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以来(1949~2019)杜甫秦州诗研究综述
2020-01-10陶鸿宇
陶鸿宇
(西北民族大学 中国语言文学学部,甘肃 兰州 730030)
自中晚唐以来,我国杜诗的接受与传播就已经开始,历经明清、民国直至新中国,杜诗研究走过了千年的研究历程,各类研究成果斐然,但杜甫秦州诗的研究却长期施施而行,难有较大突破。新中国以降,学者们前后继踵地孜孜求索,相关研究才渐趋系统化。笔者拟以CNKI收录论文为中心,以新中国成立70年为时间区段,以杜甫流寓行程中的秦州段为地域范围,从分期研究、专题研究两方面对70年来的杜甫秦州诗研究成果作大致爬梳,试找出已有成果中的未竟之处,为今后的杜甫秦州诗研究提供一些参考。
一、分期研究
新中国成立至改革开放初期(1949~1992)的43年,是社会主义建设由探索到发展的43年,也是杜甫秦州诗研究在曲折中前进的43年,这一时期CNKI收录的相关论文成果约五十余篇。43年间,杜甫秦州诗研究经历了起步——停滞——突进的三个区段。1956年~1965年,在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的指导下,学者们尝试以生产论的视角对杜甫及其秦州诗进行了研究,如王我《论杜甫从秦州入蜀诸诗篇中的自我形象》、[1]53何其芳《杜甫〈梦李白〉——新诗话》、[2]34鹿其莘《谈杜甫的秦州诗》[3]23等,他们主要致力于对杜诗的鉴赏与普及,虽然途径单一,但作为早期的杜甫秦州诗研究成果,无疑具有启发意义。1966年~1976年,受“文革”影响,杜甫秦州诗研究出现断裂,几乎没有成果产生。1977年~1992年,杜甫秦州诗研究度过了艰难的停滞期,迎来了突飞猛进的新阶段,论文成果集中涌现,研究视角与研究领域得到了广泛拓展,还出现了以赵承忠、王德全、林家英、孙士信、李济阻等为代表的一大批专注于杜甫秦州诗研究的学者,他们在诗歌鉴赏、杜甫流寓秦州问题的考证和杜诗描绘的古秦州意象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如林家英《评迹辨踪学杜诗——杜甫由秦州赴同谷纪行诗实地考察散记》、[4]60孙士信《杜甫客秦州赴两当县考——关于杜甫由秦陇入蜀路线的质疑》、[5]64李济阻《杜甫笔下的陇右山川》等[6]58。尽管这一阶段仍乏有深度、有创见的成果,在杜甫入秦、居秦、离秦的原因和路线等问题上争议不断,但杜甫秦州诗研究向广向好态势已趋于明显。
1993年初至2019年底的27年,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期的27年,也是杜甫秦州诗研究走向系统化的27年,这一时期CNKI收录的相关论文成果约计百余篇。27年来,杜甫秦州诗研究一路向好,论文成果持续增加,突破了传统的文艺理论与研究方法的窘境,还出现了以杜甫秦州诗为选题的硕博论文,如种竟梅《杜甫陇右诗研究》、[7]10-20施品凤《杜甫陇右诗的“诗史”意义》、[8]14-18张珍珍《杜甫陇右诗述论》、[9]31-36刘勤《杜甫的陇右“诗迹”研究》等,[10]110-115通过较为全面、细致的考察,杜甫秦州诗研究的范围与深度不断拓展。