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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出版业的衰退现象及其成因

2020-01-14

现代出版 2019年6期
关键词:士人出版业

◎ 石 慧

一、明初①出版业的衰退现象

在目前已有的中国古代出版史书写中,明代初期往往是被忽略的。这种失衡的出版史叙述通常强调晚明繁盛的出版业,而对此前一百余年的出版业状况只是寥寥几语。明代是我国古代图书出版业发展的繁荣时期这一观点,似乎已成为一种无需讨论的共识。而事实上,明初出版业的境况与人们熟知的晚明鼎盛兴旺的场面不同,是沉寂而萧索的。并且,这一趋势持续了近七十年。

目前,已经有一些书史学家注意到了明代初期出版业的衰退现象:日本学者井上进在其著作《中国出版文化史》中将明初出版业称为“明初以来一直持续着的出版业的冬季”;周绍明在《书籍的社会史—中华帝国晚期的书籍与士人文化》一书中也说到明初出版“下降的事实却是无可争辩的”。此外,贾晋珠的研究通过揭示明初,尤其是明初江南书籍生产的下降,证实了这一结论。

然而书史学家们并未对明初出版业的衰退进行更深的探讨:明初出版业出现了何种衰退的现象?其背后蕴含着怎样的社会经济文化动因?针对明初出版业研究的不足和薄弱之处,笔者将从出版物数量、种类、地域分布等方面对明初出版业进行一个较为全面的展现,并试图分析明初出版业衰退的原因。

二、明初出版业衰退的表现

1.书籍生产数量大幅减少

日本学者井上进根据《中国善本书目》所列中国大陆图书馆1522年前印本的数量,绘制了从南宋至明中期(1131—1521年)现存印本的出版时间表(见表1),展现在这四个世纪里不同时期印本生产水平的大致情况。

表1 宋元明代出版数目表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是网罗中国本土现存善本最多的目录,数量概括了南宋至明代中期各个时期的出版物。由表1也可看到,宋元两朝出版数量大致相当,而明初出现明显下滑,明中期则恢复至宋、元时期的一般水平,此后增长迅速。因此,明初以后出版量下降是显而易见的。

此外,笔者对《明代版刻综录》一书中记载的七千余本书进行统计,其中记载了刊刻年代的共7,637种,现绘制图表(表2、图2)如下:

表2 明代各朝出版数目表

图2 明代各朝每十年平均图书产量

在《明代版刻综录》一书中关于明代出版详尽数据的统计分析以及井上进工作的基础上,我们不难发现,在明初统治的大约七十余年中,每十年时间段生产的图书数量不仅远低于明代中后期,更是不及元、宋的水平。井上进便认为“无论是从质还是从量上来说,和元代相比,明初百年的的确确算得上是出版史上的衰退期了”。可见,明初书籍出版量下降的事实是无可争议的。

2.出版物内容的单调

在明初七十年的时间里,不仅在出版的总量上呈现衰落的趋势,整体上也呈现明显的单调性趋势。

明初刊印书籍的范围十分狭窄,仅仅包括儒家典籍及其注疏的经典名著,加上一些这类经典的普及性质的节本、字典和韵书。史部书主要包括朝廷为了教化臣民而编撰出版的宫中版书、坊刻的简略版通史。如洪武八年编纂的《资世通训》,其目的是“思以化民成俗,复古治道,乃著是书,以示训戒”。

