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的空间差异及成因分析

熊 曦，段宜嘉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一、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乡镇经济的发展促进了小城镇的快速发展，但近年来，随着大城市的快速发展[1]，各要素向大城市集聚，如人才、设施、资源、服务等，导致大城市与小城市发展的不协调和不均衡发展问题凸显，影响了人民群众对优质资源共享的期待，进而形成了各地区人民群众在获得感上的明显差距。进入新时代，城市群作为我国推进新型城镇化的主体形态，其健康、科学、共享发展有助于实现资源在更大范围内的合理配置，但是，城市群内部城市之间的不平衡发展问题依然存在。要提升城市群发展整体质量，在发展过程中实现城乡统筹、资源共享、区域协调的全新格局，就必须在城市群发展中贯彻新发展理念，尤其是共享发展理念。共享发展理念把实现人民幸福作为发展的目的和归宿[2]，注重城市群的共享发展，就是要在城市群发展中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抓住发展机会，优化基础设施共享，让社会成果惠及广大人民。要突出解决城市群内部各地区之间共享性不够、受益不平衡的问题[3]，激发城市群内各地区共同发展，进而实现发展成果在更大范围内的公平共享[4]。

长江中游城市群是长江经济带的重要支撑，是支撑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增长极。长江中游城市群区域一体化开放合作正从共识变为行动，如何共建共享成为其高质量发展的重点，当前，做好长江中游城市群的共享发展对于引领整个城市群乃至全国共享发展水平提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示范价值。因而，需要摸清楚长江中游城市群内部各地区共享发展的现实情况，对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进行科学评价、分析差距，寻找制约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的关键影响因素。本研究即对此试做初探，而目前我国在相关方面的研究还仍然处在起步阶段。本研究结合研究的现实性，在建立一套合理的、可操作的区域共享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基础上，采用科学的测度方法，评估和准确判断各个地区的共享发展水平，将其作为指导各地区共享发展实践的重要依据。

二、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构建

近年来，随着五大发展理念的提出，到新发展理念的推进，共享发展作为其中关键的理念之一，受到各级各部门的高度关注。实现发展成果由全体人民共享，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学术界近年来也对地区共享发展给予了高度关注，相关文献也开始增多，通过检索维普网，以“共享”“评价”为关键词，或者“共享”“水平”等为关键词，以CSSCI来源期刊为检索条件，共搜集到近161篇论文(截止2018年10月8日)。通过阅读选取了一些与地区共享发展的有关文献，发现真正建立共享发展评价体系的文章并不多，直接与共享发展评价相关的论文就2篇，一是王蕾、李红玉、魏后凯(2012)研究构建的城乡共享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主要包括城乡公共服务共享、城乡基础设施共享、城乡成果共享和城乡发展机会共享[5]；二是李晖、李詹(2017)构建的省际共享发展评价的指标体系，从共享发展理念的内涵出发，提出了经济普惠、社会公平、政治清明、生态和谐、文化繁荣5个维度37项基础指标构成的评价体系[6]。然后通过检索当当网上有关共享发展的书籍，有2本与共享发展评价有关。易昌良(2016)撰写的《2015 中国发展指数报告——“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 新理念、新发展》一书中，专门提出了用共享发展指数来评价共享发展水平，即从共享环境、共享绩效和知识共享三个领域，分别选取了一些相应的指标构建了省际和城市共享发展的指标体系[7]。张琦等(2017)撰写的《中国共享发展研究报告(2016)》一书，构建的我国共享发展指标体系是由社会保障公平度、经济发展分享度、减贫脱贫实现度、生态环境共享度和公共服务均等度5 个维度构成，同时选取25个和16个基础指标分别对综合层面和城乡层面的省际共享发展指数进行了测算[8]。此外，还有一些学者从共享发展的某个层面来评价共享发展水平，如宋傅天、卫平、姚东旻(2018)从共享经济视角评价共享发展水平，主要包括3个维度，即共享技术准备、业务发展和社会影响[9]。郑瑞坤、向书坚(2018)选取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劳动增长率、折旧率、人均资本存量、技术进步率、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农村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城市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城市居民消费价格指数等构建了城乡居民共享改革发展成果水平评价体系[10]。这些文献紧扣共享发展内涵，即以共享发展理念引领地区经济社会公平均衡发展，保障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这既是对各地区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发展的目标要求，也为各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提出了行动准则。现有研究还存在两方面的不足：一方面是共享发展评价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理论层面，多以定性评价、定性分析为主，对于评价地区共享发展水平系统、全面、科学的实证研究还比较缺乏，尤其是缺乏建立在反映区域实际特点基础上的整套评价指标体系；另一方面是静态指标选取较多，对于动态指标关注不足，且研究对象多为全国或者某个省份，对于一些类似城市群的共享发展研究相对较少，对其内部之间的差异研究也甚少。有鉴于此，本研究认为，需要立足城市群发展的实际，又凸显共享发展的内涵。因此，对于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评价来说，既要立足长江中游城市群实际，又要突出其在长江经济带共同发展、协同推进等方面的特殊性，以科学性、完整性、可比性、可操作性为构建原则[11]。结合共享发展的四个方面，即发展机会共享、基础设施共享、公共服务共享和发展成果共享，明确从这四个方面选取指标对共享发展水平进行评价。同时，考虑到数据收集的客观性和可查性，并结合现有文献的观点，遴选了22个二级指标，其中，正向指标21个，负向指标1个，据此构建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

