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软件的使用对二语写作中词汇运用的影响——以英语专业学生本科毕业论文写作为例

(安徽农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6)

二语写作是二语学习必备的技能之一，也是检验二语学习成果的必要条件。近年来，各种翻译软件层出不穷，英语学习者在二语写作的过程中开始越来越多地依赖于机器辅助翻译。基于此，笔者对某高校2019 届英语专业本科毕业生进行了问卷调查，并对部分学生就使用翻译软件辅助本科毕业论文写作的过程进行了访谈。问卷的内容涉及到毕业论文写作过程中使用翻译软件的频率，使用翻译软件翻译的要素，使用翻译软件遇到的问题，对翻译软件的满意度等。为保证问卷填写的真实性，本次问卷调查通过线上线下两种方式进行。一部分问卷是在毕业生答辩当天现场发放填写，另一部分则通过问卷调查软件进行填写收集。本次问卷调查共发出240 份调查问卷，共收回有效问卷203 份。根据问卷调查结果显示:收回的203 份有效问卷中，有120 人选择了在二语写作中经常使用翻译软件，占比59.11%，这说明在二语写作中使用翻译软件进行辅助已经非常普遍。

问题总是伴随着新事物一起出现。学生利用翻译软件的辅助进行毕业论文写作，一方面，的确可以减少查阅纸质字典的时间，更加方便快捷，但另一方面，由于母语思维的影响，大多数二语学习者在二语写作的过程中会优先使用母语思维进行构思，再将母语翻译成二语进行写作，这就会造成用词不准，衔接不当，逻辑不严密等问题。通过访谈，笔者试图了解在论文写作过程中使用翻译软件较多的学生，在征得同意的情况下，笔者收集了该部分学生的毕业论文并着重研究了中英文摘要部分，以求对中英文表述进行对比研究。笔者通过分析论文，发现了一些普遍出现的错误，且大部分错误不是出现在语法上，而是在词汇上。笔者将这些错误大致分为三类:缺少对近义词的辨析，语义重复，缺少衔接词。本文将以翻译写作学理论为基础，通过对本科毕业生论文及调查问卷的分析，探讨翻译软件对二语写作中词汇运用的影响，并对如何在二语写作中正确使用翻译软件提出建议。

一、翻译与二语写作

翻译写作学是一个新理论。针对翻译写作学，杨士焯指出:“翻译写作学是运用写作学的基本原理，结合西方语言学翻译理论和中国传统译论的有效成分，加以扬弃、整合而建构的，其创新点在于借鉴并引入写作学的‘感知—运思—表述’和‘检视’基本原理，探讨翻译行为中写作能力的发挥，从而明确翻译写作新过程，完善翻译写作学的基本建构”。［1］这表明翻译与二语写作有一定的关联性，即一方面，两者的理论基础都是翻译学理论;另一方面，翻译与二语写作都需要译者起到转换器的作用，在两种语言之间找到关联，最终呈现出适合母语读者阅读的内容。

虽然翻译与二语写作有相似性，但两者也有本质上的不同。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翻译要求译者进行两种语言之间的转化，是通过母语来传达原作者的思想，而二语写作则要求译者用目标语表达译者自己的观点。这就涉及二语写作最大的难点，即思维转换。王立非在《我国英语写作实证研究:现状与思考》中指出:“中国学生英语写作的一大特点是依靠母语思维，母语思维参与二语写作的全过程，并在二语写作过程中起着多重作用。”［2］

