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史事编年》卷二献疑九则

(兰州大学 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甘肃 兰州 730000)

桑兵教授主编的《孙中山史事编年》已由中华书局于2017 年8 月出版，该著作非常全面、翔实、系统地记述了孙中山的生平事迹与活动，是目前孙中山革命及思想研究的高水准著作和最新成果。《孙中山史事编年》卷二主要记述了孙中山从1906 年1 月至1911 年12 月之间的革命活动轨迹与重要言论。

一、1907 年6 月24 日(五月十五日)条

载:安徽巡抚恩铭饬属严防革命党举事［1］580。按:此处(五月十五日)误，当为五月十四日，理由如下。

本章节6 月22 日(五月十二日)条言6 月22 日为五月十二日，则6 月24 日当为五月十四日。6 月25 日(五月十五日)条言6 月25 日为五月十五日，则6 月24 日当为五月十四日。查《申报》1907 年第12276 号第十版《皖抚慎重江防》，当日为1907 年6月24 日农历五月十四日。又查万年历得1907 年6月24 日为丁未羊年五月十四日，因此本条五月十五日当改为五月十四日。

二、1907 年12 月23 日(十一月十九日)条

载:致函张永福，托转交致沈胜芳、陈梦桃信件，促汇款以应军需。同函还介绍镇南关之役及其后攻取情况［1］624。按:此处沈胜芳误录，当改为沈联芳，理由如下。

《孙中山全集》第一卷《致张永福函》载:永福我兄阁下:兹有寄沈联芳、陈梦桃二君之信，望费神交去［2］352。《各方致孙中山函电汇编》第一卷《胡汉民致孙中山函》1910 年12 月30 日，星洲惟沈联芳出银千，陈先进出银千，祯祥五百，馀俱小数，大约不过四千元。合以芙蓉、霹雳等处，约万一二千［3］。《革命逸史》对于沈联芳参与革命事务及募捐经费等活动有多处记载。其中《新加坡中国同盟会会员姓名表》陈楚楠、赵金鼎、李肇基……沈联芳、丘继显、林希侠……方云藻、徐统雄［4］1126。又言:《图南报》既歇业，陈、张复于乙巳秋间联络许子麟、沈联芳、陈云秋诸人创设《南洋总汇报》以为之继，东京《民报》且为之登报介绍焉［4］1129。又见《黄花岗一役筹款之经过》载:汉民、泽如等到星洲，于十月二十四日在晚晴园开会，党员到者有周之贞、沈联芳、卢礼明、李孝章、陆秋露等百余人，合得捐款三千元，中以沈联芳首捐一千元为最巨［4］1140。《中华民国开国前革命史》载:陈张复于乙巳秋间联络许子麟、沈联芳、陈云秋诸人创设南洋总汇报［5］。《黄兴集》云:一九一一年一月十二日，泽如先生大鉴:昨上一函，想已入览矣。顷又得伯先兄来电，言需款甚急，已请沈联芳兄电去二千。(庚戌年十二月初十日)［6］《孙中山年谱长编》1907 年12 月23 日(十一月十九日)条言:致函张永福，托转交致沈联芳、陈梦桃信件，促汇款以应军需。同函还介绍镇南关之役及其后攻取情况［7］418-419。

桑兵教授所著《孙中山的活动与思想》言:11 月10 日，在陈楚楠、张永福、沈联芳、陈嘉庚、陈子缨、陈先进、何德如等人的赞助下，举行第二次群众募捐大会，到会者达1000 多人，由广府、福建、潮州、海南等社区的代表领袖依次发表演说，听众随时自由捐款50 元至500 元不等，一张孙中山的照片售价可达450 元。除当场收到数千元捐款外，还决定成立正式的募捐委员会［8］。另外，本卷1907 年12 月23 日(十一月十九日)条后面又载“兹有寄沈联芳、陈梦桃二君之信，望费神交去。闻雪秋兄言，二君允肯捐助义款，惟须得弟言为征，故作书与之。”此记载与条目标题相矛盾，亦可佐证沈胜芳记载有误，因此，当改为沈联芳。