因此,明初的图书流通市场上,就屡屡出现文学作品集、历史著作等类型书籍短缺的事例。明初著名藏书家杨士奇说:“欧、苏、曾、王四家全集,今书坊皆无刻板。”又说自己“廿余年积其勤力,仅得《五经》《四书》及唐人诗文数家而已。子史皆从人借读”。著名文学作品集《文选》的命运,可能是明初文学名著短缺最明显的例子。它在明代首次出版晚至1487年(河南),后来又于1522年(北京)、1525年(山西)、1549年(苏州)与嘉靖时的评注一起刊刻。但直到16世纪中期,江南的文人读者常常很难找到并拥有一部。杨士奇曾用了几十年试图从十多家所藏的残本中凑齐这部书:“昭明《文选》六十卷,唐六臣注。于今学者得见汉魏以来文章,独赖此编之存刻板在太学。吾家三十册,初阙颇多,盖借录 累年止十数家,犹未能悉补也。凡今书板多阙,不独此书。而欲得一书,有印装、补录之劳,非朝夕所能成者。置书之难如此,如后之人有之而不知爱重亦独何心。”

历史著作也同样面临一书难求的情况。《史记》天顺七年(1463年)的福建官刻本是最初版本,其后五十余年销声匿迹,直至正德之后才有新的版本被刊行。时人康海在《史记》序中写道:“予曩游南都,睹太学之所积,则年岁久远,□蚀过半。盖自中统抵今,翻刻者鲜,是以良本绝废,阙漏罔稽。”

3. 图书出版发展不平衡

概观明初刻本,可见其发展不平衡。其中,包括地域分布不均与官刻、私刻比重失衡。

明初由于帝王的政治掌控力强势,官方出版也呈现强势的状态。杨士奇也在《东里文集》中说欧、苏、曾、王四家全集“书坊皆无刻板,独北京有荆工临川集板,在国子监旧崇文阁”。《菽园杂记》中也有记载:“国初,书版唯国子监有之,外郡疑未有。观宋潜善《送东阳马生序》可知,宣德、正统间,书籍印板尚未广。今所在书版日增月益,天下右文之象,愈隆于前矣!但今士习浮糜,能刻正大古书以惠后学者少,偏州下邑寒素之士,有志占毕,而不得一见者多矣。”

可见,明初的出版业主要分布于国子监所在的北京、南京等地,私刻也远不如官刻发达,与明代中后期私刻、坊刻的繁盛局面大相径庭。

三、明初出版业衰退现象的成因

1.明初正统意识形态控制与经学思想的影响

明代建国以来,为巩固封建政权统治,明太祖朱元璋除了在政治上施行严刑峻法外,还在思想文化领域实行专治统治。明太祖删《孟子》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据《明史·钱唐传》,“帝尝览《孟子》,至‘草芥’‘寇仇’语,谓非臣子所宜言,议罢其配享,诏有谏者以大不敬论”。洪武二十七年(1394),特敕命翰林学士刘三吾校《孟子》,刘三吾迎合太祖之意,删去“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等不利于君主的言论共八十五条。

明初在学术上承袭元代,尊崇程朱理学,处于一种“述朱”时期。明人何乔远记述明初思想界的状况道:“明兴,高皇帝立教著政,因文见道,使天下之士尊朱氏为功令。士之防闲于道域,而优游于德囿者,非朱氏之言不尊。”永乐年间,明成祖敕修《五经四书大全》(以下简称《大全》),这标志着程朱理学思想统治地位的确立。五经四书大全编纂最大的目的,在《御制序》云:“使天下之人,获睹经学之全,探见圣贤之蕴。由穷理以明道,立诚以达本,修之于身,行之于家,用之于国,而达之天下。使家不异政,国不殊俗,大回淳古之风,以绍先王之统,以咸熙雍之治。”可见,成祖修书的目的是树立道统以明正统,统一思想,最终有助于政治和社会的安定。《大全》的颁行,不仅为学校、科举考试设立了标准答案,同时也规定了经学的研究方向只能局限于《大全》之内,不能标新立异,强化了对文人思想的禁锢。在这种文化格局下,士人读经对前人注疏涉猎的范围十分狭窄,缺乏个人的新颖发挥,无法独立思考,并在当时形成一种“易于叛经,难于违传,宁得罪于孔孟,毋得罪于宋儒的风气”。

