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下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构建及测度研究

陈 龙，冯丽丽，王 楠

河北地质大学 管理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31

0 引 言

2015年以来，随着我国经济发展步入到新常态，经济结构调整，经济发展模式转型，经济增长速度放缓，经济增长动力转换等特点成为了我国现阶段经济发展的主要趋势。针对上述情况，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一次会议上首次提出了要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发展思路，为我国适应经济发展新变化，提高经济供给质量和效率，增加经济持续增长动力指明了方向。此外，在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又再次强调了增强供给质量，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发展思路，对我国经济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国各地都结合自身发展情况，积极响应党中央的经济发展战略规划，大力推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全力落实“三去一补一降”的任务，改善了市场供求关系，推动了各地经济的高质量发展。近年来，随着高新技术和战略新兴等产业的不断发展，我国的经济结构又得到了进一步的优化，科技创新成为现阶段经济发展的新动力，转变了过去以资源和要素投入驱动的经济增长模式。但现阶段我国在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等方面还有待进一步提升，并且各省份间经济发展质量参差不齐，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仍有待改善等问题依然存在，另外，2020年还是我国十三五规划的收官之年，需要我们合理评价十三五期间各省取得的成就，因此构建合理的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重新审视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变化情况，探寻我国现阶段发展所存在的问题就成为了当前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

1 文献综述

1.1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经济高质量发展

经济结构主要包括供给侧和需求侧两个方面，其中需求侧主要包括投资、消费和出口等要素，而供给侧则主要包括劳动力、资本和效率等要素。2009年至2016年间，我国学界和相关经济管理部门基本上都认为应该从需求侧入手来促进经济发展，但单方面的、过度的需求侧经济刺激方案的弊端也随着时间逐渐显现出来，一方面我国经济长期粗放式发展所导致的资源浪费、环境污染、低端产能过剩、增长动力不足、产业结构失衡、城乡差距拉大等问题逐渐突显[1-2]。另一方面我国经济增长速度也逐渐放缓，又回到了2009年的水平。可以看出，在经济供给失灵的情况下，仅靠需求侧管理是无法解决现阶段我国经济发展所面临的问题。因此，我国的经济改革就应当从供给侧角度入手展开研究，寻找问题的原因和应对策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以经济高质量发展为目标，从劳动力、资本、创新和效率等供给要素改革出发，使得各个要素实现最优配置，提升供给与需求侧的适应性[3]。短期内，我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要完成的是“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等五大任务[4]；而长期上，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要以转变发展思路、转变增长模式为核心，全面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等理念[5]。总之，我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要通过转变发展方式和调整经济结构，解决我国现阶段经济发展在供给侧方面所面临的问题，以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和我国经济的发展质量[6]，促进我国经济的健康可持续发展[7]。

1.2 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与优化路径

追求经济高质量发展是党中央针对经济发展步入新常态所做出的重大科学决策，也是我国经济发展由追求高速度转向追求高质量的重大转变。因此在十九大报告指出经济高质量发展重要性后，学术界围绕着经济高质量发展这一课题进行了大量的相关研究。

首先，关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学者们普遍认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是一种着眼于供给角度，以高效率和高效益为核心，持续公平的为社会提供高质量产出的经济发展模式，其集中体现了“五大发展理念”，反映出我国经济未来中高速发展，追求质量优化、科技创新、生活美好、绿色协调和开放共享的发展趋势[8-10]。

其次，学者们在对经济高质量发展深刻理解的基础上又构建了科学的评价体系，进一步就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水平进行了评价。期初阶段，由于理解的深度有限，学者们大多采用增加值率[11]、劳动生产率[12]和全要素生产率[13]等单一指标来衡量经济发展的质量，具有一定的片面性。因此，部分学者就根据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深刻内涵和外延从多方面、多角度构建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评价体系。其中，殷醒民[14]以全要素生产率为基础，结合科技创新、人力资源、金融和市场机制等维度构建了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任保平[15]结合“五大发展理念”，从效率、协调、创新、持续、稳定和共享等方面深刻阐述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评判标准。李金昌[16]等从我国社会发展主要矛盾角度出发，构建了包括经济发展活力、创新、绿色、和谐和人民生活等维度的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

另外，针对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测度结果和我国经济的发展现状，相关研究大致提出完善现代化经济体系，加快实现“三大变革”，提升供给质量，提高微观企业运行效率，统筹城乡发展，推行绿色发展机制等发展路径[17-20]。

