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管”三位一体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实践探索*——以广西民族大学为例

简金宝王新哲唐小燕李奕霏岳宗霞

(广西民族大学,广西 南宁 530006)

陈宝生部长在教育部召开的高校工作座谈会上曾强调高等教育要做到“四个回归”①人民网.教育部部长陈宝生:高等教育要做到四个“回归”[EB/OL].(2016-10-19)[2020-07-15].http://edu.people.com.cn/GB/n1/2016/1019/c1053-28791643.html,基于“四个回归”导向的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是新时代背景下国家教育导向的基本体现,也是促进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必然途径.可以说,早在中国大学初具雏形之时,高等教育改革的脚步就从未停歇,为适应国家和社会的发展需要做出了极大贡献.

1 改革开放以来的高等教育改革掠影

改革开放初期,社会、经济、文化方面都亟待发展,国家对高素质人才的需求十分紧迫.大学作为人才培养的重要场所,理应承担起为社会输送高质量人才的重任,而“改革”就是实现提升人才培养质量的应有之义.因此,随着时代的发展与变化,中国高等教育在改革开放后也经历了数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改革,主要包括四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新时代全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及全国教育大会等(表1),内容涉及高等教育体制、高等教育管理制度、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等方面,以推动高等教育不断向前发展.

对表1所列的会议内容及文件进行梳理,1985-1999年召开的三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的重点在于推动高等教育管理体制的改革,将办学自主权、专业设置和招生自主权等下放至学校,鼓励因地制宜办学,激发办学活力,为后续的教育教学改革提供根基.自2010年开始,在高等教育管理体制已基本适应当代大学的办学需求以及体制改革卓有成效的基础上,如何实现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成为重要议题.在第四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全国教育大会以及新时代第一次以本科教育作为会议议题的教育工作会议上,“提高教育质量”和“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等关键词不断被强调,已然成为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的重要旋律,将教师教学、学生学习、专业调整优化、课程设置、课堂教学改革等内容放在了突出位置.这不仅是社会发展对高校办学水平提出的要求,也是高等教育发展的必然趋势.由此可见,本科教育作为高校办学的根基,在今后将以实现内涵式发展为重要方向,既要做好“量”的扩充,更要抓好“质”的提升.

表1 历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一览表(1985-2018)Tab.1 list of national education work conference(1985-2018)

2 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现状

从本科教育教学改革实施的全局角度出发,当前本科教育教学改革可从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面进行梳理分析.

2.1 宏观——部署与行动有序展开

宏观层面的改革即指国家所颁布的系列文件制度、实施意见等具体的行动方针和整体规划,旨在通过国家意志的形式对本科教育教学改革进行全面统筹、整体推进和宏观把控.如2017年印发的《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办法(暂行)》,2018年提出的“六卓越一拔尖”计划2.0,2019年启动的一流本科专业建设“双万计划”和一流本科课程“双万计划”,这些都属于本科教育教学改革的宏观层面.

2.2 中观——中央与地方协同联动

中观层面的本科教育教学改革是宏观政策在实施范围和实施内容上的进一步细化和落实.国家负责制定出台改革的整体规划和具体步骤,各地区需要以此为依据,结合本地区本科教育发展实际,制定颁布具有适应性的地方性整体规划和指导性的实施意见.如广西壮族自治区教育厅组织召开本科教育工作会议,印发《关于加快建设高水平本科教育 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能力的实施意见》,用于指导广西高校加快建设高水平本科教育,推动广西本科教育教学改革.

2.3 微观——探索与经验共生共长

各高校是本科教育教学改革工作的落实单位,需根据国家和地区的谋划和部署,探索可行性与有效性并存的改革措施,形成特色鲜明的改革模式,凝练改革成果.当前,国内各高校均对本科教育教学改革的路径进行了有益探索,其改革实践成果在每四年一届的国家级高等教育教学成果中得以充分体现.如,在近一届国家级教学成果评选中,共评出特等奖2项,分别是四川大学的《以课堂教学改革为突破口的一流本科教育川大实践》及华中师范大学的《深度融合信息技术的高校人才培养体系重构与探索实践》;一等奖50项,二等奖400项,改革内容涉及专业改革、课堂改革、人才培养模式创新、教学体系构建等方面.这些获奖的教学改革成果是近几年国内高校本科教育教学改革经验的集中体现和优秀范例,充分体现各高校在本科教育改革中的具体做法和实际探索,为各类学校开展改革工作提供了良好范本.

