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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权力规训视阈下《紫颜色》中的女性身体叙事

2020-03-04

陇东学院学报 2020年6期
关键词:索菲亚规训男权

郭 晓 青

(长治学院 师范分院,山西 长治 046000)

艾丽丝·沃克的小说《紫颜色》摘下了“普利策文学奖”和“美国图书奖”的桂冠。之所以用《紫颜色》为标题有其深刻的寓意:在《圣经》中亚伦“要拂去神坛上的灰尘,铺上紫色的毯子”,紫色象征着高贵,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利与上帝的力量。因此,紫色成为德才兼备女子所爱慕的服饰颜色。这部小说以《你不能征服一个好女人》的思想为基础,塑造了一批新型黑人女性形象;以书信体的形式、百纳被的叙事方式讲述从二十世纪伊始至第二次世界大战为止这一历史时期内,横跨美、非、欧三大陆黑人女性的故事[1]。《紫颜色》的问世使艾丽丝·沃克在非裔美国文学界占有一席之地,国内外众多学者纷纷从黑人女性意识、妇女主义、非裔美国文化传统和非洲文化习俗的碰撞与交流及叙事策略的角度进行研究,但鲜有学者从福柯的话语权与女性身体叙事理论相结合的角度去研究,这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契机。

话语权力理论的缔造者米歇尔·福柯在《话语的秩序》中表明他的观点:话语就是权利。权力与话语密不可分,话语是实现权力的载体。在话语实践中,话语权力的大小与参与话语实践者的身份和地位息息相关。从古至今,话语的产生均按照一定的程序而被主导、选择、组合与再现。话语实践领域内映射着纵横交错的权力关系,所有话语的产生均是不同利益集团相互抗衡的产物。人类文明的缔造者男性与女性属于不同的群体,他们的话语暗示着错综复杂的权力关系[2]。在男权社会里,男性与女性被定义为二元对立的关系:男性成为主体、塑造者、偷窥者和再现者,而女性则被定义为客体、被塑造者、被偷窥者和被再现者。父权文化业已成为集体无意识的化身,对人的人生观与价值观产生巨大影响。同时,父权文化不仅是心理与生活经验产生的前提,还表现为一种“政治无意识”。这种无意识以不成文的方式规定了女性形象的意识形态,使女性气质在历史的进程中不断建构与完善[3]54。

一、权力规训下的女性身体

身体是文化的承载者。作为首位对身体注视的人,福柯认为身体受权力和文化经济所建构,人非绝对自由的人[4]。人的身体具有自然和社会二重属性,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去自然化被提上了重要议程。福柯提出:人的身体实属“驯化的身体”,人体已成为权力拥有者改造的对象与目标,通过操纵、改造、规训的方式来迫使身体配合与服从统治者的意志[3]41。在西方传统文化中通常将身体视为女性的身体,精神视为男性的精神。男性通过设立一系列真善美的规范去潜移默化女性的认知意识,让其产生对真理的向往和对美的追求,从而来满足男性的感官欲望与视觉快感。《紫颜色》中的男性正是通过神权、族权、父权与夫权来规训女性身体,为自己的统治地位服务的。

(一)神权

宗教信仰是非裔美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文化传播的有效载体。在经历了漫长的任人宰割、任人驱使的奴隶制之后,非裔美国人虽然获得了人身自由和宗教信仰自由,但由于长期受白人主流文化的影响,他们逐渐忘却了本民族的宗教,开始信仰白人的基督教,乞求上帝来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却发现无济于事。处于豆蔻年华的少女西莉在经受一系列灾难之后,曾向上帝写了50封信,乞求上帝给予明示、赐予力量来改变现状,却发现生活每况愈下。在基督教中,黑人男性通过宗教禁忌来束缚女性的言行举止:其一是剪头发的禁忌。大婚之日,迎接西莉的是某某先生长子哈波的砖头。虽然她的头部血流如注,但她还是为某某先生的女儿梳洗打扮。“The girls hair ain’t been comb since their mammy died. I tell him I’ll just have to shave it off. Start fresh. He said bad luck to cut a woman hair.”[5]14从中可以看出某某先生明确反对西莉的做法,他认为给女性剪头会带来厄运。其二是砍伐屋顶树叶树的禁忌。在奥林卡部落流传着这样一则故事:有个酋长为了满足购买白人工具的贪欲,大量砍伐屋顶树叶树,终遭到神明的惩罚导致一半人死于非命。后人痛改前非,大量种植树木,才使部族幸免于难。破坏生物链最低端的植物,就破坏了生态平衡从而导致灭顶之灾。然而,在非洲生产力水平较低的状况下,人们无法解释这种现象,便将它归咎于神明的降罪。其三,禁止女性嘲笑男性。索菲亚出狱后回到家里曾嘲笑哈波,哈波认为这会带来厄运。哈波试图用神明的降罪来维护男子的尊严及其在家庭的统治地位,但索菲亚用自己糟糕透顶的处境来控诉神的冷漠与丈夫的控制欲为自己带来的不幸。