在研究对象上,首次出现了关于杜甫秦州诗与地域文化关系的研究以及杜甫秦州诗的接受研究,如沙先一《险恶山水与悲凉心境的异质同构——杜甫秦陇纪行诗的格式塔美学剖析》、[11]90孙微《杜甫秦州〈遣兴〉诸诗与王梵志诗歌比较——兼谈王梵志生活时代的判定》等。[12]53在问题考证上,运用“诗史互证”的方法,使以往存在争议的问题得以廓清,学者们的意见也逐步趋于一致。尤其是2006年天水杜甫研究会的成立,推动了杜甫秦州诗研究系统化、专门化、常态化趋势的形成。总体而言,这一阶段的研究无论是在量上的产出还是质上的深入都较上一阶段有了显著的提升,杜甫秦州诗研究也由此进入了全面发展的新时期。
二、专题研究
杜甫去华寓秦的原因考证。大致围绕两条线索进行,即为何去华和为何寓秦。朱宝清、安志宏、韩成武倾向于认为去华是诗人目睹了人民苦难与朝廷昏聩后的主动选择。[13]78,[14]40,[15]49阎琦则认为传统“弃官说”论据不足,很难成立。他以杜甫为官华州期间荒怠政事,离华西行途中寻僻地而居,以及“罢官亦由人,何事拘形役”一诗为据,推定杜甫离华实为罢官后的无奈之举。[16]88也有学者如王抗敌、丁启阵、王元忠等认为应从诗人一生思想、政治生涯、诗歌中的思维情绪三者的变化来综合地看待杜甫弃官之由。[17]58,[18]2,[19]46对于寓秦,学者也多持不同意见,分歧点主要在于杜甫《秦州杂诗》所提“因人”之“人”的讨论上。王德全在《杜甫在东柯谷和西枝村》一文中指出,杜甫所因之人是杜佐和赞公二人,成为较早持此观点的学者之一。[20]79-80李宇林则认为时任同谷防御判官的韦十六或是杜甫借道秦州的实际投靠对象。[21]20安志宏和葛景春则不以为然,他们认为追随友人李白的足迹应是杜甫决定入秦的主要原因。[14]40,[22]2
杜甫秦州诗中的地名考证。杜甫入秦以后,曾遍历秦州名山大川,所过之地多有诗作留存,但因没有确指,长期以来学界对此论争不断。其中争议最大的属杜诗《山寺》《发秦州》《泥功山》。王德全、刘雁翔倾向于认为《山寺》所指即为麦积山。[20]79-80,[23]87张志仁指出,注杜者将前人所著地理方志作为论据加以转引不免牵强附会,起不到实证效果,而对全诗的解释也与麦积山的实际景象并不吻合,他在《杜甫陇右诗〈山寺〉新探》一文中提出了麦积山东北名胜仙人崖颇有杜诗《山寺》意味的新观点。[24]62关于《发秦州》中的“南州”所指,温虎林在《杜甫秦州诗“南州”考释》中指出,汉源、同谷、清池、栗亭四地为杜甫“南州之行”的经行线路,与《发秦州》中地名顺序不同,但其地理范围曾都属南秦州。[25]86孙启祥对杜诗所咏“泥功山”位置的古今不同看法做了总结分析,认为此山应为今甘肃徽县西南的青泥岭,应属于同谷纪行诗,而非秦州纪行诗。[26]62
杜甫秦州行踪路线考证。聂大受在挖掘史料和解读杜诗的基础上,通过实地考察后得出:“(杜甫)由关陇古道中线即‘陇关道’到今张家川回族自治县恭门镇,然后向西南从樊河过新城至清水县,再向西南经今麦积区社棠镇抵达秦州的可能性比较大。”[27]95这一观点后来为学者们所接受。王德全认为杜甫入秦州之初暂住于族侄杜佐住地东柯谷,后在秦州城内作长时间居留,其间曾于西枝村赞公处寻置草堂未成。[20]79-80罗伟倓对此表示认同。[28]68李济阻通过长期研读方志文献与实地调研设计了杜甫陇右诗地名方位示意图,使杜甫西行秦州段的行踪得以直观呈现。[29]44刘雁翔通过以史证诗的方法对秦州诗中所涉驿道与唐代丝绸之路的关系进行了考释,指出诗中“流沙”确指玉门关和伊州之间的哈顺戈壁,诗人《送人从军》所歌咏的应是出阳关西域境内的丝绸之路南道。[30]55