三、1907 年12 月21 日(十一月十七日)条

1908 年4 月22 日(三月二十二日)条

载:汪精卫、邓子瑜赴英属挂罗庇胜埠成立同盟会分会，以邓泽如为分会长［1］624。函告挂罗庇胜埠同志目前边境形势，催促筹款［1］653。按:此处挂罗庇胜埠当改为挂罗庇朥埠，理由如下。

《国父年谱》民国四年3 月9 日条言:泽如偕许、宋等，直往巴罗，数日之间，晤区慎刚、郑螺生等，遍历高烟、巴里、沙叻、吉隆坡、芙蓉、挂罗庇朥、麻六甲、新加坡诸埠，许、宋并往荷属诸埠［9］540。11 月12日条载:邓泽如偕崇智、邓铿往挂罗庇朥［9］559。《中华民国建国史》第一篇《革命开国》言:挂罗庇朥同盟会分会一九七年十二月，汪兆铭、邓子瑜前来组成，推邓泽如为会长［10］。《中华民国史事纪要(初稿)》言:12 月21 日条言:英属挂罗庇朥埠同盟会分会成立，由邓泽如任会长。本日，汪兆铭、邓子瑜到达英属挂罗庇朥埠组织同盟会分会，由邓泽如任分会会长［11］。《清史》卷五百四十七《革命党人列传一》:十七日，英属挂罗庇朥埠同盟会分会成立。邓泽如为会长［12］。《孙中山年谱长编》1908 年4 月22日(三月二十二日)条言:致函挂罗庇胜埠同志，告目前边境形势，促筹款应急［7］429。

事实上，《孙中山史事编年》1908 年4 月22 日(三月二十二日)条在末尾注明其主要参考文献为《孙中山全集》。查阅《孙中山全集》第1 卷《致挂罗庇朥同盟会员函》章节，其中均作挂罗庇朥而非挂罗庇胜［2］365。而《孙中山全集》该部分主要是《中国国民党二十年史迹》所编，翻阅《中国国民党二十年史迹》之《钦廉之役，总理函告两通》，其亦言挂罗庇朥［13］。另外，《孙中山史事编年》一书除了此两条作挂罗庇胜以外，1909 年11 月22 日条却作挂罗庇朥［1］757。因此，此处挂罗庇胜埠当为因字形相近而误录，应改为挂罗庇朥埠。

四、1909 年1 月28 日(正月初八日)条

载:《中兴日报》于28 日、29 日连载胡汉民所撰《近年中国革命报之发达》，称“革命报其以开通民智为己任，保皇报乃以闭塞民智为己任而已。”(《中兴日报》1909 年1 月28 日、29 日，“论说”)［1］719按:此处正月初八日误，当为正月初七日，理由如下:

关于正月初八日之误。1909 年1 月23 日(己酉年正月初二日)条言:陶成章与“中山私人”汤伯令同赴霸罗募款［1］718。1 月23 日既为正月初二日，则1月28 日应为正月初七日。又1909 年1 月29 日(己酉年正月初八日)条言:清朝驻美公使伍廷致电外务部，告严防革命党由美运炸药［1］719。1 月29 日为正月初八日，则1 月28 日当为正月初七日。另查万年历1909 年1 月28 日确为己酉年正月初七日，此处有误矣。

五、1909 年12 月31 日(十一月十九日)条

载:当晚与会者，除孙外，尚有十二人，包括周超、吴朝晋、李铁夫、赵公璧、谭赞、吴赞、马兆、黄溪记夫妇及其义子某，以及梁添［1］766。按:此处黄溪记夫妇有误，当为黄溪夫妇。

