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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化“遗失”的水系与皇家园林遗迹

2020-01-14

中国园林 2019年12期
关键词:皇城遗失水系

王 劲

位于越南中部的顺化,是最后一个封建王朝阮朝(1802—1945)的都城,拥有丰厚的历史文化遗产。1993年12月,顺化历史建筑群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成为越南第一个“世遗”,且常被拿来与北京的明清故宫相比较(图1)。

不同于中国城市当下常因过度偏重经济发展而对遗产及历史环境造成破坏,顺化的问题更多体现在缺少文化自觉,在“世遗”范围之外的很多关联遗产及历史环境一直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如城市水系与皇家园林的研究就因文化断层造成文献梳理缺漏较多及遗产现状认知不足。

1 “遗失”的背后

1.1 “世遗”是研究的指向

顺化的既往研究多与“世遗”保护的内容相关,或是对遗产的要素、体系及保护存在的问题进行梳理[1-2];或是对城市整体形态及遗产核心要素所体现的历史文化特征进行分析与比较[3-7]。但对于非“世遗”要素对象及专题的研究则关注度较低。

如阮朝园林的相关研究就较为零散且不成体系。越南本国研究者很少对传统式样的园林进行单独体系地界定;或与西式花园混编,只在细节手法上加以说明区分;或是在研究越南传统建筑,如皇家宫殿、寺庙、民居时,附带提到其中包含的园林部分[8]。中国关于顺化园林的研究则主要出自越南留学生的相关论文,分析对象仍局限于现存花园和净心湖等出名景点,对概念和范围界定也不够清晰;分析重点也限于现状特征,止于简单的空间手法分析[9]。

城市水系的研究也很类似,早期研究多集中于人工水系(如御河及城壕)作为都城空间格局的组成部分在防御与交通上的功能[2-5]。2007年顺化召开“关于水系统要素对于顺化京城的形成”研讨会,开始将水系作为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其演变过程[10]。但对水系的遗产价值认识仍止于顺城市营造初期对水系的利用与改造,而对水系引导城市发展及为园林等其他营造提供条件等很少提及。

可见,既往研究的成果指向基本集中在《顺化古都遗迹保护与继承规划(1996—2015)》[1]中明确列入“世界文化遗产”要素的遗迹及建筑群(表1)。

而指向过于单一的研究,反过来也会造成遗产名录之外的要素因研究认知不足,继而无法获得更多的保护投入,影响保护工作的拓展和展开。

1.2 研究是文化的投影

本来,中越两国开启遗产保护与研究的历程十分相似:因西方殖民活动的文物掠夺,两国先后意识到遗产保护的重要;清政府在1909年颁布了《保存古迹推广办法章程》,阮朝也在1913年颁布了《遗迹保护道律》。20世纪50—80年代初,两国又都处于特殊政治时期一度忽视了遗产保护。20世纪80年代,两国再次同步跨入遗产保护的蓬勃发展期:中国在1982年颁布《文物保护法》,越南则在1984年颁布《历史文化遗迹与名胜古迹保护与使用法》。

但文化的延续性导致两国在遗产保护与研究开展过程中逐步拉开差距。中国自近代革命以来,从1914年古物陈列所、1925年故宫博物院的建立到营造学社开启本国建筑史的研究,保护与研究均在本国学者主导下稳步发展。而越南百年间政治变动不断,官方语系也经历了汉语-法语-越南语的变迁,为研究与保护带来了诸多不便。

顺化作为19世纪阮朝独立时期的建成遗产,有着鲜明的汉字文化圈烙印,基础文献也均是汉喃文古籍。但沦为殖民地后,最初的遗产研究完全被法语文化圈的西方学者主导。奠基性的研究《都城好古社》(BAVH)[11]是1914—1944年共发刊31期的法语杂志,囊括顺化的文化艺术、地理、历史、生活、风俗、信仰、考古、语言、民族等多方面研究。初始研究虽然架构完整且图像资料丰富,但也将汉籍文献从文献基础中剥离淡化,加上同时期的去汉字化运动①,导致后续研究欠缺从汉喃古籍中直接引证,甚至名称转译也常有错误[2,9]。

