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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地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对产业结构和产业发展的影响

2020-03-24马楠贾淑仁

南方农业学报 2020年12期
关键词:产业发展民族地区产业结构

马楠 贾淑仁

摘要:【目的】分析我國民族地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对优化区域产业结构和推动产业发展所产生的实际影响,为促进民族地区产业兴旺和助力乡村振兴提供理论支撑。【方法】基于西藏、宁夏、贵州、青海、云南、广西、新疆和内蒙古等民族地区8个省(区)2006—2018年面板数据,使用产业结构层次系数方法测度民族地区产业结构水平,构建面板模型实证,分析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要素投入与产业结构调整、产业发展间的关系。【结果】民族地区产业结构层次系数不断增大,年均增长率为0.44%,产业结构持续优化;但产业结构水平和优化速度有着较为明显的阶段和区域差异性。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与资本要素的投入能有效促进民族地区产业结构优化。就第一产业而言,受劳动力要素供给质量不足的影响,其投入每增加1%,产业产值降低0.2507%。就第二产业而言,劳动力要素的持续供给能够推动劳动密集型产业发展,其投入每增加1%,产业产值提升0.1746%;但受资本要素投入较少并会对原有产业造成冲击的影响,其投入每增加1%,产业产值降低0.0003%。就第三产业而言,对于资本要素投入的需求较为迫切,其投入每增加1%,产业产值提升0.0003%,并且随着资本存量的增加,产业产值提升幅度将会得到扩大。【建议】民族地区应不断增强生产性服务的供给能力和质量,扩大市场需求,助力优化产业结构;政府、龙头企业和科研院所应协同开展农业生产技术培训,提升农户生产技术水平;加大资金总量投入力度,重视资金投入的精准性和项目绩效评价,促进资本要素效益的提升。

关键词: 民族地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产业结构;产业发展

中图分类号: S-01;F320.2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2095-1191(2020)12-3126-07

Abstract:【Objective】Analyzed the actual effect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ive services on industrial structure optimiza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hree industriesin ethnic regions, and provided theoretical support for promoting industrial prosperity in ethnic regions and promot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Method】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the eight ethnic pro-vinces and regions from 2006 to 2018(Tibet, Ningxia, Guizhou, Qinghai, Yunnan, Guangxi, Xinjiang and Inner Mongolia),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level coefficient method was used to measure the level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ethnic regions, and constructed a panel model to empirically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ctor input of agricultural producer services, industrial structure adjustment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hree industries. 【Result】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level coefficientof ethnic areas was increased with an average annual growth rate of 0.44%, and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has been continuously optimized; however, the level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the speed of optimization have obvious pha-ses and regional differences. The continuous labor and capitalinput of agricultural productive servicecould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optimiz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ethnic areas. As for the primary industry, due to the insufficient supply quality of labor factors of agricultural producer services, for every 1% increase of labor factor input, the output value of the primary industry was decreased by 0.2507%. As for the secondary industry, the supply of labor factor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ive service coul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labor-intensive industries, for every 1% increase of labor factor input, the output value of thesecondary industry was increased by 0.1746%. However, due to the low capital input of the agricultural productive service and the impact on the original industry, for every 1% increase of capital factor input, the output value of thesecondary industry was decreased by 0.0003%. As for the tertiary industry, its demand for capital input of agricultural producer services was relatively urgent, for every 1% increase of capital factor input, the output value of the tertiary industry was increased by 0.0003%, and with the increase of the capital stock, the improvement range of industrial output value would be expanded.【Suggestion】Ethnic areas should continuously enhance the supply capacity and quality of productive services, expand market demand, and help optimize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The government, leading enterprises and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es coordinate to carry out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technology training to improve the production technology level of farmers; increasing capital investment, taking precision of capital investment and project performance evaluation seriously, and promoting capital element efficiency.

