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版本多卷册套书书次号分配细则梳理
2020-04-07钱素芳
钱素芳
摘 要:文章针对多版本多卷册套书在编目及图书排架中遇到的问题,调查分析了几所高校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的相关图书书次号分配細则,以期为各高校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多版本多卷册套书的种次号分配提供参考。
中图分类号:G254.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1588(2020)01-0109-03
关键词:多版本;多卷册;书次号
1 背景
图书应严格按照索书号排架,但笔者在排架过程中发现,一部分多版本多卷册套书的排架与索书号存在不一致的情况,由于这部分图书的编目是按卷来分散著录的,因此同版本的套书未能集中著录,且卷册著录依照的是第一个版本的顺序,这就导致按号排列后各套书纷乱错杂地排列在一起,不仅影响书架的美观与整齐,也给读者的浏览和获取带来了不便。此外,该类图书的索书号还存在繁琐复杂的情形,按号上书有一定的困难,这种情况主要涉及多产著者多个版本作品的排架,如鲁迅、金庸、古龙等的文学作品。从编目规则看,这些图书的版次号分配合理有序,但在实际排架过程中却暴露出不易执行的问题。笔者就如何解决这一问题检索和查阅了北京大学图书馆、清华大学图书馆、国家图书馆、甘肃省图书馆等高校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的书次号分配方式,希望能够找到更方便、更合理的书次号分配办法。为方便陈述,笔者选取具有代表性的金庸武侠小说书次号分配办法加以说明。
2 不同图书馆书次号分配办法
2.1 兰州大学图书馆书次号分配办法
目前,兰州大学图书馆索书号由中图分类号+种次号组成。以金庸武侠小说为例,金庸武侠小说的中图分类号为I247.5,种次号在该馆同类图书中的顺序排号为406,因此,该馆首部金庸小说的索书号就是I247.5/406。同一作者同类作品的不同书籍沿用该作者首部作品的种次号,并在种次号后加I及相应的阿拉伯数字进行区分,I1不做标注。金庸武侠小说共计15种,其中包括12部长篇小说、2篇中篇小说和1篇短篇小说(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并未单独成书)。因此,在编目系统中,金庸的12部长篇小说的索书号从I247.5/406排到I247.5/406I12,如《雪山飞狐》的索书号为I247.5/406I5。
不同版本的索书号形式为分类号+种次号+版本区分号,版本区分号依图书到馆先后次序而定,与图书自身版次无对应关系,如:《雪山飞狐》广州出版社2017版在兰州大学图书馆中为金庸武侠小说的第8个不同版本,索书号即为I247.5/406I5-8。同一著作不同卷册在其后以冒号及阿拉伯数字加以区分,如《倚天屠龙记》广州出版社2017版第一册排号为I247.5/406I7-9/:1。
兰州大学图书馆书次号分配办法注重规范化和标准化,同一著者的不同作品被集中放置,方便读者阅览;缺陷在于没有按套书处理,造成每套书都需打乱次序排列。种次号的复杂性增加了馆员按照书号顺架的困难,造成索书号与排架实际背离的客观现实。
2.2 北京大学图书馆书次号分配办法
金庸武侠小说在北京大学图书馆以小说形式的不同而分属于两个不同的中图分类号:I247.4和I247.5,按照种次号排列形成两个基本索书号:I247.4/12和I247.5/598。在北京大学图书馆的检索系统中,这两个索书号分别代表的是《书剑恩仇录》和《飞狐外传》;其他小说则根据中图分类号的不同,在基本号后加字母予以区分,如I247.4/12a表示《射雕英雄传》,I247.4/12b代表的是《神雕侠侣》;I247.5/598a代表的是《倚天屠龙记》,I247.5/598b代表的是《雪山飞狐》。
