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成人教育使命的理性回归
2020-03-14谈雅君
谈雅君
(武汉长江教育专修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1 )
成人教育作为一种教育方式古已有之,但现代意义上的成人教育则是伴随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出现而产生的,其实践活动和理论研究至今已逾二百年。对于现代意义上的成人教育的概念界定,虽然历来众说纷纭,但都指向一个共同点:成人教育的对象是传统学校教育后成人身份学习者,其身份及学习需求呈现出多样性、复杂性和社会性;成人教育的目的是辅助、补偿、完善个人生命成长、职业提升发展和推进社会变革创新;成人教育的功能侧重于教育的经济功能和社会功能。我国传统的成人教育历史悠久,但现代意义的成人教育出现时间则只有一百年左右,特别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成人教育以其独特的内容和形式,为国家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然而,今天人们对于我国成人教育的一些问题特别是涉及成人教育的根本属性认识反倒模糊起来。对此,有必要从成人教育自身功能的视角,秉持历史的发展的全面的辩证的态度,通过我国成人教育发展的历史回溯、现实解析以及国家未来发展愿景的展望,对我国成人教育的功能使命予以正确认识分析(本文所讨论的我国成人教育主要指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的成人教育)。
一、我国成人教育的原初使命
成人教育作为人类教育活动的一部分,同样是伴随着人类的发展历程不断前进的,它与我们的生产生活实践伴生共长。我国的成人教育也概莫能外。
(一)我国成人教育发展的历史回溯
按照有关学者的研究,对于中共十九大会议召开之前的我国成人教育的发展阶段划分有多种见解,有的划分很细,有的划分较为简明。其中,董明传、毕诚、张世平等把二十世纪的新中国成人教育划分为两个大的发展时期,第一个是自新中国成立到“文化大革命”开始;第二个是自改革开放伊始到2000年前后[1]2。闫树涛把新中国成人教育发展划分为起步发展期(1949—1977年)、快速发展阶段(1978—1992年)、转型发展期(1993—2009年)、深化发展期(2010—2016年)、高质量发展期(2017年至今)五个阶段。[2]刘传进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把新中国的成人教育划分为五个阶段:产生阶段(1949—1966年);迅猛发展阶段(1977—1985年);步入低谷“泡沫化”阶段(1986—1991年);“梅开二度”快速发展的新阶段(1992—1997年);转型曲折发展阶段(1998—2008年)。[3]季瑾从理论研究和学科建设的角度,把新中国成人教育实践与学科发展划分为缓慢发展阶段(1949—1965年)、停滞不前阶段(1966—1976年)、拨乱反正和重建阶段(1977—1985年)、改革与初步发展阶段(1986—1991年)、快速发展阶段(1992——2019年)。[4]这几种划分方法的下线虽然受各自研究时期截点时间限制,但这些见解在关注新中国成人教育不同发展时期的特点的同时,都保持了其自身的整体性和逻辑性。
综合各方面专家学者的意见,为了从宏观上整体把握新中国成人教育的历史使命和社会功能,笔者认为新中国的成人教育发展在宏观上可划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自新中国成立到“文化大革命”结束(1949-1977年),这是起步和初创发展、确立我国成人教育原初使命的发展期,同时也是深受“十年内乱”危害而遭受破坏时期;第二个时期是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到党的十九大的召开(1978-2017年),这是我国成人教育恢复发展、改革开放搞活与原初使命消解的纠缠发展期;第三个时期是从2017年至今,我国成人教育发展迈进新时代,成人教育原初使命理性回归。
(二)我国成人教育发展的特点及其使命
我国的成人教育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和建设事业中孕育生成、逐步完善发展起来的,其命运是与新中国政权的性质和任务息息相关的,天然地注定要服务于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5]23-29,是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以毛泽东教育思想为指导,坚持服务于我国各个不同历史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发展和建设的新型成人教育。[1]61
在第一个发展期内,我国的成人教育事业是与新中国人民当家做主、在旧中国的废墟上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背景分不开的。新中国的建立,使我国的成人教育改变了之前“国统区”“解放区”两种政治经济制度下的命运,统一在新中国的政治经济体制之下,是人民政权建立后的新型成人教育,其使命是为新中国建设培养大批急需的各级各类干部,以满足政权建设和经济建设的需要。其主要任务是进行工农教育和干部教育,主要内容是提高广大人民群众的文化基础知识和思想觉悟,为新中国的建设提供初级人力资源,借以巩固新生的国家政权。同时,新中国也同样重视成人高等学历教育。为了让在职的职工干部能尽快地接受现代科学知识教育,国家把高等函授大学、夜大学的创办作为一项重要的教育改革来抓。在“一五”期间就有58所高校举办了高等函授教育,有36所高校举办了夜大,两者共有在校学生47,000人。[1]73为新中国经济建设培养了急需的一大批人才,特别是之后的“两种教育制度”的实施,对我国成人教育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可以这样判断,我国的成人教育起初就是为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培养急需人才,但也充分发挥成人教育对普通高等教育的补充作用。这也是新中国成人教育与世界上其他国家成人教育的根本区别。