杜甫秦州诗吟咏意象研究。杜甫秦州诗中有大量描写鸟兽虫鱼、草木果蔬等日常所见之物的咏物诗,学者们从各自的研究视角出发,对诗中吟咏意象作了多样化分析。史天胜将“马”与诗人所处时代背景和个人经历联系起来,指出“马诗”贯穿了杜甫人生命运与思想变化的始终。[31]21炳南以《病马》诗为例,对史文进行了批驳,认为《病马》非诗人自喻,实为诗人仁爱之心的体现。[32]20朱宝清对《蒹葭》《苦竹》二诗进行了重新解读,认为杜甫借蒹葭而自伤,借苦竹而自况,指出两诗同叹命途多舛,重申诗人的归隐之念。[33]106聂大受从杜甫秦州咏物诗的美学价值出发分析了杜诗不同于其他时期的个性化特色。[34]25安建军用意象理论分析了杜甫秦州诗的美学特征。[35]39彭燕通过比较杜诗《蒹葭》《诗经·蒹葭》和《楚辞》中《九歌》《九辩》《离骚》,认为杜诗《蒹葭》兼有《诗经》的意境和《楚辞》的韵味。[36]77刘雁翔对秦州诗中所涉“薤”[37]54“黄精”进行了求证辨析。[38]84
对杜甫秦州思亲怀友诗的解读。关于思亲怀友诗,主要以杜甫于秦州梦李白诸诗《梦李白二首》《天末怀李白》为主线,正面反映李杜之间惺惺相惜的深厚友谊,侧面表达诗人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如李炎的《千古友谊至情至文——杜甫〈梦李白二首〉浅说》、[39]75吴明贤的《一曲催人泪下的怀友诗——天末怀李白》、[40]66陈宁的《〈梦李白二首〉之梦的解析》、[41]97李建国的《杜甫〈梦李白〉的文献异文与文学阐释之关系》、[42]54葛景春的《杜甫在秦州的李白情结》。[22]2薛世昌以杜诗《贻阮隐居昉》中所提秦州友人阮昉为研究对象,结合与其有关的其他杜诗内容对阮昉其人进行了分析推定。[43]37李宇林的《试论杜甫秦州代笺诗的个性化特征》对杜甫秦州代笺诗的艺术特征作了论析,认为其诗歌感情细腻深厚,把对高适、岑参、李白的思念之情与忧国之叹巧妙地融为一体。[44]46
杜甫秦州诗诗歌艺术研究。师凤轩、张文静、张宁着眼于杜甫秦州诗所表达的悲剧色彩,认为诗人的悲剧审美是在苦难社会的感同身受中形成的。[45]25,[46]34,[47]66孟庆茹从杜甫被贬官西行的个人遭遇入手,以挖掘诗人秦州咏物诗的审美趣向和艺术特色,认为随着所咏之物的不同,诗人的审美心绪随之发生了转折,其艺术表达也出现了百出不穷、物我共情的特色。[48]44钟树梁对杜甫《秦州杂诗二十首》中所表达的个人志趣与社风民情从诗艺的角度分别进行了探寻,对既往研究中存在的论争提出了部分新见。[49]38李新则对杜甫秦州五排的对仗形式、入韵首句、结篇句法、句式运用、“一”字多用、地名借用等诗歌创作手段进行了分析。[50]59马骥葵结合《秦州杂诗》探析了其中所表达的矛盾复杂的思想情感。[51]54