综上,本科教育教学改革具有鲜明的系统性特征.其一,本科教育教学改革既需要国家宏观层面的把控和推进,也需要地区的统筹协调及高校的认真落实,是一项由宏观至微观的系统改革;其二,学校层面的本科教育教学改革的推行需要经过学校领导层决策、制定改革方案、确定部门职责分工、落实改革方案等主要环节,需多维合力统筹协调人、财、物等多方资源,需要“教-学-管”的高度协同,是由上至下的系统联动.基于此,统筹兼顾“教”“学”“管”三要素,综合施策,多维推进,是开展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的重要前提和依据.

3 “教-学-管”三位一体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的意义

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是一个复杂的大工程,“教-学-管”是组成该项工程的三个基本要素.只有三者高度融合,和谐统一,才能推进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的实现.

3.1 基于“四个回归”导向的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是实现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必然途径

2016年10月,陈宝生部长在教育部召开的武汉高校工作座谈会上强调高等教育要做到“四个回归”,即学生要“回归常识”,教师要“回归本分”,人才培养要“回归初心”,教育建设要“回归梦想”.2018年是中国高等教育改革重拳出击的一年,新时代全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全国教育大会、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先后召开,《教育部关于加快建设高水平本科教育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能力的意见》①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教育部关于加快建设高水平本科教育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能力的意见[EB/OL].(2018-10-17)[2020-07- 18].http://www.moe.gov.cn/srcsite/A08/s7056/201810/t20181017_351887.html和“六卓越一拔尖2.0”人才培养计划②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教育部等六部门关于实施基础学科拔尖学生培养计划2.0的意见[EB/OL].(2018-10-17)[2020-07- 18].http://www.moe.gov.cn/srcsite/A08/s7056/201810/t20181017_351895.html等系列政策文件陆续出台,再次强调坚持“以本为本”,推进“四个回归”,坚定不移推进一流本科教育内涵式发展,并成为全国高校改革发展的基本遵循.因此,以“四个回归”为导向,实施本科教育综合改革是新时代背景下国家教育导向的基本体现,是促进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必然途径.

3.2 以民族高校为例是新时代本科教育改革的一次拓展和深化

截至2019年6月,全国普通高等学校共有2688所,但民族院校却只有36所,民族高校承担着为民族地区培养和输送人才的重要任务,是高等教育体制中的重要一环.但由于民族高校在区域位置、教育资源、办学定位等方面具有特殊性,难以完全借鉴国内高校的本科综合改革经验,需结合自身特点探寻适应性和可行性兼具的改革路径.基于此,文章以广西民族大学这一民族高校为个例,着眼改革进程中的“教”“学”“管”三个维度,以期形成适应民族高校本科教育教学发展的改革思路和模式,是新时代背景下国内各类高校纷纷启动教学改革程序中的一次新的尝试和拓展深化.

3.3 构建“教-学-管”三位一体的本科教育综合改革实施路径具有科学性和现实性

立足学校本科教学工作的宏观层面,教师的“教”、学生的“学”、学校的“管”是构成人才培养过程的三大核心要素,[1]也是构成本科教学体系的三大维度.本科综合改革是一个系统工程,“教”的改革是基础,教师的“教”是推动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的关键主体;“学”的改革是核心,学生的“学”是推动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的核心使命;“管”的改革是关键,学校的“管”是推动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的组织保障.离开了教,改革就会缺乏前提和根基;离开了学,改革就会失去对象和主体;离开了管,改革就会缺乏动力和方向.因此,只有统筹推进“教-学-管”改革三位一体,本科综合改革才能整体实现.

4 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面临的问题与挑战

由于本科人才培养在较长一段时期呈现出“宽松软”和“严进宽出”的现象,使得新时代的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面临诸多困难和挑战,以下三个方面具有共性和代表性.

4.1 教风不严,学风不正,教学联动性差

尽管教风与学风从形式上看,因各有侧重而显现出鲜明的差异化特征.但从本质上讲,作为高校教育教学的风气风貌,此二者缺一不可,且彼此互为影响,共同作用于教育教学改革的方方面面.由于长期以来对“教”“学”相对片面的理解和认知,广西民族大学的教风与学风建设常常出现相互割裂的现象,直接导致教风与学风建设系统化程度不足,整体化构建的速度和规模优势难以发挥.故而,深化教学联动,推进教风学风建设至关重要.故而需正教风,引导教师将主要精力回归到热爱教育、潜心育人的本分上来;严学风,引导和促使学生回归到刻苦读书、求真学问、练真本领的常识上来.教风学风综合施策、协同推进,形成联动,才能进一步助推本科教学综合改革取得实效.