这一点在问卷调查结果和访谈中得到了印证。问卷中的题项为:你构思论文的方式是怎样的?结果显示有21.67%选择A:逐句用中文构思再翻译;19.7%选择B:整段用中文构思再翻译:46.8%选择C:整篇用中文构思再翻译;11.82%选择D:直接英文构思。由此可见，绝大多数英语专业学生在撰写本科毕业论文时，会先用母语思维进行整体构思。在小型访谈中，我们向学生提供相同的题目，让他们写下自己的构思过程。我们提供的主题为全球化条件下如何正确看待西方节日的盛行，并正确对待两国节日文化的交流与影响。通过分析他们写下的结果，我们得到了如下结论:在确定研究主题后，中国学生会首先提取关键词，即globalization，festival，communication 等，再将其翻译成中文，即“全球化”“节日”“交流”。这一过程是一个简单的翻译过程，也就是写作中“感知”这一步骤。接着，他们会用中文进行构思和谋篇布局，这就涉及写作的“运思”步骤。但在这一步骤中，大多数人会用中文进行构思:近几年哪些西方节日越来越受中国人的欢迎?中西方节日有何相同点和不同点?西方节日在中国的流行有哪些影响?如何在接受新事物的同时传承并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然后，他们会将构思好的内容翻译成英文，完成“表述”这一步骤。最后检查整篇论文是否有用词不当，语句不通、语法错误等，也就是最后的“检视”阶段。

在二语写作的过程中，和翻译联系最为紧密的就是“表述”，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从“运思”开始，我们的思维就脱离了目标语，而在母语思维下构思的语言和目标语是大不相同的。在进行“表述”这一步骤时，有时我们会依赖翻译软件将整句中文进行翻译，然而翻译出来的结果并不符合目标语的说话习惯，就会出现翻译死板、翻译不地道等问题。接下来本文将从近义词辨析、成分赘余、缺乏衔接词三个方面分析翻译软件是如何影响词汇运用的。

二、翻译软件的使用与“表述”

词汇是句子的组成部分，句子之间的联结构成了一篇完整的文章，在二语写作的过程中，词汇选择准确度的问题不容忽视。不同语言对于词汇的选择与母语思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思维方式、思维特征和思维风格通常具有深厚的民族文化渊源，它反映操某一种语言的民族群体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形成的语言心理倾向［3］。每个语言在其形成的过程中，都会受到地理环境、政治制度、宗教信仰等的影响，同时，这些因素也塑造了不同语言环境下人们的思维方式，继而又反映到人们的说话方式中来。

(一)近义词的辨析

中国人追求意境，从汉字的发明开始，中国人就把汉字定义为象形文字，阅读者在看到字的同时自己幻想对应情景。中国人还讲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从古代诗词到现代散文，作家们总是点到为止，而阅读的感受则是由读者在理解后自己所得。而对追求理性思维的西方人来说，他们追求的是精确的意义。这两种不同的思维反应在写作中，就是近义词辨析的问题。这个问题在需要极高严谨度的毕业论文中体现得更为明显。

为了研究目前使用率最高的翻译软件是否会影响写作者的近义词选择，我们在问卷中设置了两个问题:4.本次毕业论文写作中使用机器翻译的频率是怎样的?5.常用的机器翻译软件有哪些?结果显示，有108 人在本次英语专业本科毕业论文中经常使用翻译软件辅助翻译，占比53.2%。关于常用的翻译软件，使用频率最高的前三位分别是:有道词典(70.94%)，谷歌翻译(54.68%)，百度翻译(35.47%)。因此本文举例所用的翻译软件均选择这三种。

从收集到的毕业论文中，我们选取了一篇研究中西方饮食文化差异的论文，中文摘要部分有一句话为:中西方经过了长期的发展形成了独特的饮食文化。该生在英文摘要中将这句话翻译为:China and the West have formed a unique food culture after a long period of development.笔者将中文原句分别用上述三种翻译软件进行整句翻译，得到的翻译结果如下:

China and the west have formed a unique food culture after a long period of development.(有道词典)

After a long period of development，China and the West have formed a unique food culture.(谷歌翻译)

After a long period of development，China and the West have formed a unique dietary culture.(百度翻译)

分析这三句翻译，不难看出三句翻译的句型结构并无较大差别且无语法错误。对于“形成”这一词，三种翻译软件都将其翻译为“formed”(即form)。那么“form”用于这个句子是否准确呢?

