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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

2020-03-09魏玉玲

人物画报 2020年25期
关键词:笛卡尔

摘 要:“我思故我在”是笛卡尔哲学体系的基点,是第一原则。首先,笛卡尔通过普遍怀疑发现了“我思故我在”这个命题,并认定它本身确定无疑且以之作为其哲学体系的基点。其次,笛卡尔是通过“我思”证明了上帝的存在和外部世界的存在,搭起了他的第一哲学体系。因此要清楚我是什么的问题,即我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思想、思维是我的本性。最后,笛卡尔认为这个命题具有自明性,而不是由三段式的推论得出,由此得到唯理论的真理标准,即清楚、分明。

关键词:笛卡尔;普遍怀疑;我思;我在

一、普遍怀疑的目的

在为哲学寻找确定无疑的真理时,普遍怀疑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在这,普遍怀疑是作为一种手段而应用,它不同于以往的怀疑主张而走向存疑的结果。这即是普遍怀疑所要达到的目的,让心灵撤离感官,以确定无疑的东西作为根据。

在《第一哲学沉思集》的第一个沉思里,笛卡尔首先提出了普遍怀疑的原因:“由于很久以来我就感觉到我自从幼年时期起就把一大堆错误的见解当做真实的接受了过来,而从那时以后我根据一些非常靠不住的原则建立起来的东西都不能不是十分可疑、十分不可靠的。”[1]因此,对先前所接受的东西要进行一次彻底地怀疑,不轻易地去相信。具体说来,由感官得来的东西是不可靠的,它对不明显和距离我们很远的事物所做出的判断经常出错。

经过普遍怀疑之后,一切事物都是可疑的,但是在怀疑的我是不能被怀疑的。因为设想怀疑的我在怀疑时却不存在,这是矛盾的和不可能的,正是我在怀疑,我在设想上帝没有创造这个世界。所以在普遍怀疑之后,我是存在的且不可质疑,就连在那个非常狡猾的骗子在骗我时,也从另一方面得知我是存在的。正如笛卡尔提出:“在对上面这些很好地加以思考,同时对一切事物仔细地加以检查之后,最后必须做出这样的结论,而且必须把它当成确定无疑的,即有我,我存在这个命题,每次当我说出它来,或者在我心里想到它的时候,这个命题必然是真的。”[2]因而是“我怀疑,我存在”,也可以说是“我思想,我存在”,因为在他那里,怀疑也是一种思想。同时,当这个结论在提出和思考的时候,它就必然是真的,这是无可置疑的。

由此,笛卡尔认为正是普遍怀疑为重新开始第一哲学的工作清理了错误的见解和提供了最确定无疑的基石。

二、我:一个在思维的东西

在经历了一次彻底的怀疑之后,我们得出了我存在是必然的结论,但是并不是十分清楚地知道存在的我是什么东西。笛卡尔认为,我们仍需假定我们是处于怀疑的阶段,要小心认识,不至于产生错误的认识。因此,他一直坚持着这条路线:“就是为了这个原故,所以在我有上述这些想法之前,我先要重新考虑我从前认为我是什么;并且我要把凡是可以被我刚才讲到的那些理由所冲击到的东西,全部从我的旧见解中铲除出去,让剩下来的东西恰好是完全可靠和确定无疑的。”[3]

首先,笛卡尔认为我是一个人的这个想法不能被直接地证明。因为解释它可能会陷入一些更为麻烦的问题中,如什么是人、什么是动物和什么是有理性的问题,由此我们只会离问题越来越远。其次,由普遍怀疑所提出的理由便能否定我的本质是身体和物体的想法,因为这两者是我们所怀疑的对象,因而我们无法从还不知道的东西来认识我自己。再者,关于灵魂的能力,其中吃饭、走路和感觉是依赖于身体的,既然身体已经被排除出去了,那么它们自然也是不能成立的。最后,只剩下了思维。笛卡尔认为它是属于我的属性,而且只有它是不能和我分开的,因为“我思维多长时间,就存在多长时间。”[4]因而,在否定了那些关于“我是什么”的旧见解之后,我们知道了我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也是说我是一个精神、一个理智。进一步说来,我是“一个在怀疑,在领会,在肯定,在否定,在愿意,在不愿意。在感觉的东西。”[5]我的本性是思想、思维,而且怀疑、肯定或者否定等都是属于思维。

最后,笛卡尔的“我”是作为认识主体而存在的。在笛卡尔的沉思过程中,先是发现了我存在,然后去追问我是什么,由此得知了我的本性是思维,这样,我是具有认识能力的。因此,作为认识主体,对于我心中存在的观念包括上帝的观念、物的观念,我能够进行认识的,并由此证明它们。所以,在这个过程里,“我思”是关键之处。

三、“我思故我在”命题的自明性

在笛卡尔看来,“我思故我在”这一命题不是由三段式的推理得出的,而是一件自明的事。假使这一命题是由推论得出的,这里必须有一个大前提,即一切思维的东西都是存在的。但是,笛卡尔认为这个前提仍是以我思为前提的,因为我们能够从个别认识得出的命题是精神的本性。如果是在推论中,这即是一种循环论证,所以这一命题是自明的,我认识到我存在是通过我思的本性,一种直观的能力。

因此,“我思故我在”命题是清楚明白地直接呈现在我们的心里,并作为第一哲学的第一原则。同时从这一真理我们可以得知一条关于认识的真理标准。的正如笛卡尔所说“我确实知道了我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但是我不是因此也就知道了我需要具备什么,才能是我确实知道什么事情吗?在这个初步的认识里,只有我认识的一个清楚、明白的知觉。”[6]所以,正是通过了解了我思和这个命题,我们得到了一条关于我认识的总则:“凡是我们领会的十分清楚、十分分明的东西都是真实的。”[7]总的来说,“我思故我在”是笛卡尔哲学体系根基性的东西,并由此出发,笛卡尔搭建了他的第一哲学体系。

注释:

[1][法]笛卡爾.第一哲学沉思集[M].庞景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8年,第7页。

[2][法]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M].庞景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8年,第25页。

[3][法]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M].庞景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8年,第26页。

[4][法]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M].庞景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8年,第28页。

[5][法]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M].庞景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8年,第29页。

[6][法]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M].庞景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8年,第37页。

[7][法]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M].庞景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8年,第38页。

参考文献:

[1][法]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M].庞景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8.

[2]冯俊.笛卡尔第一哲学研究[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

[3][美].哈特费尔德.笛卡尔与第一哲学的沉思[M].尚建新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作者简介:

魏玉玲,女,汉,山西省大同市,在读硕士研究生,黑龙江大学,研究方向:西方实践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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