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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格利琴的生死观念

2020-04-21中国电力规划设计协会100032

大众文艺 2020年7期
关键词:格利上海译文出版社浮士德

(中国电力规划设计协会 100032)

格利琴作为《浮士德》上部的主要女性角色,成为浮士德进入“大世界”的一个关键契机。格利琴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的人生具有悲剧性意义。在浮士德前来搭救狱中的格利琴时,格利琴为何放弃了生的机会?为何在上部结尾处她的命运又出现扭转,灵魂获得了上帝的救赎?

法国画家德拉克洛瓦在1826-1827年间创作了《浮士德》一系列绘画作品,其中《浮士德拯救狱中格利琴》描写的是格利琴最后与浮士德会面的监狱场景,作品中的三位关键人物:靡菲斯特,浮士德与格利琴。

外边有坟墓,

有死亡等我,

我就走!

从这里到永远安息之处,

再不愿多走一步——你要走?

亨利,我怎能同去!1

这一段诗歌正是此刻格利琴的告白,字句间都流淌着格利琴对死亡的坚决。靡菲斯特没有怜悯,只是对浮士德说“倒霉的不是她第一个。”2靡菲斯特认为格利琴的死根本不足为惜。浮士德则看到在野外游荡的格利琴的幽魂,不忍看到旧爱脖上的断头印,恳求着希望格利琴逃离苦海,挽回性命。再看格利琴自己,她却想要永远安息,迫切坚定的想要死亡,“你要走?我怎能同去!”用反问句加强肯定。歌德在这三人面对格利琴死亡的问题上呈现出不同的态度,形成一种“死—生—死”的逐渐肯定的强调形式,突出格利琴人物本身向死的观念。德拉克洛瓦通过绘画对人物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等外在形式来展现此内在意志。监狱门口把风的梅菲斯特,因为时间紧迫所以瞪圆眼睛催促着,后两位是浮士德和格利琴,浮士德恳求着格利琴与他一起逃走,大肢体动作表现浮士德的焦急,而格利琴微睁眼睛,安静,悲伤的看着眼前的挚爱,身体却背向监狱门欲挣脱浮士德。同样形象展现出格利琴不管是面对宁愿自己死的靡菲斯特还是迫切想让自己活的浮士德,都坚持自己的选择——死。通过歌德的诗歌文本与德拉克洛瓦的画作两者结合,我们知道:格利琴十分坚定的选择死亡,自心是对死充满渴望。

今天那位先生是谁,

谁能告诉我,

我定要酬谢!3

我失去安宁,内心沉闷;

要找回安宁,

永远不能……让我吻他,

吻个酣畅,受到他亲吻,

死也无妨!4

这是格利琴与浮士德第一次见面后留下的独白,似乎是她对爱情的宣言,为爱而死。爱情美好却又脆弱。“就像吃一样,性爱使两个身体合二为一。”,扰乱了我与你之间的这种二元对立,就像认识到打破了主客体之间边界且溃为一元。叶芝在十四行诗“莱达和天鹅”中问,“她是穿上有他的力量的知识吗?在他的冷漠之前能让她坠落?”——“冷漠”,这不仅是因为男性在性爱后的倦怠,而是因为给予者和接受者之间的不同已经被抹去了。5格利琴体验到爱情的甜蜜同时是患得患失,哀喜无常的。两人沉浸在个人享乐中,在自私的“小世界”中,一定无法长久。靡菲斯特利用镜中的美女影像勾起浮士德对性的渴望,从而浮士德产生了对爱的诉求,由此知道浮士德爱的源头并不纯粹,是并不纯粹的爱。一旦性爱达成,对爱情的倦怠随之而来。

怎么?不能再吻我一下?

朋友,离开我没有多时,

连接吻都忘记?

搂住你脖子,我干嘛这样心慌?

从前听你讲话,被你凝视,

就像苍天全压在我身上,

吻我,就像要让我透不出气。

吻我吧!

