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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时期(1949-1966)“和平”的图像叙事与物化传播①

2020-01-09南京艺术学院设计学院江苏南京210013

关键词:宣传画和平图像

蒋 杰(南京艺术学院 设计学院,江苏 南京 210013)

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初,百废待兴,政治上,面临着新生的人民政权的巩固,经济上,凋敝的国民经济亟待恢复,国际上,东西方阵营对峙严重,冷战初成。在新政权众多的政治语汇中,一个并不陌生的词语已经悄悄进入了公共的话题领域:和平。对于大部分饱经战争创伤的中国人来说,这种诉求源于内心的真实渴望。尽管时常成为政治博弈的幌子,二战之后的国际社会,冷战初期,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阵营,和平也毫不意外的再次成为了世界性的共同话题和价值取向。作为东方阵营的重要国家,围绕战后保卫世界和平运动以及一系列的国际事件,在新政权构建意识形态化的艺术语言体系的情境下,和平的图像表达开始成为了新中国政治生活和社会公共事务中的重要部分。

一、鸽子图像的符号化与民族化

在图像学的历史中,和平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古希腊的橄榄枝,早期基督教中的鸽子,世界大战前后的反战图像,两极格局下的裁军和反核符号,20世纪中期以后,图像传播的愿景、技巧和效率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和平图像呈现出更为多元的视觉风格和叙事形态,而在当代社会,鸽子却是公认的,最具识别性的和平符号。在西方的图像历史中,从方舟神话中的希望之翼到早期基督教中的圣灵隐喻,再到近代和平主义的图式愿景,鸽子的形象在西方有着久远的象征历史,而其真正脱离西方世界的图像视野,转变为全球性的和平符号,得益于二战之后那场声势浩大的保卫世界和平运动。

事实上,保卫世界和平运动是一场由苏联发起并领导,亚非拉的社会主义国家、战后独立的民族国家踊跃响应,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的共产党人与和平主义者积极参与的社会政治运动。在战后的两极格局下,保卫世界和平运动本质上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意识形态领域的争斗,是美苏舆论战的重要阵地,也是冷战的延伸领域。1949年第一届世界保卫和平大会在巴黎和布拉格同时举行,大会得到了72 个国家,560 个全国性组织,12 个国际组织的支持。1950年和1952年,在华沙和维也纳又相继召开了两届世界保卫和平大会。这三次和平大会通过了一系列文件和决议,要求反对侵略与战争,裁减军备,无条件禁止核武器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力图缓和国际局势,从而将这一国际性政治运动推向了高潮。

作为左翼艺术家和法共党员,艺术家毕加索(Pablo Picasso)受邀为世界保卫和平大会进行创作,先后绘制了由静到动的三幅鸽子素描,智利诗人聂鲁达(Pablo Neruda)为之赋诗并取名为和平鸽,“毕加索的和平鸽展开翅膀,翱翔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止它的翱翔。”20世纪50年代到60年代初,与会各国先后成立了分支机构,多个全球性或区域性的和平会议相继召开,与此同时,一系列以和平为名的签名请愿、友谊联欢、文化交流等社会活动竞相开展。尽管并不完全符合无产阶级的审美情趣,随着运动的普及和深入,在各国和平会议的报道和社会活动中,毕加索的三幅鸽子图像频繁出现,逐渐成为了这一国际政治运动的图像象征,并成为东西方阵营具有共识的世界性的和平符号。

1950年朝战爆发,在新的政治局势和国际形势下,中国保卫世界和平大会委员会改组为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反对美国侵略委员会,郭沫若任主席,将国内的和平运动推向了高潮,各地的和平签名和请愿活动如火如荼,“抗美援朝”“打倒美帝”“保卫和平”等政治语汇迅速结合,并借助强大的宣传机器全面进入了公众的日常社会生活。这三幅鸽子图像迅速占据了国内书刊和报纸等宣传物的头版,并被大量复制成画片、徽章、邮票及实物产品,从而成为了这场运动对内宣传的图像范本(图1-2)。1950-1952年,中国人民邮政先后发行了三组以毕加索鸽子为原型的保卫世界和平系列邮票(图3-5),总计发行量接近3000万枚。毕加索的三只鸽子成为了新中国早期和平图像的范式,促成了普通公众对于和平鸽的形态认知以及和平的符号化理解。

