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嗣禹与裘开明往来未刊信札

2020-03-03彭靖

历史教学问题 2020年1期

彭靖

1.附：裘开明致顾立雅信函（1941年7月10日）

感谢你7 月7 日的来信，邓（嗣禹）先生正忙于完成（他的博士）论文，他没有时间与我讨论贵馆将来的工作。等他完成论文后，我将高兴与他进一步深入讨论整体事件。可能我可以为他准备一些备忘录。现在看起来，那些从其他专业转到图书馆专业的人，似乎在学术方面较强（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但是在技术与经济方面较弱。我认为，我们一定不要忘记考虑编目与组织整个图书馆的经济问题。如果有足够可以使用的金钱，我们当然可以做出近乎“完美”的目录。这个国家有很大的东方图书馆已经花了几年的时间进行重组，当然也花了不少钱在重新编目上，但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一个统一的、大家可以方便地检索到图书的目录。作为（在）美国一所一流大学里，一个迅速发展系所的管理者，你当然希望以最经济的方式，来组织你所在的系所的图书馆，而且希望又快又有效率。对我而言，第一个建议当然是毫不迟疑地建立一个检索目录。使抽屉里的卡片和书架上的图书之间建立适当的联系，（把）图书通过分类系统地组织到书架上。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现在的职员可能需要在邓先生到达你那儿之前完成以下事情：（1）将一套印刷卡片按照罗马字母顺序排好。其他（它）4 套仍然按照原来给你的顺序放着。在给卡片排序之前，音译的书名原来印在卡片之上最后，现在可能需要将它们抄写或者用排字机放在卡片的第一行，或者只是用红色铅笔在原处画下线。这些工作，一个勤奋的高中生就能完成。但所有卡片顺序应该完全按照Giles字典（吉尔斯，英汉-汉英双语字典）的顺序进行排序；（2）将丛书与单行本分离，丛书一套套放好。如果要确定一本书是否属于丛书，可以查询沈乾一的《丛书目录汇编》（上海，1927）和杨家骆的《丛书辞典》（北平，1936）。其他有关问题，我可以与邓先生再讨论。

2.裘开明致邓嗣禹信函之一（1942年7月16日）

我已经通过馆际互借把《抚夷日记》寄往芝大图书馆。我随时可以先将没有装订好的分类目录寄给你一份，待项目完成后再寄给你装订好的分类目录，那时请你把没有装订好的分类目录归还给我。

3.邓嗣禹致裘开明信函之一（1943年6月29日）

我馆非常期待获得贵馆建议的，以我馆空白卡片交换贵馆库存重复的分析卡片。关于请贵馆协助补充我们寄去的目录索引号一事，我们担心你工作繁忙，加之战时人力紧缺，能否找到助手协助完成此项工作。我的助理告诉我，我馆所藏典籍无法找到对应的贵馆出版的卡片。另一方面，贵馆出版的书目卡片在部分是丛书。因此，根据你的建议，我们应该先将丛书编目。此外，请告知《韩诗外传》的索书号。

4.裘开明致邓嗣禹信函之二（1943年7月12日）

因缺少助手及我馆人员轮换迅速等，无法在上学期完成你的工作。曾有3 名学生先后参与此工作，第4 位同学现仍忙于继续此前开始的工作。包括：1、查书目按照书单记录索书号；2、在丛书的卡片中查重，制作一份现有的所有卡片的目录。我会把上述两种目录都寄给你。如果贵馆此前曾做过一份贵馆丛书馆藏的复印目录，请将索书号写在复印的目录上，将原件寄给我们，如果你只是想作为记录留下的话。请在我们给你的丛书卡片复本上标记出你想要的，我们会将卡片寄给贵馆。有些丛书卡片不太完整的情况，如我此前建议，先对丛书编目。如果有时间，最好能同时将我馆目录中没有的版本同时标引出来。现在你已经有一本完整的分类法，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贵馆不先将自己的图书编目。

5.邓嗣禹致裘开明信函之二（1943年7月23日）

非常感谢你7 月12 日的回函及所附2 份目录。同时感谢你在百忙之中帮助芝大远东图书馆整理并核查相关索引号。请问我们是否有必要转换索书号？

6.邓嗣禹致裘开明信函之三（1943年7月29日）

我馆计划对服务馆员进行专门的中文语言培训，因考虑到剑桥有很多学生希望你能帮助他们提供工作机会，故此希望你能向我推荐一位出生于北京，有一些中文经验的人选。此外，还希望你能推荐一位可教授美国学生日语的人选。我们将非常感谢你的推荐。信中附有一份芝加哥大学远东图书馆希望可自汉和图书馆获得的部分丛书的重印或印刷卡片，并请寄来账单。