杜甫秦州诗诗风转变研究。王许林认为秦州诸诗是杜甫诗歌创作生涯的重要部分,也是其诗风嬗变的重要标志,在肯定其艺术成就的同时,也认识到了部分诗作所流露出的消极退隐情绪。[52]85童强将杜甫秦州诗置于盛唐诗歌环境中进行了比较。[53]16王辉斌、刘少坤则着重阐释了杜甫五言排律诗在寓秦前后的不同,认为杜甫秦州五排在赠诗对象、情感内蕴、对仗种类、炼字艺术等方面都有所突破,体现了杜甫秦州诗歌的艺术转型文学特质。[54]17,[55]186聂大受就杜甫秦州咏物诗展开探讨,认为诗人这一时期的咏物诗作超脱于其前期的题咏范围,也有别于传统咏物诗的创作风格,是一次在题材和表现手法上的新的尝试。[56]63黄小妹在阐述诗歌新变过程中,还分析了产生这种新变的原因和意义。[57]108
杜甫秦州诗对地域文化的影响研究。李济阻在《杜甫在秦州的生活及其对创作的影响》和《综论杜甫在陇右的生活与诗作》中着重谈到了杜甫在秦州期间的生活和创作,认为诗人寓秦期间的诗歌作品《秦州杂诗》《梦李白二首》《遣兴》等达到了杜诗的“最高成就”。[58]2,[59]66沙先一在《险恶山水与悲凉心境的异质同构——杜甫秦陇纪行诗的格式塔美学剖析》中运用格式塔美学的异质同构理论剖析了杜甫秦陇山水纪行诗的风格成因,认为诗人的内在心境与外在山水之间的对应与激活是其秦陇诗风格形成的必要条件。[60]90李宇林则从杜甫秦州诗中所描绘的草木植被、纯澈甘泉以及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自然状态分析了秦州的生态环境美。[61]68
后世文人对杜甫秦州诗的接受研究。孙微《杜甫秦州〈遣兴〉诸诗与王梵志诗歌比较》一文是为数不多的探讨杜诗学习前人语言风格的文章。[62]53而出现最多的是对后世文人对杜诗接受的研究。石婉祥对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藏徐悲鸿《哀鸣思战斗》《佳人》两幅画作所表现的杜甫秦州诗意象进行了分析,认为“异代不同时”的他们有着共同的创作主题,即忧国忧民的时代情怀。[63]78曹春茹从诗歌韵脚、情感基调、典故运用、意象描绘等方面对朝鲜汉文学家柳梦寅《燕京杂诗》与杜甫《秦州杂诗》进行比较,指出柳诗的次韵创作是对杜诗的评判吸收,而评判的基础在于对杜诗诗歌成就的肯定和对杜诗创作的指瑕。[64]77
三、杜甫秦州诗研究的未竟之处
综上,70年来国内杜甫秦州诗研究成果丰硕,总体上呈现出持续性、交叉性、实践性的特点。在相关问题的考证上,论述严谨、新见迭出,使杜甫去华适秦、旅居秦州的日常生活与行动轨迹趋于清晰;在秦州诗的解读上视野开阔、角度多元,把诗歌意象、亲友感情、诗风变化以及所透露出的个人心绪与家国情怀综合剖析,还原了一个真实的诗人形象;在杜甫秦州诗的接受研究上,起色明显、数量渐多,突破了依附窘境,呈现出专门化、渐进式的发展态势。然而,70年的研究历程,也存在一些未竟之处。
(一)大视野下的问题考证意识不强
杜甫秦州诗是一个完整的文化单元,在相关问题的考证上,目前以及今后的任务就是如何在“整体观”的宏大视野里,把自成体系的文化形态全面而深入地梳理出来。
1.要打破地域限制。将杜甫秦州生活与少游吴越、齐赵、梁宋和为官华州、流寓同谷、寄居蜀中、漂泊夔州、辗转岳阳等一系列所到之处的行动轨迹与相关地域性文献挖掘整理出来,点点相接,形成一条完整的杜甫流寓“图经”,将地方文献与历代杜诗评注进行比对、较真,深入考察调研杜甫行迹及纪念物,搜集有关的民间故事,如此在地方文献、杜诗评注、胜迹、民间故事、地理志书等“多维互证”中全面考究诗人秦州生活,有助于廓清诸多争议。