封建统治者借助于政权的力量,令学者非孔孟之书不读,非程朱之学不讲,否则便会被斥为“异端”而遭到严酷制裁。清人朱彝尊说世之儒生“以言《诗》,非朱子之传义弗敢道也;以言《礼》,非朱子之《家礼》弗敢行也。推而言之,《尚书》《春秋》,非朱子所授,则朱子所与也。言不合朱子,率鸣鼓而攻”。章懋也说:“经自程朱后不必再注,只遵闻行知,于其门人语录,芟繁去芜可也。”

明初统治者在经学领域独尊朱学,排斥他说,造成了思想僵化,学术呈现单一的色调。《明史·儒林传序》说道:“原夫明初诸儒,皆朱子门人之支流余裔,师承有自,矩矱秩然。曹端、胡居仁笃践履,谨绳墨,守儒先之正传,无敢改错。”在明初官方统一的思想强化之下,无论是士人还是普通百姓,都不允许有自由的思想空间,加之学风的守旧与僵化,出版业尤其是民间出版业的发展十分受限。

2.明初严苛的法律及统治者对士人的打击

明太祖十分重视法制,他认为“前元以宽失天下,朕今救之猛”,因此“制不宥之刑,权神变之法,使人知惧而莫测其端”。明太祖自开国开始就对江南士人表现得异常严厉,他曾说:“吾所用诸将多壕泗、汝颖、寿春、定远诸州之人,勤苦俭约。不知奢侈。非比浙江富庶,耽于淫乐……今既归于我,当革去旧习。”明建立以后又加强了对士人的控制,《明史》卷九四《刑法二》云:“太祖开国之初……凡三《浩》(指《大浩》三编)所列凌迟示、枭市、种诛者,无虑千百,弃市以下万数。贵溪儒士夏伯启叔侄断指不仕,苏州人才姚润、王漠被征不至,皆诛而籍其家。‘寰中士夫不为君用’之科所由设也。”

洪武二十六年,朱元璋下令“浙江、江西、苏松人毋得住户部”。这清楚地表明了他对江南和江西士人的不信任。为矫元末贪污放纵之习,明太祖以酷刑整顿吏治,行严法扭转士风,并屡创文字狱,立廷杖及专杀之威,“往往以文字疑误杀人,亦已不少”。当时的士人很少能得善终,著名诗人高启、张羽、杨基诸人均被迫害致死,甚至连开国功臣宋濂、刘基也最终郁郁而死,正如解缙在为太祖所上封事中所说:“国初至今,将二十载,无几时不变之法,无一日无过之人。”

明初的士人,就已由此敏感到其生存的极端严峻性。《菽园杂记》卷二载曰:“洪武间,秀才做官吃多少辛苦,受多少惊怕,与朝廷出多少心力?到头来,小有过犯,轻则充军,重则刑戮。善终者十二三耳。”叶伯臣上疏云:“取士之始,网罗无遗,一有蹉跌,苟免诛戮,则必在屯田筑城之科,不少顾惜。”可见当时用法之严,以至于明初士人多有不愿为官者,出现了大量的隐士,这在历朝也是十分罕见的。

在古代出版业官刻、私刻、家刻三大系统中,士人群体是私刻、家刻的主力军。据统计,浙江859家私刻中,具有进士身份的有528家,占61%;湖广205个私刻中,具有进士身份的占80%;河南也有80%。明初士人生存环境的恶劣,思想上的不自由,使得士人们有一种消极避世的心态,不仅创作欲望大大降低,也更少地进行刻书活动。

3.明初的文化专制与文学发展停滞

明初出版穷匮与当时的文学发展停滞紧密相联,此时,正统的文学主张和文学创作垄断了文坛,非正统的文学思想和文学创作则受到严厉的打击和压制,是“文学史上一段相当漫长的衰微冷落的时期”,“元代末年所形成的自由活跃的文学风气,在明初以残酷的政治手段所保障的严厉的思想统治下戛然而止”。