三、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的空间差异分析

本文运用熵值法确定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测度的指标权重与得分，对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地区共享发展水平进行测度。通过各项指标数据的计算，获得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地发展机会共享、基础设施共享、发展成果共享以及共享发展综合水平得分。限于篇幅，不再对方法做具体的介绍。下面就实证的过程做具体的分析。

(一)数据来源

地级市的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天门市、仙桃市、潜江市的数据来源于这几个地区的统计年鉴或者统计信息网，部分欠缺的数据采用线性插值法将缺失值补上，限于篇幅，不再列出原始数据。

表2 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得分情况汇总表

(二)共享发展水平测度

通过对各个指标数据的标准化处理，同时用熵值法计算，获得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地共享发展综合水平得分、发展机会共享水平得分、基础设施共享水平得分、公共服务共享水平得分、发展成果共享水平得分，如表2所示。

(三)共享发展水平阶段划分

为发挥共享发展水平评价的比对、评估和问题导向功能，比较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地区共享发展水平之间的差异，本研究将31个地区的共享发展综合水平得分、发展机会共享水平得分、基础设施共享水平得分、公共服务共享水平得分、发展成果共享水平得分等5项分数，按照去除最低与最高的非平均区间、剩余区间平均分段的方法，将以上5个准则指标划分成5个不同的发展阶段。根据各准则指标得分划分的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地区共享发展水平所处的阶段划分依据，如表3所示。

表3 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各准则指标得分与水平阶段划分依据

(四)共享发展水平空间差异及讨论

1.共享发展综合水平

通过前述计算汇总，对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综合水平进行排序(表4)，可以看出，排名较高的是武汉市、长沙市、新余市、南昌市、宜昌市、株洲市、黄石市等，排名较低的是娄底市、潜江市、天门市、宜春市等。共享发展综合水平较高的区域集中在省会城市及其周边地区，呈现出以省会城市为中心向周边地市区域辐射递减。总体来说，共享发展综合水平较低和中等偏上的城市个数基本差不多，较低水平以下的城市还占有一定数量。在共建共享的今天，需要加大共享发展的投入。

表4 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综合水平得分及等级

2.发展机会共享

根据计算结果得出，长江中游城市群的武汉市、长沙市、南昌市、宜昌市的发展机会共享处于高水平、遥遥领先，而萍乡市、新余市、鄂州市、景德镇市、鹰潭市等则处于低水平状态。发展机会共享主要反映地区在公共财政、教育、科学技术、固定资产投资等方面的投入与潜力，而从这些地区的这些指标来看，基本上也与其评价得分相吻合。

3.基础设施共享

在基础设施共享上，处于长江中游城市群较高水平以上的是武汉市、新余市、长沙市、黄石市、南昌市。基础设施共享较低的地市为娄底市、潜江市、咸宁市和黄冈市等。从各地区基础设施共享数据得分来看，基础设施共享整体水平差异幅度并不大，而在经济越发达的区域，其基础设施共享水平整体也相对较高。

4.公共服务共享

在公共服务共享方面，处于长江中游城市群较高水平以上的是长沙市、武汉市、宜昌市、株洲市、湘潭市、黄石市和南昌市。公共服务共享较低的地市为宜春市、抚州市、上饶市、仙桃市、天门市、黄冈市等。从各地区公共服务共享数据得分来看，公共服务共享总体水平差异幅度并不大，而在经济越发达的区域，其公共服务共享水平整体也相对较高。

5.发展成果共享

发展成果共享主要反映的是地区惠及人民群众方面的水平，如在居民收入、居民消费能力等方面。从发展成果共享得分来看，长沙、武汉、宜昌、新余、南昌、鄂州等市的整体水平较高，而且在发展成果共享方面，随着这几年各地区着力于发展最广大人民的利益，让群众得到看得见、摸得着的实惠，整体来看，各地区的发展成果共享水平得分都比较高，且差异越来越少。

