1、W3、W5出现在第二茬,W2和W4出现在第一茬,W1、W2、W4水分生产效率随收获茬次的延续而逐步下降,而W3、W5水分生产效率最低值出现在第三茬。

2.5 苜蓿草田生长季作物-水模型建立及全生育期耗水量推求

通过对平水年型和丰水年型各处理下苜蓿形态指标、产量指标及水分利用指标间相关分析表明,见表7,苜蓿干草产量与形态指标株高、分枝数、茎叶比均呈显著或极显著正相关关系;干草产量与鲜草产量间呈极显著正相关关系;产量指标干草产量和鲜草产量均与灌溉水生产效率(WSE)和水分生产效率(WUE)均呈极显著正相关关系,干草产量与耗水量呈显著正相关关系,但与各茬灌水量间相关关系不显著;各茬灌水量与耗水量间呈显著正相关关系,且在平水年型与干鲜比间呈正相关关系,在丰水年型与干鲜比间呈显著负相关关系。由此认为苜蓿草田灌水量影响耗水量,而耗水量决定了苜蓿产量的形成,通过耗水量影响苜蓿形态指标株高、分枝数及茎叶比,进而影响了与形态指标呈显著或极显著正相关关系苜蓿各茬次干草产量。

表7 不同降雨年型苜蓿生长、产量及水分利用指标间的相关性分析Tab.7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growth,yield and water index in different rainfall year types

注:*表示0.05显著水平,**表示0.01极显著水平;df=18,t(0.05,18)=2.101,t(0.01,18)=2.878。

基于此,本研究按茬次以连续2年不同灌水量处理干草产量、耗水量和水分生产效率WUE试验数据为依据,建立耗水量与干草产量和水分生产效率WUE间的回归方程,如图2所示,耗水量与干草产量间各茬次均呈二次函数关系,而耗水量与水分生产效率WUE间的函数第一茬呈负相关的线性关系,而其余各茬次均呈二次函数关系。各茬次耗水量-干草产量与耗水量-水分生产效率WUE函数曲线交叉点或截距最小时为各茬次获得干草产量、水分生产效率WUE和耗水量相互平衡最理想点位,据此,地下滴灌条件下,宁夏引黄灌区苜蓿草田第一茬获得较高干草产量和水分生产效率WUE的最理想苜蓿耗水量为1 530 m3/hm2,第二茬为1 520 m3/hm2,第三茬为1 660 m3/hm2,第四茬为1 345 m3/hm2,其对应的干草产量为第一茬7 300 kg/hm2,第二茬为4 510 kg/hm2,第三茬为3 200 kg/hm2,第四茬为2 200 kg/hm2,累积产量达17 210 kg/hm2,水分生产效率达2.84 kg/m3。

2.6 研究区降雨典型年划分及苜蓿生长季内降雨量分配

根据银川气象局高家闸观测点提供的试验区64年降雨数据进行降雨量频率分布拟合,如图3所示,得到回归方程y=-232.1 ln(p)+466,R2=0.97,方程拟合度较高。按照降雨年型划分,在枯水年、平水年和丰水年对应的频率P值为75%、50%和25%,根据回归方程计算其降雨量分别为119.57、159.64和207.84 mm。根据试验区64年降雨量数据,分别将枯水年、平水年和丰水年降雨量按照苜蓿收获茬次历时进行分配,如表8所示,枯水年型苜蓿生产第一茬平均降雨量为22 mm,第二茬为11.54 mm,第三茬为21.23 mm,第四茬为50.27 mm,苜蓿生长季内平均降雨量为105.04 mm;平水年型苜蓿生产第一茬平均降雨量为25.83 mm,第二茬为21.37 mm,第三茬为34.9 mm,第四茬为62.45 mm,苜蓿生长季内平均降雨量为144.55 mm;丰水年型苜蓿生产第一茬平均降雨量为33.85 mm,第二茬为23.21 mm,第三茬为58.76 mm,第四茬为76.9 mm,苜蓿生长季内平均降雨量为192.72 mm。

图2 苜蓿草田各茬耗水量、产量及水分生产效率回归分析Fig.2 Regression analysis of water consumption,yield and WUE of alfalfa crops

图3 研究区64年降雨量频次分布Fig.3 Frequency distribution of rainfall in 64 years in the research area

2.7 苜蓿草田地下滴灌灌溉制度建立

以作物-水模型推求的宁夏引黄灌区苜蓿地下滴灌各茬次兼顾产量和水分生产效率最优的作物耗水量为依据,结合不同降雨年型雨量分布特征,按照:各茬灌水量=各茬作物耗水量-各茬降雨量[9,17,18],推求苜蓿草田各茬次灌水量;同时,在连续2年的试验中,W1、W2和W3处理间鲜草和干草各茬次间产量差异均不显著,结合其灌溉水管理措施,认为地下滴灌条件下,

