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及其理化性质研究

李继伟　杨贤庆　许加超　潘创　戚勃

摘要：【目的】優化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工艺，并对其理化性质进行初步研究，为琼枝麒麟菜多糖的开发利用提供科学依据。【方法】以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为评价指标，基于单因素试验的结果，利用响应面法对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工艺进行优化，通过测定样品总糖、蛋白、糖醛酸、硫酸根含量以及紫外光谱和红外光谱分析琼枝麒麟菜多糖的理化性质。【结果】各因素对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的影响排序为：酶解温度>超声波时间>超声波功率，超声波时间与超声波功率、超声波时间与酶解温度的交互作用对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影响极显著（P<0.01），超声波功率与酶解温度的交互作用影响不显著（P>0.05）。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的最佳工艺条件：超声波时间33 min、超声波功率234 W、酶解温度67℃、酶解时间1.5 h、料液比1∶100（g/mL）、酶（m木瓜蛋白酶∶m纤维素酶=2∶1）添加量6.0%，在此条件下，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为28.41%。样品总糖含量为66.63%、蛋白含量为2.20%、糖醛酸含量为10.12%、硫酸根含量为22.21%。紫外光谱分析结果显示，在260和280 nm处未发现明显吸收峰;红外光谱分析结果显示，琼枝麒麟菜多糖具有多糖的特征吸收峰，在1062.78和1247.94 cm-1有吸收峰，是一种吡喃型硫酸多糖。【结论】通过响应面法优化的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工艺操作简单可行，建立的回归模型具有可靠性，理化性质研究结果可为其高值化利用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 琼枝麒麟菜;多糖;响应面优化;超声波辅助酶法;理化性质

中图分类号： S985.4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2095-1191（2020）12-3030-10

Abstract：【Objective】To optimize the ultrasound-assisted enzymatic extraction of polysaccharide from Eucheuma gelatinae and study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which could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polysaccharide from E. gelatinae. 【Method】Taking yield of E. gelatinae polysaccharides as index，and based on the single factor experiment， response surface methodology was used to optimize the extraction process. The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of the product were studied by measuring the contents of total sugar， protein， glucuronic acid， sulfate， ultravio-let spectrum（UV） and infrared spectrum（IR）. 【Result】The order of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yield of polysaccharide from E. gelatinae was enzymolysis temperature>ultrasonic time>ultrasonic power.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ultrasonic time and ultrasonic power， ultrasonic time and enzymolysis temperature had extremely significant effects on infrared spectrum（P<0.01）， but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ultrasonic power and enzymolysis temperature was not significant（P>0.05）. The best extraction technology was obtained：ultrasonic time 33 min， ultrasonic power 234 W， enzymolysis temperature 67 ℃， enzymolysis time 1.5 h， ratio of material to liquid 1∶100（g/mL），and enzymes（m papain ：mcellulase =2∶1） addition 6.0%. The extraction rate of polysaccharide from E. gelatinae was 28.41%. The total sugar content was 66.63%， protein content was 2.20%， glucuronic acid content was 10.12%， sulfate content was 22.21%. The results of UV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re was no obvious absorption peak at 260 and 280 nm， and IR analysis showed that it had the characteristic absorption peak of polysaccharide， with absorption peaks at 1062.78 and 1247.94 cm-1， which was a pyran sulfate polysaccharide.【Conclusion】The process of extraction of polysaccharide from E. gelatinae by ultrasonic assisted enzymatic method optimized by response surface method is simple and feasible， and the established regression model is reliable. The results of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can provide theoretical basis for its high value utilization.

