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文明实践探索的重要启示与理论价值
2020-03-12胡长生
胡长生
(中共江西省委党校,江西 南昌 330108)
生态文明建设是关系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和根本大计。在唯物史观看来,所谓生态文明,是指基于人与自然的有机统一,遵循人、社会、自然和谐发展的客观规律,在人与自然持续进行物料、能量、信息等物质变换的对象化实践活动中,不断协调人与自然关系而形成的物质成果、精神成果和制度成果的总和。作为对既有文明形态的超越,生态文明是继原始文明、农耕文明、工业文明之后的一种崭新的人类文明形态。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对于生态文明建设进行了长期不懈的实践探索与理论总结,在给予我们诸多有益启示的同时,更为重要的是形成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继承和弘扬中国传统生态智慧,传承和创新党的历代领导集体持续探索的实践经验及其理论成果的基础上,不断结合新时代的特征与要求,推进党的生态文明建设的实践发展与思想升华,这一升华的思想蕴涵着丰富的理论价值。
一、党对生态文明实践探索的重要启示
中国共产党从萌芽、开启、阐发到升华,党的生态文明建设理论不断演进,在笃定指导思想、坚信领导核心、聚焦民生取向和完善制度保障等方面,对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给予了诸多重要的启示。
(一)笃定指导思想:坚持马克思主义对生态文明建设的指导
中国共产党对于生态文明的实践探索与理论升华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与中国的具体实践不断融合即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中国化的历史进程。首先,必须坚持以历史唯物主义为指导。历史唯物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基本矛盾运动是决定人类社会发展与变化的根本内在动因规律,逻辑上规定了社会基本矛盾运动也是支配人类社会文明形态更迭的根本原因,同时也厘清了人类史与自然史的交织而统一的关系。前者要求我们通过大力发展绿色生产力来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后者昭示我们,社会历史是“可以把它划分为自然史和人类史。但这两个方面是不可分割的;只要有人存在,自然史和人类史就彼此相互制约”[1]66。要求我们,必须将生态文明建设置于社会制度的视域来加以考量,这为我们指明了生态文明建设的前进方向与实现路径,也是中国共产党人一以贯之地坚持不懈探索和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并卓有成效的内在动力、信念支撑和方法论指导。其次,必须坚持以唯物辩证法的自然观为指导。核心在于运用马克思主义关于自然规律的客观性、自然界是人的无机身体、人通过与自然进行物质变换的对象化活动来统摄两者关系等观点来协调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应当看到:我们人类友善地对待自然界,自然界也会友善地对待我们人类,“但‘如果说人靠科学和创造性天才征服了自然力,那么自然力也对人进行报复’。”[2]再次,必须坚持唯物辩证法的实践论与认识论为指导。恩格斯指出:“每一个时代的理论思维,包括我们这个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3]唯物辩证法的实践论与认识论昭示我们,任何科学结论都是相对真理,都是人类认识的历史长河中承前启后的一个知识节点,进而言之,任何科学认识都会随着实践的深入而不断得以深化与拓展。更何况生态文明建设作为一项前无古人的实践活动,没有其他国家或政党的现存模板或经验可以照搬照套,必须不断探索前行,随着实践发展不断创新与完善生态文明理论。譬如对人与自然相处方式的认识深化、自然价值的深入阐发、绿色生产力的科学揭示等。面对实际状况与时代使命的不断变迁,持续推进生态文明的实践探索,其更迭的历史与赓续中呈现的逻辑,生动地诠释了马克思主义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
(二)坚信领导核心:坚持中国共产党对生态文明建设的领导
“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4]生态文明建设是中国共产党人顺应社会变迁与文明更迭,应实践要求而给予的科学研判,对时代呼唤所作出的必然选择。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把握规律、引领大势、主动作为,坚持长期不懈的探索,团结带领全党全中国人民不断推进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升华和实践发展,从而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引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发展的宏大政治叙事。首先,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我国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根本政治保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这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政治优势。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主动探寻生态修复与环境保护、生态制度改革与创新的马克思主义的执政党。无疑,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带领人民群众解决生态环境问题,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新时代。其次,我们党倡导与践行的生态文明,具有目标的现实性与实践的基础性。中国共产党将生态文明作为治国理政方略谋划,具有坚实的人民基础、现实的目标追求和明确的实践指向。这在本质上迥异于西方绿党处在在野位置提供的绿色竞选方案,超越了人类中心主义和生态(自然)中心主义对于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社会发展的对立性思维,也不同于有机马克思主义、生态马克思主义与生态社会主义等学派提出的绿色理论路径。这些西方的方案和路径在观点上都存在着不确定性甚至内在逻辑冲突,特别是其实现路径上均具有抽象的乌托邦色彩。极富原创性地把生态文明写入党代会报告和党章之中,鲜明地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群众推进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走进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的政治抱负与执政追求,充分地表达了我们党将中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雄心壮志与责任担当。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具有在实现生态文明进程中提升领导能力的政治胸怀与增强政治动员能力的雄才大略。在人与自然物质变换的对象化活动中,按照人的尺度与物的尺度的统一,不断遵从原初自然,呵护人化自然,协调人工自然,促进人与自然和谐。我们必须在提升党自身的生态治理能力和水平的进程中,不断加强党对生态文明建设的领导,充分体现党对于生态文明建设的领导力、感召力与动员力。