Key words: ethnic regions; agricultural productive service; industrial structure; industrial development

Foundation item: National Ethnic Affairs Commission Ethnic Research Fund(2020GMC023);Project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agricultural Information Laboratory of State Ethnic Affairs Commission (PJW060012008)

0 引言

【研究意义】在农业产业现代化发展历史进程中,基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农业产业发展动能经过两次转变。第一次是以农户+基地+企业等模式为代表的农业产业化发展,第二次是农业专业合作社的成立。通过动能的发展和转变,农业产业质量得到显著提升,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为我国经济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支撑。随着农业产业现代化发展水平的不断提升,进入乡村振兴战略期以后,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应运而生,逐渐成为农业产业发展的第三次动能(冀名峰,2018)。我国民族地区(内蒙古、宁夏、新疆、西藏、广西、贵州、云南、青海)受历史积累影响,经济基础较为薄弱,产业结构不合理。依托农业产业发展新动能,优化地区产业结构,促进产业更好发展,对于民族地区实现产业兴旺、乡村振兴具有重要意义。【前人研究进展】农业生产性服务业的概念雏形最早在舒尔茨《改造传统农业》一书中提出。近10年以来随着农业产业的发展,国内研究者对于农业生产性服务业的具体内容进行了探索。关凤利和裴瑱(2010)指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是以提升农业劳动生产率为目的,面向农业产前、产中及产后各环节生产性中间投入的产业,其中产前生产性服务包含良种抚育、化肥农药等,产中包含新技术推广和应用等,产后包含仓储物流、加工包装等;赵天娥(2012)指出农业生产性服务专业化分工能够对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产生聚集效应,并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姜长云(2016)认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是面向农业生产过程的服务业,如农技服务、植保服务和农资供应服务,以及面向农业生产过程提供专业化生产要素的农业保险服务和农业科技服务等。通过对农业生产性服务业的初步研究形成共识,均认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能有效推动农业产业现代化发展(姜长云,2010;杨杰,2010;潘锦云等,2011)。郝爱民(2011)指出我国当前农业产业发展已经由追求数量目标向追求质量目标进行转变,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已经成为农民增收的必然选择,在这一过程中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刘明等(2018)指出不同类型农业生产性服务对农业生产效率的提升效果存在差别,如农业配送服务、农业信息服务、农产品销售服务等对农业生产效率的提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农业金融保险服务的提升效果则并不显著。杜泽文(2019)运用系统动力学方法提出“生产性服务业通过促进产业结构调整推动农业现代化水平,进而提升农业总产值”等20条现代农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发展的系统回路。虽然现有研究成果已经对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促进农业产业发展的意义和效果进行了较好的研究,但是对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与区域产业结构之间的关系并未展开针对性研究。【本研究切入点】已有资料以民族地区为对象的研究相对较少,并且在这些为数不多的研究中,通常将民族地区经济整体水平作为被解释变量纳入框架进行分析,而忽略了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对其产业结构和三次产业发展产生的影响。【拟解决的关键问题】基于民族地区8个省(区)2006—2018年的面板数据,判断当前民族地区产业结构所处水平,并在其基础之上构建面板模型,分析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与资本要素投入对民族地区产业结构调整和三次产业发展所产生的实际效应,为促进民族地区产业兴旺和助力乡村振兴提供决策参考。

1 数据来源与模型构建

1. 1 模型構建

产业结构水平的变化是指区域发展重心在三次产业之间所产生的转移,其能够较为直接地反映区域经济发展的重点及其合理化程度。对于产业结构变化的计量方法较多,如产业结构调整系数(张丽微,2015)、泰尔指数(陈全才和冒小栋,2019)、产业结构层次系数(晋艺波等,2018)和产业结构变动值等(彭定贇和郑子皓,2020)。为从动态角度反映民族地区产业结构的相对变化及各产业的权重,本研究采用产业结构层次系数来测算区域产业结构水平,计算方法如下:

ω=[i=1nj=1iq(j)]=3q(1)+2q(2)+q(3)          (1)

式中,ω为产业结构层次系数;n为产业层次的数量,此处n=3;根据三次产业在产业结构优化中的重要性从高到低排序(第三产业>第二产业>第一产业)(范艳丽等,2008),q(1)、q(2)和q(3)分别为第三、第二、第一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ω越小,表示区域产业结构水平越低;反之,则产业结构水平越高。为分析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与区域产业结构水平关系,进一步构建面板数据分析模型:

ωit=α0+α1APSit+εit                           (2)

式中,i和t分别为区域和时间变量;APSit为生产性服务业的投入;α0为常数项;α1为相关系数;εit为随机扰动项。

为反映产业结构变化趋势,使用如下方法计算产业结构层次系数年均增长率:

γ(%)=[ωt2ωt1(t2-t1)-1]×100  (3)