Key words： Eucheuma gelatinae; polysaccharide; response surface method; ultrasound-assisted enzymatic method;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Foundation item： National Modern Agriculture Industry Technology System Construction Program（CARS-50）;Central Public-interest Scientific Institution Basal Research Fund of South China Sea Fisheries Research Institute of Chinese Academy of Fishery Science（2019TS15）; Open Fund Project of Key Laboratory of Aquatic Products Processing of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NYJG201906）;Major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Project of Shandong（2019JZZY020613）

0 引言

【研究意義】麒麟菜（Eucheuma）属于红藻门（Rhodophyta）红藻纲（Rhodophceae）红翎菜科（Solieriaceae），是一种大型海洋经济藻类，在我国海南省和东南亚各国沿海广泛分布（王怀玲，2015）。麒麟菜富含多糖类物质，76.99%为碳水化合物，富含矿物元素，钙含量达777.5 mg/kg，是一种很好的钙补充剂，但维生素含量偏低（戚勃等，2005）。研究表明，麒麟菜多糖具有免疫调节（Kim et al.，2011）、抗病毒（金富军等，2014）和抗肿瘤（于娟等，2017）等生理功能。海藻多糖的提取通常采用热水浸提法、物理破碎法、酶解法及复合法等（刘欢等，2018）。与其他提取方法相比，复合法中的超声波辅助酶法将酶解法与物理法的优势相结合，多糖得率更高（张丹鹤和秦小冬，2011），抗氧化活性也更强（Hardouin et al.，2016）。因此，优化琼枝麒麟菜多糖复合提取工艺并对其理化性质进行研究，对琼枝麒麟菜多糖的开发利用具有重要意义。【前人研究进展】在多糖组成方面，侯萍等（2018）通过气相色谱分析发现琼枝麒麟菜多糖主要由木糖、半乳糖和岩藻糖组成，是一种酸性多糖。在生物活性方面，相关研究表明麒麟菜多糖具有降血脂（李来好等，2008）、抗病毒（金富军等，2014）、加快皮肤损伤愈合速度（王怀玲，2015）等功效;唐娟等（2015）发现麒麟菜多糖对小鼠体内的肿瘤抑制率可达59.67%，显示出较好的抗肿瘤效果。在多糖提取方面，吴显劲等（2010）采用热水浸提法对琼枝麒麟菜多糖进行提取，在提取温度95 ℃、料液比1∶90（g/mL，下同）的条件下提取9 h，多糖得率为20%;刘雪平等（2013）采用氢氧化钾碱法提取耳突麒麟菜多糖，最佳工艺条件为碱处理时间3.5 h、氢氧化钾质量分数13%、提取温度85 ℃;王晨等（2017）采用冷水提取海南产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仅为1.7%;陈玉芳等（2018）采用正交试验优化冷冻法提取刺麒麟菜多糖工艺，最佳工艺为：料液比1∶90、提取温度-18 ℃、提取时间2 h、解冻温度55 ℃、冻融次数3次。【本研究切入点】目前已有不少研究者采用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植物多糖（张丹鹤和秦小冬，2011;王彦平等，2017;张荔菲等，2018），但鲜见利用该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并对其理化性质进行研究的相关文献报道。【拟解决的关键问题】在单因素试验的基础上，采用响应面法优化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工艺，并对其理化性质进行初步研究，为琼枝麒麟菜多糖的开发利用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 1 试验材料

琼枝麒麟菜来自海南昌江，将其洗净后置于50 ℃烘箱烘干至恒重，粉碎机粉碎后过40目筛，保存于干燥器中。木瓜蛋白酶（酶活性≥2.0×105 U/mg）和纤维素酶（酶活性≥30 U/mg）购自广州领驭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葡萄糖醛酸、葡萄糖标准品、氯化钡、无水乙醇、盐酸、明胶、硫酸、苯酚和硼砂等均为分析纯，购自广州近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主要仪器设备：THZ-82水浴恒温振荡器（金坛市精达仪器制造有限公司）、AVANTIT26XP高速离心机（美国贝克曼库尔特公司）、BS224S分析天平（美国Sartorius公司）、DZF6050真空干燥箱（上海精宏实验设备有限公司）、EYELA N-1000旋转蒸发仪（日本东京理化器械株式会社）、Alphai-4冷冻干燥机（德国Christ公司）、Sunrise-basic Tacan SUNRISE吸光酶标仪（瑞士TECAN公司）、JY99-IIDN超声波细胞破碎仪（上海沪析实业有限公司）、UV2550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日本岛津公司）、IRAffinity-1红外光谱仪（日本岛津公司）和Kjeltec 2300蛋白质自动分析仪（丹麦Foss公司）。