明初文坛长达百余年的沉寂,造成了整个中国古代文学发展史的一次重大停滞。文学发展的困境,直接或间接地对出版业产生影响,明初士人或受制于政治上的高压政策,或死于非命,或无法自由表达思想情感。因此,郑振铎在谈到元及明初的诗词时不无感慨地说:“朱元璋一手摧残了明初的文坛,王冕、倪瓒、戴良、杨维桢大家,无不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里。少年诗人高启的死,尤为残酷。刘基为他迫逼出山,非其本愿;打平了天下之后,仍不免于一死。袁凯以病自苦,仅而得免。”可见明初政治对文坛的消极影响之甚。

文坛陷入沉寂,打击最大的当属出版业,士人往往是出版活动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他们提供创作的内容,进行编辑、加工,再由书商刻印出版、发行售卖。文学创作的低迷,使出版业失去了重要的内容来源,出版的作品规模锐减。

4.明初经济政策加剧了江南地区[31]经济发展水平的衰退

自宋以来,文化经济的重心就已经向南偏移,元代中后期的江南,成为规模颇大的出版产业中心。明太祖统一全国后,对昔日顽敌张士诚的军事根据地江南地区实行了严厉的打击。此后,江南地区陷入漫长的历史衰竭期,直到弘治、正德以后才恢复旧日的繁华。

建国后,明太祖对江南地区实行“重赋”政策,并不遗余力地打击江南地主。《明史·周忱传》载:“初,太祖平吴,尽籍其功臣子弟庄田入官,后恶富民豪并,坐罪没入田产,皆谓之官田,按其家租籍征之,故苏赋比他府独重。官民田租共二百七十七万石,而官田之租乃至二百六十二万石,民不能堪。”

《日知录集释》卷十载:“考洪武中天下夏税秋粮以石计者,总二千九百四十三万余,而浙江布政司二百七十五万二千余,苏州府二百八十万九千余,松江府一百二十万九千余,常州府五十五万二千余。”以江南区区一隅,夏税秋粮竟占全国的四分之一,这是十分惊人的。江南地区虽然富甲天下,但重赋如此,无疑会危害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此外,明政府还利用其他手法,打击江南地主,从永乐时直至宣德时期,一直持续不辍。永乐九年,黄岩县民尚有诉“豪民持建文时士人包彝古所进楚王书稿与众聚观,书中有干犯语,请赴法司治之”。宣德初年,南畿、浙江巡抚打击苏、松、嘉、湖地主不遗余力,“一时被(抄)没者凡数十家”,“一时豪民,翦除殆尽”。

由于元代江南士人入仕道路狭窄,文人生计更多地与地方经济力量的文化需求联系在一起,形成商绅一体的农商社会[36]特征。因此,明朝统治者对江南经济的破坏,对地主的打击,也使江南士人失去文化创作活动的经济支持,以至于在明朝前七十年的时间江南地区的出版事业一直处于萎靡不振的状态,与元代以及明代中后期的出版状况相比,是的的确确地衰退了。

四、余论

出版业在社会政治文化的母体中孕育出来,在研究明初出版业时,也无法脱离当时的社会文化、经济背景、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本文将目光投向出版与社会思想、文化、政治、经济、权力等之间的互动,并在此视域下,探讨精英文化遭受破坏,政治与文学的互动,某些具体历史事件、政治制度,甚至某一重要人物的升沉兴替对出版产业的影响等命题。