(二)族权

耐蒂对非洲大陆奥林卡部落原始的生活方式感到震惊:男子狩猎,女子耕田、建造房屋。在受教育方面,他们确信女孩子不用接受教育。“A girl is nothing to herself, only to her husband can she become something.”[5]140对于当地女子来说,最好的归宿就是成为族长的妻子,为其生儿育女、耕田劳作。为了防止女性不贞,他们会对其私处实施割礼及在脸上进行纹礼来维护男尊女卑的社会秩序。在部族所制定的真善美规范中,长相甜美的女子有优先选择权,这便是女子甘之若饴地规训自己身体的原因。扎西长大成人后,便接受了部族文化所规范的真善美,并用自己的认知去驯化自己的身体,在脸上纹了具有奥林卡部落风情的文身以获得部族的认可。族权通过愚化政策剥夺女性的受教育权力,通过获得话语实践领域内主宰地位的方式去规训女性的言行举止和身体形态,使其甘于维持言说客体的地位,服从族长的意志。

(三)父权

在父权文化中,男子的社会地位神圣不可侵犯,他们决定女儿的婚姻与未来。在小说《紫颜色》中,西莉遭到继父接连不断地强奸致使其诞下一儿一女并丧失了生育能力。祸不单行的是丧心病狂的继父又将她的一双儿女卖给他人,造成母子分离,这使西莉对未来的婚姻生活产生了心理阴影。然而,西莉的悲惨遭遇没有得到母亲的同情与关爱,换来的却是憎恨与诅咒。在妹妹长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后,继父迫不及待地丢掉西莉这一烫手山芋,并试图性侵耐蒂。继父斯芬克斯兽性因子的爆发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随后,他运用父亲的权威强迫21岁的西莉嫁给了成为鳏夫的某某先生。某某先生看到相貌平平的西莉后变得犹豫不决。继父试图说服他:虽然西莉已经生儿育女两次,不再是处女,她长得又黑又丑,但擅长劳动、整理家务、任人驱使、不求回报[6]。在父权文化下,西莉的身体不符合社会所规训的美,遭到了男性的鄙视。话语权的拥有者继父与某某先生掌握了家庭场域和社会场域内话语的解释权与界定权,已成为言说的主体;而处于从属地位参与者的西莉只能逆来顺受地听从言说主体的摆布,成为言说的客体。因此,为了满足男性的兴趣与欲望,西莉丧失了自我,沦为父权文化下的牺牲品。

(四)夫权

据《仪礼·丧服·子夏传》记载:“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在西方国家,妇女是生活在金字塔最底层的社会群体,她们不仅受到身体上的束缚与折磨,还受到精神上的压制。在美国,非裔美国女性不仅遭受种族歧视,还要遭受性别歧视。在家里,她们必须恪守妻子的职责: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从事劳动。西莉一踏进某某先生的家门,便开始照料他的四个孩子,整理家务、田间劳作;还要无缘无故地接受某某先生的家暴。无独有偶,索菲亚与哈波可谓一见钟情。为了捍卫婚姻自由的权利,他们与双方父母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即便如此,婚后哈波为了维护夫权威神圣不可侵犯,试图控制索菲亚的意志而颇费心思。而当兵败麦城之后,哈波找到了具有吃苦耐劳精神、唯命是从的吱吱叫作为女友,履行妻子的职责,为其打理家务、照看子女。

总之,在神权、族权、父权及夫权的束缚下,女性的言说客体意识逐渐被强化,主体意识逐渐消失,最终沦为男性赏识与把玩的对象,成为“物化”的存在。

二、男权意识形态下的女性形象

福柯认为,身体不仅是话语权力的依托,还承载着政治性。物化女性意味着将女性的身体看作是物品而非血肉之躯和灵魂载体的思想。男性认为:“性”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感官欲望与偷窥欲。女性认为:“性”是获得男性赏识与支配手段。在这种思想的主导下,男性认为女性像商品一样具有使用价值与性爱价值:男子希望自己的妻子犹如牛一样成为贤妻良母、忠贞不渝,将其束缚在家庭场域内不得向外人展示自己的身体;像狼一样沦为钱财的工具与生育的机器;性爱价值体现为男性要求女子像蛇一样妩媚动人、足智多谋,成为男子把玩的尤物。

