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团所有制结构与劳动力吸纳能力——基于工业部门数据的比较分析

胡宜挺，赵 朋

（石河子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3）

一、引 言

劳动力吸纳能力是指企业、地区或部门对劳动力的容纳吸收能力，同时劳动力吸纳能力也反映了经济主体引导劳动力流动的方向。20 世纪90年代国有企业经营机制改革引起了就业结构的巨大变动，也造成了大量失业，而民营经济遍地开花却吸收了大量劳动力，所有制结构变迁深刻影响着劳动力流动的方向与规模[1]10-20。显然，不同所有制结构之间的劳动力吸纳能力存在差异。因此，厘清这种差异性在不同所有制经济主体间的特征对促进当地发展，引导劳动力流动，合理布局经济结构及协调经济发展与人口流动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以下简称“兵团”）是新疆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维稳戍边方面发挥着积极而重要的作用，一直为党中央高度重视。在现时代，兵团依然面临着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人口相对不足等问题。截至2017 年底，北疆垦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为80 824.49 元，南疆垦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为65 379.06 元，南北疆垦区经济发展水平差距较大。兵团总人口由1954 年的17.55 万人增加至2017 年的300.53 万人，人口净增加282.98 万人。然而，截至2017 年底，兵团人口自然增长率仅为2.41‰，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5.32‰），人口出生率仅为7.85‰，低于全国平均水平①以上数据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18）》《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统计年鉴（2018）》相关数据整理计算所得。。此外，从流动人口的变化情况来看，在2011—2017 年间也呈波动下降趋势[2]33-36。可见，兵团集聚人口推进经济社会发展的任务很艰巨。以往关于兵团人口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流动人口留居意愿[3]49-56、产业结构与人口的关系[4]40-47、人口转变特征[5]23-33等，缺乏所有制结构与人口相关问题的研究。因此，在加快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和兵团向南发展背景下，研究兵团经济所有制结构与人口协调发展问题非常迫切和必要。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运用就业产值弹性与结构偏离度两个测度指标，以工业部门为例，对兵团不同所有制单位的劳动力吸纳能力进行比较分析，以期为促进兵团人口与经济协调发展提供有益参考。

二、理论分析

劳动力是决定一个国家（或地区）持续发展的长期性因素。就全国而言，正面临人口红利消退及老龄化等问题。但就兵团而言，目前仍需引导促成人口红利以助力兵团持续稳定发展。

英国经济学家W.B. 雷德韦首次分析了人口增长率下降将会产生的经济后果[6]2-3。随着经济发展，不同产业的经济收入差别将引起劳动力从低收入部门转向高收入部门，技术进步与城镇化将导致农业所创造的收入逐渐降低，从事农业工作的劳动力将逐渐转向工业。当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工业也不能继续吸纳劳动力，只有服务业能继续吸纳大量的劳动力。这也意味着劳动力的迁移将呈现出从第一产业转向第二产业再转向第三产业的变动规律[7]121-125；[8]101-109。由此可见，经济结构与劳动力迁移密切相关。

制度因素同样会深刻影响着劳动力流动与经济增长。传统的经济增长理论强调劳动和资本的重要性，之后学者们将制度因素纳入考虑，制度可以为经济营造环境，是经济增长的基本机制[9]138-144，188。经济增长根源于资本积累，而制度可以直接影响资本积累的方式从而对经济产生影响。从我国经济发展转型的轨迹看，国有经济的资本积累呈现出下降趋势，同时非国有经济尤其是私营经济的资本积累呈现出增长趋势，不同所有制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相应比重变化规律在就业结构上也有所体现[10]39-42。随着20 世纪90 年代国有企业改制，国家经济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自1993 年起，国有经济的占比逐渐下降，私营经济占比上升，截至2008年，国有经济与私营经济的占比持平，持续下降的国有企业就业数量也在2009 年之后逐渐稳定，私营经济就业比重逐年上升。

