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Antconc对近十年残联听力障碍相关政策文件的特征分析

王霞 姜孟

[摘 要] 听力残疾在各类残疾中所占比例较大。基于Antconc软件，以“听力”“听障”“听觉”“听残”“重听”“弱听”“聋”“聋哑”“失聪”等为关键词，在中国残疾人联合会（以下简称“残联”）网站中搜索近十年（2009—2018年）相关政策文件共376个。对文件内容以及“听力”“听障”“聋”等的词频、搭配进行分析，发现相关政策文件主要集中在对听障儿童及成人的描述，未专门涉及老年群体;听障人群的体育、教育、筛查、语言、康复等问题得以关注，近年来听障人群的全面发展也开始得到重视;但“干预”“技术”“补偿”等词与预期搭配频次相比较低。建议在满足听障群体基本生活需求的基础上加大专业听力评估、致残干预控制、智能辅具开发等方面的工作力度，以帮助听力残疾人群更好地回归正常生活。

[关键词] Antconc;残联;听力障碍;词语搭配

[中图分类号] H 31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5-0310（2020）02-0076-08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DPF Hearing Impairment Related Policy Documents during the Past Ten Years Based on Antconc

Wang Xia1，Jiang Meng2

（1. Graduate School， Sichu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1， China; 2. College of Language Intelligence， Sichu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1， China）

Abstract： Hearing disability accounts for a large proportion of all types of disability. Based on Antconc software， this article searched 376 relevant policy documents （from 2009 to 2018） in the China Disabled Persons Federation （CDPF） with the key words such as “hearing” “hearing impairment” “hearing sense” “hearing disabled” “hard hearing” “weak hearing” “deaf” “deaf-mute” and “deafness”. The content analysis of the documents， as well as the word frequency and collocation analysis of “hearing”， “hearing impairment” and “deaf” shows that the relevant policy documents mainly focused on the description of hearing-impaired children and adults， not involving the elderly population and issues such as sports， education， screening， language， and rehabilitation have been paid attention to. And in recent years， their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has also begun to gain attention. However， the frequency of collocations such as “intervention” “technology” and “compensation” are lower than expected. On the basis of meeting the basic needs of this group of people， it is recommended to increase the professional assessment of hearing， the intervention control of hearing disease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intelligent aids so as to help the hearing disabled group to return to normal life better.

Keywords： Antconc; CDPF; Hearing impairment; Collocation

[收稿日期] 2019-08-25

[作者簡介] 王霞（1992—），女，重庆綦江人，四川外国语大学研究生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语言病理学、认知神经语言学、二语习得研究。

[通讯作者] 姜孟（1973—），男，四川巴中人，四川外国语大学语言智能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二语习得、认知神经语言学、语言病理学研究。E-mail： jiangmeng1973@163.com

0 引言

听力残疾或听力障碍也称听力损失，指的是由各种原因引起的听觉困难，包括听不到或听不清环境及言语声。据中国残联2010年末估算，我国残疾人总人数已超过8 500万，其中听力残疾人数为2 054万，在各类残疾中占比最多（约为24%）[1]。据第二次全国残疾人抽样调查[2]，我国有多达2 780万人患听力言语残疾，占全部残疾人的27%。2016年全国听力障碍与耳病调查总结研讨会数据也显示[3]，我国有15.84%的人患听力障碍，其中患致残性听障（即中度以上听障）患者占比高达总人口的5.17%。声音从外耳传至大脑而形成听觉，该过程需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传递与加工。与此过程相关的任何组织或器官发生病变、功能发生异常都有可能引起听力障碍[4]。听力障碍是一种常见的新生儿缺陷，研究发现，在所有新生儿中，发生双侧听力障碍的概率约为0.1%～0.3%[5]。