图1 顺化皇城午门及金水河

图2 香江沿岸都城变迁图

图3 顺化城水系的四重结构

籍于梳理《大南实录》[12]《大南一统志》[13]《钦定大南会典事例》[14]三部史籍与明命、绍治、嗣德三代帝王所作御制诗集等文献,从中发现不少既往研究中尚未提及的文化遗产相关信息;亦不乏一些可以弥补现有保护体系“遗失”的历史遗迹。

2 “水上”的宫苑

2.1 从自然向人工水系的改造

顺化的城市水系层次丰富且极具特色,但历来关注点都集中在人工水系的部分。如水路格局与《周礼·考工记》[15]理想模型的关系及城壕对欧洲棱堡的借鉴等[5]。水系遗产也仅“御河”被单独列入遗产要素得到保护。但实际上,都城营建过程中水系从自然形态向人工形态改造的过程,也充分体现了《管子》“因天才、就地利”[16]的东方思想。

顺化的历史变迁一直是以香江水系为导向的。最早占城国在香江中游的第一道河弯处建城②[13];后阮神宗在支流金龙河与白燕河之间建立据点“金龙府”;阮英宗改迁至金龙河与香江夹岸的“富春府”(第一富春)③[17];阮世宗再东迁至第二富春④[13];最终嘉隆帝在第一富春与第二富春旧址上扩建了顺化城(第三富春)(图2)。

嘉隆顺化城以香江南岸“御屏山”为案山⑤[13],中游2座江心洲为“青龙”“白虎”,上游沿岸为帝王陵寝。如《管子》所云:“水者,地之血气,如筋脉之通流者也”[16],香江的自然水系就是顺化的风水主脉。

香江2条支流金龙河与白燕河同时也是顺化城人工河系的前身。根据《大南会典事例(工部)》[14]记载,嘉隆六年(1807年)城东护城河到京仓和武库附近的御河东段改造完成;明命七年(1826年)御河西段也改造完工;原穿过顺化城中的金龙河被彻底改造成联通东西水门水关的“御河”。而白燕河则被改造成了北护城河。这一系列人工河系的改造既强化了都城的防御与水运功能,也奠定了城内空间格局的基本框架。

今天,顺化古城的水系在空间上呈现出四重结构(图3):1)香江及其支流白燕、金龙改造而成的最外围环城水系;2)外城城壕及金龙河改道的御河人工水系;3)皇城护城河及后湖人工水系;4)散布城中有名可循的26处大小池湖。其中,前三重水系均是自然水系改造而成的人工水系,在遗产保护与研究中得到了更多的关注。而第四重水系实则自然水系白燕、金龙在人工改道之后残留下的痕迹,在研究与保护中却常被忽视。

2.2 从宫苑到别苑行宫的扩展

顺化的四重水系也承载了昔日阮朝几乎所有的皇家园林。尤其巧合的是,无论是遗产保护还是既往研究,正如第四重水系的大小池湖缺乏关注一样,其上兴建的别苑园林虽一度最为繁盛,却因不存实物且文献记载零星分散而被忽略。

针对这一缺失,根据《大南一统志》[13]与《大南会典事例》[14]等史籍,整理出阮朝造园相关全部记载,并按具体位置、范围、功能及兴造时间等信息列出顺化皇家宫苑一览表(表2);再结合现状地形图复原出阮朝时期的顺化皇家宫苑分布图(图4)。

