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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棕榈奖亚洲电影的视听隐喻管窥

2020-01-09

喀什大学学报 2020年4期
关键词:隐喻色彩

(安徽财经大学 艺术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一、审美崛起:亚洲电影视听语言的隐喻征候

亚洲电影从不缺乏世界的瞩目。近几十年来,纵观各大国际电影节,亚洲电影早已斩获殊荣,它们持续进行着有意识的电影美学追求,审美理念方面增添了更多新鲜的层次与维度,审美思维高度日益丰沛,在美学层面的打磨上也花了比以往更多的心思,在角色塑造和影像语言方面愈发精细化,视听效果俱佳,一些颇具风格化的电影作品不断出炉,为世界大众贡献出票房与口碑比翼齐飞的佳作。

以国际三大电影节之一的戛纳电影节为例,戛纳电影节最高奖项——金棕榈奖,国际影响力极大,获奖难度很高,丝毫不亚于斩获奥斯卡最佳影片。1993 年第46 届法国戛纳金棕榈奖最佳影片作品是中国电影《霸王别姬》、2010 年获金棕榈奖的是泰国电影《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2018 年日本电影《小偷家族》,2019 年获奖的是韩国电影《寄生虫》等,这些优秀影片的视听呈现是极其娴熟的。以中国电影《霸王别姬》为例,作品打破了京剧艺术的受众隔阂,给予京剧文化年轻化、大众化的艺术表达,其叙事语言和视听隐喻手法符合年轻观众的审美趣味,京剧文化内核搭配影视表现形式,实现了“1+1 >2”的传播效果,扩充了国外受众对于华语电影的认知和想象力。

获金棕榈奖的亚洲电影作品创作的审美旨趣达到了新的高度,象征性、寓意性强烈,在有限的空间里确保故事的完整性和延续性,在视听层面带来难以忘怀的感官冲击力,在诠释主题和传达的意境上深远绵长,引发观者的自发性解读,电影蕴含着浓烈的隐喻余韵也因而得以延续。

二、视觉盛宴:金棕榈奖亚洲电影的感官隐喻

金棕榈奖亚洲电影探讨了诸多大众关注的社会问题,电影的视听语言将影片氛围渲染得恰如其分,为电影剧情后续的发展埋下了伏笔,其叙事空间、镜头调度、剪辑等方面隐喻色彩浓郁,颇为精彩又不失趣味性,诡异又不失美感,均是丰富而不冗长的杰出电影。

(一)叙事空间的深度沉浸

叙事空间是创作者营造出的艺术创作空间,是画面与声音等元素共同构造并采用时空重组的手法来建立的从画面内部延伸到画面以外的空间想象,它让有限的视觉形象变得鲜活且具有更强的艺术张力,带来一种完全沉浸式的观看体验,为观影者打造出全新的空间观念。

韩国电影《寄生虫》是继1956 年美国电影《君子好逑》之后第二部同时拿下奥斯卡最佳影片与戛纳金棕榈奖的电影,蕴含着政治色彩和社会学主题,展现了穷人是如何一步步钻入—侵蚀—吞噬富人,最终鸠占鹊巢的寄生过程。荒诞化的剧情揭露出人性的冷漠,同时强化贫富差距的边界感。电影叙事多元又清晰,情节毫无赘余,影片前半部分镜头在基宇的地下贫民窟的家和朴社长的豪宅这两个空间内切换,叙事在这两个空间展开,贫富和阶层差异便不言自明。随着朴社长的司机、管家陆续被计策性地替换,基宇一家成功寄生在富人家庭中,整个过程呈现的是果戈里式讽刺喜剧的结构。不料原管家忠淑杀出了回马枪——雨夜突然造访豪宅,为电影增加了新的叙事空间,这时另一个地下蜗居地“重见天日”,由此揭露两个寄生家庭依附于富人家的事实。影片由原先的单线叙事转为双线叙事,带给观众非常强烈的戏剧冲突与深度沉浸感。随后基宇兄妹和父亲从豪宅出逃,大远景的镜头下三人的肢体形态犹如蟑螂见光般地慌忙逃窜。随着画面焦点与视角的不断下沉,雨夜的光线愈发黯淡,电影画面从整洁干净的富人区过渡到杂乱不堪的贫民区街道,最终在三人绝望地徘徊于淹没的家、马桶喷射出黑色水花中达到叙事高潮。此前平铺直叙的常规线性叙事转变为平行蒙太奇叙事,基宇一家与雯光夫妇的剧情发展同步叙述。电影的多难叙事空间放大了穷人与富人间的矛盾,戏谑地讲述小人物的凄苦,所构建的叙事空间的隐喻让一系列原本看似匪夷所思的行为在观众眼中发生合理化的转变,叙事表达精彩纷呈。

