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辅导员的职业发展需要与价值实现
2020-03-14韩宇瑄
楼 艳,韩宇瑄
(浙江大学 人文学院,杭州 310058)
作为“能动的自然存在物”[1]209,需要是人的本性,也是人的实践活动的动力源泉。《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教育部令第43号)对高校辅导员职业进行了明确定位,既预设了辅导员作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骨干力量的职业要求和职业价值,也表明了辅导员自身在实现职业价值过程中的发展需要。但在辅导员工作实践中,往往又会受到诸多现实因素的制约,辅导员职业发展需要与价值实现之间会有诸多矛盾。辅导员作为“人”的内在本质需要以及作为某一职业的外在客观需要,构成了辅导员职业价值实现的源动力。高校在设计辅导员职业发展路径时,要正视辅导员的需要与价值实现之间的关系,通过正确的引导,提升辅导员发展需要层次,以实现辅导员职业价值。
一、辅导员的发展需要是实现职业价值的源动力
“人的需要”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一个基本范畴,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指出,人的需要是其行为的动力源泉和基础。一方面,需要“作为欲望存在于人身上”,证明人“具有自然力、生命力”;另一方面,需要作为一种匮乏,表明“他的欲望的对象是作为不依赖于他的对象而存在于他之外的”,证明人“和动物一样,是受动的、受制约的和受限制的存在物”。[1]209基于此,马克思提出了人的需要的“三级阶梯”理论,把人的需要分成递进的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人的生存或者生理需要,是人作为“社会的自然存在物的需要”;第二个层次是人的谋生或者占有需要,是一种“外在需要”;第三个层次是人的自我实现和全面发展的需要。在第三层次中,人的需要超越了单纯的内在或外在,实现了二者的统一;人的活动也超越了欲望的驱使或外力的强制,体现为主体能力和个性需要的实现。马斯洛又进一步将人的需要分成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情感和归属需要、尊重需要、自我实现需要五个递进层次,他认为需要广泛地存在于人的心理结构之中,前一层次需要的满足意味着后一层次需要的出现。面对多元需要的询唤,人会首先满足迫切需要,并在此激励下进一步满足多元需要。马克思和马斯洛的论述都表明,人的需要广泛存在,是个体发展的源动力,对人的实践行为具有激励和导向作用。
高校辅导员作为实现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主体,不仅是学生需要实现的引导者,其自身也有发展的需要,这种需要是辅导员职业发展和价值实现的源动力。作为一项“育人”且“育己”的特殊职业,辅导员的职业发展需要兼具全面性(不同层次的需要的全面性)、辩证性(物质需要与精神需要、个人需要与社会需要、功利需要与超越需要)和对象性(总是对一定对象的需要,或创造、或获得、或占有),这些特质构成了辅导员职业价值观念和职业精神的基础。在需要的视域下,人的价值性构成了其区别于动物的本质特性。“人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有价值观念,不是这样的价值观念,就是那样的价值观念,总会有一种价值观念为人所把握,总会有价值观念为他解释生活的意义。”[2]11人是追求价值的动物,“对某一方面的事物、对象需要越强烈,就越认为有效用、有价值,获取、占有的积极性就越高,动力也越大。”[3]282辅导员的职业价值取向,正是以其职业发展需要的满足为前提和基础的。
具体分析辅导员的职业发展需要,又呈现出外在需要和内在需要的区别。在外在需要层面,辅导员集学生发展方向的引导者(人生导师)、学生成长过程的辅助者(知心朋友)、学生事务管理的实施者(管理教师)等身份于一身,是高校德育共同体的重要主体。辅导员要为学生道德价值的构建搭建“脚手架”,对学生道德行为的规范形成“约束力”,为学生的人生发展规划提供“方向盘”。辅导员队伍的职业素质和工作水平直接影响着高校人才培养的质量,关系着高校的社会主义办学方向。也因此,国家、社会和高校对辅导员有着高于普通教师和管理人员的职业要求,教育部43号令对辅导员的选聘提出政治素质、思想素质、学科知识、工作技能、组织纪律等五方面的具体标准,体现了高校辅导员职业的知行统一性、价值高标性和地位独特性,构成了辅导员职业发展的外在、显性需要。
然而,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实现既要考虑大学生“三个面向”的成长需要,也要考虑辅导员自身作为职业主体的发展需要。这种主体的需要构成了辅导员发展需要的内在维度,它既表现为与外在维度价值方向上的一致性,又表现在具体实践过程中的矛盾性。进入新时代,高等教育改革进一步深化,外在对辅导员职业的要求一再深入、内涵不断拓展。“高等教育的快速发展、社会环境的深刻变化,以及政策制定者对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律的认识不断深化,成为推动辅导员队伍建设主要矛盾演进的基本因素。”[4]高校辅导员的内在发展需求与外在职业要求的矛盾不断凸显出来,呼唤高校正视矛盾、迎接挑战,重视辅导员的职业发展需要,使其真正成为辅导员实现职业价值的源动力。