随着国内保卫和平运动的开展,作为这场国际运动的中坚力量,图像传播的识别性,民族化问题日益凸显。1952年,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在北京召开,中国人民邮政为此发行了纪18邮票(图6),由张光宇等设计,邮票四枚两组,其中一组选用了毕加索的鸽子图像,另外一组则借鉴了中国传统的工笔技法,描绘了和平鸽,祥云和亚太区域地图,富有民族特色。1956年张道一设计的宣传画《和平》亦同属此类佳作(图7)。无独有偶,同时期的波兰、匈牙利、捷克等东欧国家,也纷纷以民族化的图像风格强化了在这场国际政治运动中的国家身份。50年代中后期,和平鸽的图像表达开始摆脱了毕加索的固定图式,形成了工笔、图案、木刻、剪纸等多样风格的民族化表达,也开始以现代主义的图形手法,创造出了更为丰富的符号形象。1959年辽宁美术出版社出版《和平鸽图案集》,搜集整理了近600枚和平鸽的主题图案,在历经了十年的保卫世界和平运动之后,和平鸽已经成为了新中国政治生活和社会公共事务中,喜闻乐见的,兼具政治语义和日常装饰的图像主题。

图1 1952年《人民画报》

图2 1952年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会场

图3 中国人民邮政(纪5)1950

图4 中国人民邮政(纪10)1951

图5 中国人民邮政(纪24)1953

图6 中国人民邮政(纪18)1952

图7 和平 张道一 1956

二、宣传画中的和平叙事

宣传画在新中国的政治生活和社会公共事务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国防、教育等诸多方面,以人民美术出版社的统计为例,1950年至1959年期间,人美共出版发行宣传画527种,印刷2787万份。作为一种纸质图像载体,因其幅面大、成本低、效率高等特点,在物质匮乏和媒介单一的年代,宣传画成为了国家政策宣传、公民道德规范、国民常识普及的重要载体。建国初期,在抗美援朝,保卫和平的时代背景下,和平成为了宣传画重要的创作题材,在具体的表达中,“和平”往往与“建设”“拥护”“保卫”“热爱”等关键词组合,交织着对和平不同层面的解读,从而显现出比其他主题宣传画更为丰富的叙事视角。

保卫和平,战争与和平的逻辑思辨。冷战时期,作为世界保卫和平运动的重要参与国,对外和平的宣传无疑有助于新中国的国际形象,1954年的日内瓦会议后,毛泽东在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说:“在日内瓦,我们抓住了和平这个口号,就是我们要和平。而美国人就不抓这个东西,它就是要打,这样,它就没有道理了。”历经战火的新政权面临内政外交的各种困局,既渴望休养生息的和平建设时期,同时也对潜在的战争威胁保持了警惕,对外政策具体表述为三个层面,“我们需要和平,不要战争”“我们需要和平,但我们不惧怕战争”“对战争要有准备,准备没坏处”。在以“保卫”“捍卫”为关键词的宣传画中,和平主题的图像叙事戏剧性地强调了武力和斗争,军人、军旗、党旗、领导人,塑造了一种强有力的国家军队的形象(图8-10),这一叙事逻辑表述了战争与和平的辩证关系,强调了和平的获取不是无条件的,需要依靠强大的军队和武装,在历经朝鲜战争之后,这一逻辑的合理性更是得到了印证。在战后各国的和平图像表达中,在东方阵营,这种源于苏联的图式具有一定的普遍性,而在其对立的西方阵营,这一合理却又直白的图像逻辑往往被隐喻抽象的现代性所掩盖。

图8 保卫祖国保卫和平 沈柔坚 1954

图9 人民武装,和平的保卫者陈兴华 1950

图10 保卫世界持久和平 陈飞1953

图11 和平的道路钱大昕1954

拥护和平,和平运动的正当性和普及性。新中国和平宣传画中的叙事并不是抽象和孤立的,而是建国后相关政治运动和国际事件的集中反映。保卫世界和平运动、和平签名活动、抗美援朝、和平外交、中苏合作等国家政治生活中的大事都在宣传画中得到了及时而生动的体现,借由和平的普世话语,夹带了对美帝的仇恨,世界人民的团结,中苏友好等鲜明的政治态度。在这些宣传画的图像表述中,一类是对于“国际化”的表达,代表正义世界的中苏及亚非拉国家的人物形象,以俄语、法语、英语等混搭的和平词汇,社会主义阵营国家的国旗,表达了和平运动在世界范围内的正当性和普及性(图11-12)。而另一类则表现了和平运动在国内的游行、集会、签名、宣誓等具体实践,从个体形象到工人和农民为代表的群像,显示着和平运动深入人心,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从侧面塑造了爱好和平的国家形象(图13-15)。