(二)形式感构图的巧妙

《寄生虫》中框景构图运用频繁,以地下室窗户的视角作为第一幕,并与片尾构图保持一致,暗示底层社会如身处牢笼,与富人家透过明亮的落地窗及可无死角地观赏暖阳下郁郁葱葱的室外框景构图形成强烈反差,视觉与寓意令人窒息,呈现贫富差距之痛和阶级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之深。富人别墅里外的场景和构图十分干净利落,在造型设计上赋予了较多线条与几何元素,给人以冰冷的距离感。片中暴雨逃亡桥段异常震撼与精彩,使用了对角线和对称式构图,基宇一家踉跄着跑过昏暗的隧道、街道、下水道,画面上雨水不停地冲刷、流淌,这里几乎没有叙事缝隙,像鼓点一样滚滚推进。一家人伴随着鬼魅的配乐一路上走着下坡路,如渺小的蟑螂般仓皇而逃。一个铁丝网造型构图的下移镜头将三人带回底层社会——在地下室的那个被雨水淹没的家,这时使用了大量低机位仰角镜头,构图打破了常规的美学原则,天花板大面积占据和分割着画面,灯光忽明忽暗,家中的物品在水中漂浮涌动,隐隐渗出不适感。具有形式感的构图进一步强化了这种不适感,暗示此时人物深陷艰难的窘境。

尽管同是呈现底层小人物的际遇,日本电影《小偷家族》则展示出了黑暗中的光芒,电影呈现出类似于纪录片那般平缓、娓娓道来的风格,导演是枝裕和熟练地运用巧妙的构图、色彩语言来隐喻小人物所处的境遇,片中临时组成的家庭成员抱团取暖,像蝼蚁般各自偷生,悄然滋长的暖意似乎足以抵御黑暗,绝望中透露着些许的温情。他们挤在低矮局促的家中小院里“听”烟花,此处使用对角线构图,屋内高曝光的暖黄色亮光与屋外黑暗的画面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只闻爆竹声此起彼伏,却不见绚烂烟花——他们无法从屋檐的夹缝中,捕捉到烟花绽放的瞬间,只能凭想象去感受万世喧嚣。此时的美好,和烟花一样转瞬即逝,影片主题便可窥见一斑。

(三)直观意象的刻意描摹

电影意象是服务于影片表达的工具,运用直观且得当的意象能提升影片的深层意涵,帮助营造情绪与氛围。“如何将新的‘象’、新的‘意’结合为新的‘境’,探寻意象话语符码序列的新秩序、体系结构的新特征以及建构意境的新规律,是意境能够真正融入当代电影文化的关键。”[1]《寄生虫》将富人的“嗅觉”与穷人的“气味”刻画得淋漓尽致,气味作为引子被不断地刻意提及,地下室的阴冷霉味、家门窗前醉汉的酒味、地铁里拥挤混杂的体味、因暴雨淹没住处只能留宿体育馆时闻到的脏臭味等,赋予受众身临其境的感官感受。朴社长和夫人都嫌恶基宇父亲身上挥之不去的气味,两人暗暗表露出来的鄙夷的肢体语言,成为激化矛盾的助推器。一切气味都如影随形,挥之不去,隐喻着原生环境日复一日地在身上残留下的痕迹,暗示着通过气味就可以区分出阶层,同时阶层的鸿沟无法通过刻意的装扮而脱离和掩盖。

“既不脱离物象的固有形态,又力图超越这种形态,以抒发审美主体对物象的主观感受和寄寓审美主体的意绪为美学原则。”[2]电影《霸王别姬》艺术造诣深厚,是中国百年电影史上屹立的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影片运用了多个赋有隐喻内核的直观意象,其中金鱼这个意象是较为典型的隐喻符号,程蝶衣吸大烟和戒大烟时,镜头是透过桌上的一缸金鱼拍摄的,由于金鱼是鲫鱼人工驯化变异而成,借用这个意象暗喻一种“驯化”:蝶衣对于性别的认知也是被迫接受了环境的“洗礼”和误导;具有观赏性质的金鱼被困在鱼缸中,就如同蝶衣被困在当时压抑的环境中孤独地挣扎着,心中的痛苦无人倾诉。电影中的直观意象将客观事物和主观情感进行互联,构建出一个可信可感的情境氛围。