二、辅导员的职业发展需要特征及成因
作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生力军”,辅导员队伍的专业化职业化发展是中国高校辅导员研究的重要主题之一。[5]近年来,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全国教育大会、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等相继召开,高校辅导员职业发展步入了专业化职业化建设的快车道。“辅导员的能力如何,事关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各项任务的落实、事关高校稳定、事关党的教育方针的全面贯彻。”[6]对于辅导员职业的高标准、严要求,倒逼着辅导员职业发展需要的深化与丰富。在职业主体与外在赋格的矛盾、互动和影响下,辅导员的职业发展需要与满足其需要之间也呈现出多重矛盾性。
(一)职业发展需求的社会性与本位性并存
专业化、职业化是我国高校辅导员队伍建设的必由之路,是“切实提高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时效性,培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的重要保证”[7]257。而作为一种职业,辅导员的职业发展体现为外在需求与内在需要的统一。职业的社会期待与个人发展本位之间,既表现为根本指向上的全局性一致,又表现出具体操作中的局部性冲突。一方面,辅导员制度产生以来,较好地满足了社会对辅导员的“外在需求”。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长期以来,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队伍兢兢业业、甘于奉献、奋发有为,为高等教育事业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8]作为“三全育人”的一线工作者,高校辅导员集教育、管理、服务三大高校岗位的职责于一身[9],为其职业素能明确了方向规约。在教育素能方面,辅导员普遍具有中共党员或中共预备党员身份,具有坚定的政治方向与理论修养,能够认真贯彻落实党的教育路线、方针、政策,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教育引导学生,扮演好学生成长成才的引路人角色;在管理素能方面,辅导员承担了教务以外的学务工作,是联系学校与学生的重要纽带,是预防处理学生突发事件和矛盾冲突的重要力量;在服务素能方面,辅导员有效承担了学生事务管理实施者的工作职责,为保证高校正常的教育教学秩序和学生生活秩序发挥了重要作用。
但另一方面,我们也须正视辅导员自我实现的“内在需要”。有调查显示[10],“80后”已成为当前我国高校辅导员队伍的主力,他们大部分都是大学毕业直接留校从事辅导员工作,与大学生年龄差别不大,思想和心理比较相通,得以较为顺畅地扮演大学生思政和管理工作的组织者、实施者和指导者等角色。大多数辅导员工作愿望强烈,希望在工作中实现自我价值;紧跟时代潮流,具有强烈的创新精神和较强的实践能力;工作的满意度和成就感较高;爱岗敬业,对于职业上进一步发展的要求迫切,职业价值观主流积极向上,较好地满足了辅导员职业的社会性预期。然而,成长于改革开放的发轫期的“80后”辅导员是改革红利的受益者。在小环境方面,他们成长在独生子女家庭,个性飞扬;在大环境方面,西方文化的强势熏染、西方社会思潮的传播使他们的思想相对活跃,在“西化”的思潮裹挟下,部分人对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理解不深、钻研不透、信仰不坚。而重文凭轻实践的导向又使他们在社会历练、社会经验方面有所匮乏,特别在多元化的辅导员学科背景下,一些非思想政治教育科班出身的辅导员,理论修养更为薄弱。在大小环境和主体特质的综合影响下,辅导员身上难免存在自我本位的倾向。比如有些辅导员对薪酬待遇、工作环境、发展政策颇多抱怨,不能安心于本职;有些辅导员只关注学生事务管理,而忽视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有些辅导员只关注手边的具体工作的落实,而忽视对工作目标和意义的思考;有些辅导员不愿意深入学生群体,只和少数学生骨干打成一片;有些辅导员情绪控制力差,人际关系呈现两极化,与上级的关系紧张,与同事的合作存在障碍。虽然这些现象并不普遍,但也体现出当前辅导员职业需要方面的本位化倾向。
