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又起猪肉香

文│熊兴国

猪肉，又名豚肉，是猪科动物家猪的肉。其性味甘咸平，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及脂肪、碳水化合物、钙、铁、磷等营养成分。猪肉是人们日常生活的主要副食品，具有补虚强身，滋阴润燥、丰肌泽肤的作用。凡病后体弱、产后血虚、面黄肌瘦者，皆可用之作营养滋补之品。猪肉作为餐桌上重要的动物性食品之一，因为纤维较为细软，结缔组织较少，肌肉组织中含有较多的肌间脂肪，因此经过烹调加工后肉味特别鲜美。

农村，总是离不开杀猪的，尤其是杀年猪。在乡下，这是一年中的大事，也是所有孩子的渴盼。

把水烧得滚烫，再叫来几个亲戚朋友，拿着绳子就到猪圈里来拉猪。只要绳子套上了猪的脖子，准会有几个人在前面拉，然后几个人在后面推。或者揪猪耳朵，或是抓猪尾巴，实在不行，则找上几根结实的棍子，直接横过猪肚子底下，硬是抬回来。

那猪声，人声，全混在一起，听似嘈杂不堪，却是一年中最美妙、最高兴和快乐的声音。乡下有乡下的“规矩”，在杀猪前，总要烧点香或者纸，据说是“送走”的意思。

主人是不会向自己家的猪动刀子的，听说是避嫌和不吉利。不过现在想想，可能还有另一层意思，毕竟自己养了一年半载的家畜，或多或少总有些感情，怎么能拿得起刀下得了手呢。不过刀子到了别人的手里，动作也就快了许多。或许这就是猪的命吧。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褪毛，将滚烫的开水往猪身上一倒，再用钝刀往上面使劲一刮，不用多一会儿，白白净净的猪身也就出来了。小时候总听老人说：“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过现在想想，这句话是不对的。只要真正杀过猪，褪过猪毛的人都知道，如果你将滚烫的水往猪身上烫得过久，猪毛是会“老”的。“老”了，猪毛也就刮不下来了，最后只能用锋利的刀子来剃毛。当然这是两回子的事。猪毛褪干净后，自然得开膛破肚，接下来也就得打理内脏和猪肠了。待这一切完工，大人则忙着切肉炒菜，而早已嘴馋又等不及的孩子们，准会切下几块瘦肉往火塘边烤肉吃去了。

一天，刚下班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家里在等着我回去杀年猪吃。我在电话里说：“该杀就杀吧，还等什么啊”。“什么该杀就杀啊，你说你都多少年没有回来一起杀年猪吃了”。母亲的语气很重，有责怪我的意思，同时我也听出母亲在电话那头哭泣的声音。

是啊，多少年了！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只知道随着学习任务的加重，时间就变得越来越紧张，后来参加了工作，回家杀年猪更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杀年猪或许只是母亲一个催促的借口，而早日回家团聚才是母亲渴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