否则我要吻你啦。(她拥抱他。)

唉!你嘴唇冷冰冰,

默然无语。

你的情爱

如今何在?

谁给我夺去?6(转身以背相向。)

面对心上人前来搭救,格利琴报以亲吻,拥抱。格利琴对浮士德爱一直是纯粹的,不变的。这里构成一个矛盾即是浮士德爱的不纯粹与格利琴爱的纯粹的对立。

浮士德只剩下愧疚,怜悯与恐惧。浮士德的“自我意识”觉醒之后,而自我意识本身拥有自己非存在的对象,这对象就是它的“目的”,就是它要享乐但还没有到手的那个对象。7浮士德的自我意识通过自为存在进行实践活动体验享乐生活与爱情。相对应,格利琴她的自我意识也猛然觉醒,为纯粹的爱而接受死亡,这是一个向爱而死,自我意义的树立。

浮士德与梅菲斯特赌约在身,格利琴是天帝与魔鬼为了考验浮士德所用的一方棋子。

没有任何时刻可以永远停留,浮士德想要的那些应该永恒的幸福瞬间——正如他后来向玛格丽特所说的。他的话是“永远!永远!”有时候读起来的意义是:浮士德不希望事情是那么激进的(和自相矛盾的),那样的一刻应该成为永恒,但只有爱的欢喜才能持续。但要理解歌德的文本就必须理顺其悖论,并否定浪漫主义的悖论,即爱情和死亡是“同一性的”,而死亡则是通往生命的大门。“知识也一样,就像爱情的履行一样,毁灭了那些获得了作为旁观者看待世界就像世界是一幅画一样的那个自我。8

她与浮士德彼此相爱的是心灵,心灵通过肉体融为一体。假若浮士德的灵魂被梅菲斯特奴役,格利琴作为整体中一部分也无法独活,无论如何,格利琴都只有死亡这一条永恒之路。她假若跟随浮士德逃脱,那么相当于拖住了浮士德进入“大世界”的步伐,那么爱将变得自私、不洁净。此时格利琴自身爱情的矛盾暴露了出来,自私还是纯粹,生存还是死亡。选择死是格利琴纯洁之爱的体现,她对浮士德的爱情是纯粹,不加妄念的。死既是爱,爱即是死,在格利琴这里,选择死亡是对自己纯洁爱情的实践。

格利琴为了与浮士德相会,致使母亲误食过量安眠药在睡眠中死亡,灵魂没办法升入天堂。格利琴平时与母亲相依为命,两人是彼此的依靠,失去母亲已对格利琴造成巨大打击;

我妈坐在一块石头上,

她的头在颠上颠下,

不眨眼,不点头,头胀的厉害,

她睡了这么久,她不再醒来。

她睡着,让我们作乐。

那时候我们真快乐!9

哥哥瓦伦廷在士兵之间因为妹妹的糗事遭到羞辱,一怒之下与浮士德决斗为格利琴的名誉战斗,因为靡菲斯特的邪术,被浮士德杀害,看到画作中即将死去的瓦伦廷在最后的呐喊,格利琴将头仰向天空,痛苦已使她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

我说,流泪有什么用!

当你不顾羞耻之时,

你给了我致命的打击。

我作为一个堂堂的武夫,

瞑目长眠,去见天主。(死去)10

我害死了我的母亲,

我把我的孩子淹死。

这不是赐给你我两人的?

