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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民俗文化对影视文本创作风格的影响

2020-03-14

广西科技师范学院学报 2020年5期
关键词:影视剧民俗文化民俗

董 艳

(沈阳音乐学院戏剧影视学院,沈阳 110168)

“民俗即民间风俗,是指一个国家或民族中广大民众所创造、享用和传承的生活文化。”[1]它是对一个时代和特定民族的形象表达,更彰显出一个时代、一个民族的精神和风俗概况。因而,对于拥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和地域文化特征的艺术作品更加容易得到广泛认可。影视艺术依托现代科学技术不仅成为了传播最广泛的一种现代艺术媒介,更成为了大众最直接、最便捷的信息传播和娱乐形式。作为一种表达人们精神与寄托的有效方式,民俗文化与影视艺术的融合往往能取得其他艺术形式无法比拟的效果。回顾影视艺术发展进程,受影视创作导向和受众消费需求的影响,清宫剧、谍战剧、偶像剧无时无刻充斥着荧屏,而反映本土文化的优秀作品却屈指可数。随着国际化进程的加快,民族意识得以强化,如何理解、阐释、传播本土文化显得尤为重要。因此,研究依托民俗文化的影视文本创作,审视民俗文化承载下的影像意蕴特征及其成因,为进一步增强地域影视作品的审美价值及其影响力、讲好中国故事、促进国家影视艺术的发展,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

一、民俗文化促成东北影视现象

随着文化思潮的冲击以及影视剧作为大众文化身份属性的不断增强,具有浓郁东北地域特色的影视作品在屏幕上渐渐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如《刘老根》《马大帅》《圣水湖畔》《闯关东》《女人的村庄》《插树岭》《上阵父子兵》《欢乐农家》《过年》《柳树屯》《女人当官》《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乡村爱情》《老酒馆》系列等作品在全国受到了极大关注。这些作品以其朴素的观念,追求对自然和当代生活的摹写,用生动、富有地域特色的艺术表现形式,把处在当前复杂社会生活状态下的中国东北城镇、乡村的百姓生活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通过影视媒介传播了 “东北人” 的气质形态、说话方式、娱乐姿态、生活习惯以及东北的自然世界;将人物置身在家庭和情感生活中,重在凸显人物的日常本性,不仅塑造了刘老根、马大帅、乔日成、王大拿、范德彪、赵四、谢大脚、陈怀海、谷三妹等一个个活灵活现的草根人物,更让这些人物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模仿对象;作品语言诙谐、幽默,大街小巷处处传诵着来自影视剧的经典台词;手机上流传着令人啼笑皆非的影视片段及惟妙惟肖的 “表情包” ;作品中火爆、热烈的二人转,节奏欢快、场面红火的秧歌为受众带来了别样的娱乐情趣。这种立足民俗事项展现东北地域文化,以城乡为叙述主体进行创作的影视作品,时刻传送着东北地方文化信息,逐渐形成了自成体系的类型化创作模式,与其他类型的影视剧作相比,更能激发观众强烈的认同感,在影视剧中具有极强的辨识度。受众也愈发自觉主动地接受这份来自白山黑水孕育的故事以及讲述故事的方式,东北影视作品一度成为了大众文化产业中不可或缺的娱乐元素。这些影视作品以独特的艺术形式使观众获得身心愉悦和精神享受的同时,将东北文化推向全国乃至全球。东北影视作品风格的与众不同,是编剧技巧与民俗文化有机结合而形成的独特的文化现象。

二、东北民俗文化融入影视剧作的特征

颇具东北特色的影视剧目之所以得到受众的欢迎和认可,主要缘于作品迎合了广大普通民众的生活情调及审美情趣。作品在人物塑造、主题表现、题材选择、视角挖掘等方面体现了民俗文化与影视展现之间相生相息的关系,故而形成了其独特的影视风格。这种融合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微观叙事表现家国情怀

