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研究评述
——基于1996—2018年文献研究*
2020-03-26杨璐柳婷陶建兰葛蕾
杨璐柳婷,陶建兰,葛蕾
(同济大学 1新生院;2后勤集团;3软件学院,上海 200000)
高校辅导员是我国高校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的特色与重要表征之一。随着《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关于加强高等学校辅导员班主任队伍建设的意见》《辅导员职业能力标准(暂行)》等政策文本的出台,高校辅导员队伍正朝着专业化、职业化发展。不过,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开展中,部分高校辅导员难以有效发挥对大学生的价值引领作用,其中很大部分原因是由于辅导员对学生的影响力不够。放眼国外,领导学生也普遍被教师认为是最大的挑战之一。[1]与国外研究者通常用“教师领导力”(teacher leadership)来表征教师对学生的影响略有不同,国内研究者大多采用“影响力”概念,以辅导员为研究对象的文献大多将影响力划分为权力性影响力与非权力性影响力。
权力影响力是一种以外界授予权力等形式的外部压力起作用的强制性影响力,具有强制性与不可抗拒性的特征。所谓非权力性影响力,是由个体的人格、品德、知识、能力、情感、行为与业绩等个体素质引起的。新形势下,辅导员权力性权力容易受到学生心理上的抗拒而弱化,[2]而后者形成于主体间长期的交往过程中,有利于以内驱力的形式潜移默化地影响和改变大学生的心理和行为,高度契合辅导员的岗位职责与工作内核,[3]且比权力性影响力更为广泛与持久,[4]在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占主导地位。[5]因而本文基于中国知网做文献研究,对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的内涵、价值、现实困境与提升策略进行综述,以期在新时期更好指导辅导员思政教育开展。
一、相关文献概述
在中国知网上分别以“辅导员、影响力”“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为主题词进行高精度匹配搜索,分别获得365篇与57篇文献。在泛读365篇文献的同时,着重研究57篇文献。57篇文献中,6篇为硕士学位论文,9篇刊登于《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等核心刊物,共涉及来源期刊38种,关键词总计50个,在国内学术界的探讨被知网收录于1996年。从年发文量来看,1996年以来共现三个研究高潮,分别是2008年、2012年及2015年。
通过关键词共现分析来看,关键词分布以“非权力性影响力”“辅导员”为主,分别出现36次、49次;“思想政治教育”“影响力”“大学生”“提升”“对策”“培养”“挑战”“路径”分别出现9次、6次、4次、3次、2次;“新形势”“90后大学生”“职业能力”“因素”“有效运用”“学风建设”“班级管理”“政治辅导员”“提升路径”“路径”“工作创新”“舆论引导”“人格魅力”“互联网”均出现1次。总体来看,关键词的分布比较分散,一些中心度比较高的关键词在不同的研究主题之间形成了沟通与连接作用。如“非权力性影响力”“辅导员”,说明在辅导员相关研究中,非权力性影响力得到了研究者较高程度的关注。另外,从分部零散的关键词来看,大多探讨了非权力性影响力对辅导员工作开展的重要性,如“思想政治教育”“学风建设”“班级管理”;也探究了非权力性影响力的内在结构,如“因素”“人格魅力”;还讨论了现实环境中辅导员发挥非权力性影响力的困境,如“挑战”“新形势”“互联网”“90后大学生”;此外还集中探讨了辅导员提升非权力性影响力的方法,如“提升路径”“路径”“培养”“工作创新”等。基于上述关键词,本文从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内涵、价值、现实困境与提升策略四个层面展开综述。
二、高校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内涵探讨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研究者分别从不同的角度阐述了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的内涵。为了更好地梳理这一议题的研究图谱,借鉴Silva,Diane Yendol Gimbert,Belinda Nolan,James等人划分“教师影响力”内涵研究阶段的方法,[6]笔者用NoteExpress软件筛选出这一议题的重要文献,提炼出非权力影响力内涵界定视角,综合参照国家对于辅导员队伍建设的政策出台时间节点,将我国高校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内涵研究划分为三个阶段。