也给你的。——是你!我真不相信。11

在狱中格利琴与浮士德的对话中交代了婴儿的死因,格利琴想到生下的婴儿是私生子,没有父亲相认,长大也要遭受白眼与歧视,最后不得已溺死孩子,成了一个溺婴犯。

误杀了自己的母亲,又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兄长,最后直接溺死了自己无辜的孩子。最终她成为罪犯要承受死刑的惩罚。所以一连串的痛苦打击,集聚成为格利琴只要活着就要不断承受的痛苦负担。格利琴是所有被封建传统桎梏下的为爱情遭受身心摧残的不幸的女子的化身。母亲,孩子,兄长瓦伦廷的冤死已让她与浮士德的爱情蒙上阴影,充满罪恶。格利琴为了爱情失去了自己的名誉和身边的亲人,浮士德对格利琴的爱情却是他进人大世界的羁绊,他离开格利琴是对当时德国市民生活的背弃。

“我们心中有正确或者错误的观念,而这些观念如果只与心灵相关是意志,如果同时与心灵和身体相关就是冲动。”12欲望其实是一种有了自觉意识的冲动。而其中涵盖了一点,即“假使我们爱一个与我们相同的对象,则我们将尽可能使他也反转来爱我们。而假如我们想象着所爱的对象,引起我们快乐的感情愈大,则我们所感受到的尊荣也愈大。”13格利琴在与浮士德的爱中感受到无比的尊荣与快乐,浮士德亦然。我们所追求的事物正是因为我们追求它、愿望它、寻求它、欲求它才判定它是好的。同理,我们所追求的爱情只是因为我们都需求与愿望它才不断歌颂。格利琴与浮士德虽然因为彼此的爱感到无比的快乐,但爱情并不一定是正确无误的事情。

在斯宾诺莎看来,“假如心灵曾一度同时为两个物体所激动,那么后来当心灵被其中之一的情感所激动时,将复被那另一个情感所激动。”14格利琴对浮士德的爱即使遭遇如此多的阻碍与罪责,对前来救助自己的浮士德仍不断深情呼唤,爱意丝毫不曾减退。但同时爱的情感有多深,同等量的悔恨又反过来拷问着格利琴的内心,看到浮士德便感到无比的快乐与满足,同时也就想起因他而死去的自己无辜的亲人等,因此格利琴见到浮士德会陷入快乐与痛苦两种情感状态。

“心灵具有不正确的观念越多,则它便愈受情欲的支配,反之,心灵具有正确的观念越多,则它便更能自主。心灵总是尽可能努力去想象足以增加或助长身体的活动力量的东西。”15格利琴在遭受巨大的痛苦之后,自身的积极的活动力量必然会减弱,无法产生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换句话说,由于心灵的罪恶感让格利琴无法肯定自身,继续生活。格利琴最后疯疯癫癫的也是努力以某种形式想要忘掉痛苦的回忆,让自己重获活动力量。但是她却无法忘记爱,所以她必须直面属于自己的惩罚,心灵自身存在的被肯定并不在于身体的存在,身体是灵魂的身体,灵魂也是身体的灵魂,两者具有同一性。所以在面对这一情况时,格利琴只有让身体死亡来换取肯定她心灵的机会,虽然身体已消亡,但心灵获得了正确观念,借以遗忘掉阻碍心灵积极活动力量的东西,从而获得新生的力量。

格利琴选择死亡是自我意识的觉醒,是对真爱的向往、坚持与实践,重新获得积极的力量,不仅拯救自己,也净化浮士德心灵。让精神中低贱的、自私的小我死去,让更伟大的思想、纯洁的活动从心灵中表现出来。莎士比亚借哈姆雷特之口,发出了“To be,or not to be? ”的永恒问题,格利琴是否比哈姆雷特更坚定,歌德塑造的格利琴是更清醒的,面对是生是死的问题时没有犹豫,延宕,明白自己要什么怎么做。

即便浮士德在中途面对格利琴的圣洁想过要终止去格利琴的追求,但最终还是内心的私欲占了上风。小世界的私欲必将引来罪恶,让格利琴一家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许浮士德在前来搭救格利琴时,只想让善良的格利琴免于一死,但其他死去的人却无法挽救。格利琴清楚地知道逃离之后的生活是怎样的,点明了罪恶是无法逃脱的。

格利琴一是明白自己的命运,二是忠诚于自己的信仰。把“死”当作是上帝对自己的惩罚,接受惩罚才能获得上帝的赦免。

欢迎,可爱的黄昏之光!