4.2 “教”“学”“管”三方体制机制不健全、创新不足、协同性差

与其他高校无异,广西民族大学在本科教育教学改革上的步伐从未停歇,经过不断努力与探索,取得了一定的机制体制建设成效.然而,随着新时代以“四个回归”为导向的本科教育教学全面改革的到来,与高等教育高质量内涵式发展的要求相比,学校原有本科教育教学的机制体制显得捉襟见肘,力不从心.主要表现在:改革侧重以学校管理部门为中心,教学改革机制体制的制定未吸纳教师、学生共同参与,“教”“学”“管”三方机制体制呈现出相互割裂现象,整体推动不足,尚未真正形成有利于“教”“学”“管”三者相统一的高校教学改革新模式.

4.3 改革实践成果的固化和推广运用不足

将改革成果转化为实际的教学资源,以促进本科人才培养质量不断提高,是高校开展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的根本落脚点.反观现实,中国大部分高校的教育教学综合改革研究成果的固化和推广运用现状不容乐观,存在“重改革,轻积淀,难推广”的问题.以广西民族大学为例,在2017年推动“教-学-管”三位一体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之前,有关本科教育教学与管理的制度文件达三十多个,有效地保障了本科教育教学工作正常运行,收到了良好的成效.但能固化成有效的教育教学改革成果,并推广应用的不多,严重降低了学校各类教育教学改革成果的应用价值.

5 基于“教-学-管”三位一体的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实践与探索

基于前文对当前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面临的问题与挑战的分析,以广西民族大学为例,围绕“教-学-管”开展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实践探索.

5.1 实施教风学风提升计划

以“教”为主导,引导教师“回归本分”;以“学”为中心,引导学生“回归常识”.

一是建立起常态化的教学沟通、师生互动的循环机制.加强制度建设,从顶层设计环节践行教学互动的优化举措,密切彼此关系.形成定期组织和召开学生代表座谈会、师生恳谈会、教风学风互动交流会等多种形式和内容的会议机制.在校园网、论坛、微信、微博等网络平台开辟教学互动交流模块,以此收集、分析、掌握教学双方的意见与建议等.在学校教指委、院校两级教学督导委员会的协作下,形成教学意见的收集—研讨—解决机制,并根据反馈意见,制定详细的教、学整改措施,最终形成教、学意见“收集—整改—再次反馈”的沟通闭环.

二是实施教师教学能力提升计划,引导教师潜心教学.充分利用教师教学发展中心平台,为教师提供丰富的学习培训模块.实行教师全员培育,建立培训档案,推行培训学分制度;注重青年教师岗前培训,强化中青年教师课堂教学、实践教学的基本功训练,加强教师职业道德、行为规范和知识更新教育,引导教师潜心教书育人.加强双师双能型教师队伍建设,推进行业专家进课堂和专业教师进企业“双进互融”,提升教师实践教学水平.

三是完善教学激励制度,引导教师回归本科教学.制定以教学工作量和教学效果为导向的薪酬绩效分配办法,分配政策向教学一线教师倾斜.完善教师荣誉体系、教学奖励体系,提升教师投身教学的自豪感和成就感,引导教师回归教书育人的本分.

四是以学生发展为中心,通过课堂教学改革促进学习革命.合理增加课程难度,拓展课程深度,淘汰“水课”,打造“金课”①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教育部关于狠抓新时代全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精神落实的通知[EB/OL].(2018-09-03)[2020-07-20].http://www.moe.gov.cn/srcsite/A08/s7056/201809/t20180903_347079.html,建设一批学生真心喜爱、终身受益的“金课”,激发学生主动学习的欲望和兴趣,让学生主动地“坐到前排来、把头抬起来、提出问题来”,促进“要我学”向“我要学”转变,真正把内涵建设、质量提升体现在每一个学生的学习成果上.

5.2 全面推进三位一体的体制机制改革计划

以“管”为机制保障,引导高校人才培养“回归初心”,本科教育“回归梦想”.

一是构建“教-学-管”三位一体协同管理机制.为了破除学校教育教学综合管理的机制体制障碍,畅通管理渠道,形成管理合力,广西民族大学以“四个回归”为驱动,从“教-学-管”三位一体统筹设计、协同推进学校的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机制体制.2018年以来,共制定出台60余项三位一体的体制机制改革专项文件,涉及教师教学能力提升、学生学风建设、课堂调停管理、教学经费管理等多方面内容,兼顾管理制定的服务性,体现出“教-学-管”三位一体的有机结合.