中国残疾人联合会（China Disabled Persons Federation， CDPF，以下简称“残联”）是国家法律确认、国务院批准的由残疾人及其亲友和残疾人工作者组成的人民团体，是全国各类残疾人的统一组织[6]。针对听力障碍，残联制定了一系列相关政策文件，也有研究者对其进行了解读，如《听力残疾标准解读》[7]《〈全国听力障碍预防与康复规划（2007—2015年）〉解读》[8]《残疾人残疾分类和分级〈听力残疾标准〉解读》[9]，但以上解读都只是对单一文件进行分析，少有学者对多个文件进行综合比较分析。Antconc软件可快速检索文本关键词及其搭配、统计词频等，操作简单。然而，以往基于该软件的研究通常都是以译本、政府工作报告等文本为研究对象，少有研究者采用该软件对国家政策文件进行内容特征分析。

因此，本文基于Antconc软件，以近十年残联发布的“听力”“听障”“听觉”“听残”“重听”“弱听”“聋”“聋哑”“失聪”等相关政策文件作为封闭语料，以期对我国听力障碍相关政策文件进行更好地解读，并为我国听力残疾康复事业提供一定的启发。

1 研究设计

1.1 语料选取

小型自建语料库可以根据研究者的具体研究目的选取语料，既可以离线分析数据也可以保证语料的充分利用，较为方便。本文拟以“听力”“听障”“听觉”“听残”“重听”“弱听”“聋”“聋哑”“失聪”等为检索对象，在中国残疾人联合会网站“信息公开”子栏目里的政策文件页面[10]分别进行检索，默认全部公文和会议文件，时间范围为

2009年1月1日至2018年12月31日十年间网站公布的所有文件（不限发文单位）。检索发现包含“听力”“听障”“聋”的文件出现频率较高，分别有130个、40个、192个，而“听残”“重听”“弱听”搜索结果均为0。检索得到初始文件共377个，手动剔除标题不同但内容相同的1个文件，最后统计出政策文件共376个，具体分布见表1。

1.2 研究方法

本文使用Antconc 3.5.7软件作为检索工具。根据筛选后的文件数目，本文主要以“听力”（130个）、“听障”（40个）和“聋”（19

2个）搜索出的文件为研究对象，对其文件内容、词频及搭配情况进行检索，并查看同一文件中多个关键词同时使用的情况。使用语料库在线[11]对每个政策文件进行分词处理，分别保存为Antconc软件可识别的unicode格式，再导入到Antconc软件中。

2 研究结果

2.1 以“听力”作为关键词

以“聽力”作为关键词搜索得出文件共130个，具体年份分布见表2。整体来看，各年份文件数虽然有递减趋势，但部分原因是前几年文件中包含了各种会议讲话或工作通报等文件，如2009年有4个文件均为工作通报（第4、11、14、15期），3个文件为领导会议讲话;2010年有工作通报（第21期）及专门协会工作报告共2个文件，领导会议讲话共1个文件; 2011年有工作通报共5个文件（第1、5、15、26、27期），领导会议讲话共5个文件;2012年有工作通报共4个文件（第1、7、11、15期）。因此，“听力”在各年份出现的频次可认为大致相当，几乎无大的波动。从发文单位来看，中残联为主要发文单位，共计116个文件，其中独立发文99个，与其他部门联合发文（如教育部、工业和信息化部、卫计委、公安部等）17个。此外，其他独立发文单位还包括全国残疾人康复工作办公室、国务院残疾人工作委员会、全国残疾人状况监测办公室、国务院办公厅、民政部等，共13个文件，占所有政策文件的10%，而地方残联发文仅包含1个文件。

进一步在Antconc中搜索所有与“听力”相关的搭配词，得出“听力”出现的频次为867次。经人工筛选后得出共36种搭配，出现频次排前10位的分别是“语言”“残疾（人/儿童）”“视力、智力、精神、肢体”“障碍”“健康”“筛查”“言语”“保护”“康复”以及“专业（医师/师资）/～师”。其中，与“听力”搭配最多的词为“语言”，共计300次;“残疾（人/儿童）”位居其后，共出现223次;此外，在强调听力时通常也会提及视力、智力、精神、肢体等，出现频次为52。具体搭配词出现的频数分布见表3。