在经历了“十年内乱”破坏之后,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国策的实施,成人教育为满足国家政治经济的发展需要进入了第二个发展期。为了恢复被破坏了的国民经济体系,举国上下在各个领域开展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社会生产实践活动,国家的发展需要大量的有文化有知识懂技术会管理的各类人才。为了提供国家所需的人才,当时的普通学校教育特别是普通高等教育在规模上和时间上都完全不能满足国家发展所需的人才培养要求,这为发展我国成人教育事业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大好时机。成人教育在拨乱反正的基础上开始恢复与建设,中央先后发布了《关于加强职工教育工作的决定》(1981年)、《关于中央党政机关干部教育工作的决定》,促成了成人教育事业长足发展。这一时期成人教育的任务仍然是以工农教育、干部教育为主(“双补”运动),而同时期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效果也十分明显,“六五”期间各类成人教育高校毕业生有90万人,比“一五”期间的同类毕业生增长了20倍。更重要的是国务院在1987年6月批转下发国家教委《关于改革和发展成人教育的决定》,这是我国成人教育事业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它明确规定了我国成人教育的基本内容和目的任务,其中的五项任务是:岗位培训,就业转业培训,对青壮年就业者进行基础教育的补课和中、高等学历教育,继续教育,社会文化和生活教育;并明确指出我国成人教育的首要任务是岗位培训和就业培训,学历继续教育是长期的但不是首要的[1]162-165。
1990年12月22日,为了切实加强我国岗位培训制度建设工作,国家召开了全国岗位培训工作座谈会,会议强调要进一步研究建立和完善岗位培训制度。1994年10月,国家教委下发了《关于加强成人教育管理干部岗位培训工作的意见》,我国的岗位培训制度在国民经济体系内的各个行业和政府部门都逐步建立起来,培训了大量的在职职工和政府公务员,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在重视成人教育的职工培训实践和制度建设的同时,国家也认识到要提高人力资源水平,仅仅依靠岗位培训是不够的,要解决在职、从业人员的高中后教育和大学后教育,提高国家战略人才储备水平,必须发展成人高等学历教育和高层次培训[1]188。在此,我们可以明显看出,国家同等重视成人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更为明确的是,国家把大学后继续教育和高层次的职业培训同样纳入了成人教育。据有关资料显示,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先后参训的大型国有、民营企业的厂长经理有23.5万人。而成人高等学历教育成绩也是突出的,据1991年的统计数据,当年各种形式的成人高等学历教育的在校生数有147万多人,与当年普通高校在校生的比是7:10[1]189。
所以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成人教育就担负着成人的文化和学历补偿、职业技能培训提升、公民文化素质培育的历史重任。[6]从历史发展角度来看,我国成人教育的原初使命是多元的,无论我国社会政治经济发展到哪个阶段,国家始终坚持积极开展以岗位培训为主的非学历教育同时也规范和完善成人学历教育的指导思想,所以,占比较大的非学历教育和占比较小的学历教育是我国成人教育的“孪生”原初使命。
二、成人教育原初使命的消解
事物的发展都有着自己特定的内在规律,一旦违背了这个内在规律,事物往往朝向相反的方面发展。我国的成人教育事业同样遵循这样的规律,在上世纪90年代后期,由于多种原因,导致我国成人教育原初使命出现消解现象。
(一)成人教育粗放式发展背离原初使命
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指导思想被少数成人教育从业者曲解为“全民经商”“一切向钱看”,这种不良思想观念导致成人教育实践脱离其社会本原,造成成人教育事业的粗放无序发展,使那一时期成人教育的经济功能异常突变。成人教育具有社会生产活动的属性,追求经济利益是社会生产活动的目的之一。成人教育机构也不可避免地追求利益最大化,像岗位培训这种经济利益见效慢的成人教育实践活动自然就放在了有利可图的学历教育项目之后,久而久之,过度地追求物欲使社会成人教育机构的价值取向“学历教育”这根独苗倾斜。一旦没了“学历教育”这棵“摇钱树”,他们就对成人教育整体的考察和判断迷失了方向,以成人学历教育的局部变化替代成人教育的全部内涵变化,一旦“成人学历教育”政策出现一些调整和异动,自然就触及到了这种认识的根本,也就无怪乎成人教育的育人功能消解在物欲之中。