关于不同所有制经济对人口的影响机理，主要有“效率说”和“垄断说”。从效率角度来看，国有企业所有权与经营权混杂不清，致使委托代理成本高昂，效率低下，国有企业吸纳劳动力“心有余而力不足”[11]62-77。国有企业分权改革始于20 世纪80 年代，一方面将部分竞争性领域的国有企业通过管理层收购等方式民营化，另一方面对具有垄断地位的大型国企进行兼并重组。政企分离与业绩激励增加了经理人的剩余索取权，有利于提升效率，但之前的委托代理关系并没有从根本上发生扭转，政企分离使得政府从原来的代理人转变成委托人与代理人的结合体，反而进一步增加了代理成本[12]15-27。另外，所有权虚置问题不能得到解决，委托人很难约束经理人，经理人的发展目标也背离企业利益，国有企业的效率依然低下[13]81-86。非国有经济能够有效解决发展目标偏离等问题，能够有效提升企业效率[14]4-24，非国有经济更能吸纳劳动力。

从垄断角度来看，国有企业不但自身吸纳劳动力的能力有限，其发展还会间接抑制非国有企业的发展从而对劳动力的吸纳能力产生影响。国有企业通常具备更具优势的政策偏向，具有更强的垄断地位。在资源获取方面，国有企业往往能以更便捷的途径及更低的利率获得贷款，相比之下非国有企业获得贷款的门槛及成本则更高。

另外，与其他所有制经济相比，国有经济的收入水平更高，这增加了离职的机会成本，阻碍了国有经济对劳动力的吸纳。“编制”一方面限制了国有经济的员工总量，另一方面“编制”使得国有经济职位成为稀缺品，这为劳动力进入国有经济增加了非生产性门槛。特殊的升迁机制使得经理人的发展更加依靠其下属员工，“优胜劣汰”法则失效。这些都是阻碍劳动力进入国有经济的障碍性因素[15]22-34，187。

综合以上分析，研究我国整体或地区的经济主体劳动力吸纳问题不得不将经济的所有制结构因素纳入考虑，这将对我国劳动力转移的政策制定，经济结构的合理调整及经济的持续增长给予理论与支撑，研究兵团的所有制结构与劳动力问题就更具时代价值和实际意义。

三、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为测度兵团不同所有制企业吸纳劳动力能力，本文借鉴唐永红、王志华（2018）[16]36-45及李芳芳（2017）[17]116-123的做法，引入就业产值弹性及结构偏离度两个概念进行分析。

就业产值弹性，指某产业产值每变动1 单位所引起的就业的变动量。当弹性较大时，产值较小的变动将会引起就业较大的变动，此时该产业劳动力吸纳能力较强。当弹性值较小时，产值的变动引起的就业变动不大，产业的劳动力吸纳能力较弱。当弹性值为负时，有两种可能情况：一种是产值增加就业减少的“挤出效应”，一种是产值减少就业增加的“吸入效应”。当弹性值为0 时，产值的变动对就业不产生影响，当产值变动率为0 时，产值的就业弹性也就无意义了。产值的就业弹性计算公式如下：

结构偏离度是反映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协调性的指标，学术界通常采用就业比重与产值比重之差来表示。当结构偏离度值大于零时，就业比重大于产值比重。当结构偏离度小于零时，就业比重小于产值比重。当结构偏离度等于零时，就业结构与产业结构实现均衡。结构偏离度的计算公式如下：

为研究不同所有制结构的劳动力吸纳能力，本文选取《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统计年鉴》工业部门相关统计数据来计算上述测度指标。

四、兵团工业部门不同所有制单位吸纳劳动力能力分析

2000 年起，兵团基本上形成了较为完善的所有制结构①目前，我国的所有制结构主要包括：国有单位、集体单位、私营单位及其他单位。鉴于兵团集体经济所占比例过小，多数年份不超过0.5%，且只存在于个别师市中，因此本文将集体单位归并到国有单位中。本文将所有制结构划分为国有、私营、其他三类，此外国有单位还包括国有独资公司、国有控股企业等，私营单位中还包括个体经济，其他单位主要包括股份合作、联营、有限责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港澳台投资、外商投资等。。就工业部门的数据来说，2000—2017年兵团地区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为20.12%，而就业年均增长率仅为3.24%，这与兵团的整体发展状况一致。

