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影响因素研究

程中海 教授 王小月

（石河子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新疆石河子 832003）

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发展环境与现状

（一）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发展环境

经济环境。中国跨境电商发展呈现出以出口为主，进口为辅的结构。近年来的“互联网+外贸”战略，旨在扶持更多传统外贸企业借助互联网实现转型升级。跨境电商自出现以来，以高速发展的态势逐渐占领市场，特别是在“一带一路”倡议的催化下，表现出巨大的潜力和生命力。但由于出口额度的大幅增加，加之劳动力成本上升、国际市场需求低迷、人民币升值等影响，导致贸易成本攀升，出口增速放缓，国际贸易保护带来的贸易摩擦对中国外贸出口产生一定冲击，传统外贸的优势被逐渐削弱，新外贸则展现出“强者越强，弱者淘汰”的强竞争形势。

政策环境。近年来，中国政府逐渐意识到跨境电商发展的无限可能性和强大的经济动能，于2018年8月31日，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商务法》，成为中国电商领域首部综合性法律，在为跨境电商发展提供便利的同时，也要求其发展的合法合规；从国家战略层面来看，加强海关基础设施、道路交通、港口基础设施、支付、检验检疫基础设施的完善，可以为外贸企业更好地发展跨境电商出口业务提供愈发便利的条件。同时，国外很多国家都对跨境电商提供了良好的政策环境，日本提供资金来扶持跨境电商创新性重点项目发展，同时提供“综合货运支持”；俄罗斯海关在行邮税方面的《关于个人在关税同盟海关边境内使用自用货物的程序以及其相关的海关行动的实施程序的协定》实行限额免税，刺激俄罗斯居民从跨境电商平台消费。国内国外政策的差异化将为跨境电商出口贸易带来新的机遇与挑战。

社会环境。出口跨境电商逐渐走向成熟，从“中国制造”向“中国智造”跨越的中国企业紧抓新的机遇，逐渐掌握市场主导权。跨境电商平台打通了受到出口经营限制的小微企业的出口之路，使跨境电商主体日渐多元化。随着巴西、印度等新兴经济体的崛起，产生了更多新的消费需求，出口跨境电商更能代替传统贸易满足该需求。“中国智造”以物美价廉的优势吸引着大批的海外网络消费者，整个社会环境对于中国跨境电商出口企业来说无疑是弯道超车的大好机会。

技术环境。现今，全球网民人数破40亿，一半以上的人口使用互联网，全球网民规模的不断扩大刺激了跨境电商市场的活跃度。跨境电商随着互联网行业的发展而发展，互联网对于出口企业的助推作用越来越明显。“区块链”技术、云计算、大数据等数字技术使交易成本降低，减少商业欺诈，升级外贸服务的同时，带动相关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将引起商业模式的新变革。

（二）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发展现状

中国跨境电商出口市场交易规模。据中国电子商务研究中心（100EC.CN）监测数据显示，2013-2018年中国跨境电商出口交易规模从2.7万亿攀升至7.1万亿元，增长了163%，总体规模呈上升趋势，但增速却逐年放缓，如图1所示。近年来受政策扶持、市场环境改善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规模保持持续扩张，其中中小型出口跨境电商商家和企业仍占大多数，市场集中度有待进一步提高。由于网购覆盖面越来越广，中国制造无论在发达国家还是新兴市场都备受青睐，“一带一路”的“东风”更是加快了中国跨境电商商家和企业在沿线国家市场的布局，出口跨境电商作为中国跨境电商市场的领头军，拥有巨大的发展潜力。

中国跨境电商出口品类分布。据中国电子商务研究中心（100EC.CN）监测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出口跨境电商卖家类别主要有十类。其中3C电子产品（18.5%）、服装服饰（12.4%）等消费品一直是中国具有竞争力的品类，家居园艺（8.5%）、户外用品（6.5%）、健康美容（5.2%）类在全球跨境电商平台亦表现优良。在中国有许多地方形成了自己特色的产业带经济，比如广州的服装箱包、台州的汽车零部件、温州的灯具等，这些国内传统的产业优势顺势插上了跨境电商的“羽翼”，让中国制造飞得更远，并且随着跨境物流渠道的多样和服务水平地不断提升，中国将有更多品类的产品以更快、更优的物流方式走出国门。