在第一个阶段中,研究者大多从实际工作开展获得的经验层面来界定非权力性影响力结构,更多侧重于辅导员的内在修养。2005年,丘友平从辅导员对学生起到的模范作用为切入口,提出辅导员的非权力性影响力的养成依赖于正确的教育理念、良好的职业形象、多元的知识结构、多向的教育交往、完善的能力结构、健康的心理素质。[7]梁军伟着眼于辅导员的人格魅力,强调高校辅导员的非权力性影响力主要由信仰坚定、品德优良、乐群谦逊、知识渊博、举止优雅等因素构成。[8]2006年教育部24号令《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的出台标志着高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迈入新阶段。此后,研究者立足于该文本所规定的高校辅导员岗位职责,对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进行制度性划分。同年11月,程玲在其《关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提高自身非权力影响力的思考》一文中,将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因素划分为四大要素:基础性要素——政治素养;本质性要素——道德情感;科学性要素——知识阅历;实践性要素——工作技能方法。[9]
此后,在较长一段时间内,研究者尝试采用跨学科视域、岗位胜任力视角来尝试从理论层面来界定非权力性影响力结构。2008年,应征采用社会学视角,将非权力性影响力划分为政治素质、学识能力、人格魅力、心理素质、人文关怀、仪表形象。[10]2009年,孙伟从岗位胜任力视角切入,认为高校辅导员若想高质量开展立德树人工作,不仅仅要具备坚定的政治素养,构建丰富的知识结构,养成良好的品德修养,具备娴熟的工作技能,还应该具备动人的情感行为,成熟的人格魅力与过硬的心理素质。[11]值得注意的是,这个阶段有少部分研究者开始关注到了辅导员职业知识、专业化发展对非权力性影响力的重要作用。2010年,廖梦园等人将高校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界定为辅导员人格影响力和知识影响力。[11]
随着2014年教思政[2014]2号文《高等学校辅导员职业能力标准(暂行)》的出台,高校辅导员队伍建设正式迈入专业化建设与发展新阶段。以此为伊始,研究者开始以辅导员专业化发展为旨归,结合前人的研究成果,尝试重新构建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内在结构因素,开始更加关注知识与能力。同年,刘丰林从情商特质层面将非权力性影响力界定为辅导员的自我情绪控制力、自我激励力、人际感知力、人际沟通力和协调力等诸多方面。[12]这一界定在后人的研究当中也得到了持续性认证。赵精华将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因素划分为学习力、决策力、组织力、教导力、推行力、感召力等六个方面。[13]2015年袁昌兵《高校辅导员影响力发挥面临的困境及提升策略》,将非权力性影响力分三类,除了前人所强调的道德类外,还强调了知识类与能力类、人际关系处理类。[14]钟婧于2016年将高校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界定为辅导员的品德、知识、能力、情感等内在因素构成。[15]同年,赵精华借鉴领导力六维模型,将辅导员的非权力性影响力划分为四个维度——德,包含平时作风、品德修养、政治素养;能,涵盖工作能力、分割魅力、知识水平;勤,含指生活态度、工作态度、率先垂范;绩,主要包括工作实绩、学生榜样与言传身教。[13]韩春红则直接强调了辅导员提升个人专业影响力对发挥非权力性影响力的重要作用。[16]
为了更加清晰地勾勒出不同时期研究者对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结构的界定,笔者根据重要政策的出台将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探讨划分为经验总结时期、队伍建设初期、职业化时期,并总结每个历史时期的具体划分维度,概括影响力结构。详见下表:
表1 不同阶段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因素的内部结构