式中,γ为产业结构层次系数年均增长率;t为时间变量;ω[t1]和ω[t2]分别为t1、t2时期的产业结构层次系数。

1. 2 变量说明和数据来源

本研究参照姜长云(2016)的划分方法将农业生产性服务业界定为农业生产提供农业物资配送服务、农业信息服务、农业金融保险服务、农机供应服务、农业生产技术服务及农业生产管理服务的6种行业;并参照郝爱民(2011)、鲁钊阳(2013)的方法,将上述农业生产性服务分别对应至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以及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等6个种类。为便于数据统计,将农业生产性服务业的投入分为劳动力投入和资本投入两类。农业生产性服务业的劳动力投入(APSL)定义为上述6个行业的就业人员数量;农业生产性服务业的资本投入(APSC)采用永续盘存法,基于上述6个行业的全社会固定资产投入进行测算,其中,基年资本存量以全社会固定资产投入的10%计算,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资本折旧率参照王小鲁和樊纲(2000)的结论取5%。

数据来源于2007—2019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三农数据库》以及民族地区县(市)统计数据库。数据分析工具采用Stata 15.0进行,变量的统计性描述如表1所示。

2 民族地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对产业结构和产业发展影响的实证分析

2. 1 民族地区产业结构水平测度结果

运用公式(1)和公式(3)对民族地区2006—2018年产业结构层次系数及其年均增长率分别进行测算,结果如表2所示。整体上,产业结构层次系数由2006年的2.24增加至2018年的2.36,增长5.36%,年均增长率为0.44%。分阶段来看,2006—2013年产业结构优化速度相对较慢,2013—2018年優化速度则得到明显提升。分区域从产业结构层次水平来看,2006—2018年民族地区产业结构优化成效区域差异明显,其中,西藏、宁夏、贵州和内蒙古4省(区)的产业结构层次水平等于或高于民族地区平均水平,分别为2.41、2.33、2.31和2.29;青海、云南、新疆和广西4省(区)的产业结构层次水平则低于民族地区平均水平,分别为2.28、2.27、2.22和2.21。分区域从产业结构优化速度来看,内蒙古产业结构优化调整速度最快,年均增长率为0.58%,西藏产业结构优化调整速度最慢,年均增长率为0.07%,新疆、广西、云南、宁夏、青海和贵州产业结构优化调整年均增长率分别为0.56%、0.48%、0.48%、0.43%、0.40%和0.33%。综上所述,民族地区产业结构不断优化,产业层次水平也得到稳定提升。

2. 2 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影响产业结构优化效应分析

基于民族地区2006—2018年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投入、资本要素投入及产业结构层次系数的面板数据,运用公式(2)对民族地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要素投入和产业结构进行固定效应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模型拟合度较好,为56.8447%。结果表明样本期内在民族地区经济社会条件下,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与资本要素的投入能有效促进产业结构优化,但是所产生的推动效果较为有限。一方面,随着产业现代化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产业结构优化对于产业技术人才的需要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会不断增多,但目前民族地区青壮年劳动力大多外出务工,劳动力储备已无法满足产业结构优化的需求,而农业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恰恰能够通过生产过程的专业化分工与外包,缓解民族地区当前由于劳动力供给不足所造成的瓶颈,进而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同时由于民族地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仍处于发展初期,所引进的专业技术人员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与产业结构优化的实际需求仍有不少差距,因此其所产生的推动效果仍然处于较低水平。另一方面,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工作的要求下,民族地区资本要素投入大多精准投放至贫困户及贫困户能够直接受益的领域,如易地搬迁扶贫、社会保障兜底和基础设施建设等,这其中虽然有部分资金会在一定程度上覆盖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但距离产业高质量发展并推动产业结构持续优化的实际需求还相距甚远,进而导致了资金投入对产业结构优化仅能发挥较微弱的正向推动作用。

2. 3 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对三次产业发展影响效应分析

通过上述分析已经能够了解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对民族地区产业结构优化起到积极效应,但其对于三次产业发展所产生的实际效果并不非常明晰,因此,进一步将三次产业作为被解释变量纳入模型进行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从表4的第2~4列表明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和资本要素投入对第一、第二和第三产产值的影响,可见农业生产性服务业投入对三次产业的推动效果存在差异。具体表现:

对于第一产业而言,其与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投入具有显著负相关关系,相关系数为 -0.250705。表明民族地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投入非但不能够有效推动第一产业发展,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限制作用。出现负相关关系的原因可从以下两个方面进行理解。其一,当前民族地区农业产业现代化程度不高,第一产业的边际效益低于第二和第三产业,在产业红利的诱导下,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的投入大多流向其所涵盖的第二和第三产业领域(农业机械制造业、农产品物流运输业和农业休闲旅游业等),进而导致第一产业的劳动力并未得到应有的补充,反而更加缺乏。其二,农业生产性服务业驱动产业经济发展的动力源于专业化分工协作所实现的产业边际效益提升,但民族地区当前农业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仍处在起步阶段,大部分服务类型主要聚焦于缓解阶段性的劳动力不足,涉及专业化服务外包的并不多见,因此虽然劳动力数量有所增加,但并未真正提升产业边际效益,相反却降低了劳动效率,例如,农产品联耕联种过程中的劳动力投入通常是以临时劳动力雇佣的形式弥补丰产期劳动力的不足,而并不是从规模化生产的角度将耕收环节进行外包,实现耕收效率的提升。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资本要素投入与第一产业发展相关系数为-0.000002,但并不具有显著相关性,即资本要素的投入对第一产业发展没有明确的推动或者限制作用。

对于第二产业而言,其与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投入具有显著正相关关系,相关系数为0.174557。表明民族地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的持续投入能够较为有效地推动第二产业发展。其原因主要是农业生产性服务中涵盖第二产业领域范畴的内容较为广泛,如农机具的生产与维修、农田水利设施的建设和农副产品精深加工等。观察产业性质可发现,其大多属于劳动密集型,对于劳动力供给具有较大需求,因此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的持续投入可有效促进第二产业发展。但是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资本要素的投入与产业发展则呈现显著负相关,相关系数为-0.000304。表明民族地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资本要素的投入并未推动第二产业的发展,反而产生了一定的限制作用。主要是因为民族地区第二产业大多属于资源密集型,产业发展较为粗放,而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产业链中的第二产业却大多属于非资源密集型,因此在有限的资本要素投入中划拨一部分至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必然会对传统第二产业造成一定冲击,但目前的划拨比例仍然较少,因此这种冲击程度不是非常明显,从而出现微弱限制的状态。

对于第三产业而言,其与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投入的相关系数为0.076068,但并不具有显著相关关系。表明民族地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投入对第三产业发展没有明确的推动或者限制作用,出现这种状况主要是受产业特征和劳动力素质共同影响所致。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产业链中的第三产业对于劳动力供给相对于数量而言更加侧重于质量,而现有民族地区的劳动力往往不能满足用工要求,因此二者没有出现显著的作用关系。而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资本要素的投入与产业发展则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为0.000306,资本要素投入的增加可有效推动第三产业发展,主要是由于民族地区目前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产业链中的第三产业发展仍较为滞后,产业发展初期对资本积累具有迫切需求,因此资本的投入可以助推产业发展。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表明,样本期内就民族地区整体而言,产业结构层次系数不断增大,产业结构持续优化,由2006年的2.24增加至2018年的2.36,总增长率为5.36%,年均增长率为0.44%,这与西部大开发、精准扶贫等国家战略和相关扶持政策的实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同时也是我国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并进入乡村振兴这一全新时期的必然要求。该结论与廖开妍等(2019)的研究结论一致。通过数据分析进一步发现,民族地区8个省(区)间产业结构水平和优化速度有着较为明显的阶段差异性和区域差异性。在阶段差异性视角下,2013年为阶段分界点,2013年之前民族地区产业结构优化速度慢于2013年之后,与国家实施精准扶贫战略时间高度吻合,因此也从侧面体现了精准扶贫实施对于民族地区发展所产生的重要作用。在区域差异性视角下,受三次产业发展规模不同的影响,样本期内北方民族地区(内蒙古、新疆、宁夏、西藏、青海)的產业结构水平(产业结构层次系数均值为2.31)普遍优于南方民族地区(贵州、广西、云南)的产业结构水平(产业结构层次系数均值为2.26),但产业结构优化速度北方民族地区(年均增长率均值为0.41%)却低于南方民族地区(年均增长率均值为0.43%)。