（一）产值结构与就业结构变化趋势

表1 及表2、表3 展示了兵团工业部门不同所有制单位2005—2017 年的产值比重与就业比重变动情况。

1.产值比重变动

总体而言，国有单位的产值比重呈下降趋势，由 2005 年的 41.10%下降到 2017 年的 31.17%；私营单位的产值比重呈逐年上升趋势，由2005 年的2.57%增加到2017 年的42.53%；其他单位的产值比重也呈上升的变动趋势，从2005 年的9.38%增加到2017 年的28.81%，其中在2016 年的比重最高，为31.72%。2014 年兵团整体上私营单位产值比重超过国有单位产值比重，成为工业产值最主要的贡献力量。分地区来看，北疆垦区与南疆垦区国有单位产值比重均呈先上升后下降趋势，但南疆垦区国有单位产值比重有所上升，略高于北疆垦区。北疆垦区、南疆垦区私营单位产值比重均呈迅速上升趋势，但南疆垦区私营单位发展速度要快于北疆垦区，从2005 年的0.69%增加到2017 年的51.67%，年均增长率为43.28%。从2015 年起，南疆垦区私营单位产值比重超过北疆垦区。兵团其他单位的产值比重总体上呈上升趋势，但北疆垦区的产值比重要远大于南疆垦区。

表1 兵团工业部门国有单位产值与就业比重情况

表2 兵团工业部门私营单位产值与就业比重情况

表3 兵团工业部门其他单位产值与就业比重情况

续表3

2.就业比重变动

从整体看，国有单位就业比重呈下降趋势，私营单位就业比重呈上升趋势，其他单位的就业比重要高于国有单位与私营单位，这是最主要的就业增长点。从地区差异来看，无论是国有单位的就业比重、私营单位的就业比重还是其他单位的就业比重，北疆垦区均高于南疆垦区。

基于以上分析可知，产值比重与就业比重变动趋势一致，这种变动趋势没有因地域差异和所有制结构的差异而不同，兵团产值结构与就业结构紧密相关。从总体而言，国有部门的产值比重与就业比重呈下降趋势，私营单位及其他单位的产值比重与就业比重呈上升趋势（见图1）。

图1 兵团工业部门国有单位（左上）、私营单位（右上）及其他单位（左下）产值、就业比重变动图数据来源：《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统计年鉴》（2006—2018）

（二）基于就业产值弹性的分析

由于兵团工业部门就业产值弹性原值波动幅度大，故本文以三年移动平均值进行测度分析（见表 4）。

从总体上看，国有、私营及其他单位的就业产值弹性多数为正值，只有在个别年份，国有及私营单位出现就业产值弹性为负的情况，私营单位及其他单位的就业产值弹性要大于国有单位。具体来看，国有单位就业产值弹性呈上升趋势，私营单位就业产值弹性呈下降趋势，其他单位的就业产值弹性略有上升。其中，国有单位就业产值弹性波动剧烈，其对劳动力的吸纳能力不稳定，私营及其他单位的就业产值弹性波动幅度较小，能够有效稳定地吸纳劳动力。分区域来看，2014 年以前北疆垦区国有单位就业产值弹性大于南疆垦区，之后小于南疆垦区，南疆垦区国有单位就业产值弹性在2010—2016 年间为负值，结合图1 分析可知，南疆垦区国有单位存在就业的“挤出效应”。南疆垦区私营单位的就业产值弹性要高于北疆垦区，但北疆垦区其他单位的就业产值弹性要高于南疆垦区，这说明相较于国有单位，私营单位及其他单位的劳动力吸纳能力更强，目前南疆垦区国有单位及私营单位的就业吸纳能力要高于北疆垦区，而南疆垦区其他单位的就业吸纳能力较弱。

就业产值弹性反映了增加1 单位产值所引起的劳动力变化情况，因此就业产值弹性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劳动效率的高低，就业产值弹性越大说明其劳动效率越低。由表4 可知，国有单位的劳动效率整体高于私营单位及其他单位，这可能与政府主导下的技术偏向性或资源禀赋相关。具体地说，北疆垦区私营单位与其他单位就业产值弹性相近，说明两者的劳动效率相近，都有待提升；南疆垦区私营单位的劳动效率最低，这与南疆垦区技术落后且多为低端产业、劳动密集型产业有关；其次是其他单位。由此可知，虽然国有单位的劳动力吸纳能力要弱于私营单位及其他单位，但其劳动效率要高于其他所有制单位。