7.裘开明致邓嗣禹信函之三（1943年8月5日）

我们现在正在根据你7 月29 日来函所列目录查找你需要的卡片。兹附上我馆其他中国丛书的目录，这些卡片是我1937—1938 年在燕京大学亲自督导印制的，请用“Chicago”标出你想要的。非常感谢你要我向贵馆推荐中日文教员的候选人。很抱歉我必须告诉你，目前这样的人我们都聘用了，没有什么很好的人选可以推荐。

8.裘开明致邓嗣禹信函之四（1943年12月3日）

昨天已将你于7 月29 日订购的中国丛书卡片，约2500 张，通过火车快递给你。因我馆长期缺少中国学生帮忙，很抱歉延误了卡片的邮寄。尽管我馆现在用75 美分时薪雇人帮忙，但我们仍然按以前60美分收取费用。

9.邓嗣禹致裘开明信函之四（1943年12月14日）

已经收到2500 张卡片的包裹，我们财务处已寄付107 美元。衷心感谢你给予的巨大帮助。因一直忙于区域专业培训计划（ASTP），未能及时来函表示感谢。

10.邓嗣禹致裘开明信函之五（1944年10月14日）

芝加哥大学东方语言与文学系教授邓嗣禹致函裘开明，询问小说“Ma Wei Slope”的中文译名，以及小说的原始出处。

11.裘开明致邓嗣禹信函之五（1944年10月16日）

裘开明回复邓嗣禹，告知“Ma Wei Slope”应该是“马嵬坡”的译名，并告知记载该故事的文献。

附件：邓嗣禹致裘开明信函（由谢拉Jesse Hauk Shera 发出，1945 年5 月3 日）

经与邓嗣禹讨论，我们认为你们的中文图书目录卡片价格合适，格式完全适合我馆的需要，兹奉上我馆需要目录卡片及中文图书目录，每种图书订购6 张目录卡片。

12.邓嗣禹致裘开明信函之六（1945年8月27日）

毫无疑问，我们都为战争如此快的结束，并以此令人愉快的方式结束而感到高兴。战争结束后，敝馆慢慢恢复了战前的工作，我开始一天花几个小时编目。我发现，我们并没有贵馆书目里的一些图书卡片。请问贵馆书目中收录的图书是否都有目录卡片，或者是因为战争的原因，已经取消了部分目录卡片的供应？如果你们能够很快地重新供应这些卡片，那么我们就不需要另外编制这些目录卡片了。敝馆采用了贵馆的分类法，我们想了解贵馆有哪些卡片、目录，或者是新的计划，以便我们能够与敝馆保持一致。

13.裘开明致邓嗣禹信函之六（1945年9月18日）

因为我此前离开剑桥外出休假，所以今天才回复你的来函。敝馆所出版的书目中的每一种图书都有印好的卡片。因为战争需要，美国的部分订购机构可能没有获得部分卡片。我希望燕京大学在北平复员后，能够寄来那些丢失的卡片。当然，前提是库存没有被日本人破坏。美国图书馆协会合作采购计划，自重庆购买新书的卡片已经交给哈佛大学出版社付印，但因出版社和图书馆缺少有经验和受过培训的人员，出版过程可能需要较长时间。在本学年，敝馆希望能够完成分类目录的中英文主题词索引。这些卡片将在博伊斯顿堂完成。我希望可从采购《汉和图书分类法》的图书馆中，获得充足的资金，以保证顺利印制和发行这些卡片。

14.裘开明致邓嗣禹信函之七（1946年4月30日）

敝馆于（震寰）先生向你推荐童世纲夫人，吴元清女士（Wu Yuenchheng）应聘贵馆助理馆员。对此，我发表一些看法：我从来没有见过吴女士，但是我的太太（曾宪文）很了解她。吴女士是一位安静而尽责的人，曾在桂林师范学院图书馆、华西协和大学图书馆工作长达10 年，是一位非常合适的人选。

15.附：钱存训致裘开明信函（1947年10月14日）

久慕盛誉，未获识荆，至深抱歉。训今秋应芝大之约，来此整理中文藏书，得邓嗣禹兄指示，略知梗概。此间订有HY（哈佛燕京学社）卡片五套，分类编目拟全部追随尊著方法，以期一律。兹有数点，仍求指教，应祈拨冗赐示为荣。