1. 2 试验方法

1. 2. 1 多糖提取工艺流程 取琼枝麒麟菜粉末2 g，料液比1∶100（王怀玲，2015）→调pH 5.0（何国庆和丁立孝，2006）→超声波处理→加入一定量的酶（m木瓜蛋白酶∶m纤维素酶=2∶1）（薛燕等，2018）→恒温酶解→灭酶→离心（10000 r/min，15 min）→取上清液，测定多糖含量→旋转蒸发浓缩→95%乙醇沉淀，4 ℃过夜→离心取沉淀→冷冻干燥。

1. 2. 2 标准曲线制作及多糖得率计算 参考裴若楠等（2019）的方法，以葡萄糖为标准品，采用苯酚—硫酸法制作标准曲线，通过线性回归得到标准曲线方程：y=0.0088x?0.0169（R?=0.9993）。按照1.2.1的流程，取上清液1 mL，定容至100 mL容量瓶中，采用苯酚—硫酸法在490 nm波长下测定吸光值，将吸光值带入标准曲线中，换算得到多糖得率。

多糖得率（%）=[（A+0.0169）×V×n0.0088 m]×0.9×100

式中，A为吸光值，m为琼枝麒麟菜粉末质量（mg），V为多糖溶液体积（mL），n为稀释倍数，0.9为校准系数。

1. 2. 3 单因素试验设计

1. 2. 3. 1 超声波功率 固定超声波时间30 min，酶解温度65 ℃，酶添加量6.0%，酶解时间1.5 h，依次比较不同超声波功率（108、144、180、216、252和288 W）对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的影响。

1. 2. 3. 2 超声波时间 固定超声波功率216 W，酶解温度65 ℃，酶添加量6.0%，酶解时间1.5 h，依次比较不同超声波时间（10、20、30、40和50 min）对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的影响。

1. 2. 3. 3 酶解温度 固定超聲波功率216 W，超声波时间30 min，酶添加量6.0%，酶解时间1.5 h，依次比较不同酶解温度（45、50、55、60、65和70 ℃）对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的影响。

1. 2. 3. 4 酶解时间 固定超声波功率216 W，超声波时间30 min，酶解温度65 ℃，酶添加量6.0%，依次比较不同酶解时间（0.5、1.0、1.5、2.0、2.5和3.0 h）对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的影响。

1. 2. 3. 5 酶添加量 固定超声波功率216 W，超声波时间30 min，酶解温度65 ℃，酶解时间1.5 h，依次比较不同酶添加量（1.5%、3.0%、4.5%、6.0%和7.5%）对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的影响。

1. 2. 4 响应面试验 基于单因素试验的结果，选择超声波时间（A）、超声波功率（B）和酶解温度（C）为考察因素。以多糖得率为响应值，利用Design-Expert 10中的Box-Behnken设计方法进行3因素3水平的响应面优化试验，优化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工艺。试验因素与水平见表1。

1. 2. 5 理化性质含量测定 样品总糖含量采用苯酚—硫酸法进行测定，以葡萄糖为标准品;样品蛋白含量采用凯氏定氮法进行测定;样品糖醛酸含量采用硫酸—咔唑法（朱翠玲等，2019）进行测定，以葡萄糖醛酸为标准品;样品硫酸根含量采用氯化钡—明胶比浊法（王薇，2012）进行测定，以硫酸钾为标准品。