综合上述分析来看，长江中游城市群的共享深度和广度都有了一定基础，在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市场一体化、产业协同发展、生态文明共建、公共服务共建共享、深化开放合作等方面取得显著成效。同时，可以概括出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空间差异的几点规律：一是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呈一定的层级格局，各地区共享发展水平差异显著；二是不同层级城市与其共享发展水平等级匹配存在异质性，即有的城市在发展机会共享方面做得好，而在基础设施共享方面做得一般，因而对其整体共享发展水平产生了延滞影响；三是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差异呈一定发散趋势，层级间差异成为共享发展水平差异的重要表现，中心城市对周边城市的共享发展影响力逐步增大；四是不同层级城市处于不同水平阶段的主导要素演化不同，同一层级内差异同样显著。

四、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分析

(一)可能的自变量

根据文献分析与提炼，本研究认为城镇化、地区生产总值(万元)、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万元)、外商直接投资(实际使用外资金额)等4个指标对共享发展产生影响，并且也是绝大部分学者共同采用的指标。所以本文以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地区城镇化、地区生产总值(万元)、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万元)、外商直接投资(实际使用外资金额)作为自变量。对此，本文定义和测量如下：

1.城镇化

反映的是一个地区城镇化发展的水平，其值越大，表明该地区的城镇化水平越高。

2.地区生产总值(万元)

主要体现的是一个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水平大小，其值越大，表明该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越高。

3.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万元)

反映的是一个地区居民经济能力程度，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万元)越高，一般其获得感也相对较高，其满足感相对较高，表明经济社会发展惠及人民群众的影响力越高。

本研究的优势：(1)不同厂家CT机的肝脏灌注参数存在差异[6-7]，且不同的灌注软件及灌注模型获得的肝脏灌注参数值一致性较低[8-9]，不适用于进行CT灌注随访观察。而本研究的两台CT机均为东芝公司的320排螺旋CT机，第2代320排螺旋CT机仅在第1代CT机的软硬件配置上进行了升级，而数据采集方案、灌注值测量工作站均一致。(2)由于不同肝占位性病变的CT灌注值差异较大，难以相互比较，而正常肝实质的灌注情况变化较小，故本研究在正常肝实质区域选取ROI；同时，为了使测量数值准确反映全肝灌注情况，选择测量横断位、冠状位和矢状位三方位的灌注参数值，并取平均值，从而能减小测量误差。

4.外商直接投资(实际使用外资金额)

反映的是一个地区接受外来直接投资的情况，外商直接投资(实际使用外资金额)越大，说明地区的吸引力也越大，环境也越优。随着外商直接投资(实际使用外资金额)的扩大，其地区发展的外向型和整体国际化发展水平也越高，而且在吸收外商企业经营管理、发展理念等方面也更先进。其值越大，说明其地方对资源和要素的共享程度也较优。

本研究所采用因变量、自变量及其数据来源如表5所示。

表5 变量定义与数据来源表

需要说明的是，在进行回归分析前，对样本中所有变量数据取对数后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可以得到其描述性统计数据分布较为均匀，可以规避直接回归带来的系数较大、数值差距较大的一些问题。同时，通过相关系数分析，可得大部分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较为明显，利用回归分析对其因果关系进行分析也是较为妥当的。限于篇幅，对描述性统计分析和相关系数分析过程不再详细说明。

(二)回归分析及因素结果讨论

1.回归分析

表6 计量回归结果

在模型1中，影响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综合水平的3个主要因素为地区生产总值(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1.723，P<0.010)、城镇化(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0.746，P<0.05)、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0.585，P<0.1)。从回归分析结论来看，地区生产总值(万元)越高就越能够促进地区共享发展综合水平的提高，城镇化水平越高越能够促进地区共享发展综合水平提高，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万元)越高就越能够促进地区共享发展综合水平提高；而且在这3个影响因素当中，地区生产总值(万元)的作用效果最为显著。

在模型2中，影响长江中游城市群发展机会共享水平的3个主要因素为城镇化(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0.827，P<0.010)、地区生产总值(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0.973，P<0.05)、外商直接投资(实际使用外资金额，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0.189，P<0.1)。从回归分析结论来看，城镇化水平越高就越能够促进地区发展机会共享水平提高，地区生产总值(万元)越多越能够促进地区发展机会共享水平提高，外商直接投资(实际使用外资金额)越多越能够促进地区发展机会共享水平提高；而且在这3个影响因素当中，城镇化的作用效果最为显著。

在模型3中，影响长江中游城市群基础设施共享水平的因素主要是2个，即城镇化(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0.574，P<0.010)、地区生产总值(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0.628，P<0.010)。从回归分析结论来看，城镇化水平越高越能够促进地区基础设施共享水平提高，地区生产总值(万元)越多越能够促进地区基础设施共享水平提高；而且这2个影响因素对长江中游城市群基础设施共享水平的作用效果最为显著。