(三)聚焦民生取向:坚持生态文明建设的人民立场
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关系人民福祉,关乎民族未来。时代出卷,人民阅卷,中国共产党人必须及时彰显民意答好试卷。因此,人民有所期盼,中国共产党人必然有所响应。人向自然的生成与自然向人的生成的真正统一,昭示了人的价值取向的生态化需要。换言之,人向自然的生成与自然向人的生成的有机融合,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关键要旨,从而也成为生态文明建设的题中要义。首先,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和本质属性要求生态文明建设必须以满足人民群众的生态福祉为重要目标。良好生态环境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习近平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指出,“生态环境是关系党的使命宗旨的重大政治问题,也是关系民生的重大社会问题。广大人民群众热切期盼加快提高生态环境质量。”[2]生态文明建设既是民意也是民生;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就是改善民生;要让老百姓喝上干净的水,吃上放心的食品,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要让大家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绿水青山、优美生态环境与优质生态产品是人民群众福祉的重要体现、利益的重要内容和健康的重要保障。邓小平曾指出:“植树造林,绿化祖国,是建设社会主义,造福子孙后代的伟大事业,要坚持二十年,坚持一百年,坚持一千年,要一代一代永远干下去。”[5]后来倡导践行的可持续发展理念,强调了生态环境利益的代际公平,体现了对人民群众长远的生态福祉考量。这些新观点新论断都生动而具体地诠释了中国共产党人以人民为中心的生态价值情怀。其次,实现生态文明建设主体与利益主体的有机统一[6],充分发挥人民群众参与生态文明建设的自觉性与创造性,这是唯物史观的题中应有之义,是坚持人民立场的重要体现。我们应当看到,生态文明具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征,即是其为一种“主观见之于客观”,充满客观实在性、直接现实性和主观能动性的对象化实践活动。习近平指出:“生态环境破坏和污染不仅影响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而且对人民群众健康的影响已经成为一个突出的民生问题,必须下大气力解决好。”[7]392随着国家经济水平的提升和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人民群众对于优美生态环境和优质生态产品的期盼与日俱增。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强调,“我们要建设的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既要创造更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也要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4]中国共产党在推进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伟大实践中,坚持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相结合、区域探索与整体推进相结合、局部示范与系统提升相结合。只有超越于“对人的依赖”和“对物的依赖”,促进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才能真正实现完成了的人道的自然主义与自然的人道主义的统一,才能赢得自然的解放和人(社会)的解放,从而实现“人向自然的生成”与“自然向人的生成”的有机统一,达臻人与自然真正的和谐共生。历史和现实都证明,中国共产党将促进环境保护与实现生态文明作为顶层设计话语体系的重要内容,彰显了我们党宽广的执政视野与深厚的人民情怀。
(四)诉诸制度建设:坚持以制度保障生态文明建设
在马克思看来,“文明如果是自发地发展,而不是自觉地发展,则留给自己的是荒漠。”[1] 256这个命题昭示我们,制度范式(广义的包括法律)对生态文明建设不可或缺。首先,自新中国成立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实行愈来愈严格的生态保护制度,并不断进行变革与创新,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坚实的制度支撑。重视顶层设计,推进生态文明制度建设,按照“制度——行为——结果”的辩证逻辑通路,凭借制度的规制、规范与规约,实现全面统筹的绿色发展,达到生态环境的系统治理。邓小平同志提出要有制度管人管事,强调必须采取相应的法律手段来切实加强生态环境的保护,开启了环境保护法律的制定与实施;江泽民同志注重生态环境保护制度建设,主张在对领导干部进行业绩考核时将环境保护工作作为一个重要参考因素,建立环保责任制。其次,致力于全面深化生态文明制度的创新与体制的改革,实际工作持续加强。从胡锦涛同志倡导生态文明制度建设,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倡导全面深化生态文明制度的创新与体制的改革,到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明确要求“坚持和完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8]。建立健全有益于形成建设主体合力的体制机制,为实现生态文明提供了有效的制度支撑。顶层设计强调以最严格的制度和最严密的法治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制度保障,要求在时间维度、管理程度与执行力度上按照“源头严控、过程严管、后果严惩”,不断建立健全、贯彻落实生态文明制度保障体系。再次,制度的先行先试尤为重要,制度的建立健全一直在路上。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是一个关涉制度规范的系统性工程。在生态文明的制度先行先试方面,开展了一系列根本性、开创性、长远性工作,一岗双责、党政同责全面落实,河长制、湖长制的全面探索与实施、成效可圈可点。加快推进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和制度体系建设,不断推进我国生态文明制度的历史性、创新性、全局性变革,生态文明建设的“四梁八柱”制度体系逐渐形成并得以筑牢、付诸实施。
二、党对生态文明实践探索的理论价值