表示“形成”的单词有form，develop，shape 等。根据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上的释义，在表示“形成”时，form 的释义为produce something in a particular way or make it have a particular shape，侧重于方式和形状的形成;而develop 的释义为to gradually grow or become bigger，more advanced，stronger，etc.侧重于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发展壮大。再分析原句，中西方的饮食文化必定是在各自国家几百上千年的历史中慢慢形成的，因此，此句选择develop 更为合适。

造成这一错误的原因可能是学生自身对这两个近义词没有进行深入辨析，无法分辨其侧重点;也可能因为学生将中文原句直接用翻译软件进行翻译且没有再修改。目前，翻译软件在对某一中文词汇进行翻译时，做不到结合上下文语境对单词的侧重点做出强调，如果学生在使用翻译软件搜索后不对答案进行深一步的辨析就写入论文，就会使论文语句失去严谨性。

(二)成分赘余

汉语是一门讲究“意合”的语言，大多时候文人墨客为描述某一意象，会使用很多华丽的辞藻加以修饰，或是运用修辞手法进行意向的转换，使读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来感受作者所描绘的事物。汉语篇章的衔接与连贯主要靠内部语义和内聚功能来完成，无须显性衔接［4］。而西方思维则大不相同:英语是一门注重“形合”的语言，他们追求紧密的逻辑、准确的表达和内容的衔接。重要的内容会在开篇就展示出来，同时，用词也会尽量避免重复和累赘。William Strunk，JR 和E.B.White 在The Elements of Style一书中说道:“有力的文字是简洁的。一个句子不需要包含不必要的单词，一个段落不需要包含不必要的句子，就像画画不需要不必要的线条，机器不需要不必要的零件。”［5］

包凯指出，谷歌神经网络机器翻译系统(即谷歌翻译)，以序列模型为核心结合两个循环神经系统共同处理一个源语言，使译文更加自然准确。然而谷歌翻译的汉译英仍然存在许多语言错误［6］。他总结了10 类谷歌翻译常见的错误类型，其中仅成分赘余这一类就包括动词重复、连词重复、短语重复。值得一提的是:随着机器翻译的发展，动词重复这一错误已经非常少见，在翻译过程中翻译软件能够对此类错误进行修正，因此本文不讨论动词重复这一错误。根据上述错误类型和对每一种错误的解释，我们发现在英语专业本科毕业生的论文中也存在此类问题，为了验证这一观点，我们同样选取收集到的本科毕业生论文中的语句放入谷歌翻译软件中进行处理。

1.连词重复。在一篇研究国际商务谈判技巧的论文中，笔者在中文摘要中看到如下一句话:“……但是上述例子只是大多数而已，有一部分谈判方式确实满足了以上的需求，但也不能完全应用于实际情况。”原句中包含了两个相同的连词，如果不细心处理就很容易出现连词重复的错误。试将这句话放入谷歌翻译进行处理，得到的结果为:But aforementioned examples are only the majority，some of the negotiation methods do meet the above requirements，but they cannot be fully applied to the actual situation.包凯指出，but 在一个句子中近距离重复即被视为使用不当，可见谷歌翻译未能规避这个陷阱。正确的处理方式应该是将原中文进行断句，即:……但是上述例子只是大多数而已。有一部分谈判方式确实满足了以上的需求，但也不能完全应用于实际情况。为了避免重复使用同一连词，可将第二个“but”换成其他衔接词，如while 等。这样，经过修改后的句子就可以表述为:But aforementioned examples are only the majority.Some of the negotiating methods do meet the above requirements，while they cannot be fully applied to the actual situation.这样修改后就不会出现如谷歌翻译所犯的连词重复的错误了。

2.短语重复。在一篇主题为研究中西方灾难观不同点的本科毕业论文中，笔者选取中文摘要中一句话为:“一方面，受到不同哲学思想的指导，中西灾难观不同之处甚多，一方面让世界更加美好的愿望是共通的，在大灾难下全身而退的目的是一样的。”将这句话使用谷歌翻译后得到的结果为:On the one hand，guided by different philosophical ideas，there are many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Chinese and Western disaster views.On the one hand，the desire to make the world a better place is common.The purpose of retreating under the catastrophe is the same.根据所学的语法知识，表示“一方面……另一方面”的正确形式应为“on the one hand...on the other hand”。而由于在源语言中作者使用的是“一方面……一方面”，导致谷歌翻译并不能检测到这种错误，从而完全按照“一方面……一方面”进行翻译，使该句出现短语重复。