1. 2. 6 紫外光谱分析 配置1 mg/mL琼枝麒麟菜多糖溶液，在200～400 nm波长范围内扫描。

1. 2. 7 红外光谱分析 取1 mg左右琼枝麒麟菜多糖样品，溴化钾研磨压片，在4000～500 cm-1范围内扫描。

1. 3 统计分析

利用SPSS 20.0对试验数据进行方差分析，Design-Expert 10对响应面模型进行回归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 1 单因素试验结果

2. 1. 1 超声波功率对琼枝麒麟菜多糖提取的影响

从图1可看出，在108～216 W超声波功率范围内，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随着超声波功率的增大而提高，并在216 W时达最大值（29.31%），显著高于除180 W之外的其他超声波功率的多糖得率（P<0.05，下同）;当超声波功率继续增加，多糖得率呈下降趋势。因此，最适超声波功率为216 W。

2. 1. 2 超声波时间对琼枝麒麟菜多糖提取的影响

由图2可知，超声波时间为30和40 min时，两者的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无显著差异（P>0.05，下同），但均显著高于超声波时间10 min的多糖得率。在10～30 min范围内，随着超声波时间的延长，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显著提高，当超声波时间为30 min时多糖得率达最大值（23.42%），超过30 min后多糖得率有所下降。综上，30 min为最佳超声波时间。

2. 1. 3 酶解温度对琼枝麒麟菜多糖提取的影响

由图3可知，酶解温度为60～70 ℃，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无显著差异，但与40～55 ℃的多糖得率差异显著。酶解温度从45 ℃逐渐升高到65 ℃，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不断提高，并在65 ℃达最大值（28.73%），随后酶解温度继续升高，多糖得率反而下降。推测65 ℃可能是木瓜蛋白酶与纤维素酶的最适温度。因此，将酶解温度确定为65 ℃。

2. 1. 4 酶解时间对琼枝麒麟菜多糖提取的影响

由图4可知，在前1.5 h，随着酶解时间的延长，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呈显著上升趋势，并在1.5 h达峰值;酶解时间超过1.5 h后，随着酶解时间的继续延长，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呈下降趋势。因此，确定酶解时间为1.5 h。

2. 1. 5 酶添加量对琼枝麒麟菜多糖提取的影响

由图5可知，酶添加量为4.5%、6.0%和7.5%时，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无显著差异;酶添加量在1.5%～6.0%范围内，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逐渐提高，6.0%时达最大值，当酶添加量超过6.0%后，多糖得率则出现轻微下降。因此，确定酶添加量为6.0%。

2. 2 响应面结果分析

2. 2. 1 二次多项回归方程的建立 在单因素试验的基础上，通过SPSS 20.0方差分析，发现超声波时间（A）、超声波功率（B）和酶解温度（C）3个因素对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的影响最显著，因此选择这3个因素进行响应面试验，试验设计方案及结果见表2。采用Design-Expert 10对响应面结果进行拟合，回归方程为：Y=28.72+0.85A+0.84B+2.08C+1.54AB+1.79AC?0.42BC?4.35A2?1.88B2?2.88C2。

2. 2. 2 响应面回归模型方差分析 回归模型方差分析结果见表3，模型P<0.0001，模型极显著，失拟项P=0.3712>0.05，不显著，说明该回归模型拟合准确。R2=0.9896，R2adj=0.9761，表明回归方程能准确反映各因素对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的影响，可用于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的分析与预测（Al-Dhabi et al.，2017）。R2pred=0.9071，R2adj-R2pred<0.2，说明该回归模型能充分说明工艺流程（李莉等，2015）。此外，表3结果还显示A、B、C、AB、AC、A2、B2和C2对琼枝麒麟菜多糖提取影响极显著（P<0.01，下同），BC项不显著;根据F值大小可知，各因素对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的影响排序为C>A>B。