成人教育自身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非理性因素是这一时期原初使命消解的又一原因。诚如何东昌所讲“教育要受到经济发展水平的客观制约,但也受到人们对教育的主观认识的影响”。在上世纪90年代以后,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发展,我国经济持续高速发展,对高素质的人才需求比改革开放之初更加迫切,居民收入的增加促使社会成员大幅增加教育投入,教育需求急剧增长,成人教育市场也随之膨胀发展。1993年1月国务院批转下发《国家教委关于进一步改革和发展成人高等教育的意见》,同一年,国务院颁布《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强调成人教育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一种新型教育制度,对促进提高全民素质、发展经济具有重要作用。这些政策的制定和执行,促使成人学历教育招生人数大大增加,使成人教育发展进入了快车道,一度形成了成人教育发展历史上最好的局面。但好景不长,因成人教育管理制度的顶层设计不尽完善,盲目扩大规模,出现“三乱”现象,违背成人教育自身发展规律,使成人学历教育质量下降,在社会上造成不良影响,致使成人教育原初使命难以发挥。
(二)政策演变和理论误读助推成人教育原初使命的消解
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将面向学校教育之后的所有社会成员的教育形式界定为“继续教育”以后,成人教育学界和业界随之出现了一些“成人教育使命终结论”“成人教育消亡论”等观点和认识[7]。
紧随其后,教育部又分别于2016年11月18日和2017年6月20日印发了《教育部关于印发〈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专业设置管理办法〉的通知》(教职成〔2016〕7号)、《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做好高等学历继续教育2017年拟招生专业报送有关事宜的补充通知》(教职成厅函〔2017〕28号),这对成人教育领域,特别是在偏重于成人学历继续教育从业者那里产生了更大的震动。
自党的十九大会议之后,我国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全面开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新时代,教育事业毫无例外地对自身的发展加以审视和调整,尤其是终身教育、学习型社会建设等理念的深入普及,国内一些知名高校开始取消成人学历教育招生,此举更加渲染了成人教育终结论。甚至在有些学者看来,学历补偿教育、在职成人培训、社区教育这三大成人教育支柱的当代实践已普遍遭遇危机,缺少了学历教育的成人教育似乎已无路可走:普通高等教育大众化使学历补偿教育加速萎缩;职业教育的发展削弱了在职成人培训;社区教育在其发展之初承担的就是公民教育职能,并没有像国外的社区学院那样承担学历教育功能。成人教育正消解为有名无实的空壳。[6]一些原本就不支持、不赞成成人学历教育的声音也顺势渐大,“替代论”(职教替代成教)、“分解论”(分解成教的功能)、“合并论”(成教与职教合并)、“淡化论”(对成教与其他教育形式的区别)等各式各样的观点都纷纷出现。国家教育部门对成人教育管理机构的调整,使业界学界和社会上对成人教育的地位认识也受到了影响。
普通高校扩招政策的实施,高等教育步入大众化,使成人学历教育近20年的学历补偿任务基本完成,成人学历教育生源大大减少。
上述种种情况使成人高等教育出现困境,造成了成人教育似乎要边缘化、被终结的假象[8]262-264。甚至出现了因职业教育的岗位培训与社区教育的市民教养教育的不断发展,使得成人教育无法全面承担起终身教育时代要求架构学校与学校外教育“立交桥”的重任,成人教育已完成其历史使命而被取代的观点。[7]
三、新时代成人教育使命的功能性回归
(一)成人教育的功能自律与原初使命复归
无论是成人教育粗放式发展背离原初使命,还是政策演变和理论误读助推成人教育原初使命的消解,都不会消除成人教育内在自有的本质规律,仅仅凭主观想象或从一时的表面现象来判断我国成人教育终结或被边缘化,都是不符合实际的,也是不科学的。从成人教育自身发展规律来看也并非如此。成人教育具有的功能决定了成人教育不只是成人的学历教育,其更主要的功能是经济生产功能、政治建设功能和科技转化功能[9]107-113,是国家培养紧缺人才的重要教育手段。新中国无论在成立初期还是改革开放以后,都注重成人教育各个方面协调发展,对各个时期发生的偏重成人学历教育的乱象都及时加以整顿,充分考虑政治经济发展需要和成人教育自身功能的发挥,做到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两者协调共生,有学者在检视“六五”期间的成人教育时就明确指出,当时在成人教育办学思想上还比较注重系统的文化专业教育,也就是学历教育,不太注重岗位职务培训,不同程度地存在办学和社会需要相脱节,学习和使用相脱节的情况[9]147。而针对成人学历教育“末班车”的论点,国家有关部门也及时回应并加以正确说明和引导。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司长王继平说,普通高等学校开展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将会继续进行,不存在“末班车”的问题。教育部印发《普通高等学校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专业设置管理办法》,是为了促进普通高等学校里的学历继续教育健康发展。学历继续教育要规范办学,要遵循教育的规律,遵循国家教育法律法规、规章来办学[10]。同样,加强和扩大成人非学历教育,也是由成人教育自身功能决定的。所以,国家对成人教育的发展是注重其各个功能的充分协调发挥,国家根据需要对成人教育的有关政策进行适当调整,这既是国家政治经济建设所决定的,也是充分发挥成人教育自身功能的需要。所以,随着国家政治经济的发展,成人教育的原初使命必然复归。
(二)新时代对成人教育原初使命的新召唤