2.2 以“听障”作为关键词

以“听障”作为关键词，检索出十年间共有相关政策文件40个，包括25个与“听力”相关的文件。在Antconc中导入相应格式的40个文件后，发现无法检索出与“听障”的任何搭配，经分析发现“听障”在分词时，“听”和“障”二字均被视为动词，被分开了。因此本文以“障”为检索词，手动剔除无关搭配，最终得出与“听障”一词搭配共12种，其中最多的是“儿童”（64次），其次是“奥运会”（16次）。具体搭配词频分布见表4。

2.3 以“聋”作为关键词

以“聋”作为关键词，检索得出相关政策文件192个，其关键词年度分布见表5。相关文件数目总体上随时间呈递减趋势，可能说明了残联描述听力障碍时在逐年减少“聋”的相关表述。其发文单位也主要是以中残联为主（共170个），占比89%;其余发文单位包括与教育部、卫计委等单位联合发文（14个）、全国残疾人康复工作办公室（4个）以及国务院办公室（3个）。

进一步在Antconc中检索与“聋”搭配的词频数，经人工筛选后得出共14种搭配，其中出现最多的是“聋儿/童/孩子”（263次），出现频次排前5位的还有“聋人”（228次）、“聋协”（147次）、“聋奥”（12次）、“聋生”（11次）。具体搭配词出现的频数分布见表6。

3 讨论

经分析上述研究结果，本文认为，残联网站发布的关于听力障碍的政策文件特点可从以下3个方面进行分析。

3.1 描述对象

在130个与“听力”相关的政策文件中筛选与听力障碍相关的描述对象，发现与听障整个群体的搭配共计91次，包括“听力残疾人（士）”84次、“听力障碍人群/者/残疾人”7次;描述听障儿童的有57次，包括“听力残疾儿童”30次，以及“听力障碍新生儿/儿童/患儿”27次。此外，还有7次提到“听力残疾学生/考生”。在40个与

“听障”相关的文件中，发现了“儿童”与其搭配出现的频次最多，共64次;“听力障碍人群/群体/者/残疾人”共出现14次。在192个

与“聋”相关的政策文件中，可发现“聋儿/童/孩子”共出现了263次（其中直接提到“聋儿康复”共有118次，占比约44.87%）。可以看出，政策文件中的听力障碍对象以儿童居多，也有文件对整个听力障碍群体进行描述，但文件中并未出现“听障老人”相关字样。老人和儿童同为残疾人群中较为弱势的群体，国家政策文件中应体现出对听障老年人更多的关怀和重视，以帮助其更幸福地度过晚年。

3.2 文件内容分析

总体而言，国家非常重视听力障碍群体，具体可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解读。

3.2.1 比赛表彰类

近十年残联定期组织相关比赛、奖项评选活动及优秀人才表彰活动，比如残联定期开展全国“爱耳日”宣传教育活动，十年中有七年（2009、2010、2012、2013、2015、2016、2018）发布了相关通知;举办“沣标杯”聋人摄影展共4次;全国残障少儿世界和平海报作品征集活动1次;举办的其他活动有：“绽放文学艺术成就奖”评选活动（2009年）、庆祝第55届国际聋人节暨全国聋人工作研讨活动（2012年）等。残联也注重对残疾人的表彰和鼓励，如表彰全国残联系统抗震救灾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2009年）、表扬2009年度“贫困聋儿人工耳蜗抢救性康复项目”定点手术医院和医师（2010年）、表彰全国残疾人康复工作先进单位和先进个人（2011年）、表彰中国残联“十一五”期间优秀人才、表彰全国就业创业工作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2012年）等。