艺术创作来源于生活,民俗生活成为了艺术工作者取之不尽的源泉。东北影视创作者更是得到了东北民俗文化的滋养,在面对社会阶级矛盾不断消解、悲壮宏大叙事逐渐消失的语境下,实现了逐渐摆脱元叙事[2](元叙事又称为 “大叙事” ,是基于历史构想对逝去历史事实的证实及对未来历史的证伪,在文艺创作中占有一定的话语权)的束缚转型为个体关怀叙事,主动剥离官方文化、精英主义的审美需求,突破一体化叙事话语框架,充分表现平实朴素的人文关怀,体现国家主流意识形态关怀下的个体生命状态及生活理想,将草根人物置于叙事主导地位,从微观着力,关注小人物的命运,透过社会最底层人群折射国家和民族的人文品质和情怀。这种立足现实,关注底层农民在当今社会现实境遇的叙事视角,不仅拓宽了创作题材,更为影视作品提升了审美内涵。电视剧《马大帅》讲述了马大帅从农村到城市最底层的生活经历;《樱桃》讲述了单身汉葛望抚养弃婴的艰辛与磨难;《圣水湖畔》讲述了主人公马莲为了守住耕地而作出的不懈努力;《女人的村庄》讲述的是一群留守在家里的劳动妇女们如何勇敢地实现自身价值;《柳树屯》讲述了复员军人申天亮在带领村民脱贫致富路上的挣扎与纠结;《篱笆·女人·狗》讲述的是发生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东北偏远农村葛家的三媳妇枣花从婚姻的阴霾中走向新生活的故事;《老酒馆》反映的是在 “闯关东” 和 “日本侵略东北” 背景下,发生在大连好汉街的家国之事。这些作品均采用个体话语方式,强调对 “人” 的关注及个体价值的关切,进而塑造了一个个朴实憨厚、勤劳质朴、直率豪爽的东北人物形象,其中也不乏陈怀海、谷三妹等抗日英雄形象。

(二)民俗叙事场景

黑格尔曾说: “有定性的环境和情况就形成情境。”[3]东北影视创作对情境的挖掘自然重视有加,对于情境中的重要环境因素的描绘也从不忽视。因为 “无论是人物的动作还是冲突,自然都与具体的环境有关,人物的动作受时空环境的影响,冲突的爆发与发展及其方式,与具体的时空环境也有着联系”[4]。东北影视剧选择现实生活题材,以日常生活时空为叙事背景、不加任何修饰的质朴画面来展现社会生活,以《乡村爱情》《圣水湖畔》《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插树岭》为代表的电视剧,无论是远景中的查干湖、采摘园、黑木耳基地,中景依山傍水的村庄,规整方正的四合院套,砖砌矮墙上盛开的月季花,绿油油的白菜地,挂在屋门口的红辣椒、玉米棒;还是近景中贴在玻璃窗的大红福字、放在炕上的方木桌、饭桌上白根绿叶的小葱、黑里透红的大酱、热气腾腾的排骨酸菜、汁白水嫩的大豆腐等,这种简单质朴、风俗化的生活世界构成了人物的主要活动场景,让观众毫无特技、特效带来的炫目劳累之感。真实场景的再现给观众带来了身临其境、舒服自在以及情感的真诚坦荡、情真意切,渗透着东北物质生活状态和日常的生活模式。这种民俗性的叙事语境更易于让受众接受,进而引发受众对民俗文化的认同感。

(三)融入民俗艺术

东北民间艺术在影视剧中表现出来的精神内涵及价值不仅具有一定的审美意蕴,更具有喜剧色彩。剧作家们在制作过程中有机融入民俗艺术元素,在给观众带来愉悦感的同时,更在刻画人物、烘托戏剧氛围、推动剧情、升华主题上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剧作中常见的民俗艺术有三种。其一是二人转艺术。在东北民间有一种说法就是 “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 ,可见,二人转这种民间艺术深深地根植在百姓的心目中。二人转的语言通俗易懂、幽默风趣,演员表演大胆夸张,散发着自由自在的艺术气质,成为了东北民俗文化和地域文化的显著标志,红遍祖国的大江南北,几乎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如在《刘老根》《喜庆农家》《欢乐农家》《乡村网事》《男妇女主任》等作品中均有 “二人转” 艺术的身影,成为营造喜剧氛围、表达文化气质的有力手段。其二是东北秧歌。这种民间艺术已经成为了乡土世界的托物寄情、抒发情感、增添气氛的主要方式。舞者们穿红戴绿,手持两把折扇,伴随着锣鼓的节奏全身心投入,动作强劲,观赏者为之欢呼雀跃,秧歌舞表达了人们追求生活、渴望快乐、祈求幸福的意愿,体现了生活在底层群众的纯朴精神,这种文艺形式把东北黑土地赋予人们的那份热情、淳朴、奔放的性格展示得淋漓尽致。在《喜庆农家》《欢乐农家》《刘老根》《乡村爱情》等作品中均能领略到这种民间艺术的精彩。其三是快板书表演。快板书是民间说唱艺术中的一种,可用在故事讲述、人物描写、感情抒发、写景状物等方面,是一种独具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民间艺术形式,在影视作品中也经常能看到。电视剧《刘老根》中的药匣子表演的快板书给观众带来了无限惊喜,他用简单明快的节奏方式把叙事、说理、抒情融合一处,绘声绘色地表演吸引了戏里戏外的观众。第四是单口相声。《老酒馆》中铜牙铁嘴方先生的单口相声是其中的代表,方先生是个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的段子手,作为一位民间艺人,在日寇的威胁面前,为民族大义悲壮凛然地死去,实现了生命的飞扬!诸如此类,这些都为影视作品增添了戏剧气氛,营造了独特的艺术效果。