表8 研究区不同降雨年型苜蓿生长季降雨量分配 mm

苜蓿草田灌水定额适宜控制在210~280 m3/hm2。据此,提出了不同降雨年型下宁夏引黄灌区苜蓿草田地下滴灌灌溉制度:枯水年苜蓿地下滴灌灌溉定额为5 000 m3/hm2,全生育期灌水20次,第一茬灌水定额262 m3/hm2,灌水5次,灌水量为1 310 m3/hm2;第二茬灌水定额280 m3/hm2,灌水5次,灌水量为1 400 m3/hm2;第三茬灌水定额242 m3/hm2,灌水6次,灌水量为1 450 m3/hm2;第四茬灌水定额210 m3/hm2,灌水4次,视降雨及苜蓿生长状况适时灌水,灌水量为840 m3/hm2。平水年苜蓿地下滴灌灌溉定额为4 600 m3/hm2,全生育期灌水19次,第一茬灌水定额254 m3/hm2,灌水5次,灌水量为1 270 m3/hm2;第二茬灌水定额260 m3/hm2,灌水5次,灌水量为1 300 m3/hm2;第三茬灌水定额218.3 m3/hm2,灌水6次,灌水量为1 310 m3/hm2;第四茬灌水定额240 m3/hm2,灌水3次,视降雨及苜蓿生长状况适时灌水,灌水量为720 m3/hm2。丰水年灌溉定额为4 132 m3/hm2,全生育期灌水17次,第一茬灌水定额240 m3/hm2,灌水5次,灌水量为1 200 m3/hm2;第二茬灌水定额256 m3/hm2,灌水5次,灌水量为1 280 m3/hm2;第三茬灌水定额268 m3/hm2,灌水4次,灌水量为1 072 m3/hm2;第四茬灌水定额193.3 m3/hm2,灌水3次,视降雨及苜蓿生长状况适时灌水,灌水量为580 m3/hm2,见表9。

3 讨 论

灌溉是干旱半干旱地区促进苜蓿生长、提高产草量的关键[19],在生产中如何及时有效地进行灌溉,弥补降雨的不足[20],是生产优质苜蓿必要的农艺措施。本研究通过田间灌水量下限控制试验,认为苜蓿鲜草、干草产量随收获茬次延续而逐步下降,这与李振松[21]、彭文栋[22]结论相一致;土壤含水量下限高于60%田间持水率的W1、W2和W3产量差异达不到显著水平,而土壤含水量下限低于60%田间持水率的W5和W4产量急剧下降,这与蔻丹[23]、李茂娜[24]和董国锋[25]认为土壤含水率高于60%田间持水率时,随水分亏缺苜蓿的产量下降不显著,但是低于60%田间持水率时产量急剧下降的结论相一致。各茬灌水量与耗水量呈显著正相关关系与曹雪松[26]的研究相一致,干草产量与灌水量间相关关系不显著[27]而与耗水量呈正相关关系[27-29],而产量与株高[30]、分枝数[31]及茎叶比均呈显著或极显著相关关系,为此,本研究认为各处理通过灌水量影响耗水量,进而通过耗水量影响苜蓿形态指标株高、分枝数及茎叶比来影响苜蓿各茬次干草产量,建立了耗水量-产量-水分生产效率间的作物-水模型,推求各茬次最优耗水量,并参照李富先[9]、杨启国[17]、王祺[18]的方法,提出了不同降雨年型苜蓿草田各茬次灌溉制度,与周乾[8]、李富先[9]、张松[10]等研究提出的苜蓿草田地下滴灌灌溉制度相比,充分考虑了自然降雨的有效利用,更加贴合苜蓿草田生产实际。

表9 宁夏引黄灌区苜蓿草田不同降雨年型地下滴灌灌溉制度Tab.9 Irrigation schedule for alfalfa production in different rainfall year types

4 结 论

(1)不同降雨年型下,地下滴灌苜蓿草田土壤含水量≥50%时植株株高在收获的各茬中均呈现先升高再下降的2段式变化过程,各处理株高均以第二茬达最大值;分枝数随收获茬次的延续呈逐步下降的过程;茎叶比在丰水年型随灌溉定额的下降而逐步减少,在平水年随收获茬次的延续而逐步下降。各处理鲜草、干草产量在不同降雨年型下,随收获茬次的延续逐步下降,土壤含水量高于田间持水率60%的W3、W1和W2产量差异达不到显著水平,而土壤含水量低于60%田间持水率的W4和W5产量急剧下降,且两者间差异不显著。

(2)在不同降雨年型下,受降雨时空变化和灌溉水管理不同的影响,各处理苜蓿草田2 m土层土壤供水量、耗水量及耗水强度差异较大,各处理在丰水年型灌溉水生产效率均高于平水年型,而水分生产效率表现不一。

(3)通过对不同降雨年型下各处理苜蓿形态指标、产量指标及水分利用指标进行相关分析,认为耗水量决定了苜蓿产量的形成,通过耗水量影响苜蓿形态指标株高、分枝数和茎叶比,进而影响了与形态指标呈显著或极显著正相关关系的苜蓿各茬次干草产量;通过苜蓿草田耗水量-产量与耗水量-水分生产效率间回归方程,推求了苜蓿草田各茬次兼顾产量和水分生产效率的苜蓿最优耗水量,第一茬为1 530 m3/hm2,第二茬为1 520 m3/hm2,第三茬为1 660 m3/hm2,第四茬为1 345 m3/hm2。

(4)结合不同降雨年型苜蓿生长季降雨量分布特征,提出了宁夏引黄灌区苜蓿草田地下滴灌灌溉制度:枯水年苜蓿地下滴灌灌溉定额为5 000 m3/hm2,全生育期灌水20次;平水年苜蓿地下滴灌灌溉定额为4 600 m3/hm2,全生育期灌水19次;丰水年灌溉定额为4 132 m3/hm2,全生育期灌水1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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