体育竞赛相关文件也较多，共有15个文件提到了“残奥”“聋奥”“运动员”“体育竞赛”等字样，说明残联关注听障群体的体育运动

，向公众展示该群体积极乐观、勇于拼搏的形象。但文件中缺乏对广大听力障碍群众日常性体育活动的号召，仅有1个文件提到了残疾人“全民健身”，即《关于组织开展2011年残疾人“全民健身日”活动的通知》。因此，建议相关文件的发文对象

不仅关注专业听障运动员，更应扩大到关注整个听障群体的日常活动情况。此外，近年来残联开始重视听障人群的全面发展，“书法”“舞蹈”“特殊艺术”和“美术”等词汇均与“听力”直接搭配出现

。同时，残联也开始鼓励相关科学研究，如2018年发布了《2018—2019年度中国残联课题指南公告》。

3.2.2 教育培训类

残联与其他单位联合举办了关于特殊人群的培训和教育，如新一轮全国残疾人状况监测听力专业医师师资培训班和言语专业医师师资培训班，并发布了《特殊教育提升计划》等。同时，也鼓励听障人群参加各种演讲、征文比赛，如 “百纳璐诗杯”首届全国听障演讲比赛（2015年），首届全国聋人读书征文大赛（2016年），第二届全国听力残疾人读书征文大赛（2018年）等。残联还以《中国残疾人》《三月风》和《残疾人研究》等杂志为载体，定期为听障人群的研究提供学术交流平台，十年中共有七年发布了相关通知。从搭配词表也可看出，“考试”“外语”分别与“听力”搭配7次和3次;“听力专业（医师/师资）”或“听力师”，以及“聋教育”“聋高中”“盲聋职业学校”等搭配也反映出了政策对该群体教育的关注。但关于其教育提升问题，十年中仅有3个文件提到了听障人群，即2010年

《各地积极采取措施 加快推进特殊教育事业发展情况的通报》、

2014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转发教育部等部门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4—2016年）的通知》以及2017年发布的

《教育部等七部门关于印发〈第二期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7—2020年）〉的通知》。因此，听力障碍者作为社会中的弱势群体，虽然其教育问题引起了相关部门的重视，但在教育提升方面还应加大重视程度。

3.2.3 听觉语言类

值得注意的是，如表3所示，“语言”作为与“听力”搭配出现次数最多的词语，在文件中共出现300次，表明残联对听障群体语言能力的较高关注度。听力与语言关系密切，是言语链的第一环，也是尤为重要的一环。健全人在后天人际交往中会利用先天听觉功能慢慢习得语言，通过语言与他人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促进自身社会行为及人格的健全发展。而听障儿童由于先天或后天的各种因素导致听力损失，从而引发一系列听觉障碍，造成语言学习等方面的困难[12]。而“言语”与“听力”搭配出现共26次，较“语言”少，

可见相关部门更关注听力障碍人群的语言学习，

这可能由于言语缺失可以用其他沟通方式来得以弥补，如手语、书面语等。从文件可看出，近年来残联开始重视手语和盲文，于2015年印发《国家手语和盲文規范化行动计划（2015—2020年）》，于2017年印发《中国残联手语和盲文项目管理办法（试行）》，以帮助听力障碍等人群更好地与社会接轨和交流。

残联对听障者的听觉语言能力康复也较为重视。虽然“康复”一词与“听力”的搭配频次不算特别高（共19次），和“保护”与“听力”的搭配频次（共22次）相当，但在“聋儿/童/孩子”（出现263次）之后直接提到“康复”就有118次，在300次“听力语言”搭配出现时，有260次直接提到“语言听力/听力语言康复”。听觉语言康复的内容通常包括听觉康复和语言康复两大部分。听觉康复指的是对听障儿童的听力进行补偿或重建，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听觉技能训练，最大限度地挖掘、利用听障儿童残余听力或重建听力的能力。语言康复指在听障儿童佩戴助听器或植入人工耳蜗后的尽早时间里（一般是6个月内，最多不超过18个月）对其语言障碍进行抢救性的、有针对性的康复措施，重点在于提高其听觉功能和言语功能，进而形成其语言能力[12]。从文件中也可看出残联对该群体听力康复的关注，共有31个文件直接包含了“康复”。残联还定期组织开展各项工作促进康复工作的落实，也提到了“精准康复”等的字样。