2.要打破“诗域”划属。对杜诗的分类分期研究自宋代以降,脉络逐渐厘清,而对杜诗的分地域研究起初杂糅于分期研究中,于近时才剥离出来,形成了如“夔州诗、蜀中诗(别作巴蜀诗、成都诗等)、长安诗(别作京城诗)、陇右诗(秦州诗、同谷诗)等”微观的诗域划分。[65]3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地域划分使卷帙浩繁的杜诗研究具有可操作性,各种成果已不可胜数。但也应看到,各地域杜诗研究“独自为政”,作为附属于大地域范围的“小模块”杜诗研究发展迟滞等问题,尤其是秦州诗相关问题的重复研究,以及观点争议仍在继续。基于此,笔者以为应将秦州诗置于杜甫整个诗歌生涯进行考察,即在问题的考证上,打破传统的诗域划属,将分期分地域杜诗统合起来,在杜甫众多诗歌作品与创作生涯中寻找蛛丝马迹,实现问题考证的新的突破。
(二)诗歌解读有待深入
贫困潦倒而心忧家国是当代社会对杜甫一生的惯有印象,也因为其纪实性的创作风格而自然地给杜甫诗歌贴上了“诗史”的标签。但综观各个时期的杜诗创作,可以发现,整部杜诗或许更多的是一种带有传记性质的自我书写,表现着个体所经历的非同一般的人生痛苦和矛盾冲突。[66]43笔者以为在对秦州诗的文本解读上应该摒弃固有观念,坚持多元视角和方法,理性地看待杜甫及其诗歌作品。
1.解读视角要多元。与其他各时期诗人相比,杜甫穷其一生在关注着自己并在自我审视中调整和改变着诗歌创作风格,从其秦州诗来看,其作品仍然带有盛唐文风思想纷杂的影子,作品中所描绘的意象群和审美特征也绝非是一个“道德完人”的映射。所以,要用动态、多元的眼光解读杜甫秦州诗及其创作心理,为其他问题的研究提供更多有益的创见。
2.解读方法要多元。从目前的杜甫秦州诗解读研究来看,主要集中于诗歌意象、审美特征、诗风转变、思亲怀友诗等的解读上,方法上主要还是诗意的研译,杜诗不同创作时期的内部比较,没有脱离杜甫秦州诗本身,因此出现了重复研究的现象。笔者以为,应跳出原有的解读模式,寻找新的解读方法,或将同一时期不同诗人的作品、不同地域的杜诗作品加以比较,或可引入历史学、人类学、民俗学、社会学等多学科的研究方法,拓展杜甫秦州诗的解读视野,提高解读水平,更深刻地体认杜甫寓秦时的文风和心理变化。
(三)杜甫秦州诗接受研究不够细化
从已有成果来看,当前的杜甫秦州诗接受研究呈现出零散化、碎片化的状态,学者们只是将杜诗接受作为研究地域文化和后世文人作品的材料,而一个成体系的杜甫秦州诗接受研究还远未形成,所以,有必要深化杜甫秦州诗接受研究的范围和程度。在研究对象上,要挖掘杜甫秦州诗接受断代、近古时期的杜甫秦州诗接受等研究领域,深入研究当代文人、艺术家和地域文化对杜甫秦州诗的接受。在研究方法上,要综合考量时代因素,多角度地切入考察对象,细化和比较不同时期、不同领域或同一时期、同一领域的杜诗接受情况。努力丰富研究成果,探索建立具有整体性、专门性的杜甫秦州诗接受研究体系。
以上是笔者对新中国成立以来杜甫秦州诗研究的成果总结与现状分析,由于能力有限,文献梳理可能尚不完全,所作论述也只是一些浅见,或有不成熟之处。总之,70年来杜甫秦州诗研究成绩突出,呈现出稳中有进的研究态势,在国内杜诗研究中也形成了一定的学术影响,相信未来的杜甫秦州诗研究一定会有更多的理论创见与厚重精深的成果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