在模型4中，影响长江中游城市群公共服务共享水平的因素主要是3个，即城镇化(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0.829，P<0.010)、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0.863，P<0.05)、外商直接投资(实际使用外资金额，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0.191，P<0.1)。从回归分析结论来看，城镇化水平越高越能够促进地区公共服务共享水平提高，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万元)越高越能够促进地区公共服务共享水平提高，外商直接投资(实际使用外资金额)越多越能够促进地区公共服务共享水平提高；而且在这3个影响因素当中，城镇化与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万元)对地区公共服务共享水平的作用效果最为显著。

在模型5中，影响长江中游城市群发展成果共享水平的因素主要是3个，即城镇化(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0.189，P<0.010)、地区生产总值(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0.141，P<0.010)、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1.988，P<0.010)。从回归分析结论来看，城镇化水平越高越能够促进地区发展成果共享水平提高，地区生产总值(万元)越高越能够促进地区发展成果共享水平提高，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万元)越高越能够促进地区发展成果共享水平提高；而且这三个影响因素对地区发展成果共享水平的作用效果都十分显著。

2.结果讨论

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地区城镇化、地区生产总值(万元)、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万元)、外商直接投资(实际使用外资金额)等对长江中游城市群发展机会共享水平及其子系统水平均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只是在作用的效果，以及对某个方面的作用方面有所区别。

一是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财力是共享发展水平的直接动力。省会城市经济实力较强，地理位置也较为优越，资源和信息等相对也比较多，人才、资金和技术的引进也比较便利，对共享发展水平提升有较大的支撑作用。

二是城镇化发展是共享发展水平的天然基础。城镇化基础较好的地区可以为其共享发展提供得天独厚的基础条件，如城镇化发展基础较好的地区，其教育设施、科技条件等水平都相对较高，对地区共享发展水平的作用将会特别明显。

三是居民的消费能力是共享发展水平的重要支撑。消费能力不仅对地区共享资源的推动有一定的影响，而且越是居民可支配收入越多的地方，对共享的需求越多，如优质教育资源共享、优质城市环境共享等，其共享发展也一般处于较高的水平。

四是开放发展是共享发展水平的间接诱因。区域开放发展的水平对共享发展水平产生间接的影响。经济活跃的地区，一般对外经济也比较活跃，对地区基础建设与各方面投入需求也较高，也无形中对地区共享发展产生了推动作用。

因此，在提升各地区发展机会共享水平过程中要对照差距，分析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地区在发展机会共享水平、基础设施共享水平、公共服务共享水平、发展成果共享水平差距，开展有差别的提升措施，促进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地区共享发展水平全面提高。

五、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提升的建议

结合前述分析，就如何加快推进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水平提升提出以下建议：

一是要下好城市群共享发展“一盘棋”，要以《长江中游城市群战略合作协议》《长沙宣言》《武汉共识》《南昌行动》等作为协调推动长江中游城市群共享发展的指导纲领。一方面，共商推动区域资源共享，尤其是推进重点城市医疗卫生、社会保障、住房等公共服务领域资源共享[12]。另一方面，共同搭建信息交流平台，制定统一的行动纲领和计划，一起研究确定重大合作事项，并进行任务分解，推进城市群规划实施和解决跨区域合作的问题。

二是要以发展城市群内各地区经济实力为抓手，发挥各地区资源优势，结成更加紧密的命运共同体，争当新时代城市群共享发展、高质量发展排头兵。要紧扣长江中游城市群的先进制造基地、综合交通枢纽和现代服务中心等的总体经济发展定位，共同打造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经济实体。同时，支持城市群内大专院校、科研机构和企业联合开展科技创新活动，为打造工业优势产业提供技术支撑，助推长江中游城市群加快迈向中国经济增长“第四极”[13]。

三是要以城市群城镇化高质量发展为途径，策划一批具有标志性的重点工程、重点项目、重点举措，推动城市群内部的协调均衡发展，让城市能够吸引人、留住人，促进区域内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同时，共同建立城市群内部完善高效有序的合作机制，推进在跨区域基础设施、重要交通通道、智慧城市建设等方面更深层次的合作，提高城市生活品质，巩固城镇化发展的水平[14]。

四是要提升居民的获得感和幸福感。共抓长江大保护，坚决打赢污染防治攻坚战，为居民提供优质的居住环境，共同提升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加快文化、旅游等资源的开发[15]，让居民更多地共享经济社会发展的成果，为推动长江中游城市群向更宽领域、更高层次发展提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