基于“为什么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什么样的生态文明”和“怎样建设生态文明”等重大的理论与现实问题,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总揽全局、与时俱进,不断推进实践探索与理论升华,集中全党全中国人民的集体智慧,形成了内涵丰富、意蕴深邃的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不断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生态文明观、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内涵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意蕴。
(一)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生态文明观
马克思主义理论是中国共产党引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想基础,从而成为中国共产党生态文明建设理论的重要思想来源。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体现了我们党对于生态文明的高度自觉,开创了生态文明思想认识与实践的新境界,展现了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最新理论成果”。[9]主要集中于人与自然关系理论、生产力理论、社会文明理论等三个方面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生态文明理论,从而体现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对于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重大理论贡献。首先,对马克思主义人与自然关系理论的历史性贡献。深化了马克思主义对人与自然关系的论述,深刻揭示了社会主义制度如何协调人与自然的关系。人类只有基于在尊崇、掌握和运用自然规律的基础上,才能有效地认识自然并与之有序地进行物质变换。习近平明确指出:“自然是生命之母,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人类必须敬畏自然、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10]其关于“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等生态文明理念,凸显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性,在尊重与适应的基础上对自然的保护等。其次,对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的丰富与发展。在马克思的视域中,自然界不仅仅是劳动者的劳动力、生命力和创造力的最终源泉,而且是“一切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的第一源泉”[11]。应当看到,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创新性地提出了生态环境就是生产力等新的重要命题。习近平指出:“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必须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4]这些科学论断将自然生态环境纳入了生产力的范畴,科学地揭示了生产力与生态环境之间的辩证统一关系,诠释了优美的自然生态环境作为生产力内在属性的重要价值。强调了生产力不仅包括人类创造的生产力,而且还包括“绿色生产力”。习近平指出:“绿色发展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必然要求,代表了当今科技和产业变革方向,是最有前途的发展领域。”[7]272从而厘析了生态优势转化的思路,廓清了绿色发展的路径,促进自然资源向经济资源的转变,生态优势向发展优势的转化,凸显生态效益、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生态环境保护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双赢[12]。再次,对社会文明形态理论的丰富与发展。习近平多次重申:“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2]质而言之,人类社会的发展史即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史,人类文明的演进史,受制于不同的生产方式,人们对于人与自然关系的不同认识并据此处理两者的关系,是形成不同的社会文明形态的重要原因。有鉴于此,习近平明确界定了社会文明发展的四个历史形态,即人类经历了原始文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以及人类正在倡导并努力践行的崭新的社会文明形态——生态文明。生态文明是工业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新要求的文明形态。换言之,相较于工业文明,生态文明则是更为进步的社会文明形态,是符合人类社会文明演进的发展趋势与发展规律的社会文明形态。
(二)深化了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内涵
中国共产党将生态文明建设作为一种国家治理理念,尤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将其作为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内容,彰显了中国共产党的卓越政治智慧和国家治理能力。首先,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集中体现了我们党的历史使命、执政理念、责任担当的新要求与新作为,对新时代加强生态文明建设,推动我国生态治理能力与水平迈上新台阶具有重要的方法论意义。国家治理总体结构的不断创新与完善,生态文明贯穿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和社会建设的全过程与各方面,贯穿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与全面从严治党的总部署与总要求,突出了生态文明在国家治理中的独特地位与作用。强调坚持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这些重大理论与实践创新创造,进一步彰显了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地位,标志着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治理目标、治理理念和治理方式均发生了历史性的深刻转变。其次,“美丽中国”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建设目标。