中国跨境电商出口国家分布。据近年来中国电子商务研究中心（100EC.CN）监测数据显示，中国跨境电商主要出口美国、法国等发达国家市场，基础设施完善和网购环境较成熟等因素促使其跨境电商发展程度较高，但近期受中美贸易摩擦的影响，出口美国的商品关税激增，部分跨境电商商家和企业受到冲击；相反俄罗斯、巴西、印度和其他新兴市场逐步崛起，广阔的需求市场吸引了大批中国跨境电商商家和企业的布局，尤其是与中国毗邻的国家和地区，在运输上更为方便，政治联系也颇为紧密。再加上中国产品的性价比优势非常明显，出口电商发展虽面临挑战，但未来不可限量，广阔的海外市场也将成为国内过剩产能的输出通道。

图1 2013-2018年中国出口跨境电商交易规模及增速变化

表1 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衡量指标

指标体系构建与说明

结合“新时代”中国跨境电商的特点与趋势，以及目前发展的基本情况，考量出口产品在进行贸易时可能使交易成本降低，来促进贸易便利化的各种因素，构建了指标体系。

本文采取两级指标体系来构建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的指标体系，选用了5个一级指标和较为详细的16个二级指标，针对跨境电商商家和外贸企业展开探究性研究调查，调查内容主要依据跨境电商出口过程中涉及的市场开发、通关、支付、物流、平台法律规范环节，问卷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为被调查者个人基本资料，5个选择题；第二部分为跨境电商发展的相关调查，共有5个环节35个选择题。根据李克特7级量表原理，将影响因素各指标的满意程度分为：非常不同意（1分）、不同意（2分）、比较不同意（3分）、不确定（4分）、比较同意（5分）、同意（6分）、非常同意（7分）7个选项。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衡量指标如表1所示。

问卷数据分析及信度、效度检验

（一）问卷数据分析

问卷收集。本次问卷调查主要采用线上调查的方式，通过“问卷星”制作电子版调查问卷，以二维码和链接的形式向被调查企业和商家的管理者或者员工发放。本次调查共回收有效问卷226份，其中包括跨境电商商家和从事快速消费品、服装服饰、医疗器械等品类的进出口公司，保证了调查数据的有效性。

样本分析。通过对226份有效问卷的整理，可得到被调查者的个人信息，其中包括年龄段、学历、从事行业、岗位类别和月收入水平，这些样本反应了样本结构的合理性。从年龄段看，21-30岁的从业人员占比为52.65%，31-40岁的占比为34.51%，21-49岁的从业人员总占比达87.16%。调查样本包含各层次收入的从业人员，月收入在4000-10000元的占比合计为71.68%。被调查者学历为大专及本科的占比为86.73%。这三个数据的占比较接近，原因在于一方面，发布问卷主要着眼于从事跨境电商的主体及工作于开展跨境电商业务的进出口公司的人群，集中在管理岗位和运营岗位，能直接了解在开展跨境电商出口业务中的阻碍，对跨境电商出口发展的影响因素具有更全面的评价。另一方面，跨境电商是新兴行业，出口品类涉及广泛，其中以快速消费品、服装/纺织/皮革、制造业为主，中青年从业人员是主力军，受教育程度相对较高，人才选拔上倾向于接受和学习能力强的大学生。从样本的统计特征来看，此次问卷样本分布较为合理，具有一定代表性。