32处皇家宫苑,历经嘉隆、明命、绍治、嗣德四代帝王60年时间;其中27处为阮朝第二代皇帝明命修建、改建或重建。这些兴造活动又集中于2个时间段:明命三年至九年(1822—1828年)的第一造园期,以及明命在位的最后5年(1836—1840年)的第二造园期。再进一步考察文献,还可以发现:明命第一造园期主要依赖刚改造完成的人工水系,即从顺化第二、三重水系中引水造园;且所造内苑即别宫附属园林规模多不大。而明命第二造园期则思路发生转变,大量利用第四重水系营造占地更广的别苑,将原金龙河残留的池湖直接圈入园林中成为中心景观。这5年时间也是阮朝最稳定和强盛的时期⑥,明命皇帝从皇城内苑向外城拓展别苑及行宫园林也奠定了阮朝的整个皇家园林体系;后继的绍治、嗣德两代皇帝都是延续这一思路对顺化的园林建设小作补充。

图4 顺化皇家宫苑分布图

综合空间位置和功能属性,阮朝皇家园林体系可以从内到外分为4个层次。1)最内部的绍芳园(御园),属宫城(紫禁城)内的帝王起居花园。2)皇城后半部的后苑包括宁寿宫(嘉隆时名长寿宫)、长宁宫与后湖及几暇园,属于后宫太后嫔妃们优游之处。3)皇城之外京城之内的别宫别苑(多位于皇城之北的御河沿线),包括最具盛名的别苑净心湖,两大别宫庆宁宫、保定宫周边的永泽园和鹿囿等园。主要功能多与皇家子弟耕读射艺等活动相关。4)顺化城外的行宫,包括明命时期四大行宫与嗣德的香江行宫,其中比较特殊的是嗣德修建自己的谦陵时,在皇陵前端谦湖一带营建了谦岛及亭桥水榭多处,生前常去游玩,也相当于一座行宫。

4个层次的园林与城市水系在空间关系上也分别关联:1、2两层宫苑园林均与顺化第三重水系相连;以后湖为中心,皇城外城壕与绍芳园等各园水系是一个相互联通的自体系。第3层的别宫别苑对应顺化第四重水系,7处别苑几乎都建在金龙河残迹之上。最外层的行宫则对应第一重水系,誌庆园等14处园林位于金龙河及西护城河段,五大行宫基本上沿香江分布,帝王可乘船巡幸。

表1 顺化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要素

如前所述,明命后期国力的强盛促成了阮朝皇家园林由皇城内苑向外拓展,其第3、4两层别苑行宫的兴盛也可以看作阮朝独立时期皇家园林文化勃兴的标志。但其兴也勃,其亡也速;不到百年时间,随着阮朝沦为法国殖民地,别苑行宫迅速被废弃殆尽。顺化申遗时,仅大内(皇城)的1、2两个层次的宫苑及遗迹被纳入了16处遗产要素得到保护。2004年静心湖也被纳入顺化文化所和顺化古都遗迹保护中心的保护名录,其他园林遗址遗迹则无人问津。

3 园林的“今生”

有记载的32处阮朝皇家园林,今天仅长宁宫、宁寿宫与嗣德陵谦湖3处保存较完整。其他随空间由内向外,保存完好度衰减明显:皇城内的5处宫苑基本上得到了较好的现状控制;京城内的7处别苑遗址,3处不存,4处被居民区不断侵占;顺化城外20处园林遗址则大多无从考证。这也是既往研究一直没能将阮朝园林总结全面的原因之一。

3.1 皇城内苑的研究与修复

代表了阮朝造园水平的皇城内苑是建于明命九年(1828年),位于宫城东北角的绍芳园(御园)。明命第一造园期末段,国内矛盾开始集中展现,明命坚持令军士在宫城开了2处水窦引后湖水入内建园池,引发了臣属的反对⑦[12]。此园建成后,阮朝园林营造也一度停止了8年。

今天园林南边阅是堂西边太平御览楼均保存完整,但中间60m见方的核心部分堂榭连廊却皆已塌毁,只余台阶柱础及水体驳岸。2002年春,河内国立历史博物馆展开考古工作,完成了台阶及柱础的发掘整理工作(图5)。同年日本早稻田大学的研究团队在阮朝王宫复原研究项目中,结合考古报告及绍治三年(1843年)《神京二十景》图绘中的绍芳园景作了复原研究[18]。但是否复原阮朝这座最典型的皇家园林一直没有定论,考古后的遗址保护工作也未推进,仍保留荒废状态。