图12 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保卫和平陈冠真1959

图13 万众一心保卫和平 张碧梧1950

图14 我们衷心热爱和平 彦涵1952

图15 拥护世界和平理事会的宣言 刘起 1951

热爱和平,个人的内化需求与幸福生活的因果关联。在新中国的和平图像叙事中,“热爱”是重要的叙事类型,这类宣传画没有刻意的逻辑关联,没有刻板的政治宣教,画面描述了青少年的晴日郊游,母子的闲暇时光、儿童的居家嬉戏等样板化的生活场景(图16-18)。在这类主题叙事中,主角多为青少年群体,母子或男女童组合,与鸽子、鲜花、家居、风景等要素共同营造了幸福生活的图像想象。在历经了数十年的战争之后,和平已然成为了每个新中国公民的内化需求,这些场景以生活化和家庭化的视角,提示了和平与幸福生活的因果关联,憧憬了新一代在和平环境下的美好未来,从而使和平成为了可以感同身受的价值观。

1952年,由阙文摄影,哈琼文设计的宣传画《我们热爱和平》正是此类叙事的代表(图19),作为新中国历史上最为经典的宣传画之一,初版即发行了500万份,其后历经多次重印,从外交场合到朝鲜战场,广受国内外好评,成为了整个50年代家喻户晓的图像典范。1954年《新观察》刊登了一篇文章《一张招贴画》,讲述了在这张宣传画的鼓舞下,志愿军战士在朝鲜战场浴血奋战,英勇献身的故事,在图像相对匮乏的年代,一张深得人心的图像的鼓动性和传播力是惊人的。

在主流图式之外,也有些宣传画并不以叙事为主,受到苏联和波兰等同类创作的影响,利用抽象、同构、符号等现代设计手法,脱离了现实的表达和传播情境,强化了图形、文本造型和整体视觉的表现性,成为了同时代和平图像表达中的特殊案例(图 20)。

图16 和平与幸福 忻礼良1954

图17 我们热爱和平 李慕白 1954

图18 我们热爱和平 李慕白1953

图19 我们热爱和平 阙文 哈琼文1952

三、美术创作中的隐喻与图式

1950年,全国美协响应中国保卫世界和平大会委员会的号召,美术界的和平主题创作迅速开展起来,徐悲鸿的国画《保卫世界和平大会》,戴泽的油画《和平签名》(图21),邓澍的版画《保卫世界和平签名》,丰子恺的漫画《高举鸽灯,保卫和平》(图22),艺术家们展现出了对国家政治生活的高度热情,以多样的艺术形式记录和再现了如火如荼的和平运动。作为独立的艺术创作,这些绘画作品被大量印制成小幅面的画片、明信片、信封以及书刊插页,成为了和平图像传播过程中的经典。

图20 团结-和平的保障 梁绍钧1957

图21 和平签名 戴泽 1950

图22 保卫和平 丰子恺 1951

1955年莫斯科外国文书籍出版局出版《为和平而斗争的苏联造型艺术》,是书收录了32幅50年代初期苏联的造型艺术作品,苏联文艺家索波钦斯基(Sopotsinski)在前言中写道:“苏联人民的和平意向,苏维埃国家爱好和平的政策,在苏维埃国家社会文化生活各方面都有着表现。苏联人民为争取和平而广泛开展的斗争,已经成为油画家、雕刻家、黑白画家进行热情创作的源泉。”其中马克西莫夫(Maksimov.K.M)的油画《他们拥护和平》,穆希娜(Mukhina)的雕塑《我们要求和平》,符切季奇(Vuchetich)的雕塑《保卫和平》,普罗洛科夫(Prorokov)的素描《把杜鲁门的坦克车推到海底去》等苏式风格的艺术创作以图像的方式在中国广为流传,在概念和图式上对同一时期中国的和平主题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

鸽子则成为了这一时期重要的绘画对象,鸽画在中国历史悠久,不同的是,和平赋予了鸽画强烈的时代意义,建国以后,齐白石、于非闇、蒋兆和等国画大家将鸽子的形象与吉祥花卉结合,以传统的隐喻或谐音的方式,或工或写,创作了大量以“富贵和平”“和平延年”“世世和平”为名的国画作品(图23),或索性将此类作品以“和平之歌”“热爱和平”“和平万岁”等典型的时代口号为名。1955年,齐白石与陈半丁、何香凝、于非闇等十四位书画大家共同为世界和平大会创作了巨幅国画《和平颂》(图24),产生了较大的国际影响,被世界和平理事会授予了年度国际和平奖。工笔名家于非闇在同一时期绘制了大量的鸽画,于氏的工笔重彩借鉴了民间装饰和宋代缂丝,掏蓝、飞鸽、祥云的传统装饰色彩浓厚,很快成为了鸽子图像民族化的新路径,1952年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的宣传画即选用了于氏的创作(图25)。