总的来看，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非常丰富的内涵和外延，已提出的评价体系也各具特色，但在评价中往往存在将过程指标当作结果指标，同类型指标过多，某些指标较难测量，指标选择不够全面等问题。并且，相关研究也大多仅仅评价了某一特定年份的经济发展情况，缺乏对整体高质量发展变化趋势的深入探讨，进而导致了所提出实施路径具有一定的片面性，推动效果不明显的现象。因此，本文根据我国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和以往研究的不足，构建了更加合理的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综合评价了我国近10年来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情况，并在此基础上有针对性的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提出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提升策略和路径。

2 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评价体系与测度方法

2.1 构建评价体系

通过对比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与评价体系的研究可以发现经济高质量发展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目标是相同的，都集中反映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和共享等理念。因此，本文基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目标，以结果为导向，以持续发展及未来前景为目标，从经济发展维度、科技创新维度、社会民生维度以及资源环境维度等四个方面构建了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

(1)经济发展维度。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下，经济高质量发展首先需要摆脱过去经济结构低端发展的模式，要加快经济结构优化调整，促进经济结构的现代化、高级化发展；其次，经济高质量发展要求的是高质高效的发展，因此经济发展还需要从提高要素合理配置的角度入手，不断推动效率变革，提高资源要素的经济效益；最后，经济高质量发展还需要由一定的经济增长作为支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为创新、社会民生和资源环境等维度的发展提供足够的动力，而这也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目标。基于此本文选择从产业结构高级化、产业结构合理化、资本生产率和人均GDP等指标来衡量经济发展维度。

(2)科技创新维度。现阶段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之间的矛盾已经成为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而这在供给侧角度又具体表现为有效供给不足、无效供给过剩等问题。因此，提高供给有效性和供给质量，促进供给与需求之间的平衡就成为了提高经济发展质量的必然要求。而科技创新作为引领经济发展的第一动力，其能够带来新的技术和手段，转变了过去我国以资源和环境投入为代价的经济增长模式，在提高供给质量和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上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基于此，本文选择以万人发明专利拥有量、(R&D)经费投入强度、(R&D)人员全时当量、(R&D)地方政府支持和互联网普及率等指标来反映科技创新维度。

(3)社会民生维度。一方面社会民生的改善和提高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最终目标，其体现了以人为本的发展思路，贯彻了人民民主、社会公平正义等理念，保障了人民的权益。另一方面社会民生还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社会民生如果出了问题，不仅会影响到经济建设健康稳定的发展，还会造成社会动荡，引起社会混乱。所以，本文选取了可支配收入、恩格尔系数、文教娱乐支出、就业率、千人医院床位数、人口自然增长率、人口大专比、总抚养比、社保就业支出占比和教育经费增长率等指标来测度我国的社会民生水平。

(4)资源环境维度。绿色既是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又是经济高质量发展满足人民美好生活追求的重要体现。所以，经济高质量发展应该改变过去一味的以资源和环境为代价的发展模式，倡导绿色发展和可持续发展，较少污染物排放，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构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发展格局。基于此，本文选择用单位用水量GDP、单位耗电量GDP、单位耕地农业总产值、森林覆盖率、二氧化碳排放量减少、垃圾无公害处理率、化学需氧量排放量减少、氨氮排放量减少等指标来考察资源环境维度的发展情况。

基于数据的可得性和指标的层次性，本文最终构建了4个维度、30个指标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体系，具体设计内容如表1所示。

因为各个指标之间存在量纲上的差异，所以在计算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之前首先需要对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处理，即归一化。因此，本文采用极差法对原始数据进行处理。计算公式如下：

(1)

其中Pij表示第i个维度下的第j个指标的原始数据，Mij表示该指标的最大值，mij表示该指标的最小值。

2.2 测度方法

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计算的关键在于各个指标和维度权重的确定，主要有主观和客观两大类方法，其中主观法由于受到人为影响，计算结果差异较大，在近期研究中较少被采用，而在客观法中，变异系数法因为有着简单易行、科学性强等特点，被广泛采用[21]，故本文选用此方法来计算权重。该方法计算步骤如下：

表1 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体系

首先计算第i个维度中各个指标的变异系数：

(2)

CVij表示第i个维度下的第j个指标的变异系数，σTij和μTij表示该指标的标准差和平均值。

第二步是计算第i个维度中各个指标的权重：

(3)

ωij表示第i个维度下的第j个指标的权重。

第三步是根据计算的指标权重和无量纲处理后的原始数据(Tij)来计算各个维度的数值：

(4)

第四步是计算维度i的变异系数：

(5)

CVi表示第i个维度的变异系数，σwi和μwi表示该指标的标准差和平均值。

第五步是计算计算维度i的权重：

(6)