绍芳园之外,皇城北部四苑实际连成一片,只通过院墙和建筑分隔为长宁宫、宁寿宫、几暇园及后金水湖。其中,长宁宫与宁寿宫是目前顺化保存较完好的皇家宫苑(图6)。

长宁宫位于皇城的西北角,建于明命三年(1821年),绍治六年(1846年)重修,为历代太后“优游之所”⑧[13]。宫内庭园以新月湖及假山为中心,自然形态的桃源水系环绕其间。宁寿宫位于皇城西侧,长生宫南边一墙之隔,建于嘉隆年间(1804年),是初代太后起居之所⑨[13]。花园位于东配殿长愉榭,为嗣德年间(1849年)加建的方形池湖及假山。

图5 绍芳园考古发掘平面图[18]

图6 宁寿宫长愉榭(6-1)长宁宫新月湖(6-2)

表2 顺化皇家园林一览表

图7 后金水湖(7-1)几暇园鸟瞰(7-2)

图8 净心湖蓬莱岛西北角叠石

后金水湖位于皇城最北端,嘉隆初年营造皇城,将宫城(紫禁城)以北至皇城北门全用此湖隔断,本为防御上考虑。明命十八年(1837年),在湖上的瀛洲岛等诸岛上修建亭桥水榭,改造成园;但今亭榭均已不存(图7-1)。

几暇园位于后金水湖南,曾是明命太子时读书之处,明命十八年(1837年)改建几暇堂,绍治初年(1843年)再拆舒光园的亭榭将其增建为几暇园,成为帝王及东宫讲习经筵之所⑩[13]。在法属时期已被改成欧洲花园样式,今做盆景园及茶室用(图7-2)。

综上,皇城内5处宫苑是今天研究阮朝园林的案例基础。但其中仅长宁宫与宁寿宫的现状原真性较好,其他园林景观仍有待进一步地研究与甄别。

3.2 皇城外的池迹保护

相较于皇城内已有保护的5处宫苑与城外20处遗迹无存的别苑行宫,外城的7处别苑遗址则更需要研究关注来带动保护工作。其中,常青园、永泽园、鹿囿已湮没于城市住区;净心湖、舒光园、丰泽园、常茂园则尚有池湖遗址残存。

净心湖是顺化最大的园林,位于御河东段拐弯处。金龙河改道时本遗留下旧迹水洼,嘉隆将其扩大为方形水池,中间2座岛屿安置火药硝石的仓库。明命十九年(1838年),将仓库移到东边藏书楼学海池南部,把净心湖环以砖墙,内修楼、阁、亭、榭,改造为最大的皇家别苑[13]。园林景观为典型的一湖三岛,西边瀛洲岛较小无建筑,南面蓬莱与北面方丈两岛面积较大,建有堂榭回廊。湖面被金鸳堤分为南北两湖,分据南北的蓬莱、方丈二岛又被2段木桥连接在一起。堤与桥呈十字形,十字中间焦点处建四达亭。今园墙与建筑群已不存,只余金鸳堤及重修的蓬莱岛连桥。岛上残存的叠石遗迹(图8)仍有较高的研究价值。

舒光园位于御河南岸润屋坊,与净心湖同属明命第二造园期的作品。明命十七年(1836年)开凿环坊水系与御河相通,园内遍种名花,有赏胜楼、奉芳殿、进芳亭、澄芳轩、合芳院等建筑,是皇帝宴请新科进士并赏花之所[13]。园现已荒废并被民居侵占,部分被辟为菜园,曾经殿阁的残件被当地居民供奉其中。提示着这一段被淡忘的历史。