本研究结果得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具有产业链长、覆盖范围广的特征,民族地区发展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能够有效推动区域产业结构优化,且劳动力要素投入的推动效果要优于资本要素投入的效果,与张宗毅和杜志雄(2018)的研究结论一致。但由于受劳动力供给质量较低、资本投入不足的影响,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优化区域产业结构的效益没有得到有效的释放,与姜长云(2011)的观点一致。本研究认为随着民族地区基础教育能力不断提升及对于产业人才吸纳能力的增强,劳动力供给质量将会不断优化,农业生产性服务业的效益将会得到显著的提升,与杨增旭和胡应得(2014)的观点一致。

通过分析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对三次产业发展所产生的实际效果可以发现,不同要素投入对不同产业发展所产生的实际效益各有不同。对于第一产业而言,受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供给质量不足且具有产业差异性的影响,其不仅不能够有效促进民族地区第一产业经济的发展,反而起到了一定的限制作用;但是这一影响会随着劳动力要素供给质量的提升而得到改善与转变。对于第二产业而言,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产业链中第二产业往往是劳动密集型产业,现有劳动力要素供给能够显著推动产业发展,但相比之下,受资本要素投入较少并会对原有产业造成冲击的影响,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资本要素的投入不仅不能够促进产业发展反而会产生一定的限制作用;对于第三产业而言,其对于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资本要素投入的需求较为迫切,所产生的实际效益也较好,但是受到资本投入体量不能满足产业发展实际需求的影响,样本期内这种正向的推动效应较为微弱,随着资本存量的不断积累,这种推动效应将会得到一定提升。

本研究通过数据分析确定了样本期内民族地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要素和资本要素的投入能够有效促进产业结构优化,但这种促进作用的实际效果仍较为有限,虽然针对产生这种状况的原因进行了说明,但并未展开相关的数据分析工作,在这方面有待进一步研究。

4 建议

4. 1 多措并举大力发展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优化区域产业结构

从供给侧方面,一方面依托政府部门提供公益性的农业生产性服务,如农业生产技术指导、农田水利工程、农产品销售服务平台等;另一方面,依托民族地区龙头企业、农产品供销合作社、专业化农户等农业产业主体,提供市场化的农业生产性服务,如农产品冷链运输、农业代耕代种、农产品深加工等。通过上述两种类型农业生产性服务的发展,不断增强民族地区生产性服务的供给能力和供给质量。从需求侧方面,以推动土地流转等工作有效落地为抓手,促进农业生产活动适度规模化发展,挖掘农业主体对农业生产环节外包的现实需求,为提供农业生产性服务扩大市场空间。在供给侧和需求侧的共同拉动下,大力发展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进而为优化区域产业结构提供助力。

4. 2 加强农业生产性技术人才培育引进力度,提高人才要素产业驱动能力

目前,技术人才有效供给不足是导致民族地区农业生产性服务业“调结构、促发展”效益无法得到有效释放的瓶颈。为破除这一约束,首先,政府应当扩大基层农业技术岗位(农技站、农业科研单位)的数量,加强对于具备较强动手能力的田间地头人才引进力度,稳定并提升公益性农业生产性服务供给质量;其次,龙头企业需要深化与农业科研院所的合作,提升自身农业生产技术服务水平,增强产业发展能力,并结合自身生产优势和特点,为农产品供销合作社和农户提供一定的业务培训;第三,农户应当主动转变思想,充分认识农业生产环节外包对自身农业活动提质增效的能力,积极参加各类农业生产技术培训课程,提升自身农业生产技术水平。

4. 3 精准农业生产性服务业发展资本投入,提升资本要素使用效益

充足的资金投入是发挥农业生产性服务业效益的重要基础,需要重视以下两个方面。其一,加大资金投入力度的同时,重视资金投入的精准性。受历史积累影响,民族地区产业结构水平相对较低,产业发展资金缺口较大,因此在总量层面需进一步加大资金投入力度,以满足产业发展需求;针对现阶段民族地区而言,资金投放效益较好的是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产业链中的第三产业,如农产品品牌包装、物流运输、产业信息化网络平台、农业休闲旅游等;受资本投入总量的限制,在保障三次产业发展基本需求的同时可以适当侧重于第三产业发展的额外需求。其二,加强项目绩效评价力度,提升资金使用效益。当前民族地区涉农及涉贫资金主要以项目形式进行划拨,为提升农业生产性服务业投入资金的使用效益,需要进一步加强对于项目实施绩效的考核评价力度,并将考核结果与下期项目审批相挂钩,形成闭环反馈,从机制层面促进资本要素使用效益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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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邓慧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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