《辛亥革命史事长编》载:据我所知，当时就有孙中山先生的同乡、在纽约开设面厂的黄溪夫妇、鹤山人画家李铁夫、新会人赵公璧、吴朝晋和周超等人。他们以黄溪为首，正在酝酿在纽约组织同盟会［14］。《孙中山年谱长编》言:纽约华侨黄溪等筹组同盟会，适逢先生来纽约，即决定在除夕之夜假座黄溪家中请先生亲临主持该会成立的开幕仪式。《广东文史资料第52 辑》言:据我所知，当时就有孙中山先生的同乡、在纽约开设面厂的黄溪夫妇、鹤山人画家李铁夫、新会人赵公璧、吴朝晋和周超等人［15］。《广东文史资料精编》载:现在我能回忆起来的人有:周超(开平人，是在纽约专招呼接引华侨来往美洲各埠做翻译的)、吴朝晋(新会人，是与我一起开设餐馆的)、李铁夫(鹤山人，画家)、赵公璧(新会人，开杂货店的)、谭赞(新会人，开设面厂的)、吴赞(新会人，开洗衣店的)、马兆(台山人，开洗衣店的)和黄溪夫妇与他们的义子某某(开洗衣店的)及我，另一位的姓名已记不起了［16］。

另外，《孙中山史事编年》卷二1909 年12 月31日(十一月十九日)条前面所言:本年冬，适逢先生来纽约，即决定在西历除夕之夜，即12 月31 日，假座黄溪家中请其亲临主持同盟会纽约分会成立的开幕仪式［1］765。与随后所载的黄溪记夫妇前后矛盾，亦可证明其记载有误。

六、1910 年3 月1 日(正月二十一日)条

载:函告赵公璧，旧金山情势与活动计划，并望筹款作旅费［1］781。按:正月二十一日当改为正月二十日。理由如下:《孙中山全集》卷一《复赵公璧函》及《致邓泽如等函》均为孙中山在1910 年3 月1 日发出的信函，且文尾时间落款为庚戌年正月二十日，而非正月二十一日［2］446。《广东新军庚戌起义资料选编》之《复赵公璧函》时间同样记载为正月二十日。《从晚清到民国》载:据中山先生于1910 年3 月1 日(宣统二年庚戌正月二十日)《致美洲同志赵公璧函》，他的第九次起义之失败，实因缺款5000，而“波士顿致公堂初许担任5000，所寄不过1900 余元［17］。另据《孙中山史事编年》卷二2 月28 日(正月十九日)条:出席旧金山同盟会分会的成立会，并演讲革命问题［7］483。1910 年2 月28 日为正月十九日，且1910 年为平年，2 月无29 日，则3 月1 日即为正月二十日。最为直接的证据是可查万年历，1910 年3 月1 日为农历庚戌年正月二十日，此处当改。

七、1910 年11 月13 日(十月十二日)条

载:与会者有黄兴、赵声、胡汉民、孙眉，庇能黄金庆、吴世荣、林世安，怡保李孝章，芙蓉邓泽如，刊甸李义侠等［1］831。按:该条问题有二，一是其注明资料来源于《中国国民党二十年史迹》38 页与《中国国民党史稿》798 页，但是通过查阅上述著作，虽对此次与会的人员做了介绍，但均未提及“刊甸李义侠”与会之事，编者应当对资料来源予以补充详证。二是此处刊甸李义侠有误当为坤甸李义侠。