常茂园与丰泽园2处园林是绍治皇帝的别苑。常茂园建于明命二十一年(1840年),是明命赏赐给绍治的读书处。绍治即位后(1841年)继续修建完善成常茂园。绍治五年(1845年),在常茂园南边修建别宫保定宫,再在保定宫南御河对岸修建了丰泽园作为自己为演耕处[5]。今保定宫已被住区湮没,但常茂与丰泽两园中的池湖却在民居群中保存了下来。周边居民很多知道湖名,却很少知道这曾经是皇家别苑。

顺化外城中仅余的4处皇家园林遗址;除净心湖外,都未得到足够的保护与研究关注。近年顺化政府虽对水系遗迹的保护有所重视,对净心湖及舒光园划出了水体保护范围,禁止建筑侵占;但保护范围公示牌上并未介绍遗迹相关的历史园林内容。阮朝皇家园林遗产的保护与宣传仍任重道远。

4 结语

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与认知从来都是一个动态的交互过程,一方面,对历史的研究、对遗产的认识和理解不断深入,会促进保护理念与实践的发展;另一方面,更多地实物存留和更好的遗产保护才会不断地引起新的发现及研究关注。越南因历史上的汉学传承被割断,文化的“遗失”问题一直贯穿于遗产研究及保护的过程中;研究受现存实物桎梏的问题也显得更为明显。城市水系与园林等遗迹也仅是在保护历史进程中认知不够全面的文化遗产要素之一。但随着入遗效应带来的更多世界范围地关注与研究参与,研究的薄弱环节必然会被不断补足。更全面深入的研究成果也会促进当地以更深刻的文化思考和更广阔的视角重新审视自身的遗产,带动保护工作不断改善,并为城市居民带来更强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

注:文中图片除注明外,均由作者绘制或拍摄。

注释:

①1917年12月21日,法属印度支那总督颁布法令全面废除学校的汉字教育。

②见参考文献[13]第80页:“占城国王庙在香水县月瓢社,……按此处有旧土城一段,相传占城遗址。”

③见参考文献[15],卷一第10页,讲述了当时僧人大汕乘舟前往王城,于香江舟上便已可辨阮福淍时期(1691—?)的王城情况,由此可知第一富春正在香江江畔不远处。

④参考文献[13]中有2处记载,一为51页:“又按富春故城,今在京城内之东南角。初孝义皇帝移建新府于此,以前山为案,即今御屏山。筑垣墙、治宮室、前凿大池。又以江水上流沖注其右,筑塔于江岸以镇之。”二为144页:“觉皇寺在京城端和坊,前大雄殿,后太保殿,左禅堂,右静斋。相传此地乃先朝都城也。”

⑤见参考文献[13]第196页:屏山在香水县西北十里许。平方卓起如展屏,为京城正前第一重案。俗呼鹏山。

⑥明命皇帝阮福晈是一代雄主,其中后期将阮朝疆域扩展至最大。但其在位期间也因刚愎严苛引发了200余次农民起义。尤其1831—1835年明命一直受困于南部的叛乱以及对真腊、暹罗的战争泥潭,造园活动一度停滞。

⑦见参考文献[12]第1529页:有为匿名书者语讥谤,帝谓侍臣曰:“御园之作因旧而新之,非创为也。”乃罢诸军供役。

⑧见参考文献[13]第57页:“长宁宫,明命三年建,以为安舆赏节优游之所。绍治六年重修,以宫之前宇晋名为五代同堂,中宇为寿康殿,后楼为万福楼。”

⑨见参考文献[13]第57页:“宁寿宫,嘉隆初为长寿宫。明命元年改为慈寿,嗣德初重修,改为嘉寿,成泰十三年晋今名。”

⑩见参考文献[13]第109页:“此园嘉隆初圣祖仁皇帝潜龙日内廷读书处也。及出阁以其地晋为天府。明命十八年改营府,岁建几暇堂,接于瀛洲后湖景山。绍治初建营殿晋名为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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