调查数据分析。第一，国际网络营销能力分析。跨境电商主体在利用电子商务平台了解国际市场竞争情况、同类商品供需和价格情况、以及合作的国外企业电子商务应用水平的题目上选择比较同意、同意占了很大比例，表明所调查的跨境电商主体已基本具备对于国外市场环境的分析能力；尤其是在网络市场的商品渠道建立和网络广告宣传的题目上非常同意的比例较高，可以说明所调查跨境电商搭建网络销售渠道水平趋于完善，且能相对应并全面展开网络广告宣传；跨境电商主体和进出口公司通过电子商务主要可以了解客户的经营范围、资信情况，对于客户的政治情况无法完全了解。

第二，跨境电子支付环节分析。超过50%的被调查企业担心在进行国际电子支付时遭受黑客的入侵，但仅有小部分企业表示出现过内部作案和密码泄露问题；对于消费者环节，公司认为消费者有很好的支付工具；电子票据、电子资金划拨、第三方支付系统的电子支付方式都经常使用，表明跨境电商主体熟练掌握各种电子支付方式，不过部分企业表示，境外市场对企业收取的跨境电子支付手续费不尽合理，并且由于网络安全隐患和公司内部作案情况的出现，跨境电商企业的电子支付安全性亟待提高。

表2 研究变量及Cronbach α信度系数

表3 KMO和Bartlett的检验

表4 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影响因素灰色关联度分析

第三，电子通关环节分析。由于跨境电商主体对无纸通关流程逐渐熟悉，通关效率大幅提升，从企业自身角度出发，熟练掌握无纸通关流程是提升通关效率的关键步骤；政府也应加紧简化无纸通关手续，提升各部门间的配合与协调，缩短通关时间。电子报检的实现率较高，随着报检的有关管理规定的不断完善和相关政策的出台，海关部门也需进一步加强税费电子支付系统的完善。

第四，国际物流环节分析。所调查的跨境电商主体已经使用电子物流技术使物流运输更快更安全，大都可以熟练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并建立自己的物流数据处理中心，降低了外贸交易成本，为跨境电商出口贸易额的增加发挥了有效的作用。

第五，网络平台建设分析。被调查的跨境电商主体对于现行的跨境电商相关法律法规较不满意，认为相关平台的信用评价制度不够合理，存在服务机构收费高、服务质量差、难以维护自己利益的情况，这将直接影响相当一部分跨境电商主体的收益，并对外贸企业向跨境电商转变形成一定的障碍。

（二）信度、效度检验

信度指测试的可靠性，是评价问卷是否具有稳定性和可靠性的一种有效分析方法。本文采用Cronbach α信度系数法对数据的信度进行测量。本文将所得226份问卷的信息录入SPSS分析软件，得出结果如表2所示。

α信度系数在0.8以上，则该测验量或量表的信度非常好；信度在0.7以上都是可以接受的；如果在0.6以上，则该量表应进行修订，但仍不失其价值；如果低于0.6，量表就需要重新设计。由上表可知，α系数超过0.8，说明调查数据比较可靠。

效度是指所测量到的结果反映所想要考察内容的程度，测量结果与要考察的内容越吻合，则效度越高；反之，则效度越低。本文运用SPSS进行效度分析，对35个变量做KMO检验和Bartlett检验，具体结果如表3所示。结果显示，KMO为0.806，大于0.8，并且数据通过Bartlett球形度检验（P＜0.05），因此说明本研究变量效度非常高，可用于后续分析使用。

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影响因素实证分析

通过以上分析，提取国际网络营销、国际电子支付、电子通关、国际物流和网络平台建设五大要素作为一级指标，将对应的16个因子作为二级指标。本文是分析影响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的因素，所以以每个评选项的最大值作为参考序列进行分析。

第一步，确定分析序列。令参考序列为：X0=(X0(1),X0(2),…,X0(n))T，各比较序列记为：X11=(X11(1),X11(2),…,X11(n))T，X12=(X12(1),X12(2),…,X12(n))T，X13=(X13(1),X13(2),…,X13(n))T，…，X52=(X52(1),X52(2),…,X52(n))T。