图23 世世太平齐白石1956

图24 和平颂 齐白石等 1955

图25 庆祝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的胜利 于非闇 1952

四、和平图像的物化传播

随着保卫世界和平运动的普及和深入,“和平”这一国家政治生活中的关键词,逐渐影响并融入了新中国公民的日常生活,从舆论宣传到公共空间,充斥着和平的口号、图像与标识(图26-27)。与建国、卫国、抗美、援朝等时代词汇一样,50-60年代出生的新中国一代,“和平”成为了取名时的热词;全中国大中小城市的道路街区、社会机构和民间组织等大量被冠以“和平”之名,和平已经从一个国家性的政治口号逐渐转化为公民日常生活中高度认可的时髦词汇。

图26 50年代公共空间中的和平标语

图27 50年代和平电影院

图28 50年代佩戴和平鸽胸章的市民

图29 和平主题图像的茶叶罐

除了宣传画、报纸、书刊等图像的主要媒介,和平图像的传播则更多发生于新中国公民日常性的生活、学习和劳作的场景。在这些场景中,图像与日用品的功能性相结合,展现出物化后的丰富形态——1.各类和平鸽图像的徽章,50年代的社会气氛下,从军人到市民,从妇女到幼童,佩戴和平鸽徽章成为了一件具有道德和仪式共识的社会行为(图28)。2. 印刷有和平主题的符号、图形和绘画,或是以鸽子为造型的日常生活用品,1952年宣传画《我们热爱和平》作为官方出版发行的图像经典,同时也被印制在信封、笔记本、明信片、搪瓷杯、茶叶盒、手帕等各类日用品上,以各种物化的形态进行了更大范围的世俗传播(图29)。3. 全国性的企业工厂竞相注册的各类产品商标(图30),1950年,中国第一个自主研发的自行车品牌“飞鸽”正是因当时如火如荼的保卫世界和平运动而得名。建国十年期间,中国人民邮政先后发行了纪5、纪10、纪18、纪24、纪63等和平运动主题的系列邮票,总发行量过亿,相比特定时间和空间才能接触到的宣传画,邮票这一物化了的图像,通过书信这一社交行为,为和平理念带来了一种切身的阅读体验和传播效应(图31)。这些和平图像的物化传播案例,广泛的发生在新中国公民普通公民的工作、生活、学习和社交场合,借助潜移默化的物象转化,和平从抽象口号转译为了一种视觉符号,从政治宣教转化为了一种日常认知,从国家意志内化为了一种自觉意识,从形态和观念上促成了和平的全民共识。

图30 50年代和平商标

图31 50年代贴有和平主题邮票的实寄封

图32 和平如意 吴述宝 1988

五、和平的噤声与图像的新语境

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苏共领导人开始推行美苏合作的外交策略,中苏在和平问题上产生分歧,赫鲁晓夫的“和平共处”被批判为“用和平主义来代替无产阶级世界革命”,同时因长波电台和联合舰队、中印边界等问题的分歧,社会主义阵营的中苏同盟分裂,中国也不再亦步亦趋地参与苏联领导的保卫世界和平运动,1967年初中国发表声明退出世界和平理事会,随后,与保卫世界和平运动相关的各种宣传报道在中国逐渐消失。1966年文革开始,国内政治日趋紧张,国际政局双线交恶,“和平”成为了谨慎表达的主题,《兵车行》《雁南飞》《和平鸽》等艺术作品都因所谓宣扬“资产阶级和平主义”的问题受到了批判,在阶级斗争为纲,政治挂帅的时代背景下,和平主题的艺术创作和图像传播成为了敏感的,具有政治风险的行为,因而在整个60年代中期到70年代里几近噤声。

80年代开始,中国着力对内进行经济建设,对外采取了不结盟和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与美苏关系日趋缓和。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四个现代化”和“改革开放”成为了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公共事务中的全新话语。同时期的宣传画开始淡化和摒弃意识形态的冲突和阶级斗争的描写,围绕科教文卫、公民道德、经济和法制建设等新的焦点,展现出对美好生活和国家未来的憧憬。在整个80年代宣传画日趋没落的背景下,在有限的和平主题的图像语境中,鸽子和鲜花,妇女和儿童再次成为了“新年画”的主角(图32),即使在对“保卫”和“团结”的歌颂中,图像的政治性也大大减弱,画面一派祥和,和平与家庭的幸福安宁、国家的繁荣富强形成了强烈的互文性(图33)。

图33 团结友谊和平进步 王永强1984

80年代到90年代,中国社会开始与国际接轨,随着西方现代设计思潮的涌入,中国的现代设计得以迅速发展,大众对于图像的期待值和理解力不断升级,和平的图像表达开始融入具有现代平面特征的观念和技巧,并从国家主导的政治宣教转化为艺术家、设计师等个体开展的创作实践。相比被“世界性”日益同化了的当代中国的和平艺术创作,新中国时期(1949-1966)的和平图像因其特殊的叙事视角和传播路径,成为了图像史中一个异质的研究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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