2. 2. 3 响应面交互作用 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的等高线和响应面见图6。根据等高线图的形状可直观了解各因素之间的交互作用，形状越趋向圆形则交互作用不明显，形状趋向椭圆形则表明交互作用显著（曹培杰等，2019）;同时响应面的倾斜程度可反映各因素之间的交互作用。图6-a和图6-b的等高线均呈椭圆形，响应面陡峭，而图6-c的等高线呈圆形，响应面坡面较平坦，说明超声波时间与超声波功率、超声波时间与酶解温度的交互作用显著，而超声波功率与酶解温度的交互作用不显著，与方差分析结果相一致。

2. 2. 4 工艺优化及模型验证结果 通过Design-Expert 10得到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的最佳工艺参数为：超声波时间32.31 min、超声波功率228.86 W、酶解温度67.07 ℃，预测多糖得率最高为29.36%。结合实际情况，对工艺参数进行调整，调整后的工艺参数为：超声波时间33 min、超声波功率234 W、酶解温度67 ℃，在此工艺条件下进行3组平行试验，得到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为28.41%，实测值达到预测值的96.76%，证明响应面优化的工艺条件准确可靠，模型合适。

2. 3 琼枝麒麟菜多糖理化性质分析结果

2. 3. 1 理化指标含量测定结果 琼枝麒麟菜多糖理化指标测定结果见表4。采用苯酚—硫酸法，测得样品总糖含量为66.63%;采用凯氏定氮法，测得样品蛋白含量为2.20%;采用硫酸—咔唑法，以葡萄糖醛酸为标准品，回归方程为y=3.9755x+0.0138（R2=0.9976），测得样品糖醛酸含量为10.12%;采用氯化钡—明矾比浊法，以硫酸钾为标准品，回归方程为y=0.8337x?0.0001（R2=0.9957），测得样品硫酸根含量为22.21%。

2. 3. 2 紫外光谱分析结果 由图7可知，在260和280 nm波长下未发现明显的吸收峰，表明琼枝麒麟菜多糖樣品所含的核酸和蛋白含量很低，与蛋白含量测定结果相一致。

2. 3. 3 红外光谱分析结果 由图8可知，琼枝麒麟菜多糖具有典型的糖类特征峰：在3441.01 cm-1处附近的强吸收峰是糖类物质的O-H伸缩振动（辛泉伯等，2019）;2924.04 cm-1处附近吸收峰为糖类C-H拉伸（高慧娟等，2018）;1643.35 cm-1处附近吸收峰为C=O的拉伸引起（张曼等，2019）;1247.94 cm-1处附近有吸收峰为S=O的伸缩振动（廖滢等，2015）;1062.78 cm-1处附近吸收峰为吡喃型糖苷的特征吸收。

3 讨论

海藻多糖提取通常采用热水浸提法、物理破碎法、酶解法及复合法等（刘欢等，2018）。热水提取法虽然操作简便，但得率低、耗时、耗能且对多糖活性造成损失（Xie et al.，2012）。物理破碎法以超声波法和微波法为主，通过物理方法破碎细胞壁，具有得率高、提取时间短等优点（唐志红等，2011）。酶解法主要通过酶的专一性选择破碎细胞壁中纤维素，加速多糖流出，具有效率高、作用条件温和以及能最大限度保留多糖生物活性等优点（邱博韬等，2018）。采取超声波与酶解的复合法，将两者的优点相结合，具有省时、耗能低和得率高的优势。吴显劲等（2010）采用热水浸提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为20%;王晨等（2017）采用冷水法提取麒麟菜多糖，得率仅1.7%;刘文强和刘翼翔（2018）采用水提醇沉法提取麒麟菜多糖，得率为26%。而本研究采用的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为28.41%，样品总糖含量达66.63%，纯度较高，提取效率得到明显提升。