ωi表示第i个维度的权重。

第六步是根据计算的维度权重来计算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

(7)

其中Wi和HQED都是正向指标，是位于[0,1]内的相对数，因此指标的高低仅能反映各个地区经济高质量水平的发展差异，不能代表其绝对性。

3 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实证测度及分析

基于数据的可得性和连贯性，本文未将西藏及港澳台地区纳入到研究范围。同时，根据上述确定的指标体系和计算方法，本文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中国环境统计年鉴》《中国能源统计年鉴》、各省统计年鉴和WIND经济数据库等处搜集相关数据，计算了我国30个省市2008—2017年间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

3.1 经济高质量发展各维度水平测度及分析

基于构建的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本文率先就经济发展维度、科技创新维度、社会民生维度及资源环境维度进行了测度及分析。

(1)经济发展维度

整体上来看，我国各省在经济发展维度上近十年来一直保持了较好的上升势头，但与此同时，各地协同发展能力较弱，省份间得分差异较大的现象也依然存在(图1)。具体来看，北京和上海两地在经济发展维度上一直处于领跑地位，具有明显的优势，此外，天津、江苏、浙江和广东处于第二梯队，发展势头强劲，并且2017年除福建、山东和重庆3个省份外，其余省份经济发展得分均分布于平均值以下，具体包括辽宁、湖北、海南等21个省份，占研究省份总数的70%，反映出我国大部分省份经济发展亟待提升。

(2)科技创新维度

图2显示，全国各省份科技创新维度基本都保持了稳定的增长态势，但其空间差异也十分明显。其中作为我国科技创新中心的北京一直以来科技创新水平都远远高于其他各省份，优势地位明显。其次，上海、江苏、浙江、广东、天津、陕西和山东等7省市2017年科技创新得分均高于平均值，科技创新水平较为领先。而其他省份在科技创新投入强度和产出上较为欠缺，科技创新水平较低，有待进一步提升。

图1 主要省份经济发展维度测度得分(得分大于平均值)

图2 主要省份科技创新维度测度得分(得分大于平均值)

图3 主要省份社会民生维度测度得分(得分大于平均值)

图4 主要省份资源环境维度测度得分(得分大于平均值)

(3)社会民生维度

社会民生维度近十年来整体增长较为明显，各省份都有了较大的进步，其中北京仍然得分最高，表现出良好的社会民生现状。此外，2017年社会民生得分高于均值的省份都位于我国东部地区，除北京外还包括上海、浙江、天津、江苏、广东、湖北、山东、内蒙、辽宁和湖南等地，占到了考察样本的36.67%。而包括福建、重庆、新疆、陕西等地在内的其余19个省市的社会民生维度得分均低于均值，反映出我国西部、东南部、西北部等地社会民生发展水平与东部沿海省份之间的差距(图3)。

(4)资源环境维度

整体上来看，自从2015年开始我国各省资源环境水平都取得了较大的提升，截至2017年，上海和北京资源环境发展水平较高，处于第一梯队。其次，天津、广东、浙江等地处于第二梯队，也具有较明显的优势。此外，福建、江苏、山东、河南、陕西和湖北等地区的资源环境发展水平均高于平均值，而宁夏和甘肃资源环境水平得分排名最为靠后，需要抓紧提升资源利用率和单位污染物产出(图4)。

图5 主要省份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水平测度得分(得分大于平均值)

3.2 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水平测度及分析

在经济高质量发展各维度水平测度及分析的基础上本文又进一步对我国30个省份2008年至2017年的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水平进行了研究，其测度结果如图5所示。可以看到研究期内我国各省份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水平都保持了稳定上升的发展趋势，平均年均增长率达到了9.10%，其中北京优势较为明显，一直处于“一家独大”的地位，而上海则凭借其世界经济中心的定位以及优越的地理位置长期排名第二。长期来看，除北京和上海外，浙江、江苏、广东、天津、山东、福建和陕西等省市的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得分也都高于平均值，是经济高质量发展较好的省份。从2017年各省综合得分情况来看，北京得分最高为0.714，新疆得分最低为0.129，30个省份得分的平均值为0.238，标准差为0.129，反映出我国各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水平整体较低和存在明显空间差异的现状。

为了更好地分析我国经济高质量综合发展水平的现状，本文基于各省2017年的得分，又进一步将30个省份划分为领先型、中等型和落后型三种。其中领先型得分为≥0.303(均值+0.5标准差)的省份，中等型为得分介于0.174(均值-0.5标准差)和0.303之间的省份，落后型为得分小于0.174的省份。各省份得分具体分布如表2所示。