你飘进了这座圣境。

抓紧我的心,甘美的痴想!

你憔悴的靠希望之露活命。

瞧这四周流露出宁静、

整齐和满足的情趣!

贫乏中显得何等充盈!

牢笼中显得何等幸福!

啊,姑娘,我在这里感到

有你那充实、整洁和谐的精神,

像慈母般每天对你指导,

教你把台布整整齐齐地铺好,

还要把脚下的白砂撒成波纹。

啊,可爱的手!像天神的手一样!

这间陋室被你布置成天堂。16

这段诗文中所描写的格利琴,虔诚宁静,勤劳幸福。包括她每日按时去做祷告,都能看出格利琴一直虔诚于自己的信仰,不曾改变,包括在狱中,仍然在向上帝祷告。而这段话还包含浮士德对格利琴的热爱,看出格利琴自身的“神性”,隐喻歌德对自然的信仰。

在他著名的声明当中他提及到:他在科学领域上是一个泛神论者,在诗歌方面上是一个多神论者,且在伦理学上是一个一神论者,他并没有精确的定义思想形态的差异—在另一个场合中,他实际上这样描述自己,是科学与哲学上的无神论者,艺术上的异教徒,情感倾向偏向基督徒。17

歌德信仰自然,即上帝,但认为不需要中介物。通过“个人事务的神圣性与植物石头”,可以直接了解上帝。对斯宾渃莎有关伦理学中的自然现象颇有认同。因为情感因素“原罪”与“赎罪”观念仍然渗透在《浮士德》当中。“人如能忏悔,忏悔必有功.其功不会投,升之于无穷。”体现了歌德隐藏在浮士德中的宗教中的“原罪”概念,但是格利琴的解救之路却是直接的与上帝进行对接。

所谓信仰就是对现在和未来的一种深挚的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是源于对某一个无限大的,全能的、而又不可深究的实体的信赖。只要这种信赖坚定不渝,一切都不成问题了。18”在《浮士德》中,他以诗性的方式表述了自己对人与神、理性与信仰关系的理解。它表明,歌德并没有摒弃神学信仰,而是宣告了一种新的信仰形式,其脉络是由人而神,其结论是“不断努力进取者,吾人均能拯救之。19

格利琴在被审判之后,在剧中化作天使来带领浮士德进入天堂。格利琴在完成自我的救赎之后,也帮助浮士德走出“小世界”,承托着浮士德向着纯洁的境界更进一步。格利琴坚信自己的信仰,永恒的爱帮助浮士德逃脱肉欲的诱惑,进入到人生新高度,这是信仰的力量。

你该活下去

主的裁判!我已听凭你做主!

她被审判了!

(从天上而来)获救了20

祭司长和文士也是这样戏弄他、彼此说:“他救了别人,不能救自己。以色列的王基督,现在可以从十字架上下来,叫我们看见,就信了。”那和他同钉的人也是讥诮他。从午正到申初,遍地都黑暗了。申初的时候,耶稣大声喊着说:“以罗伊,以罗伊!拉马撒巴各大尼?”(翻出来就是:我的神,我的神,为甚么离弃我?)旁边站着的人,有的听见就说:“看哪,他叫以利亚呢!”有一个人跑去,把海绒蘸满了醋绑在苇子上,送给他喝,说:“且等着、看以利亚来不来把他取下。”耶稣大声喊叫,气就断了。21

马可福音中耶稣救人然后被举报钉上十字架,三天后复活。耶稣牺牲自我来拯救百姓,然后自己也得到救赎获得新生。魔鬼是希望浮士德可以在肉欲中迷失自我,以便赢得与天帝的赌约。但是善良的格利琴靠永恒的爱达到灵与肉紧密合一的二重体,自我救赎并且拯救浮士德。在面对能和心爱之人出逃的机会,能清醒的认识到如何才能真正解救自身,思索清楚自身与爱人各自的最终归宿。虽然一切因由赌约而起,但是她的爱在凡尘中真挚,动人,深沉。