第二步，原始数据变换。消除原始数据的维数，以便将每个序列转换为可比较的数据序列。在本文中，选择平均序列方法来做变换，即计算每个序列的平均值，然后删除相应序列中原始数据的平均值，得到消除量纲后的新参考序列及比较序列。

第三步，求绝对差序列。用变换后的新比较序列减去新参照序列，并做绝对值处理，得到绝对值序列。

第四步，求灰色关联系数及灰色关联度，取值范围为0-1之间，一般ρ=0.5。

两个序列的关联度是指这两个序列相对应的关联系数的算术平均数，用R值表示。根据计算出的灰色关联度，关联度越大表示两者之间的关系越密切。一般当分辨系数ρ=0.5时，关联度R＞0.7，可表明两个序列的关联度较强。计算结果如表4所示。

国际网络营销能力灰色关联度分析。国际市场营销能力的关联度最高，网络分析国外市场环境能力的关联度其次，虽然均高于0.8，但是营销能力对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的影响更大。国外网络应用情况和电子商务应用范围的关联度所差无几，虽较为显著但都低于0.8，说明在国际网络营销能力指标内，二者与便利化相关性较弱。

跨境电子支付灰色关联度分析。电子信用证关联度最为显著，说明其应用能有效提高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的水平，从表4可以看出收付方式的选择同等重要。国外支付环境对于出口跨境电商发展的促进作用相对较弱，企业内部安全与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的关联度低于0.7，说明其影响不够显著，企业内部安全是有保障的。

电子通关灰色关联度分析。税费电子征收、电子报检、通关时间、无纸通关与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的关联度均大于0.7，说明其关系紧密，且对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有较大促进作用。其中税费电子征收和电子报检的关联度数值相差不大，表明两者对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影响的差异性较小。通关时间的关联度最高，无纸通关的关联度最小。

国际物流灰色关联度分析。物流数据的处理和运用能力对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的关联度均显著，表明物流数据的处理和运用与便利化的关联度较强，两者能力的提升对贸易便利化水平的促进作用也更大。比较来看，物流数据运用能力的关联度更高，现代信息技术对确保国际物流的安全和时效性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网络平台建设灰色关联度分析。从表4中可以看出，平台法律制度和服务能力与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的关联度非常接近，都较为显著，表明二者对贸易便利化的促进作用相同。

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主要结论

国际网络营销能力对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水平的提升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通过互联网技术有效分析商品的供需、价格以及竞争者的能力决定着企业能否走出国门，而线上销售渠道的搭建和广告宣传能力的强弱，则影响着跨境电商出口交易的规模；虽然与国外网络的应用情况关联度较低，但身处信息全球化时代，跨境电商交易能否顺利进行，支付是否畅通，对于国外网络应用水平的要求仍旧很高；尤其是电子商务的应用有时并不能全面了解客户的政治和资信状况，信息不对称依旧存在。

跨境电子支付作为交易的核心环节，决定着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的成败。电子信用证的应用极大加速了外贸企业跨境电商业务的发展，确保了交易如期进行，解决了传统贸易中出现的异地票据难管理等问题；收付方式选择仅次于电子信用证的影响，随着跨境电商的深入发展，衍生出多种多样的支付工具，为资金交易提供了便利。由于跨境电商的无纸化交易特点，很多时候交易双方的可信度会遭受质疑，消费者收付方式的选择需更加谨慎；国外电子支付环境体现在安全是否有保证和手续费用收取是否合理，就目前发展来看，交易收取的手续费用存在不合理的现象。

电子通关的效率决定着交易的时效性，以及消费者是否持续通过跨境电商平台进行交易，基于跨境电商的特点，企业在产品的电子报关报检环节要求系统完善、操作简单快捷，缩短通关时间，简化和普及无纸化通关，以提升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水平。