不同版本的标注有两种形式:一、基本号后加小圆点“.”及阿拉伯数字,如I247.5/598.1代表的是《飞狐外传》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1985年版,I247.5/598.2代表的是该书香港明河社1983年版;二、基本号外其余小说是在字母后直接加阿拉伯数字予以区分,如I247.4/12a代表的是《射雕英雄传》吉林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I247.4/12a1则代表的是该书的香港明河社1983年版。
同一著作不同卷册的区分也有两种形式:在其后加括号标注上下或卷册号。例如:《书剑恩仇录》香港明河社版的上册索书号为I247.4/12.1(上),《射雕英雄传》明河社版第一册索书号为I247.4/12a1(1)。
北京大学图书馆与兰州大学图书馆的种次号分配办法虽然在标注方式上有所不同,但其基本原则是相同的,即在同一分类号下,不同版本的图书需要按照种次号顺序错落放置,只是在标注上更为复杂,馆员顺架必然会面临相似的困境。此外,北京大学图书馆分类号分为两种,排架不在一起,读者借阅也会相对不便。
2.3 清华大学图书馆书次号分配办法
清华大学图书馆书次号分配有一个明显的变化。早期该类图书的分配方式与北京大学图书馆、兰州大学图书馆相似,以分类号相同图书的到馆顺序形成种次号,如《雪山飞狐》香港明河社1981版索书号为I247.5/580,《射雕英雄传》吉林人民出版社1984版为I247.4/107,但从1994年三联书店版起就完全改变了金庸武侠小说的书次号形成形式。
分类号复分为I247.58武侠小说类;采用汉语著者号码,以金庸姓名形成的著者号取代顺序号,形成金庸武侠小说的基本索书号I247.58/J822;基本索书号后,以B加相应阿拉伯数字表示版本,以C及阿拉伯数字表示同出版社版本信息,例如:广州出版社花城出版社2002年联合版为I247.58/J822B2,2005年联合版即为I247.58/J822B2C2。
同一作者同类作品的不同书籍,按同一版次作品的序号在基本索书号后加D及相应阿拉伯数字区分。例如:《雪山飞狐》在三联书店版中为第五卷,书次号即为I247.58/J822D5。在不同版本中,排为第几卷会有所不同,书次号也会随着变化,例如:广州出版社2013版的《雪山飞狐》为第七卷,索书号相应变为I247.58/J822B4D7。
2.4 国家图书馆书次号分配办法
国家图书馆开架阅览区图书标注的索书号为:ZWTS/到馆年/分类号/著者姓名首字母,其中ZWTS为中文图书标志,到馆年为该书到馆编目年份。金庸武侠小说在国图的分类号为I247.58,jy为著者姓名首字母,例如:《射雕英雄传》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在2015年采购到馆,其索书号为ZWTS/2015/I247.58/jy;闭架库房或保存本库索书号为到馆年/分类号/顺序号,例如:上述同种同版《射雕英雄传》书刊保存本索书号为2015/I247.58/73,中文基藏本索书号为2015/I247.58/56。
在国家图书馆检索系统中,开架书同一著作不同卷册的区分以冒号加阿拉伯数字予以区分,而作为单独条目编目的卷册则以顺序号标注,不做集中处理。
2.5 甘肃省图书馆书次号分配办法
金庸武侠小说分类号在甘肃省图书馆检索系统中也被分为两种:I247.4、I247.5,但与力求集中的北京大学图书馆不同,甘肃省图书馆并未形成基本号,而是以该类书的到馆顺序形成种次号,例如:《书剑恩仇录》为I247.4/24,《射雕英雄传》为I247.4/38,《碧血剑》为I247.4/39。
甘肃省图书馆不同版本的图书种次号以小圆点“.”加阿拉伯数字予以区分,这也是与北京大学图书馆相似的做法,如:I247.5/798.2代表的是《侠客行》文化艺术出版社1998年版,I247.5/798.3则代表该书为三联书店1999年版。