党的十八大以后,我国经济发展势头持续向好,综合实力不断增强。特别是党的十九大的召开,开启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新时代,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办好继续教育,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大力提高国民素质。国家优先发展教育事业,加快教育现代化,发展素质教育,推进教育公平,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2018年9月,在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强调加快建成终身教育体系,让学习成为每个人的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实现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在教育方面要克服人民群众学习需求不断增长与学习供给不充分不平衡的矛盾。所以,成人教育对于服务经济社会发展和实现教育改革创新,具有重要意义和关键作用。教育部党组成员、副部长孙尧指出,发展继续教育要做到功能定位与时俱进、服务经济社会发展和人的全面发展相统一、一般的学历补偿及岗位培训向提升人力资源水平转变、学历与非学历教育并举并重。加强在职职工和新型职业农民培训,要创建264个国家级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示范县。[11]
国家各项事业发展进入新常态,成人教育同样站在了新的历史起点上,走上了新时代的新轨道,其担负的历史使命也必然复归新常态,这是时代发展的需要。
(三)社会经济发展转型进程中的新机遇新使命
“成人教育是社会生产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产物,并随着社会生产的发展而不断发展;成人教育受一定社会经济生产规模、速度和水平的制约”。[9]1002016年我国GDP为74万亿元,居世界第二位,占世界经济总量的14.8%。我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居世界第一位,超过美国、欧元区和日本的总和。[12]我国经济总量的不断增大,一方面为我国的教育事业提供了强大的动力,另一方面对我国成人教育在人才培养方面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虽然我国的成人教育已经形成了世界上最大的规模(2016年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在学人数1229万,全国接受各种非学历高等继续教育的人次是863万)。[12]但是,我国是一个人力资源大国,2016年末我国大陆总人口13.83亿,60周岁以下至16周岁的劳动年龄人口9.1亿,占比为65.6%。预计2020年的总人口可能达到14.2亿。截至2016年末,我国产业工人4.4亿(其中农民工达到2.77亿),退役军人5700多万。预计2020年全国新型职业农民总量超过2000万人,60岁以上老年人口将增至2.55亿,还有成千上万的职业院校毕业生面临着入职后的学历学位提升的问题。随着经济转型发展,在国家城镇化战略、农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促发了新的社会结构调整和社会分工变化,催生的新业态、新职业需要成千上万的技能技术型人才、职业农工。然而,我国又是一个人力资源教育水平较低的大国。我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与高收入国家相比还低30个百分点,我国劳动人口和新增劳力的平均受教育年限与发达国家差距还很大。除了在教育的整体水平上与发达国家有差距以外,我国在技术技能人才、大国工匠的后备人才方面缺口也很大[13]139-140。按照“十三五”教育规划,实现教育的全面普及化,高中教育毛入学率从87%上升到90%;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从40%上升到50%(这个数字仍然与高等教育大众化水平高的发达国家有很大差距)。庞大的职后教育需求者队伍,要满足职业发展、专业知识更新和生活质量提升所需要的学历学位深造要求,这些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在经济建设和人才培养方面的具体体现,要解决这个矛盾,提高我国劳动力资源整体水平,缩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具有社会生产活动属性的成人教育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成年人在其一生当中仍需继续社会化,只有成人教育能在这个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因为教育人、培养人,使一个成熟的人尽早融入社会并得到全面发展,这是成人教育的根本追求。[8]147-149所以,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迈进新时代,无论是学历和非学历的成人教育,都将迎来新转机、发挥新功能。
我国经济由持续高速的规模发展转向中高速稳中求进的提质发展,坚持绿色协调发展,需要培养一大批高素质技能型创新型人才,这为成人教育大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新时代的成人教育要紧系社会主要矛盾变化,在统筹推进“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建设创新型国家,实现教育强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中担当新的历史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