国际物流作为影响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的最重要因素，大部分外贸企业都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建立了数据处理中心，运用其实现了更快、更安全的运输，更高效的实时运输监控，并减少了一大部分人力成本，许多为跨境电商业务服务的国际物流公司更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网络平台建设与中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的关联度偏低，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的法规制度对跨境电商出口贸易便利化水平的提高影响最小，一方面说明电子商务平台法规制度存在灰色地带，不能完全覆盖每一环节，存在评价制度不完善、纠纷机制不健全等问题，另一方面是企业出口对于跨境电商平台的依赖性还较弱，提升空间还很大。

（二）对策建议

第一，深层运用数字技术，建立健全物流体系。电子物流技术最大的优势在于物流运输的信息化，“信息”取代“运力”成为首要要素，通过先进的管理技术和组织方式，将商流、物流、信息流和生产、采购、仓储、运输紧密联系起来，形成一条完整的供应链。首先，为满足各类用户对商品的需求，电子物流信息市场的构筑将进一步实现信息的交换和通信，形成智能化的识别、定位、跟踪、监控的网络管理系统。其次，建立跨境物流园区将最大限度整合资源，拓宽跨境通道，成为集人才培训、政策支持、生产加工等多功能于一体的全要素服务体系。最后，跨国物流企业作为跨境交易的媒介，海外仓储中心在全球的覆盖，无疑是提高订单处理效率、缩短物流配送时间的一个重要手段。

第二，增强网络营销能力，拓宽电子商务应用。一方面，企业和跨境电商商家要打破固有习惯，开发新媒体营销、互动营销、移动营销等多种营销方式，通过对客户及消费者的心理进行引导，使其认同企业和商家的观点和思路，进行品牌宣传和产品销售，并加强在该领域的资金和人才投入，与传统营销相结合，形成全方位立体式的营销模式。另一方面，为保证贸易主体之间信息对称性，逐步完善跨境信用制度，使交易双方更全面了解彼此的资信、政治情况，从而拉动出口贸易的持续发展。

第三，构建多元支付结构，确保支付环节安全。跨境电商万亿级新兴潜力市场，吸引着第三方支付企业接连布局跨境支付业务。一方面，为满足客户越来越高的个性化需求，打造“多元化跨境收付平台”，为中国企业和商家提供跨境收款服务，解决其境外银行账户难申请、资金管理复杂、提现及到账速度慢等问题，帮助企业和商家高效、灵活地管理境外资金，定制专属跨境支付解决方案。另一方面，跨境支付业务发展迅速，网络数字技术尚未完全跟上，为保证跨境支付环节的安全性，加大网络科技投入，加快操作系统升级，对数据系统进行加密保护，实时监测交易过程，为其发展推波助澜。

第四，简化通关流程手续，优化服务支撑体系。由海关总署牵头，建立跨境电商稽查机制，确保交易真实性的同时，提供关联交易和通关服务。首先，跨境电商业务进入商品监管类出口，使其商品先通关。其次，跨境电商企业汇总申报，加快电子口岸结算、退税系统与跨境电子商务平台、物流、支付等企业制度对接，实现港口监管前向后推、分类和无纸化管理。最后，充分利用大数据，开发“智能化”通关和检验检疫，最大限度简化审批手续，管控通关流程，缩短通关时间，为跨境电商出口贸易创造便利。

第五，加快电商平台建设，完善市场监管机制。立足改革开放大局和高质量发展的要求，对标国际贸易规则，紧扣制度创新，为跨境电商发展保驾护航。一方面，不管是外贸企业平台，还是小型跨境电商商家平台，行业内应对费用收取、服务标准、信用制度、纠纷机制等环节进行标准化和规范化，明确企业与客户的法律地位，保证交易双方的合法权益。另一方面，推动各省市政府出台具体改进措施，制定跨境电商主体电子标识和跨境商品交易的标准和规范，建立和完善多部门协调合作机制，严格跨境电商的市场监管，提高识别和应急反应能力，严厉打击假冒和侵犯知识产权等违法行为，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使平台发展与市场监管并驾齐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