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站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战略高度,将建设“美丽中国”上升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奋斗目标。包括“美丽中国”在内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目标,既进一步彰显了生态文明建设的突出地位,又更好地完善了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战略要求,实现了治国理政的现实路径与实现目标的有机统一[13]。“美丽中国”目标的确立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必然要求,是人民中心根本立场的本质体现,体现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的根本价值追求。再次,把“生态文明建设”“绿色发展”“美丽中国”写进党章和宪法,成为全党的意志、国家的意志,并使之成为全民的共同愿景与自觉行动。2018年3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修正案》将“生态文明”写入宪法。这意味着生态文明建设在国家治理能力体系中的地位与作用发生了历史性、根本性、全局性的转变,同时表明我们党的执政理念和治国方略已经迈进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境界。在改进生产方式和改善生活方式上重视和推进生态治理,实现生态的良性治理,是中国国家安全的重要内容和国家意志的重要体现。《中国共产党章程(修正案)》明确规定,中国共产党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领导中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赋予了中国共产党带领全中国人民实现生态文明的神圣职责与历史使命。最后,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尤其是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明确,要求将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在全面深化改革的层面强调了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是提升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的重要内涵。与此同时,从国家安全体系建设的高度,将包括“生态安全”在内的11个方面作为国家安全体系的重要内容。基于此,强调坚决打赢污染防治攻坚战,站在防范生态重大风险的全局性战略性视域,来认识和推进国家生态治理能力与治理体系的现代化。由此可见,提升生态治理能力,既是整个国家治理能力与体系的重要内容,也是国家治理能力与体系的重要抓手。
(三)对全球治理论理作出了中国贡献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尽管作为一种外交新思想,但包括了丰富的可持续发展观与全球生态治理观等科学内涵。地球是全人类赖以生存的唯一家园。“人类生活在同一个时空里,国际社会越来越成为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世界越来越成为命运相连的地球村”[14]。生态文明不仅是对生态环境之于人类社会发展重要性的深刻认识与总结,而且是对人类社会文明发展规律的科学把握与概括。“生态文明既是全球性的潮流和方向,更是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做出的自主性选择和创造性贡献”[15]。倡导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清洁的美丽世界。习近平强调,“建设美丽家园是人类的共同梦想。面对生态环境挑战,人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个国家能独善其身。”[16]以对中华民族、对子孙后代乃至对全世界高度负责的人类情怀和使命担当,科学地研判世界人类文明转型的时代潮流与全球生态共同治理的客观要求,展现了中国气派、彰显了中国智慧。中国一贯主张并主动承担大国责任,尤其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中国积极倡导和大力推进同世界各国包括“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生态治理交流与绿色发展合作,正日益成为全球生态治理的重要引领者与世界绿色发展的重要贡献者。习近平强调,“要推进‘一带一路’建设,让生态文明的理念和实践造福沿线各国人民。”[2]注重加强国际的生态环境、生物多样性与应对气候变化等方面的合作,促进生态治理与绿色发展的国际民间合作,共同打造绿色生态“一带一路”,推动生态环保与绿色发展成果的共建共享。中国的政策导向、投资行为及其生态效益与经济效益,赢得了国际社会的普遍赞誉和一致认同。中国不断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与全球生态治理,推动生态环境保护工作发生历史性、转折性、全局性变化,中国发挥着愈来愈重要的参与者、贡献者和引领者作用,为全球环境治理与绿色发展做出了示范。中国倡导的生态文明为了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在人与自然的和谐过程中实现人与人的和谐,逐步走向为人类真实需要而进行生产,并滋生出人类新的存在方式与发展模式。随着中国生态文明理念的深入人心及其建设实践的不断深入,包括西方世界在内的人们的眼光都开始聚焦中国,寄希望于中国能够创建出一种崭新的文明即生态文明,为在全球范围内协调人与自然的关系,贡献中国智慧,提供中国方案。习近平强调:“我们要践行绿色发展的新理念,倡导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的生产生活方式,加强生态环保合作,建设生态文明,共同实现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7]513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庄严承诺,中国具有“坚持独立自主和对外开放相统一,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断作出贡献的显著优势”[8]。在全球生态治理中,中国主动承担相应责任,及时提供了中国方案,无私贡献了中国智慧,充分彰显了大国责任形象。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对于生态文明建设思想的长期实践探索和历史积淀,为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前提与实践基础;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丰富内涵,为中国共产党推进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的伟大实践提供了思想指南,也为进一步完善中国共产党的生态文明建设思想提供了根本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