一切无常者,不过是虚幻;

力不胜任者,在此处实现;

一切无可名,在此处完成;

永恒的女性,领我们飞升。22

所有经历的表象都是考验是虚幻,所有苦痛即可抛下,带着纯洁的爱借助永恒之力飞升。这两段引用得出永恒之爱是与女性化为同一。格利琴用自己的坚定纯洁之爱来帮助可以得到救赎的人。格利琴其实就是永恒之爱的女性代表。浮士德灵魂得救,格利琴成为引领浮士德的天使。

再回到第一幅德拉克洛瓦的画作和歌德的诗文,小孩葬在我胸口右边,其他人不许跟我靠近!我新婚的日子到了!23梅菲斯特丑恶的嘴脸显露无疑。浮士德还怀着对格利琴深深的愧疚。美丽又悲伤的女孩格利琴在推搡着浮士德快些走。嘱咐他记得将她的尸体与自己的亲人葬在一起。曾今死也无妨的爱情宣言真正的在最后践行了。勇敢的接受自己的命运,达到现实与信仰,自我精神与肉体的完美统一,这是格利琴的救赎之道。

当她选择生,就羁绊住了浮士德走入“大世界”的步伐,她的爱情将变得不再纯粹,这有违她的心性;当她选择生,将背负沉重的罪责致使心灵没有积极地生存力量,无法得到肯定;当她选择生,格利琴背叛了自己虔信的基督教义,将背负着十字架痛苦的生活。当她选择死,则净化了她与浮士德的爱情,使她们的爱变得更加纯粹;当她选择死,通过身体的消亡使格利琴自己的心灵获得新生;当她选择死,即是对信仰的坚信与施行,将获得灵魂的救赎。以上三点从情感到心灵,再到信仰,从外向内,由浅入深,从低到高,不断深化格利琴内心的“向死”观念,由此解开了格利琴解救的根本原因。

注释:

1.(德)歌德.《浮士德》[M].钱春绮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201页.

2.(德)歌德.《浮士德》[M].钱春绮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192页.

3.(德)歌德.《浮士德》[M].钱春绮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109页.

4.(德)歌德.《浮士德》[M].钱春绮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140-142页.

5.Dye.E.Love and Death in Goethe:One and Double[M],Camden House,2004:228.229.

6.(德)歌德.《浮士德》[M].钱春绮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199页.

7.邓晓芒.黑格尔的三种精神标本:浮士德、哈姆雷特和堂·吉诃德——读《精神现象学》札记(之二)[J].云南大学学报,第十二卷(第五期):3-10页.

8.Dye.E.Love and Death in Goethe:One and Double[M].Camden House,2004:228.229.

9.(德)歌德.《浮士德》[M].钱春绮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202页.

10.(德)歌德.《浮士德》[M].钱春绮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161页.

11.(德)歌德.《浮士德》[M].钱春绮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200页.

12.(荷兰)斯宾渃莎.《伦理学》[M].贺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125页.

13.(荷兰)斯宾渃莎.《伦理学》[M].贺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125页.

14.(荷兰)斯宾渃莎.《伦理学》[M].贺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110页.

15.(荷兰)斯宾渃莎.《伦理学》[M].贺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99页.

16.(德)歌德.《浮士德》[M].钱春绮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110—111页.

17.Sharpe.L.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Goethe[M].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2:224.

18.(德)歌德.《歌德自传:诗与真》[M].刘思慕译.北京:华文出版社,2013:593页.

19.肖四新.论《浮士德》的神学内涵[J].《戏剧》杂志,1999,第4期.

20.(德)歌德.《浮士德》[M].钱春绮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204页.

21.《圣经 新约》马可福音[M].第15章:22:92.

22.(德)歌德.《浮士德》[M].钱春绮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542页.

23.(德)歌德.《浮士德》[M].钱春绮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2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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