（一）此间有分类法一册及书目三册，不知最近采用编目规则有无印本（商务本已有）可供参考？书目第三册以后新编目版本否？

（二）罗马字拼音根据何法？是否Giles（吉尔斯，英汉-汉英双语字典）？其他编目所采用主要参考书目应、请择要介绍一二以供应用。

（三）分类指引卡及字典目录指导卡有无印就好的出售，此间拟用两套，请示知以便采购。

（四）贵馆复制卡片，除排印以外，是否尚采用其他（它）方法？此间藏书其无HY 卡片者，能否编就托贵馆代为排印？需价若干？并请探寻示知。

（五）排印卡片有无简目可作添补订购之指南否？其他（它）与分类编目及排列卡片有关说明倘能寄赐一份，俾有遵循，尤所感幸。勿勿敬颂……嫂夫人（曾宪文）前请代道候。弟在沪曾继其未完之工，为中国科学社编印书目一册，不知见及否？

16.附：裘开明致芮玛丽信函（1951年7月31日）

裘开明致胡佛图书馆中文文库主管芮玛丽：随函附上致生公司（Chi Sheng Book）的发票。非常抱歉我馆也有这样的发票，但是我们收到了寄来的书。李（列）文森（Joseph Richmond Levenson）先生上个星期过来看我，说他不记得寄给贵馆和我馆，来自致生的书，是由公司还是由他自己发的。他建议我们写信给谭维翰（Tan Wei-hon）问一问这些书的情况。我已经写信给谭先生了，还附上了我馆发票的复印件，可能你也要这样做。

邓嗣禹（Teng Ssu-yu）博士自从6 月份起，就在这里工作了。他已经选取了我馆许多复本，几乎没有多少剩下的了。印地安纳大学正在购买我馆的复本，我们自己还要从香港购买其它书。但是，我们仍然有很多期刊和报纸的复本。如果你有兴趣，我会寄来清单。

17.邓嗣禹致裘开明信函之七（1951年10月24日）

邓嗣禹致函裘开明，询问正在出售的《二十四史》的情况。

18.邓嗣禹致裘开明信函之八（1952年4月12日）

提请注意查收印第安那（纳）大学图书馆已经寄出的图书，函附书目清单。

19.邓嗣禹致裘开明信函之九（1953年3月4日）

印第安[纳]大学现在筹备东方文化宣传期，有名人演讲、美术展览、中国书籍展览等。关于中国书籍，此校正在萌芽期间，展览的目的在于使人注意，以便阔人捐钱，学生选课。美术品方面，此校美术史教授已从各博物馆借来一大批。关于书籍，不知先生可否惠借若干，不必注重宋元孤本而在趣味方面注意。如《织耕图》、《三才图会》，等等，不知可否？请先生拨冗挑选七八种，由馆际互借，慎重保险寄来。因为不知书名，故本校图书馆仅云（展示）中文书。展览地方在图书馆善本书室，有玻璃柜，有锁，可保险无损失。寄还时，亦必慎重保险寄回。展览时间是3 月23 日至4 月3 日，但希望早日接到，因编说明书及印制目录，颇需时日也。可否惠允，乞示。又贵校《古今图书集成》不知有重本出让否？

20.邓嗣禹致裘开明信函之十（1953年9月23日）

邓嗣禹致函裘开明，询问汉和图书馆是否藏有两套《古今图书集成》，如果有，那么能否出售一套。

21.邓嗣禹致裘开明信函之十一（1954年10月22日）

邓嗣禹致函裘开明，询问从日本购买中日文书籍最好的代理公司是哪些公司，以及印第安那（纳）大学历史系可否向汉和图书馆借阅《剿平捻匪方略》一书。

22.附：裘开明提交第29次《1955年馆长年度报告》摘录（1955年10月20日）

……5、流通服务和参考咨询工作。1954—1955年度，通过馆际互借向汉和图书馆借书的机构共有38 所，共有35 名来自其他机构的学者在汉和图书馆做研究工作（机构名单与学者名单略）。……在过去的几年里，馆员大量的时间都用于为撰写学位论文的学生查找资料。除现任印第安那（纳）大学副教授邓嗣禹（Teng Ssu-yu）以外，区域研究计划再没有聘请过合适的人引导学生利用图书馆。如果图书馆在未来需要为区域研究计划承担此项工作，则必须要在下一年的财务预算中，增加聘请一名优秀的参考咨询馆员的预算。

23.附：裘开明致荒川哲郎信函（1959年7月17日）

随函寄上印第安那（纳）大学的一个岗位的邀请函。我希望你对此感兴趣，愿意放弃纽约联合国图书馆的工作。邓嗣禹教授确实非常需要人手帮助其从事科研和教学工作。以后除了在图书馆工作以外，他们完全有可能让你在那里教授基础日文课程。因此到印地安那大学工作对于你未来在美国的发展而言是个好机会。在联合国，你只是大机器上的一颗小螺丝钉，很难发挥出自己杰出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