对于辅导员这一光荣而艰巨的职业而言,从根本上讲,主体职业发展的外在需求和内在需要是一致的。当个人的发展需求与职业的发展要求发生矛盾时,应坚决地立足后者,服务大局,甚至作出个人利益的牺牲。从长远来看,整个职业发展了,社会认同加强了,发展通道顺畅了,辅导员个人职业发展价值才能得到最大的保护。当然,在注重整体发展的同时,也应保护合理限度的个体发展。在职业发展需求的社会性与本位性的积极互动下,主体的能动性方能得到最大程度地激发,而外在的机制也将适配性地调整完善。
(二)职业发展规划的长远性与功利性兼有
职业发展规划是人生发展的标尺,对于个人认识自我、制定目标、立足现实,实现人生价值具有重要意义。辅导员的职业发展规划更具重要意义,既是高校改善辅导员职业发展条件、拓展辅导员职业发展空间、提升辅导员职业发展价值的实施方式,更是辅导员自身获得、自我实现和全面发展需要的必要途径。既有利于辅导员个体的发展,也是高校改进思想政治教育的有力举措。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高校教师要坚持教育者先受教育”,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队伍“要拓宽选拔视野,抓好教育培训,强化实践锻炼,健全激励机制”,要“保证这支队伍后继有人、源源不断。”[8]辅导员职业发展规划,既是高校从实现德育目标出发展开的“宏观前瞻”,也是辅导员作为职业人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进行的“微观设计”。提出辅导员职业发展规划,意味着对辅导员的职业发展进行宏观到微观的立体透视,蕴含着把辅导员作为目的本体的哲学思考,体现出长远的价值性与当下的目的性的辩证统一。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在当前体制机制下,辅导员往往成为高校管理工作的一个阶段性岗位,尚未成为一种终身的职业。这种阶段性造成高校和辅导员自身在职业规划中都存在相当程度的功利性取向,这种功利性“信奉的是实用主义哲学,追求的是立竿见影的效果,衡量的是个体利益指标,隐藏的是浮躁的心态。”[3]284
对高校而言,这种功利性主要表现在:一是缺乏整体系统规划的意识。当前高校普遍重智育轻德育,重科研轻教学,重教书轻育人,重学术轻思想政治工作,并直接导致对思想政治工作队伍的不重视,对其整体发展的系统规划也就无从谈起。二是辅导员岗位定位不明确。对于辅导员究竟属于思政岗还是管理岗模糊不清,辅导员成为管理干部的蓄水池,流动性极大,由此带来的不稳定性造成了职业发展长远性的缺失。三是辅导员工作重点本末倒置。《高等学校辅导员职业能力标准(暂行)》将辅导员的工作概括为九个方面,但高校对辅导员的考核重点往往只针对其完成学生事务管理工作和应急事件处置情况,而更为重要的育人价值则被付之阙如。
对辅导员而言,这种功利性主要表现在:一是缺乏职业认同。有些辅导员缺乏对自身作为高校立德树人关键力量的自觉认同,对自己既是教师又是管理人员的双重身份无所适从,无法很好平衡教育、管理、服务的多重定位。二是存在职业短视行为。有些辅导员职业发展观狭隘,以前途晋升的思维来评价职业的发展,对于前途感到迷惘,职业满意度低下;也有人认为辅导员的多重身份可以“左右逢源”、发展较快,将辅导员工作作为晋升的“终南捷径”。三是缺乏对职业的整体发展规划。有些辅导员仅仅注重个人工作技能的学习和培训,无法从辅导员的职业价值出发,对辅导员职业进行整体规划;有些辅导员片面追求“最佳选择”,总想走捷径,而忽略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需要和学生成长的需求,盲目从众,带有功利化倾向。
(三)职业发展状态的自发性与自觉性相伴
人的主体实践活动既具有“在没有认识和掌握客观规律,没有明确的自我意识时的盲目状态”的自发性,又具有“在反映了客观规律的意识、目的、计划指导下进行”的自觉性,二者共同构成了人的主体性。[11]主体性的实践往往是从自发性开始的,“‘自发因素’,实质上无非是自觉性的萌芽状态”[12]317,这种自发性往往成为自觉性的基础。自发性是主体性的最低阶段,真正的主体性是以人的自觉性为标志的。与自发性和自觉性相对应,人的发展也存在自发发展和自觉发展两种状态。在自发发展阶段,主体“没有明确的、长远的目标追求,并缺乏对社会和客观事物本质与规律认识”;而当主体实践跃升为自觉发展,主体则具有“自觉自愿地不断确立并追求正确的目标,表现出持久的热情、兴趣、意志与责任感,能够自我意识发展、自主寻求发展、理性把握发展的状态。”[3]284人正是在充分认识和遵循外部世界规律的基础上,通过实践活动,把自身的内在需求、意志和能力等本质力量对象化、外化,不断地突破外界的限制而实现自身发展。