超声波提取的作用机制是产生空化现象，但功率过高会产生大量的微小气泡从而降低空化性能，进而使得多糖得率降低（Ponmurugan et al.，2017）。在单因素试验中，216 W为最适超声波功率，超过此功率后多糖得率下降，与巫玲丽等（2017）研究金花葵多糖提取工艺的结果一致。超声波时间过久多糖结构容易遭到破坏（刘振春等，2013）。Wang等（2019）研究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蒲公英多糖，发现超声波时间在10～40 min范围内，多糖产率与超声波时间呈正相关，然而更长的超声波时间会降低多糖产率。本研究发现超声30 min的多糖得率最高，超过则得率降低。本研究采用木瓜蛋白酶与纤维素酶的组合进行酶解，木瓜蛋白酶可有效酶解原料中的蛋白质，纤维素酶则起到破碎细胞壁，提高多糖得率的作用。酶活性决定酶解效率，温度对于酶的活性具有重要影响。通过单因素试验发现复合酶的最适温度为65 ℃，超过此温度，酶的活性降低，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下降。陈胜军等（2018）研究酶法提取鲍鱼内脏多糖时也发现，在一定酶解温度范围内，多糖得率随酶解温度升高而升高，当酶解温度超过37 ℃时，多糖得率有所下降。已有研究表明，酶解时间过长，多糖结构可能被破坏，部分多糖可能被分解（Chai et al.，2019）。王宇等（2012）通过正交试验优化超声辅助酶法提取河蚬多糖工艺，发现酶解时间在10～70 min范围内，河蚬多糖随着酶解时间的延长产率不断提高，继续延长酶解时间，多糖产率反而减少。同样在本研究中酶解时间在0.5～1.5 h内，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随酶解时间的延长而增加，超过1.5 h后多糖得率减少。本研究结果还表明，当酶添加量为6.0%时，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最高，继续添加酶，多糖得率有所下降。这是因为植物细胞壁中的纤维素被酶降解，细胞壁的网状结构遭到破坏，多糖等内容物释放出来;当酶的添加量达到饱和程度后，纤维素降解物大量存在，使得多糖溶解困难从而导致上清液多糖含量降低（付宏媛等，2008）。

利用响应面法优化工艺条件能够明确各因素之间的交互作用，同时也可通过将模型预测值与实际值作比较，从而确保结果的可靠性（阿得力江·吾斯曼等，2016;林志銮等，2020）。通过SPSS 20.0显著性分析发现，超声波时间、超声波功率及酶解温度对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的影响最显著，响应面结果表明酶解温度是影响琼枝麒麟菜多糖提取的主要因素，其次是超声波时间，而超声波功率的影响相对较小;超声波时间与超声波功率、超声波时间与酶解温度的交互作用对琼枝麒麟菜多糖提取影响极显著，而超声波功率与酶解温度的交互作用影响不显著。通过响应面分析法得到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的最佳工艺条件为：超声波时间33 min、超声波功率234 W、酶解温度67 ℃、酶解时间1.5 h、料液比1∶100、酶（m木瓜蛋白酶∶m纤维素酶=2∶1）添加量6.0%，在此工艺条件下，琼枝麒麟菜多糖得率为28.41%，与回归模型方程预测值相近。

海藻多糖的生理功能与其组成成分、空间结构密不可分。紫外光谱分析结果显示，琼枝麒麟菜多糖在260和280 nm波长下无明显吸收峰，表明其核酸和蛋白含量均较低，理化指标的测定也印证了这一点。硫酸根含量为22.21%，相关研究表明海藻多糖的抗氧化、抗病毒、提高免疫力等生物活性均与其硫酸基团的含量有直接关系（邹沐平等，2015）。红外光谱分析结果显示琼枝麒麟菜多糖具有多糖的特征峰，是一种吡喃型多糖。在1643.35 cm-1处附近含有C=O吸收峰，表明是一种酸性多糖;在1247.94 cm-1处的S=O伸缩振动，表明多糖含有硫酸基团。关于琼枝麒麟菜多糖的分离纯化、多糖组成、分子量测定、结构鉴定及抗炎等生物活性方面有待进一步研究。

4 结论

通过响应面法优化的超声波辅助酶法提取琼枝麒麟菜多糖工艺操作简单可行，建立的回归模型具有可靠性，理化性质研究结果可为其高值化利用提供理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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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编辑 罗 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