在母语思维的指导下，我们在“运思”阶段所使用的语句是符合中文表达习惯的，但是有时和英文表达习惯存在出入。现阶段，翻译软件的发展程度还不足以自动检测到源语言表述不当的错误而自动修改译文，这也就成了在本科毕业论文中存在的错误之一。

(三)缺乏衔接词

上文中提到，中文重“意合”，英文重“形合”，而英文中的“形合”绝大部分就是通过衔接词来体现。在二语写作的过程中，如何将语篇进行整合也是考验二语写作者能力的一个方面。语篇的衔接主要通过词汇和语法的形式体现，具体体现为语法照应、替代、省略、衔接词的使用以及词汇衔接(包括词语重复、上下义及同反义)［7］。问卷调查显示:对“在英语本科毕业论文写作中，你会遇到哪些问题”(多选)这一题项，203 人中有157 人选择了“有些单词的使用表达不够恰当”，占比77.34%，121 人选择了“段落衔接与联系缺乏逻辑性”，占比59.61%。同时，在对“用翻译软件进行辅助翻译后，主要修改的版块是什么”(多选)这一问题的回答上，203 人中有79 人选择了“衔接词”，占比38.92%。可见在英语本科毕业论文中，衔接词不仅是大多数学生眼中的难题，也是翻译软件目前不能完全解决的问题。那么，衔接词在语篇中是怎样起作用的呢?

在一篇主题为研究机器翻译发展的论文中，笔者摘取了如下两个例子:

例1:The choice of vocabulary is different between Chinese and English because these two languages base on their own thinking habits.But sometimes it is hard to change our thinking habit while processing second-language writing.

这段话中使用了“because”“but”两个衔接词分别表示因果和转折关系;有了衔接词进行语义的衔接，读者可以轻松地看出上下文之间的逻辑关系。

例2:Because of the development of artificial technology，machine-aided translation catches the eyes of an increasingly number of scientists so they put more effort into it.As a result，machine-aided translation improves a lot and is being applied widely.

这段话中使用了“because of”“so”“as a result”作为因果关系的衔接，但是将这句话翻译为符合中文习惯的语篇应当是: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机器辅助翻译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科学家的注意，他们投入了更多精力对其进行研究，机器辅助翻译得到了进步，使用率也得到提升。

中文的语篇更注重内在逻辑关系，即使没有明显的衔接词进行衔接，中文母语者也能理解其中的内在关系，即:人工智能的发展推动了科学家们的研究，有了科学家们的研究，机器辅助翻译才有了进步，正是这种进步才让机器辅助翻译被更多人使用。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中文“内显”的衔接手段就和注重“外显”的英语衔接手段形成了对比，也成为英语学习者在进行二语写作时必须克服的母语思维陷阱。

然而，我们将单个衔接词放入翻译器翻译时很少会出现翻译不准确的情况，那么为什么英语专业本科毕业论文中会出现衔接词使用不当或者缺乏衔接词的情况呢?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英语专业本科生在撰写毕业论文并使用翻译软件进行辅助翻译时，大多会将独立的句子放入翻译器翻译，而不是将整段语篇进行翻译。在“运思”过程中，受母语思维的影响，往往会忽略“外显”的衔接手段，直接将翻译结果用到英语论文里，这就造成了缺乏衔接词导致逻辑不紧密的错误。

在一篇主题为研究大学语法教学的论文中，正文中一句话为:The effect of grammar learning on English learning cannot be ignored because it is the basis of correct written and spoken English.In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grammar teaching should still be paid attention to.根据其表述，笔者假设其原本构思的中文句为:语法学习对英语学习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它是保证书面语和口语正确的基础。在大学英语教学中，语法教学仍应受到重视。比较发现，中文句子更容易理解，但英文句子则缺少衔接成分。

我们将这句话中的每个独立分句分别使用有道翻译、谷歌翻译、百度翻译进行翻译，发现三种翻译软件翻译的结果在句型、用词上并无较大差异，因此本例采用有道翻译所翻译的句子，得到翻译结果为:

The effect of grammar learning on English learning cannot be ignored.

It is the basis of correct written and spoken English.

In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

Grammar teaching should still be paid attention to.