3.2.4 其他

“残疾”作为第二高频搭配词（共223次）出现在与“听力”相关政策文件中。个体的功能和“残疾”被认为是其健康状况（疾病、障碍、损伤、创伤等）与背景性因素之间动态交互作用的结果[13]。听力残疾是一类程度严重的永久性听力障碍，是着眼于听力障碍对人的功能性影响而进行的分类[2]。而“聋”指的是耳朵听不见声音，强调的是听觉功能损失的严重程度。日常生活中人们通常把有严重听力障碍或听力残疾的儿童称为“聋儿”。“障碍”与“听力”一起出现的频率虽然也较高（共51次），但相对于“残疾”的搭配频次要少得多。从近年来残联组织开展的各项活动名称中也可以看出术语的改变，如2012年和2016年部分文件中

的描述对象是“聋人”，而2018年

相关文件使用的称谓为“听力残疾人”，说明文件中对该群体的称谓表述有所改变。本文认为后者说法更为委婉，更具人文关怀，涵盖范围也更广。

搭配词表显示，与“听力”“听障”“聋”一起出现的还有视力、智力、精神、肢体等。“视力、智力、精神、肢体”与“听力”出现共52次，“视障、智障”与“听障”搭配出现1次，“盲”与“聋智”

搭配出现4次，原因可能是听力与视力、智力、精神、肢体等的发育有着紧密联系。新生儿出生后的前3年是其语音词汇发展的重要阶段，听力障碍直接阻碍了新生儿早期语音词汇的正常发展，这和智力发育有着紧密的联系[5]，同时也可能影响其视力、肢体等的发育。因此，文件除了重视听力以外，也重视与听力有密切关联的其他方面。

听力筛查工作也已经得到重视。“筛查”与“听力”直接搭配出现共38次，此外提到了听力的“初筛、复筛”共3次，说明我国听力筛查工作正逐步精细化与严谨化。新生儿的语言形成会受其听力障碍的极大影响，因此对新生儿听力障碍的早期筛查对其语言发展及认知发展极为重要。有研究者提出，必须在

新生儿出生后3个月内确定其是否存在听力障碍，并需在出生后半年内对听力障碍者进行干预治疗[5]。文件中多次体现对听力健康的重视，“健康”与“听力”搭配出现共41次。除残联制定的相关政策文件外，我国原卫生部2004年也颁发了《新生儿听力筛查技术规范》，2010年将其修订为《新生儿听力筛查技术规范（2010年版）》，明确规定了新生儿听力筛查原则，即所有婴儿应在出生后1个月内（我国为42天）进行听力筛查;所有筛查未通过的婴儿最迟应在出生后3个月内接受全面的听力学评估;所有确诊为永久性听力损失的婴儿都应该在诊断之后尽快接受早期干预服务，最晚不能超过6月龄[14]。

然而，“补偿”“技术”“植入”等词与“听力”搭配出现次数极少，但相关部门近年来也逐渐开始重视与残疾人辅具相关的工作，力争为该类人群提供更多的政策支持，比如于2016年提出《辅助器具推广和服务“十三五”实施方案》和《关于做好“十三五”听力残疾儿童康复和残疾人辅助器具服务有关工作的通知》。然而，我国智能康复辅具方面的工作还有待进一步推进。智能辅具可有效帮助提高听障人群的言语语言康复效果，国内外研究者进行了大量相关研究，如Oster[15]使用IBMs Speech Viewer II（一种基于计算机的视觉言语训练）旨在帮助听障儿童实现对各种语音属性的认识和控制，如发声、时长、音调、响度以及准确的韵律;Huang等[16]基于Nois II嵌入式处理器（一款强大的软核处理器）设计了集呼吸、元音和辅音训练为一体的体系，以帮助听障儿童学会如何正确且准确地发音;国内研究者高晓慧等[17]借助“实时言语测量仪”，对听障儿童言语不流畅问题的干预进行了研究，并设计了相应的训练方法。因此，建议在政策制定方面，鼓励各单位对智能康复辅具进行研发，以更好地提高听障人群的言语语言质量。