革命党人林凤文在中华民国三十九年(1950)三月廿九日革命先烈纪念日撰写的《黄冈革命史迹》一书中言:如槟榔屿吴世荣、黄金庆、丘明昶……坤甸李义侠(春荣)、李文安……等，均本其革命维新、扶汉覆满精神，闻风兴起，先后创设中国革命同盟分会，竟相号召，宗旨不约而同。洵有天与人归之象，向称国中逋逃薮，素号为保皇党天下之南洋，遂一变而为革命党大本营、司令台，复兴中华民族之革命策源地，而我华侨得占数千年民族革命史上，最轰轰烈烈光荣辉煌伟大之一页!［18］《孙中山与福建》载:(孙中山)于11 月13 日召集同盟会核心领导和南洋华侨革命骨干的秘密会议，到会的有黄兴、赵声、胡汉民等与庇能吴世荣、黄金庆、林世安，怡保的李孝章，芙蓉的邓泽如，坤甸的李义侠等南洋闽粤籍侨领同盟会骨干［19］。《华侨与黄花岗起义述论》认为:与会者共53 人，除孙中山、黄兴、胡汉民、赵声、孙眉外，华侨代表有黄金庆、吴世荣、熊玉珊、林世安(此4 人为槟城南洋支部代表)，李孝章(怡保分会代表)、邓泽如(芙蓉分会代表)、李义侠(坤甸代表)、李柱中(即李燮和，印尼代表)等多人［20］。《孙中山在槟榔屿》书中言:会议是于1910 年11 月13 日(星期日，阴历10 月12 日)在他位于柑仔园404 号的寓所召开，出席者包括:孙中山会议主席、黄兴、胡汉民……李义侠坤甸分部［21］。《新加坡马来西亚华侨史》载:参加者有南洋支部的代表吴世荣、黄金庆，怡保分会的代表李孝章，芙蓉分会的代表邓泽如和坤甸的代表李义侠以及国内东南各省的代表等［22］。《广东民国史》载:同年11 月13 日，孙中山在马来亚的槟榔屿召开秘密会议，与会者有黄兴、赵声、胡汉民等同盟会的骨干及庇能黄金庆、吴世荣、林世安，怡保李孝章，芙蓉邓泽如，坤甸李义侠等［23］。

除此以外，张同新所著《辛亥革命史纲》、杜永镇所著《辛亥革命时期的华侨》、郑彭年所著《孙中山与宋庆龄》、何启良主编《马来西亚华人人物志》等皆作“坤甸李义侠”。事实上，所谓坤甸与刊甸，实则是印度尼西亚城市Pontianak 的音译，但是检阅史料不论是民国亦或是当代，Pontianak 均被译作坤甸而无刊甸一说，1910 年11 月13 日(十月十二日)条应从坤甸李义侠。

八、1911 年1 月18 日(十二月十八日)条

载:黄兴又令罗炽扬负责惠州方面布置。“其时本部重要同志悉数来港，会议结果，分为两种任务，一统筹部分分科办事;一长江上下游谋发动应援，陈英士、宋纯初、谭人凤、居正等皆受约束而行。”［1］841按:此处宋纯初有误，当为宋钝初。其理由如下:《胡汉民自传》言:其时本部重要同志悉数来港，会议结果，分为两种任务:一就统筹部分分科办事;一于长江上下游谋发动应援;陈英士、宋钝初、谭人凤(按即谭人凤)、居觉生等皆受约束而行［24］。《孙中山年谱长编》1911 年8 月4 日(闰六月初十日)条载:“其时本部重要同志悉数来港，会议结果，分为两种任务，一统筹部分分科办事;一长江上下游谋发动应援，陈英士、宋钝初、谭人凤、居正等皆受约束而行。”［7］523《文明国编》言:先是，陈英士(其美)、宋钝初(教仁)、谭石屏(人凤)、居觉生(正)等既受香港军事机关之约束，谋为广州应援;广州既一败再败，乃转谋武汉［25］。事实上，无论是纯初亦是钝初此处均指代的是宋教仁。1913 年宋教仁逝世之后，姚光作《哭宋钝初先生文》以及1919 年其夫人方氏逝世后民国政府发布的《宋钝初夫人方氏讣告》均使用的是钝初而非纯初。《宋教仁集》言:宋教仁，字逐初(亦作钝初)，号渔父，湖南省桃源县上香冲人，一八八二年出生于一个地主家庭［26］。据此可知，1911 年1 月18日(十二月十八日)条所言，“陈英士、宋纯初、谭人凤、居正等皆受约束而行。”确凿有误，疑为笔画相近误录。