通过梳理,我们可以看到,随着研究视角的多元化、关键性政策文本的指引、辅导员队伍建设规范化的推进,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内在结构趋向于复杂化、多维度,从经验层面的内在素养扩展为实际工作开展当中的各项能力以及职业化发展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专业知识获得。
三、价值研究
就高校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发挥的作用,研究者从人才培养、良好师生关系构建、辅导员领导力等维度展开了较为深入的探讨。其中,人才培养视域下对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功能的解读占据主体。诚如韩春红所言,“辅导员的影响力是有效开展教育活动、思想引领、人生引路的前提,高校辅导员只有具备了一定的影响力,才能在国家对于高校人才培养目标的指导下,更好地开展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16]非权力性影响力于高校辅导员而言,其作用不仅仅在于提升思想教育,还存在于指导学生三观的形成、促进学生学业成绩与综合素质的提高。贾长响等人进一步明确了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的具体发挥领域,认为“辅导员的非权力影响力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具有重要作用,对大学生人生观与价值观的形成、对学生学习成绩的提高、对学生综合素质的培养、对学生健康人格的塑造等都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17]此外,有学者认为高校辅导员依托于非权力影响力,赢得学生的信任,与学生构建良好的师生关系。尤为值得注意的是,部分高校辅导员对权力性影响力的使用极为推崇,近年来大学生对辅导员工作开展产生逆反心理与对抗行为也有增加的趋势。辅导员群体增强自身非权力性影响力的养成与发挥,有利于缓解与大学生之间关系的紧张态势。[18]另外,也有研究者认为,高校辅导员增强自身非权力性影响力,有利于提升辅导员对学生的领导力。对于高校辅导员个体而言,其权力性影响力是既定的,而非权力性影响力可以通过个人的主观能动性和各方面的素质提升而不断增强,非权力性影响力的高低强弱会直接影响权力性影响力,从而影响到辅导员的整个领导力。[10]
四、现实困境及原因分析
有相当多的文献集中探讨了高校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不足的现实困境,大致从辅导员自身、院校治理、时代背景、学生群体等维度展开了原因探究。
(一)辅导员自致因素导致的非权力性影响力疲软
研究者较多探讨了辅导员个人由于理想信念淡化,理论素养欠缺;职业道德淡薄,人格魅力缺失;过于依赖“权利影响力”,教育观念落后,管理方法单一;辅导员时间分配不合理;时间精力被大量繁杂的事物性工作所束缚等原因。其中尤为值得注意的是,虽然非权力性影响力有着各种积极的效应,但是在实际工作中,迫于工作的繁杂、时间紧缺、向上级负责的行政管理制度等,经常被辅导员忽视。很多高校辅导员并没有侧重自身非权力性影响力的发挥,更少有提升,而“短、快、强”的权力性影响力成为主角。[14]此外,辅导员群体对师生关系处理不当也是主要原因之一。“以友为主”这一师生关系对辅导员影响力有削弱作用。有研究者认为,“以友为主”的师生关系在为辅导员顺利开展工作提供了情感基础的同时也对辅导员权威建立和影响力的发挥构成了一种威胁,需要警惕。[16]
(二)院校治理带来的非权力性影响力弱化
高等教育治理改革以来,院校过于追求大学排名,本科院校存在较为明显的以研究型大学为最终发展目标的“学术漂移”趋向,导致了学校各个子系统重学术的氛围,[19]辅导员作为特殊的教师身份,学科专业性较低,学生往往不认为辅导员是专业教师,而是门槛很低的高校管理人员或仅仅是普通从业人员,很难从专业学科层面去认同辅导员。[20]倘若院校层面对辅导员的“尴尬”身份不提供额外的支持或进行更加明确地界定,“双一流”口号下高校建设的推进,会削弱辅导员的非权力性影响力。
(三)时代环境造就了辅导员话语权式微