“听力致残疾病”“致聋”等在文件中出现次数极少，仅为1次和2次。由于造成听力障碍的原因较为复杂，所以建议相关部门制定更多的相关政策文件，以推动找寻引发听力障碍的根本原因，加大对致残疾病的干预控制等方面的力度。而且，政策文件中虽也有“检测”“检查”等词与“听力”搭配出现，却未曾出现“评估”一词直接与之搭配。国外已有许多研究者开展了大量有关残疾人评估的工作，如Picou等[18]利用模拟电话信号评估中、重度听力损失患者的语音识别;Asad等[19]采用计算机辅助语音语言分析（Computer Aided Speech and Language Analysis， CASALA）程序，对从3个标准化语音测试中得到的语音样本评估受试的语音系统;我国黄中伟等[20]开发了计算机辅助聋人语言康复的软件系统，可方便地评估听障人群发音质量等。专业评估是残疾人治疗的重要步骤之一，也是极其关键的一步，因此建议相关部门重视评估工作，对听障人群进行专业而且及时的评估。

3.3 多词混用

和研究《人民日報》报道中对听障者使用的称谓词语情况[21]类似，在对听障的相关政策文件中也发现了同一文件中多个术语的使用，即“多词混用”现象。具体来看，在与“听力”相关的130个文件中分别搜索关键词“听障”“听觉” “聋”“聋哑”“失聪”等，发现“聋”和“听力”同时出现的文件最多，共有79个;与“听力”出现在同一文件中的术语还有“听障”（25个）、“听觉”（7个）、“失聪”（2个）以及“聋哑”（1个）。进一步分析发现，同时使用“听障”“聋”“听力”的有24个（其中2011年有4个文件），同时出现“听觉”“聋”“听力”的有4个，同时出现“聋”“失聪”“听力”的有2个，还有1个文件同时使用“听觉”“听障”和“听力”。此外， 2011年某个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以及2013年某期工作通报中同时使用了“听觉”“听障”“听力”“聋”。“聋”带有一定的偏见色彩，“听障”比“聋”更为中性，虽然包含“聋”的政策文件近十年来有逐年减少之趋势，但文件中仍与其他称谓相混用，这种现象反映出社会对听障人群的认知可能还未达成统一。

4 结束语

总体看来，政策文件对听障的描述对象主要包括成人和儿童，并未专门涉及老年听障群体。残联近年来制定了大量听力障碍的相关政策文件，听障群体的教育、筛查、语言、康复等问题得以重视并落实。同时，残联通过开展“健康听力”“保护听力”等活动，号召全社会关注听力，关爱听障人群。在满足该人群基本生活需求的基础上，近年来残联还关注听障人群的全面发展，“书法”“舞蹈”“特殊艺术”“美术”等词均直接与“听力”搭配出现。但是，“听力致残疾病”“致聋”等出现频次极少，更无“评估”“辅具”等与“听力”搭配出现，这也从某种程度上反映出相关工作还有待进一步加强。在政策文件中还发现“听觉”“听障”“听力”“聋”等不同程度的混用现象，建议残联可发布相关政策文件加强引导。另外，可加大与“听力”相关的病因研究、专业评估以及智能辅具研发等方面的工作力度，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力争对听障人群进行专业且有针对性的治疗，以帮助该类人群更好地回归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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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白丽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