(一)以牛为象征:贤妻良母型

在消费主义时代,身体成为消费品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为了实现女性消费品的使用价值和价值,男权文化和大众舆论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对女性的身体进行规训:首先,建立一套完善的道德价值体系。西莉从小接受了传统的美国道德教育,她善良淑德、蕙质兰心,拥有贤妻良母的特质。其次,在家庭场域内,通过家务劳动对女性进行束缚。西莉将失去妻子的某某先生家打理得有条不紊,无论是照料刚刚经历丧母之痛的四个孩子,还是上田干活,她像牛一样地勤勤恳恳、不辞辛苦、接受主人皮鞭的驱赶而毫无怨言。某某先生对她非打即骂,百般凌辱。为了能够在父权社会体制中生活下去,她将自己想象成一棵树,可以经历风吹雨打[5]23。最后,通过宗教信仰来压制女性。在经历一系列的打击之后,西莉心中的苦闷无处诉说,只能通过给上帝写信来哭诉衷肠。然而,她发现上帝首先是个男人,是为维护男人的话语权而服务的。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每日向上帝祈祷也不能使她的生存环境获得改观。作为社会边缘群体的非裔美国人,西莉没有掌握话语知识、不能进入话语实践领域,唯一的出路是保持沉默,成为言说的客体。

(二)以狼为象征:攻击挑衅型

“抵死犹能逼虎豹,危生原不怕罴熊。”索菲亚像狼一样拥有强壮的体格、健康的身体,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和生育能力,曾诞下六个子女。与其他非裔美国女性不同的是,她坚决为自由而战、不向双重压迫低头[7]。将女性物化,建立性别政治秩序是父权社会的典型特征。女性行为是权利结构的重现,在男权的打压下,女性变为被动的、受支配的对象。一方面,通过婚姻来塑造女性形象,夫唱妇随成为男权社会理想的生活状态。婚后,哈波通过控制妻子的言行举止、思想意识来确立家庭中言说主体的地位,通过家暴的方式来打压索菲亚,在反抗无效后索菲亚拖儿带女离家出走。另一方面,通过社会意识来塑造白人至高无上,黑人是卑躬屈膝的奴仆来维护社会秩序。从1619年,第一批黑奴抵达詹姆斯镇起,黑人被认为是会说话的工具。历经几百年的发展,白人至上理念已深入人心。索菲亚因不愿成为白人市长的女佣,与他的夫人米莉发生口角而被市长打了一耳光,具有狼一样攻击性的索菲亚大为恼火与市长夫妇发生扭打。反抗既定的社会秩序造成索菲亚一只眼睛失明和锒铛入狱的悲惨下场。

(三)以蛇为象征:阴险狡诈型

据约翰·弥尔顿的《失乐园》记载,蛇是反叛天使撒旦的化身,专门诱惑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偷吃伊甸园中的禁果以示对上帝的反叛及对神权不可侵犯的抗议。男权社会所构建的男尊女卑的社会秩序表现在政治、物质和文化等诸多方面。表面上,女子对自己的身体拥有话语权;实则上,女性展现美的过程是被动的。它是满足男性偷窥欲的有效手段,是受男权文化所影响的审美情趣。首先,通过对身体的规训,成为视觉形象符号。萨格这颗大自然中的黑珍珠发出了璀璨的光芒[8],她拥有傲人的双胸、光滑细腻的皮肤、天籁般的歌喉、独立自主的性格。她用美色诱惑男子,使其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其次,通过改变外在的形象,来满足男性偷窥的欲望。无论是在演出中,还是在生活中,萨格的衣着服饰完美地演绎了她内心的真情实感:红色的衣服则展现了她的激情与爱的力量,给周围的人带来了温暖和能量;黑色的衣服展现了她的神秘,激起了人们的好奇心;黄色的服饰展现了生命与力量,给人以勇气和信心;紫色的衣服展现了女性的尊严、高贵。最后,通过身份的变革,成为男性把玩的对象。萨格妩媚动人、摄人心魄。当某某先生与萨格陷入爱河,准备携手奔向婚姻的殿堂时,却因其母亲声名狼藉遭到某某先生父亲的极力反对。像蛇一样阴险狡诈的萨格化为某某先生的情妇,引诱其出轨。

在视觉文化的影响下,女性完成了对身体内在的规训过程。为了满足男性偷窥的欲望,而忽视了女性主体意识。其实质是男性话语权对女性的非人化定义,把女性物化及异化的过程,体现了男性主权意识的优越性和不可逾越性。