甘肃省图书馆图书卷册号的标注则与兰州大学图书馆相同,在末尾以卷册区分号加以区分,例如:《飞狐外传》春风文艺出版社1985年版的上册为I247.5/800.1/:1。
3 五馆书次号分配办法比较
3.1 按种次号排列
北京大学图书馆、兰州大学图书馆、甘肃省图书馆三馆采用的是这种分配方式。优点是形成方法简单,易于理解和掌握,缺点在于“排列没有规律,同类同著者的不同著作不能集中,不利于集中编目与标准化”[1]。甘肃省图书馆的分配方式很能体现这一点。此外,同一作者不同著作种次号的分隔,显然并不利于读者检索和获取图书。为了避免图书的分散排架,兰州大学图书馆与北京大学图书馆均通过辅助区分号形成集中,但由此又带来新的困扰:伴随卷册集中而来的整套书的分割错落;种种区分号的使用使得索书号繁琐复杂,既不便于理解,也不便于排架。
3.2 按著者号排列
清华大学图书馆采用的是这种方式。著者号的运用,更好地保证了同一著者作品的集中,清华大学书次号的亮点在于提前了版本区分号的位置,保证了按套书排架,不同卷次排序遵循的也是该套书的卷册排列,在编目实践上更简便,也更便于流通排架及读者阅览。
3.3 按年代号排列
国家图书馆索书号引入到馆编目年限与著者姓名首字母,规律性强,在编目操作上方便简单,套书因为基本采购编目年限相同也会自然形成集中。这种排架方式对于图书管理而言尤为简便,在提存和剔除旧书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但对读者而言,获取不同年份的图书可能就需要更多的时间。
4 结语
综上可知,三种分配方式各有其优缺点,我国图书馆界普遍采用的是前两种分配方式,据统计,“采用同类书排列采用种次号的图书馆约占80%,采用著者号的图书馆仅占10%。”[2]江西师范大学图书馆对20所“985”高校图书馆进行了书次号标注调查,结果显示有16所高校图书馆采用了种次号,4所高校采用了著者号[3]。这也意味着在对多版本多卷册套书的编目及图书排架实践中遇到相同问题的图书馆肯定也不在少数,值得探究及思考。
筆者认为,清华大学图书馆的书次号分配办法是相对比较理想和便于操作的,可以为各图书馆借鉴。然而,在全馆中文同类图书按种次号排列的情形下,全部改用清华大学图书馆的书次号分配办法是不切实际的,也是不必要的,但可借鉴清华大学图书馆的做法,对现有种次号分配方式略作改进。兰州大学图书馆对金庸武侠小说可以按以下方式分配书次号:首先,依然采用现有种次号的分配方式,以馆内首部作品形成的索书号为基本号;其次,提前改变版本号标注方式,以基本索书号后加版本号和卷次号形成书次号,如兰州大学图书馆收藏的金庸武侠小说首部作品《射雕英雄传》索书号为I247.5/406,是长江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的第一卷,同版第二卷《书剑恩仇录》即可分配索书号为I247.5/406D2;再如兰州大学图书馆收藏的金庸武侠小说的第5个版本为文化艺术出版社1999年版,《射雕英雄传》为其中的第三卷,即可分配索书号为I247.5/406B5D3。对照兰州大学图书馆现有的索书号I247.5/406-5,不难看出这样分配种次号可以保证排架的按套排列,且是按照本套书的固有顺序进行排架,保证了书架排列的美观整齐。对于读者而言,同一著者不同著作的有序集中,无疑更便于取用和浏览;对于编目人员而言,也仅仅需要修改版本和卷册的标注方式,简单易行,便于操作。
参考文献:
[1] 马晓,吴静.也谈同类图书的排列与分类索书号的编制[J].科技文献信息管理,2013(1):40-41.
[2] 吴润宁.论著者号在高校图书馆的应用[J].科技经济导刊,2016(35):162.
[3] 蔡明.大流通背景下的大学图书馆图书书次号标注方式新探:以江西师范大学图书馆为例[J].江西通信科技,2018(4):33-35.
(编校:周雪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