通过表2可以发现，北京、上海、浙江、江苏、广东和天津等6省市属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水平领先型省份，其得分均高于0.303，占到样本总量的20%，这些地区不光综合得分较高，而且在经济发展、科技创新、社会民生和资源环境等维度上也都有着优异的表现。其中，北京和上海两地各维度得分及综合得分都要远远领先于其他各省份，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最高的两个省市。中等型省份包括山东、福建、陕西、湖北、重庆、辽宁、四川、安徽、湖南、河南、吉林和河北等12省市，占到了研究样本的40%，这些省份整体经济发展质量处于中游，在各个维度上均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些问题，经济发展质量有待进一步提升。落后型省份有12个，包括海南、黑龙江、山西、江西、广西、内蒙古、宁夏、贵州、云南、甘肃、青海和新疆等地区，占到考察样本的40%，这些省份有些虽然在经济增长速度等方面有较好的变现，但其却缺乏对数量和质量的辩证理解，没能深刻贯彻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念，对高质量发展的重视程度不够，具有较大的改进提升空间。

表2 2017年中国各省经济高质量发展区域分布情况

从地理分布上来看，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水平整体呈现出“东高西低”逐渐递减的趋势。首先，领先型省份都位于东部沿海地区，占到样本东部省份的54.55%，具有明显的区域集聚效应，并且除海南外，其余的东部4省市都属于中等型省份；其次，中部8省份中有湖北、安徽、湖南、河南、吉林等62.5%的省份是中等型省份，而其余的黑龙江、山西和江西3省则属于落后型省份。另外，西部11省份除了陕西、重庆和四川3省是中等型省份外，其余的则都是落后型省份，占到了落后型样本省份的66.67%。通过地理分布结果可以看出我国东部地区包括了所有的领先型省份，其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较高，中部地区绝大部分省份是中等型省份，而西部地区则主要处于落后型发展状态，这也进一步表明了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明显的空间差异性的现状。

4 结论与建议

本文在构建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综合评价体系的基础上，对我国30个省份近10年来的经济高质量发展各维度及综合水平进行了测算及分析，得出了以下几点结论：首先，从各维度上来看，北京和上海两地的得分都要远高于其他各省份，具有较高的发展水平，江苏、浙江、广东、天津4省市处于第二梯队，在经济发展、科技创新、社会民生和资源环境发展等方面都有着不错的表现，而云南、广西和贵州等省份经济发展水平较差，内蒙、新疆和青海等省份科技创新能力较弱，四川、云南和贵州等省份社会民生有待提高，宁夏、甘肃和新疆等地资源环境有待改善。其次，从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水平得分来看，我国整体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仍具有较大提升空间。按照2017年综合得分的平均值和标准差分组后仅有6省市处于领先状态，绝大部分省份仍处于中等(12个)及落后(12个)发展状态。最后，从地理分布上来看，东部11省份中有6个是领先型，4个是中等型，1个是落后型，中部8省份中有5个是中等型，3个是落后型，而西部11省份中仅有3个是中等型，其余的都是落后型，进一步表明了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具有明显的由东向西逐渐降低的空间分布格局。

基于上述分析，为了更好地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进程，提升各维度及综合高质量发展水平，本文提出了以下几点建议：(1)继续深化改革，转变思想，加深、加强各地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认识。截至2017年，我国处于落后型的省份仍占到考核样本的40%，突显了我国部分省份仍然只重视经济发展数量，未能深刻贯彻经济高质量发展理念的内涵，因此，各地应该彻底转变发展思路，在进一步加深对高质量发展认识的基础上改革经济发展模式，优化经济结构，不断促进各个维度的协调发展。(2)构建科学统一的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评价体系及平台，引导各地市采取相应措施，以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进程。一直以来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大多都是从理论、内涵、范围和措施等方面展开研究，尚未形成科学统一的评价体系和平台，缺乏有效的考核和监督，因此，我国应该尽快出台统一的评价体系及测度方法，构建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监督平台，以切实增强各地推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驱动力和自主性。(3)因地制宜，全方位构建经济高质量协调、协同发展策略。经济高质量发展是一个综合体系，且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很明显的区域差异，因此，各地应该根据自身资源禀赋、发展情况，尽快建立与各维度协调的全方位发展策略，并且还应该从国家全局及地方健康、稳定发展角度出发，制定出区域协同发展策略，从多方位，采用多种方式全面提升落后省份经济发展质量，缩小区域发展差距，最终实现我国整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