三、颠覆男性话语权,重构完美自我

解放女性身体、实现自我重构的前提条件是解构男性的身体,消除对菲勒斯中心主义生理象征的盲目崇拜,颠覆性别政治中男权文化的主体地位,消除“中心/边缘”二元对立模式,实现女性主义向往“本体论的平等”,提倡建立有机和谐的共生关系[9]。

虽然萨格的事业如日中天,但也有虎落平阳之时。她因身患重病遭到众人的嫌弃,差点流落街头。某某先生带她到外地就医后将其接入家中,在西莉的精心照料下恢复了健康和容颜。作为报答,她为西莉精心创作了一首歌《西莉小姐之歌》并在公众场合演出,以表达对西莉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在了解到西莉经常受到某某先生的欺凌之后,萨格教会西莉消除对男性的盲目崇拜,通过镜像意识到女性身体之美及聪明才智,要敢于向大男子主义做斗争,以此改变逆来顺受的生活状况:

首先,在萨格的精神引导下,西莉认识到基督教中上帝的本质特征——为男权社会服务、为白人服务,就不再向上帝写信、乞求上帝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在摆脱了上帝的控制后,西莉开始信仰非洲传统的宗教“伏都教”、相信万物皆有生灵:上帝无处不在,可能是一花、一草、一木,也可能是一星、一月、一太阳[10]。在这种泛灵论的主导下,西莉通过给妹妹耐蒂写信找到了精神支柱、重新规训自己的身体、完成了自我重构的心路历程。摆脱了神权控制之后,西莉与索菲亚的姐妹情谊迅速升温,二人一块缝制百纳被,为维护女性在家庭场域内的合法权益而斗争。

其次,萨格发现了某某先生私藏耐蒂信件的秘密,这让西莉心如死灰,一直以来她以为妹妹已经命赴黄泉,却没想到是某某先生得不到妹妹身体而恶意报复,冲动之下的西莉想置某某先生于死地。是萨格的开导让她放弃了愚蠢的念头:一方面,杀人偿命,如果西莉不想像索菲亚一样锒铛入狱,就必须留得青山在;另一方面,耐蒂即将携西莉的一双儿女从遥远的非洲回来与家人团聚。西莉在经历一系列非人般的折磨后,意识到唯有与男子斗智斗勇才能改变社会赋予女子既定的角色,颠覆男权文化。

再次,萨格带领西莉和吱吱叫摆脱某某先生与哈波的控制之后奔赴孟满,在那里西莉学会缝纫裤子,有了一技之长,成为安家立命的根本。在萨格的指引下,西莉开了一家缝纫店,专门为人们制作五彩斑斓的裤子。从此,西莉意识到女性走出家门成为其摆脱成为男性附属品命运的必要条件,女性可以像男性一样获得经济独立、受人尊重。

最后,西莉的继父去世后,她继承了父母的房屋、店铺与土地。经济独立的西莉可以按自己的意志将房屋装潢成自己喜爱的颜色与样式。同时,她改变了某某先生不劳而获的生活习惯,教会了他缝纫口袋与衬衣,使某某先生变成她生意场上的帮手。从此,曾经无缘无故殴打西莉的某某先生放弃了话语实践领域内的主导权,愿意唯西莉马首是瞻。为了承认西莉言说的主体地位,某某先生送给她一只紫色的青蛙来表明女性的尊严与高贵。之后,某某先生想与西莉破镜重圆,却遭到了西莉的拒绝。从此,西莉结束了支离破碎的生活,重构了完整意义上的自我,实现了女性的成长[11]。

总之,西莉犹如一只涅槃的凤凰在经历浴火焚烧的劫难——继父的强奸、儿女的变卖、丈夫的殴打之后获得了重生。她通过缝制百纳被的方式使姐妹情谊得到升华,依靠社区女性的团结协作来抵制性别歧视与种族歧视;依靠缝纫事业的成功获得经济独立、自我的认同与实现男女两性的共生[12]。

四、结语

在话语权力拥有者的主导下,女性柔弱的身体承载着历史的变迁、权利关系的维护、社会地位的转变。小说《紫颜色》中的女性经历了传统女性道德对身体的束缚之后,她们为了生存而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结果却换来更多的暴力与殴打。新生代的女性索菲亚为了获得自由,不得不在家庭场域内与父亲、兄弟、叔父、表兄妹分庭抗礼,却没想到丈夫哈波的控制欲间接为其带来牢狱之灾。在精神导师萨格爱的力量的指引下、谈话的鼓励下、镜子的重现作用下及颜色的调剂下,改变了西莉麻木不仁的生活状态、使其重新面对自我、重拾信心、缝纫裤子、经济独立而构建了完整的人生,促使其实现了凤凰的涅槃、获得了话语权、颠覆了传统意义上的男权文化、为两性的和谐生存铺平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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