(四)民俗叙事语言

语言民俗是重要的民俗事项,它是民众用来表达思想、承载民间文化的口头习用语,是广大民众世代相传的集体智慧和经验的结晶,传达和反映了民众的思想、感情、习俗[5]。民间语言是语言民俗中的一种,生长于民众丰厚的生活土壤,与庄重的书面语相比,其特点为通俗明快、轻松活泼、方便简洁、易于流行。在影视界,为了适应本地观众的欣赏口味,越来越多的影视作品运用方言来吸引观众群。东北影视剧中采用的东北方言让更多的观众对东北文化的鲜明地域特色有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在春节晚会、《欢乐饭米粒儿》节目上,东北小品的热播更是为东北话的推广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忽悠” “咋整” “干哈” “腻歪” 等方言迅速成为了全国流行的通用语。这要归功于文艺工作者,是他们通过挖掘生活化的原生态语言来建构地方性语言,勇于突破一元化价值观念,让东北民众有了话语权,折射出提升自我文化地位的诉求。尤其是关注社会底层生存状态题材的影视剧作品,展示的是小人物日常的生活场景,着眼于普通百姓的内心世界、喜怒哀乐,台词更是抓住了地方语言的精髓,让演员说得舒服,观众听得亲切,使得作品更加传神,更具有个性化色彩。东北方言主要体现在谚语、歇后语、称谓语的运用上。

谚语是民间集体创作的结晶,词句言简意赅,能够生动反映民俗内容,便于流传。在东北影视剧中民间语言运用谚语占的比例比较大。《种啥得啥》《上阵父子兵》《圣水湖畔》《闯关东》《过年》《欢乐饭米粒儿》等作品都运用了大量的谚语。如用 “猴养孩子不等毛干” 来表达做事着急; “猪往前拱,鸡往后刨” 表明各走各的道,从此谁也不要影响谁。 “三扁担压不出一个屁” 来说明一个人的木讷。这些总结生活经验的谚语,反映了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不仅营造了多样化的语言环境,更为人物性格的刻画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歇后语是流行于民间喜闻乐见的一种语言。它俏皮灵活,是老百姓在较为随便的场合说的玩笑话,追求形式上的通俗易懂和心理上的愉悦放松。它通常是由人物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说出前半截, “歇” 去后半截,让听者领会和猜出它的本意。剧作《女人当官》《辘轳女人和井》《圣水湖畔》《上阵父子兵》《一村之长》中只要有人物对话,就会有歇后语出现, “胡同里撵猪” “爹死娘嫁人” “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些语言幽默风趣,同时又耐人寻味,让观众迅速感受到说话人乐观豁达的内心世界和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

在东北影视剧作品中,称谓语也有着鲜明的时代性和地域性。称谓语在剧作中用来介绍人物关系,运用最多的是亲属称谓和人名称谓。它的运用可以鲜明地反映出当地的传统习俗、价值观、政治背景以及社会文化等。《希望的田野》《乡村爱情》《篱笆·女人·狗》的称谓富有深意。如《希望的田野》里的徐大地,《乡村爱情》里的谢大脚、刘能,《篱笆·女人和狗》里老茂源的四个儿子分别叫金锁、银锁、铜锁、铁锁等,《欢乐饭米粒儿》中的大米粒、二米粒、小米粒、王小欠等,通过语言修辞等手段把这些亲属称谓以及人名称谓经过艺术化、地域化加工处理,折射故事发生的时代及其人物关系,凸显出语言地方性的特征,渗透着影视工作者有意识地运用方言民俗进行创作的综合素养与艺术张力。

三、民俗事项形成影视意象原因

正因为民俗与影视的联姻,使得东北地域文化影视艺术作品增加了审美意蕴,历数东北影视创作,经历了从弱小到强大的发展过程,这不仅是影视创作者不懈努力与执着坚守的结果,更是他们深深扎根东北民俗文化创作的结果。民俗事项能够成为影视意象,究其原因有以下几点。