一方面,互联网时代的到来更新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互动方式,增加了大学生获取信息的渠道,[21]学生对虚拟世界的依存度高,为高校辅导员的工作带来了诸多挑战。加上我国正处在社会变革的转型期,各种思潮互相交织、冲击与融合,也进一步削弱了辅导员对于大学生的话语主导权。另一方面,新形势下,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时代的到来,学生数量规模逐渐扩大,加之我国高等教育市场化的推进,学生消费主义逐渐占据主导地位,提倡对学生这一高等教育消费群体的服务与权益保障,[22]一系列的“大学生就读满意度”等外在评价也使得辅导员与学生之间关系的“微妙化”趋势,使得辅导员权力性影响力、非权力性影响力发挥均受到一定程度的阻碍。
(四)新生群体的心理和行为特点对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的挑战
90后甚至00后进入大学校园,这一学生群体往往推崇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以情感人,并时常用评价性、批判性的眼光看待辅导员本身的行为方式与管理方式,敢于挑战权威。[17]而价值观念的多元以及成长的环境和背景,造成了当前高校学生的独特特征,比如个性张扬、主观意识强烈、价值观念模糊等。[13]辅导员工作对象的特殊性使得辅导员的权力性影响力大打折扣,同时也对辅导员发挥非权力性影响力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五、提升策略
已有文献当中,着眼于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对立德树人的重要作用与意义,基于非权力性影响力因素的内部维度,结合现实困境的障碍作用,从辅导员个人素质提升、组织文化支持两个层面构建了具体的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提升策略。
(一)个体层面:内塑人格魅力,加强理论学习,提升职业能力,创新工作办法
1.行为世范,人为师表,以个人的良好素质与美好品德赢得学生的信任[23]。高校辅导员的非权力性影响力可以通过以德为本,塑造形象;加强学习,丰富才识;勤奋务实,增长才干;爱岗敬业,关爱学生;善于沟通,增强信任等手段形成。[8]具体而言,在对待大学生现实的态度或处理所管理大学生的关系上,辅导员要做到:真诚热情、友善、富于同情心;乐于助人,关心和积极参加大学生的非正式活动;对待自己严格要求,有进取精神,自励而不自大,自谦而不自卑;对待学习、工作和事业,表现得勤奋认真。[11]
2.树立终身学习观念,提高理论素养,优化知识结构。在成为政治理论的储备者、传授者的同时,还成为知识的转化者和建构者,不断优化自身的话语表达,还要具备教育与心理科学知识、广泛的社会文化知识、一定的专业技术知识。
3.因时而化,因势而新,创新工作办法,提高职业能力。在知识经济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环境、对象、要求都发生了显著变化,对思政教育工作者的能力要求也趋向多维。高校辅导员只有不断提高自身的职业能力,才能在学生中具有威信。[24]职业能力作为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个人魅力的重要构成因素,辅导员应提升自身的实践智慧,增强自身的组织协调、观察分析、问题解决等通识能力,[16]也要提升管理、服务、协调、科研等模块化能力。[23]值得关注的是,互联网时代,高校辅导员个体应积极转变思想观念,创新工作方法,永攀“互联网+思政”高地,结合线上线下教育形态,凝聚教育合力;[21]正确认识并合理定位博客、微博等工具的思政功能,提升“两微一端”的操作能力;加强主题建设,科学规划辅导员博客的内容,培育有影响力的博客文化,不断增强辅导员自身博客、微博的影响力。[22]
4.更新教育理念与学生观,构建良好师生关系。教师领导力与学生的关系研究是国外教师领导力实证研究的热点。[26]《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也强调:“辅导员应当努力成为学生的人生导师和健康成长的知心朋友”。因此,高校辅导员应深入了解学生群体,紧扣学生脉搏,洞悉学生心理,加大情感投入,构建“亦师亦友”新型师生关系,不断探索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渗透性与实效性。[23]
(二)组织文化支持:顶层设计革新,构建外在保障机制
强调辅导员个人提升以外,从高校顶层设计层面强调对辅导员角色和职能的归位,[27]进而推进辅导员场域革新也是必不可少的。[11]
1.增设影响力培训,构建辅导员成长共同体,加强辅导员队伍建设。院系、学校乃至国家层面应通过研讨会、沙龙等方式加强辅导员群体在影响力提升方面的知识培训、技能培训及专业化惯习养成。并努力搭建辅导员成长共同体,增加同事之间的信任与支持,从而实现共同进步。[28]43