表4 兵团工业部门不同所有制单位就业产值弹性三年移动平均值

（三）基于结构偏离度的分析

表5 是兵团工业部门不同所有制单位的结构偏离度情况，可知国有、私营及其他单位的结构偏离度整体上为负值，说明兵团工业部门的就业比重远小于产值比重，兵团工业部门存在巨大的劳动力吸纳空间。

当结构偏离度趋近于0 时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趋于合理，国有单位结构偏离度绝对值自2010年开始减小，说明其产值结构与就业结构的偏离程度有所缩减，但仍为负值，私营单位及其他单位结构偏离度绝对值呈增加趋势，就业结构严重偏离产值结构。

具体来看，无论是国有单位、私营单位还是其他单位，南疆垦区的结构偏离度均比北疆垦区更接近0 值，说明南疆垦区产值与就业结构比北疆更合理，这种合理性更多地来源于就业与产值更加平缓的波动（见图1）。从所有制性质来看，国有单位结构偏离度的绝对值大于私营单位，其他单位最小，鉴于国有单位存在就业的“挤出效应”，说明私营单位的就业空间大于其他单位。

（四）基于工业部门内部结构的分析

为进一步考察工业部门对劳动力的吸纳水平状况，本文将工业部门划分为采矿业、制造业和电力、热力、燃气和水的生产及供应业具体分析（见表6、表7）。从就业产值弹性来看，国有单位采矿业、制造业及电力、热力、燃气和水的生产及供应业的就业产值弹性波动较大，非国有单位制造业及其他单位采矿业的就业产值弹性总体上呈正值，表明其正处于吸纳劳动力的状态。具体来看，非国有单位制造业的劳动力吸纳能力最稳定，其次是非国有单位采矿业。从结构偏离度来看，三个行业的结构偏离度均为负值，说明工业部门的就业比重远小于产值比重，这与之前的分析相吻合。其中，制造业结构偏离度的绝对值最大，其次是电力、热力、燃气和水的生产及供应业，采矿业结构偏离度的绝对值最小。具体来说，在制造业中，国有单位结构偏离度的绝对值呈减小趋势，说明其劳动力吸纳空间在收窄，非国有单位结构偏离度的绝对值大于国有单位，且呈增加趋势，这表明非国有单位制造业的劳动力吸纳空间最大。采矿业的就业结构与产值结构比较合理，整体上来说，非国有单位采矿业的就业产值结构要优于国有单位。国有单位电力、热力、燃气和水生产及供应业结构偏离度的绝对值大于非国有单位，说明其就业空间大于非国有单位。

表5 兵团工业部门不同所有制单位结构偏离度

表6 兵团工业部门分行业就业产值弹性三年移动平均值

表7 兵团工业部门分行业结构偏离度情况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本文利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统计年鉴》2005—2017 年数据，以工业部门为例，对兵团不同所有制单位的劳动力吸纳能力进行了对比分析，得出结论如下：

1.产值结构与就业结构的变动趋势与所有制性质无关。本文通过研究发现，兵团工业部门的产值结构与就业结构变动趋势一致，这种一致性并不会因为所有制性质与地区的差异而不同。

2.就业产值弹性与所有制结构密切相关。私营及其他单位的就业产值弹性呈下降趋势，国有工业企业的就业产值弹性呈上升趋势。整体上来说，三种所有制单位的就业产值弹性为正值，私营单位及其他单位的就业产值弹性要大于国有单位，但是私营单位及其他单位的劳动效率有待提升。此外，就业产值弹性也存在地区差异，南疆垦区私营单位就业产值弹性整体上高于北疆垦区，而北疆垦区国有单位及其他单位的就业产值弹性要高于南疆垦区，国有单位在南疆垦区存在就业的“挤出效应”。从南疆工业部门的结构来看，国有单位的技术水平、资本积累方式等都优于其他单位，劳动力供需失衡可能会导致这种“挤出效应”。