(一)特定的地域风貌

俗话说,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东北按照地域性划分,包括辽宁、吉林、黑龙江三个省份。四季分明的气候,物产资源的丰富,造就了这块广袤的黑土地上的男女老少狂野粗犷、热情奔放、勤劳善良的性格特征。由于气候特征、水土条件、生产内容、饮食结构的差异,作为调节社会生活的游戏娱乐也颇有特色。为度过漫长严寒的冬季,东北人创造出一种御寒的东北秧歌舞,这种舞蹈形式诙谐,风格独特,具有纯朴而豪放的灵性和风情,融幽默、泼辣、沉稳、文静于一体,因其 “表演时可以不受场地、人数乃至礼数的局限与束缚,以民众的审美习性即兴发挥,自由活泼地抒发内心的喜悦,表现出毫无矫揉造作的潇洒气度,这正是它具有强大生命力并得以传承延续的原因”[6]338。吹响唢呐、敲响大鼓承袭了东北鼓吹文化的传统,秧歌舞能较为迅速地把男女老少召集起来,甚至能把大家松散的状态调动起来。在影视剧中,它既是排解压力、舒展筋骨的运动方式,又是运动审美、技术、力量的载体。无论是作为重要场合的艺术演出,还是在业余生活中,秧歌舞都以热烈、优美的动律表达独特的艺术风格和审美意蕴。这个活跃于东北民间的文化艺术在东北影视作品的不断推广下,正活跃在各种舞台上,并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发展态势。

(二)时代审美的需求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推进,人类对审美与艺术需求不断扩大与提升,使民族区域美学观念的挖掘得到深入展开。首先是环境描述上的突破。在以往影视作品中,东北乡村的自然环境在观众的眼中通常是寒风凛冽、冰天雪地、白雪皑皑的景象,出场的人物也是狐狸皮帽子、兔皮手套、脚踩靰鞡鞋的装扮,尤其是处于冬末初春时节,映入观众眼帘的尽是荒凉与贫乏。然而,随着地方审美意识的增强、民俗文化的不断创造,影视创作者对自然景观进行了再生产,突破固有印象,以全新的自然场景呈现在屏幕上,让观众眼前一亮并为之神往,使得东北区域不再是贫瘠的化身,而是被赋予了一种新的权力、资源、生态意义,成为演绎现代乡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二表现在娱乐形式上的创新。随着现代性文化审美意识的增强,影视剧中二人转作品在原有传统节目基础上,对民间舞蹈和口头文学进一步改革创新。作品结合现实生活,融入对现实生活的反思、对生命的感恩以及对未来生活的信心等内容,立意与内涵充满正能量,用艺术魅力唤醒了人们的自觉意识。这种浑然天成的艺术形式浓缩了东北人豪爽、粗犷、诙谐的个性特征,集说念唱舞、欢快俏皮、幽默搞笑于一体,深受广大农民喜爱,是丰厚的土地、洒脱的性格、较长的耕作周期等因素孕育了二人转这种独特的民间艺术,而随着现代人审美意识的提高,它不仅成为了重要的地方性符号,而且成为了一种东北生活现代性的文化符号[6]。

(三)多民族文化的结晶

东北是一个集汉族、满族、蒙古族、回族、赫哲族、鄂伦春族、朝鲜族等多民族聚居的地方,各民族相互融合,使东北地区风土人情和地方特色呈多元化特点。多元的东北文化在影视剧中被频繁铺叙和强调:东北农家的大酱是山东人 “闯关东” 时带到关外的;东北房屋结构 “口袋房,万字炕,烟筒出在地面上” 源于满族的建筑居室特点;东北林海雪原中的重要交通工具是来自赫哲人最具特色的狗爬犁。东北方言不仅融入了众多少数民族词汇,还融入了俄语、日语等外国语,因发展的不同步和传输手段的落后,造成有许多词汇在传播中被误读,约定俗成逐渐汇聚成东北方言的浩瀚之海。由此可见,富有鲜明地域特征的东北文化是由于多民族的存在、融入了多元文化元素而最终形成了以汉民族传统文化为主体的文化景观,对东北的经济开发、文化开发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展望东北影视剧创作的未来发展之路,定是坚持现实主义、浪漫主义、表现主义的多元创作理念,紧扣时代脉搏,不断与时俱进,密切关注百姓生活,将东北民俗与影视剧创作有机结合,不仅让民俗文化以依托或融入影视话语表达的需要而出现,发挥影视综合艺术媒介的作用;还要注重深入探究民俗文化的内核,展现东北民俗文化独具的人文精神和情怀,坚持不懈地以工匠精神不断发掘创造出更多的东北影视精品与力作。民俗文化与影视创作联姻,是激发地方影视剧作团体和个人的创作热情、提升东北题材影视创作的内生力的需要,是促进东北题材影视剧市场健康运作和文化产业化发展以及取得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双重回报的有效手段,是激活东北民俗文化源泉、与时俱进地完成新时代东北叙事所赋予影视创作者的历史使命和职责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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