图书出版业的发展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往往要受到各种力量的左右。明初帝王在思想文化上实行强势的统治,图书出版自然成为控制人们思想的重要手段。为了巩固皇权,统治者实行严苛的政治政策,不遗余力打压士人,抑制江南地区的经济、文化发展。于是,在官方的强力运作下,民间出版业的发展举步维艰,官方出版业由于其流通性有限,明初整体的出版业呈现黯淡、单调的色彩。这种由官方所主导的出版格局到了明中叶以后,随着帝王政治掌控力的松动以及社会经济的变化而出现了转变。商品经济的繁荣导致人们的思想观念发生了变化。传统的重农抑商观念受到了冲击,工商皆本的思想逐渐发展起来。在这样的背景下,图书出版业再次焕发了生机,打破了明初以政治性书籍为主导的格局,朝多元化方向发展,书坊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取代了官刻成为主导力量。

注释:

① 本文中所指明初,包含洪武、建文、永乐、洪熙、宣德五朝,即1368—1435年。参见李洵,薛虹.明清史[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5.

② 井上进.中国出版文化史[M].李俄宪,译.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143.

③ 周绍明.书籍的社会史—中华帝国晚期的书籍与士人文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59.

④ CYNTHIA B.Mashaben:Commerical Publishing from the Song Through the Ming[M]//PAUL J S, RICHARD V G.The Song-Yuan-Ming Transition in Chinese History). 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Asia Center, 2003: 297-306.

⑤⑥⑩⑫ 井上进.出版文化史[M].李俄宪,译.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120,120,217-218,143.

⑦⑭ 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编.明实录 4 明太祖实录 卷七十三至一○八[M].1962:1 664.

⑧⑭ 杨士奇.东里文集[M].北京:中华书局,1998:143.

⑨⑪ 杨士奇.钦定四库全书 集部 6 别集类 东里诗集[M].1 148,1 172.

⑬ 贾三强,余春柯,点校.康对山先生集[M].西安:三秦出版社,2015:586-587.

⑮ 陆容.菽园杂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5:128-129.

⑯ 张廷玉,等,撰.明史4卷101-145[M].北京:中华书局,2000:2 645.

⑰ 何乔远.名山藏[M]《.儒林记》上.

⑱ 朱棣.御制序[M].台北: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筹备处,1997:622.

⑲ 何良俊.四友斋丛说 38卷[M].北京:中华书局,1959:21.

⑳ 朱彝尊.道修录序[M]《.曝书亭集》卷十一,清康熙刻本.

㉑ 语要[M]《.明儒学案》卷四十五.

㉒ 程敏政.皇明文衡[M].上海:商务印书馆,1922:174.

㉓ 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编.明实录 1 明太祖实录 卷一至二十五[Z].1962:379.

㉔ 张廷玉,等,撰.明史卷49-100[M].北京:中华书局,2000:1 165.

㉕ 赵翼.廿二史札记[M].北京:中国书店,1987:466.

㉖[32] 张廷玉,等,撰.明史4卷146-210[M].北京:中华书局,2000:2 735,2 801.

[27] 赵翼.廿二史札记[M].北京:中国书店,1987:467.

[28] 缪咏禾.中国出版通史·明代卷[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08:172-173.

[29] 骆玉明,章培恒.中国文学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200.

[30] 郑振铎.插图本中国文学史[M].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768.

[31] 本文所指江南地区的范围,即明清的苏、松、常、镇、宁、杭、嘉、湖八府以及由苏州府划出的仓州。参见李伯重.简论“江南地区”的界定[J].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91(1).

[33] 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编.明实录12明太宗实录卷九十三至一三五[Z].1962:1 509-1 510.

[34] 吕毖.明朝小史[M].台北:正中书局,1981:410-411.

[35] 吴宽.匏翁家藏集[M].上海:商务印书馆,1929:727.

[36] 农商社会是处在古代农业文明和现代工商文明之间的一种社会经济形态。这个阶段最为重要的特征是:商品经济(即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及其对自给自足经济的逐步瓦解;而这是在原先农村生产方式(即小农经营和租佃经济)尚未发生根本性变革的环境中产生的变化,于是此时的社会经济格局由单一农业结构变为农商并重结构。参见柳平生,葛金芳“.农商社会”的经济分析及历史论证[J].求是学刊,2015,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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