二是构建“教-学-管”三位一体的工作格局.在本科教育教学改革中,学校的“管”扮演着先行者、引领者的角色,对学校教学工作进行全方位管理.“管”既服务于“教”与“学”,又保障于“教”与“学”,是“教”与“学”的桥梁和纽带,只有充分发挥“管”的作用,“教”与“学”才能达到理想效果.[2]为从体制机制上确保教与学、学与管、管与教之间的“两两统一”,广西民族大学全面、科学、有效地统筹“教”“学”“管”三要素的改革实施步骤,构建教师的“教”、学校的“管”服务于学生的“学”的工作格局,进而统一学校、教师、学生的责、权、利关系,实现“教-学-管”三位一体机制体制的协调一致与有机融合.

三是建立上下协同的体制机制形成方式.体制机制的实施主体是学院,而教育教学活动的主体是教师和学生,教师和学生对具体的教育教学情况最为熟悉了解,只有充分认识到这一点,才能全面推进“教-学-管”三位一体的体制机制改革.以广西民族大学为例,为了更好地让学院、教师、学生参与到学校本科教育教学改革机制体制的制定中来,建立了学校统筹,学院、教师、学生共同参与的上下协同的体制机制形成方式,通过实地走访调查、专题调研、组织师生座谈等形式,充分吸纳各方意见,凝聚共识,确保一系列有效的机制体制落地生根.同时,发挥民族研究中心、民族教育研究中心等研究机构的作用,充分利用少数民族的独特资源开展各项教学研究,在创新体制机制的同时,突显民族高校的民族特色.

5.3 实施改革成果固化与推广应用计划

及时总结“教-学-管”三位一体本科综合改革经验,积淀改革成果,不断加大改革成果的固化和推广力度.

一是对成果进行理论提升和系统归纳.学校的教育教学改革实践成果主要来自学校行政部门、各教学单位和一线教师的教育教学改革实践,是艰苦探索的结晶与产物.为使改革成果在一定区域内产生影响,可借鉴、可推广,需要对成果进行系统化的归纳和理论提升,对成果所涉及的要素及其关系进行科学分析,使其成为结构严谨、符合一定科学理论规范要求的成果,[3]从而提高成果的广泛应用价值和效益.近年来,广西民族大学以“教-学-管”为主线,全面推动本科教学改革向纵深发展,并及时总结“教-学-管”三位一体本科综合改革经验,积淀改革成果,出版编著《特色与内涵:广西民族大学本科教育教学改革实践与探索》《新时代本科教育教学改革设计探索》,筹备出版编著《高等院校本科教育改革实践与创新——广西民族大学“战疫”期间教育教学改革与创新》,为同类高校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提供了很好的理论和实践借鉴.

二是建立有效的成果固化推广应用工作体系.搭建改革成果固化与推广应用平台,对一批具有前瞻性、创新性、示范性、推广性的成果,制订固化和推广应用计划,形成工作目标体系,明确目标任务和衡量指标,以专家指导、成果转化交流会等形式,帮助成果不断完善,持续改进,传承下去,推广开来,产生持久的影响力,实现改革价值及社会效益的最大化.同时,加大优秀教学改革成果的奖励力度,激励教师推广已有教学改革成果,以点带面,有效辐射各专业、各学科的教学全过程,以此提高教学改革成果的实际应用转化率.

三是构建成果的应用效果评价体系.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成果推广应用的主要目的是通过已有的改革实践创新成果,改进教学运行机制,提升教学效能,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有的成果并不是在所有地区和学校都能推广应用,并产生良好成效,因此,需构建起改革实践成果的应用效果评价体系,将一项具体的改革成果应用效果,作为分析和改进成果推广应用的重要依据,根据不同类型的改革成果,制定不同的评价指标体系,通过应用效果评价反馈不断反向推动改革成果优化,进一步提高成果实施应用效果.

教师是教学的根本,学生是办学的中心,管理是治学的手段.总而言之,要推进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提升本科教学和人才培养质量,需牢牢把握“教-学-管”三位一体协同综合改革这条主线:从“教”的角度——构建优质教学资源,提升教师教书育人能力和水平,引导教师回归教学本分;从“学”的角度——提升学生学习的意愿和能力,引导学生回归学习本分;从“管”的角度——构建与推进“四个回归”相适应的本科人才培养体制机制,发挥教学管理育人价值.如此,方能凝聚“教-学-管”改革之合力,协同推动民族高校本科人才培养质量提升.

图1 基于“四个回归”导向的“教-学-管”三位一体本科教育教学综合改革Fig.1 The trinity of"teaching learning management"undergraduate education and teaching comprehensive reform based on the"four regression"orient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