如果将每个独立分句的翻译直接进行整合，就出现了缺乏衔接词的错误，导致句与句之间的“分离”。原句中，“语法学习对英语学习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和“它是保证书面语和口语正确的基础”构成了一种因果关系。“在大学英语教学中，语法教学仍应受到重视。”这句话和前一整句也是一种因果关系。因此，在翻译成英语时，我们必须加上正确的衔接词。选择有道词典的翻译结果并加入衔接词，可以得到如下句子:

The effect of grammar learning on English learning cannot be ignored because it is the basis of correct written and spoken English.So in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grammar teaching should still be paid attention to.

改正后的语篇有了“外显”的衔接词，就符合了英文表达的逻辑关系。衔接词虽小，但是它承载着联结语句的重要作用，是保证行文逻辑性的必要存在。因此，在本科毕业论文的写作过程中，毕业生们应该对衔接词多加重视，以保证毕业论文的严密逻辑。

三、反思与启示

不可否认，翻译软件为二语写作带来了很大的便利，但其准确性还有待提高。翻译软件目前还只能和人工翻译相结合才能得到较为满意的结果，单凭翻译软件得到完美翻译还需要对翻译软件进行更进一步的完善。在当前翻译软件不够成熟而多数英语专业学生在进行本科毕业论文写作时又需要翻译软件进行辅助的情况下，怎样才能使翻译软件的辅助作用最大化呢?

(一)机器翻译与人工翻译相结合

在二语写作的“感知—运思—表述”和“检视”过程中，要提高人工翻译在整个过程中所占的比重。在母语思维的影响下，可能很难做到从感知开始就运用英语思维，但是在运思的过程中可以尝试用英语进行全文的谋篇布局，在构思的过程中，用英语代替中文写下论文的结构及关键词，重要的逻辑关系也须提前注明。同时，写作者要明确自己在进行的是二语写作，所以在运思的过程中要利用跨文化知识，构思出适合二语阅读的内容。在表述阶段，以人工翻译为主，翻译软件只做参考，遇到生词再用翻译软件进行翻译，并且不依赖单一的翻译软件，要使用多个翻译软件进行翻译，再进行比较后选择最准确的翻译。在检视阶段，注意动词、冠词、衔接词等的翻译，如词汇应用不准确或缺少冠词、衔接词，要在人工翻译的基础上进行纠正。切不可完全依赖机器翻译，而应将机器翻译与人工翻译相结合，保证最后的论文既有正确性也有可读性。

(二)扩充词汇量，掌握词汇内涵与搭配

日常生活和学习中积累的常用词汇并不足以完成需要高学术性的本科毕业论文，而翻译软件目前的翻译效果也不尽如人意，因此，英语专业本科生应当针对性扩充词汇量。对于相同意思的词，不只要记住该词，还应进行近义词辨析，明确每一个词的特定用法，避免在毕业论文写作时用错近义词。同时增加词汇量也可以有效避免表达不准确的问题，用对词，而不是用词解释词，改正用词赘余表达冗长的错误做法。

(三)改进翻译软件

翻译软件的发展不能停滞不前。在明确了翻译软件目前存在的缺陷后，技术人员应当逐一攻克这些问题。从词汇开始，提高词汇翻译的准确性，完善词汇数据库。同时，还应当寻找技术手段，使翻译软件的翻译更贴合二语思维方式和文化背景，让机器翻译更加智能。这样才能提高翻译效率和准确性，与人工翻译结合得更好，为毕业论文写作带来更大便利。

四、结语

词汇选择关乎毕业论文的严谨度问题，更是二语写作中不可忽视的问题，其重要性不容小觑。本文着眼于软件翻译对英语专业本科毕业论文写作中词汇运用的影响，分析了使用翻译软件时经常出现的错误，其目的是提高二语写作者对词汇选择的重视程度，避免在二语写作中过度依赖机器翻译。机器翻译作为新事物还在不断地完善和发展，需要一定时间去弥补自身的不足，因此机器翻译目前还只能作为辅助翻译，人工翻译仍然是翻译的主力。作为英语专业的学生，在毕业论文的写作过程中更应注意翻译软件的缺陷，合理使用机器辅助翻译，以完成更高质量的本科毕业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