3.结构偏离度受单位所有制性质及所处地区影响。兵团工业部门结构偏离度均为负值，说明其就业产值结构极不合理，国有单位结构偏离度的绝对值呈缩小趋势，而私营及其他单位的结构偏离度绝对值呈增加趋势。南疆垦区结构偏离度绝对值整体上小于北疆垦区，更接近于0 值，这主要因为南疆垦区产值及就业波动较小导致结构偏离度波动较小。

4.工业部门内部行业的就业与产值情况也存在差异。总的来说，国有单位的就业吸纳能力弱于非国有单位，除制造业外，其就业产值结构偏离也更严重。非国有单位制造业的劳动力吸纳能力最强，其次是非国有单位采矿业。非国有单位制造业的劳动力吸纳空间最大，采矿业的就业结构与产值结构比较合理，非国有单位采矿业的就业产值结构要优于国有单位，国有电力、热力、燃气、水的生产及供应业结构偏离度的绝对值大于非国有单位，说明其就业空间更大。

（二）对策建议

为促进兵团经济结构布局合理化，增强劳动力吸纳能力，本文提出如下对策建议：

1.优化经济所有制结构

国有单位能整合更多的资源。国有单位进行高级化、现代化转型的机会更大，这在其劳动效率最高及存在就业“挤出效应”上也能体现，同时国有单位是兵团吸引高素质人才的关键。因此，兵团应继续推进国有经济改革，通过抓大放小推进国有企业改制，增强国有企业实力，优化员工激励机制，遵循市场经济规律，建立“同工同酬”薪资制度，增强国有企业吸纳劳动力的能力。私营单位数量众多，能够吸纳较多的劳动力，但是其运作存在巨大的不确定性，其对经济波动及政策变化的感知更敏感。因此针对私营单位，有关部门应尽量减少政策变动，并出台减税、降息等优惠措施壮大其运营，在资金获取上要出台政策支持，在行业准入上适当放开。其他单位主要包括股份公司、有限公司及外商投资等较为成熟的经济单位，其发展基础要优于私营单位，吸引其他单位在兵团安家落户有利于推进兵团产业结构、劳动力结构优化升级。为此，兵团应在税收优惠等方面给予无差别的国民待遇，并且加强对外商投资的结构性引导，使外商投资更多地向资金及技术密集行业投入。具体来说，南疆垦区要更加积极鼓励私营单位发展，为南疆垦区发展积累基础劳动力，南疆垦区的政策优势已逐渐起效，这从其就业产值弹性可知。北疆垦区要进一步吸纳劳动力应注重经济发展质量，继续深化国有单位改革的同时要积极引导其他单位投资落户，要用优质的经济环境和优惠政策吸纳高素质劳动力。

2.积极转变发展理念，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

从前文分析可知，制造业能为兵团吸纳劳动力提供巨大空间，因此大力发展实体经济是兵团吸纳劳动力的关键所在。兵团拥有广阔的农田，且农业产值过高，这说明兵团在农业发展方面具备比较优势，但只进行简单的农业生产不但效益低下，且随着机械化的实施其吸纳劳动力的能力也在不断下降。因此，兵团应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指引，积极推进农业产业链延伸，通过延长产业链一方面增加就业岗位，另一方面可以促进专业化生产。南疆垦区特色农产品种植面积大，种类多，应通过品牌宣传、专业技术培训等方式提高南疆特色农产品的知名度，壮大特色农产品产业，为劳动力流入提供缺口。北疆垦区应借鉴东中部地区的做法，通过出台人才引进办法，鼓励高层次人才落户兵团，着力发展高精尖产业。

3.加强政策扶持引导与产业落户对接服务

一是加强人口及产业落户政策的宣传。积极做好落户人口的安置工作，对落户人口的社会保障问题（如社保、医保账户的转接建立等）要无差别对待。二是不断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加快区域内的交通、物流设施建设，打通经济运行“血管”，鼓励金融等服务业发展，为企业发展提供保障。三是加强就业引导工作。通过建立规范的人才市场增进就业率，通过加大职业技术培训提升劳动者自身技能，增强其就业能力。四是不断加强思想宣传，促进民族团结。要时刻立足兵团整体，坚决落实党的民族政策，坚决维护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不断巩固安定团结的社会局面，为进一步吸纳劳动力提供和谐稳定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