以人的发展的两种状态来考察辅导员的职业发展,自觉发展无疑居于主导地位。一方面,党和国家赋予辅导员“立德树人”关键力量的责任担当和使命要求。作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在共产主义理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下,辅导员对世界和中国发展大势有更为清晰准确的认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改革发展充满必胜的信心。这促使他们自觉地将个人发展与时代进步联系在一起,在更加宏阔的坐标系下规划自身的职业发展目标。另一方面,随着知识经济的不断发展,高等教育进入内涵式发展阶段,学生思想也趋于多元。为了应对来自社会、高校和学生的挑战,辅导员只有将自身纳入高校德育共同体中,聚焦学生主体需求,树立明确的职业发展目标,才能获得职业发展的动力和收获感。为此,越来越多的辅导员主动思考队伍发展建设问题,通过组建辅导员工作室,参加辅导员职业能力提升培训等途径,构建学习共同体、实践共同体,将人才培养看作是对职业本性的追求、探索,将职业规划纳入自觉轨道。在专业化职业化的大趋势下,辅导员的职业发展状态正在迅速地从自发发展转向自觉发展。
但同时也要看到,仍有辅导员在职业发展状态上限于自发发展状态,既不能将自己的职业置于纵向的历时性时代发展中,考察职业的价值和意义;又不能将自己的职业置于横向的共时性“立德树人”实践中,实践其价值。比如,有些辅导员满足于完成事务性工作,忽视个人思想政治素质的提升;注重为学生的素能提升搭建各类平台,而相对忽视对学生的思想引领;面对一些时事热点,不能坚定地坚持正确的方向引导舆论,反而跟着学生一起抱怨起哄等,这些都表征着当下辅导员职业发展状态中的自发盲流依然存在,未可等闲视之。
三、基于提升发展需要层次的辅导员职业价值实现
作为以专业化发展为目标的“职业人”,高校辅导员在职业发展需要方面无疑有其层次性。而作为奋战在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第一线,坚守着“铸魂育人”重要阵地的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骨干力量,[13]高校辅导员的职业发展需要应克服本位性、功利性、自发性,达到社会性、长远性、自觉性,立足提升需要的层次,以实现其职业价值。
(一)克服本位性,呼唤具有社会性发展特征的“辅导员责任担当”
在“三全育人”背景下,辅导员身处“立德树人”中心环节的关键枢纽,必须“在全员育人格局中摆正位置,明确自身职责,在全过程育人中发挥衔接作用,在全方位育人中做好资源整合”。[14]这样的宏大使命要求高校辅导员正确认识自己的职业价值,自觉地将职业发展在纵向上置于中华民族迎接“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挑战回应中,在横向上置于内容完善、运行科学、保障有力、成效显著的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体系内,在纵横之间构建起自身职业责任担当的坐标系,真正将辅导员职业作为一项有着崇高使命、重大意义、关键作用的事业来对待。同时,以这种高标规范来要求辅导员职业行为,使他们自觉地在思想上、认识上、素能上与党和国家对于辅导员职业的期待接轨,涵养起具有社会性发展特征的“辅导员责任担当”。
(二)超越功利性,建设具有长远性发展特征的“辅导员职业文化”
高校辅导员身兼教师和管理者的双重身份,是“三全育人”的践行者、主导者、推动者、参与者。职业的特殊性要求从事该职业的群体不仅掌握特定的职业知识,具备专业的职业技能,还要养成良好的职业文化素养。职业文化可以说是所有辅导员共同遵循的价值观念和行为规范,是辅导员对职业价值和职业“独特性”的理解[15]。高校可以充分利用“辅导员seminar”“思政沙龙”等方式,通过新老辅导员之间的“传帮带”,总结、传承、提炼兼具时代特色、中国气派、学校文化的“辅导员职业文化”。通过职业文化对职业主体心理结构与行为模式的熏染,帮助辅导员增强职业认同感和育人使命感,形成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良好工作环境,引导辅导员将工作要求和内在自主生长的发展需求相结合,更好地激发并升华职业理想、拓展创造力。
(三)升华自发性,涵养具有自觉性发展特征的“辅导员主体意识”
高校辅导员职业具有强烈的系统性色彩,不仅其工作内容构成内涵丰富、头绪众多、河汇百流的体系,并且其工作过程也与学生、教学、行政、党团等端口产生复杂的联系。辅导员是高校教师队伍和管理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承担了学生教育者、管理者、服务者等多种角色,如果单纯而孤立地只履行好其中一种角色,就不能全面地完成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任务。辅导员要将自身置于整个高校人才培养的大格局中,置于高校德育共同体的核心主体地位,既重视辅导员作为教师的学术、理论知识的提升,又重视辅导员作为管理干部综合素能的涵养。锻炼辅导员脚力,笔力,脑力,眼力,培养起政治定力,汇聚起职业向心力,打造多元化、系统性、多方面的核心竞争力。在将辅导员打造成为“复合型人才”的过程中,引导其重视自己的身份地位,重视自己的价值体现。在树立职业认同的同时,提升各方面的能力素质,通过推进工作的系统化,不断激励职业发展的源动力,推动职业的专业化发展。使广大高校辅导员在发展层次需要的实现中,充分融入学校德育共同体,完成其职业价值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