2.营造良好氛围,鼓励辅导员研究创新、工作方法创新。高度重视辅导员工作,为辅导员非权力影响力的发挥营造良好氛围。[29]具体而言,为辅导员搭建研究平台。高校可利用自身条件设立研究基金,争取科研项目,促使辅导员能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和探索,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管理的系统性与科学性。此外,组织院系层面应健全长效机制,增强辅导员建设优秀博客、微博的动力与能力,鼓励辅导员工作方式方法创新。[30]
六、研究不足与未来展望
总体而言,我国高校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相关研究已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在概念界定等方面奠定了扎实的研究基石。不过具体来看,高校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研究数量不多,高水平、高质量的研究成果很少,且关键词选取较为分散,带有浓重的经验主义色彩,尚未形成相对完整的理论框架与研究体系;研究者身份大多为高校辅导员或其他党政机关人员等局内人,且大多采取思辨研究,缺乏实证主义研究范式,在研究初期确实可以提供丰富的研究素材,促使研究者就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的重要性与内在结构达成基本共识。但研究结论大多停留在现象层面,难以触及现象背后的机制与内在机理,从而限制了研究的深度与结论可推广性,无法有效指导辅导员实际工作开展。基于此,未来的研究当中,以下两方面还有较大可为空间。
(一)丰富学科视域,形成核心研究团队,提升研究质量
开展跨领域研究、形成领域内学术团队是该领域研究的未来走向。突破现有单一的研究视角,立足于更广阔的学科视角开展学科交叉研究是提升研究质量的必然要求。通过数量分析不难发现,当前大部分关于高校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研究都从教育学的角度展开,学科视角不平衡,领域研究不够全面。主要集中在教育学领域,其中高等教育学51篇,职业教育有3篇,领导学与决策学1篇,教育理论与教育管理1篇。大部分文章理论不够深刻,高质量重点文献不多。多学科视角、研究兴趣、研究队伍乃至研究方向的形成。一个研究领域、研究方向的发展离不开研究团队的共同努力。通过对文献作者的分布计量来看,57篇文献共涉及50位作者。其中有两位研究者发表该领域期刊3篇,六位研究者发表2篇,其余42位研究者均在该领域仅发表1篇。由此可见,一方面研究者普遍未将该议题视为可持续研究的领域或方向,这不利于研究的深挖;另一方面也可看出当前尚未核心研究团队,学术争鸣局面尚未形成,阻碍了该议题研究的系统性与深入性。
(二)丰富研究方法与研究内容,改善研究范式
从思辨的研究范式迈向实证的研究范式是未来研究发展的必然要求。打破现阶段以思辨为主的研究范式,引入问卷调查、深度访谈、田野观察、案例研究等研究方法了解甚至评价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水平,掌握多源丰富的信息,考虑将学生声音纳入研究框架,对现实问题展开更具有抽象性、概括性的实证研究。就丰富研究内容而言,应不拘泥于基于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内涵探讨而提出的提升策略这一简单研究内容与线性研究思路。鉴于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内涵丰富,影响因素多元,因而可尝试参照国外的实证研究范式,尝试运用结构方程模型来探索验证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建立变量之间的联系,就如何提升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提出更具有系统性、科学性、实践性的建设性意见。
综上,高校辅导员非权力性影响力在概念界定、内涵、困境与提升方面的研究均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总体而言,我国有关高校辅导员非权力性研究力的研究显得较为匮乏,对实践指导的价值较小。未来可以在借鉴国外“教师领导力”议题的研究理论、框架、范式的基础上,扎根我国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实际情况,提高这一领域的研究质量,更好指导辅导员立德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