九、1911 年8 月4 日(闰六月初十日)条

载:四川党人刘鸣剑、王天杰等，联合哥老会首领，成立保路同志军，发动反清起义［1］883。按:此处四川党人刘鸣剑当改为龙鸣剑。理由如下:《荣县县志》卷二十九《人物》载:龙鸣剑(1877—1911)，原名骨珊，字顾三(顾山)，别号雪眉。闰六月初十(8 月4日)以秦载赓名义，召集四川各地哥老会首领聚资中罗泉井，商定全省起义方略。七月十五(9 月7 日)，四川总督赵尔丰制造“成都血案”。［27］《吴玉章回忆录》第一章《从甲午战争到辛亥革命的回忆》言:例如龙鸣剑和王天杰(子骧)等同盟会员，一开始就看透了蒲殿俊等立宪党人的本质，知道他们不敢触及清政府的反动统治，因而除与他们进行共同合法斗争外，又暗地联络会党，准备武装起义。8 月初，龙鸣剑、王天杰与哥老会首领秦载赓、罗子舟等于资州举行会议，根据龙鸣剑提出的“明同暗斗”的方针，决定组织同志军，反动武装斗争［28］。《孙中山年谱长编》1911 年8 月4 日(闰六月初十日)条载:四川党人龙鸣剑、王天杰等，联合哥老会首领，成立保路同志军，发动反清起义［7］543。《大辞海·中国近现代史卷》载:龙鸣剑1911 年四川保路运动兴起后，8 月与王天杰等在资州(治今资中)决定组织保路同志军，发动起义［29］。《内江文史:“辛亥革命与内江”专辑》载:1911 年四川保路运动初期，龙鸣剑发展川西哥老会领袖秦载赓、张达三等加入同盟会。8 月4 日龙鸣剑、王天杰、陈孔白等秘密联络会党首领在资州罗泉井召开“攒堂大会”(即罗泉井会议).会议决定改组保路同志会为保路同志军，商议于阴历七月底举行武装起义［30］。

除此以外，下述资料误将龙鸣剑作龙剑鸣，但是其指代的是龙鸣剑本人。

《三台文史资料选辑》载:辛亥秋，革命党同盟会员龙剑鸣，帮助川汉铁路股东在成都组织成立保路同志军掀起武装暴动，各府州县分会先后共组合数十万人到成都响应［31］120。龙剑鸣等又联络会党同盟会员熊克武、杨兆蓉、朱淑痴等组成保路同志军讲攻［31］121。《人民日报》1981 年10 月15 日第8 版《记川西保路同志军起义》言:1911 年8 月上旬，王天杰，龙剑鸣，秦载赓，罗子舟等人在资中秘密开会，决定改保路同志会为保路同志军.准备武装起义。《刘伯承传》言:吴玉章、龙剑鸣、王天杰等革命党人先后在荣县、内江起义［32］。《重庆辛亥革命史》载:朱之洪到成都以后，秘密与在省党人曹笃、龙剑鸣等人商议进行革命的办法［33］。《保路风潮:辛亥革命在四川》载:为把“成都血案”的消息传送出去，同盟会会员龙剑鸣缒城而出，奔赴城南农事试验场，会同同盟会会员朱国深、曹笃等人，在农场工人协助下，裁制数百张木片，上书“赵尔丰先捕蒲、罗，后剿四川各地同志，速起自保自救”二十一字，涂以桐油，制成“水电报”，投入锦江［34］。综上可知，1911 年8 月4 日(闰六月初十日)条将龙鸣剑载为刘鸣剑确实有误矣。

十、结语

《孙中山史事编年》全面梳理了与孙中山有关的档案、报刊、日记、函电、书籍等各类资料，以时间顺序为线索编排记载了孙中山的活动言行，并且对于直接或间接相关人物、事件已有所记载。该著作凝聚着编著者的心血，充分体现了编者扎实的学术功底与严谨的治学态度。今翻阅《孙中山史事编年》第二卷，发现其中存在九处疑似错误，谨以其他史料文献予以考证论述。但是此九处错误丝毫不影响该著作的学术价值与编著水平，以故谨作此文，“《孙中山史事编年》卷二献疑九则”，限于自身水平有限，不足之处还望学界方家批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