(四)吸睛镜头的娴熟调度

运镜娴熟且细致用心的《寄生虫》,使用了大量的跟镜头。基宇去应聘家教进入朴社长家时,需要不断沿着地势向上走,踏入庭院的草坪时,运用旋转镜头展现庭院中精致草坪的开阔和气派。去往基宇的家则运用较多俯拍、下移的远景和中近镜头,随着大量向下的台阶,光线愈发昏暗,地下室小客厅的窗户连接着地面,窗外附近时常有醉汉叫嚣,两个阶级的家门前“风景”对比极度强烈。片尾的阳光下生日聚会上的杀人片段,镜头调度相当丰富,让受众置身派对现场。“电影特写镜头延伸了空间,而慢镜头动作则延伸了运动。”[3]摄影机“走马观花”地掠过热情地参与社交活动的人群,惊遇枪击,人们仓皇逃窜,把直冲心脏的紧张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影片运用了对比蒙太奇、快速横摇、升格镜头、声音淡化、手持摄影、长短交替的单镜头,景别由开始的全景、中景转变为近景、特写,后面的鸟瞰慢镜头中基宇父亲消失在阶梯后,伴随下个镜头的诡异笑声,在讽刺与震撼中升华了主旨。片尾展现出理想的美好,实则暗示现实的残酷,出现了与开头类似的镜头语言。这些夺人眼球的镜头调度进一步加深了无奈与窒息的视觉效果。

镜头调度整体看似平淡的《小偷家族》,运镜恰到好处,运用大量的长镜头中近景,没有闪回。翔太故意在超市抢了一袋橘子,在落日余晖映照下拼命奔跑,这时是镜头低视角仰拍。快被抓住时他从桥上纵身一跃,镜头俯拍散落一地的橘子,暗示整个剧情的转折,小偷家族的秘密将被这场“意外”揭开。片尾的审讯片段使用俯拍特写镜头配合平行蒙太奇手法,将“小偷家族”的瓦解客观辩证地呈现在观众面前,暗示各自怀揣秘密的家庭成员看似亲密、互相扶持,实则是被亲人抛弃的“被遗忘的家族”,情感微妙、含蓄,传递出生活在底层的情感边缘化的人群的无力感和压抑感,折射出了社会复杂的亲情观。

“通过对我们所熟悉道具中隐匿细节的强调,通过摄影机的出色引导对乏味环境的探索,一方面增加了对主宰我们生活的必然发展的洞察,另一方面给我们保证了一个巨大的、料想不到的活动余地。”[3]精神层面的营造异常丰富且具有一定实验性质的泰国电影《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在镜头调度方面较为朴实、直观,片头虫鸣、风声等丰富的自然声建立起一个立体的空间——神秘奇诡的热带国度,使用固定长镜头静观田边的牛以及周边环境,记录其如何挣脱绳索逃往丛林,期间只有简单的主客观镜头切换,基本也以全景、远景镜头为主,诗意化地表达人内心中对于时间、印象、记忆、灵魂等的理解,还原真实的同时赋予影像诗意的氛围,让观者感受到东方影像特有的气韵。

(五)剪辑节奏的悬念衍生

电影剪辑节奏松弛有度,进一步强化了故事含蓄隐秘的紧张感,看似荒诞的剧情被编排得合情合理,衍生些许耐人寻味的悬念。《寄生虫》中将动、静镜头进行夹接,例如慢镜头表现穷人向在家窗口小便的醉汉泼水,下个画面立刻衔接了富人小儿子手拿墨镜对着烈日观察的悠然自得的镜头,配乐是由缓慢的美声片段,剪辑构成了强烈的节奏感,让观者对剧情后续发展怀揣不安、脊背发凉。片中时常将一组同一时间、不同空间发生的人或事的镜头,剪辑合并在一起,进行分头交叉叙述,营造荒诞的戏剧效果。例如夜里天降暴雨时,富人的小儿子悠闲地在庭院中搭起帐篷赏雨,穷人一家却在争分夺秒地对抗水灾,天亮后的富人庭院中的客人们依然体面、优雅地社交,两家环境对比,不论是富人极富优越感的“何不食肉糜”,还是穷人贪婪的“不是有钱却很善良,是有钱所以善良”,两种迥异的阶级思维,孕育出人性的差异,无法用对或错的价值观加以评判,引人深省。

《小偷家族》影片整体没有华丽的特效或繁复的镜头组接,在前半部分剪辑节奏把握明快,多线故事穿插并有悬疑气氛渲染和加持,脱离常规的叙事方式,增加观影难度。影片后半部分,让演员直面镜头,场面调度和镜头剪辑非常克制、高级,不遵循商业影片的拍摄手法,同样是动静结合的朴实剪辑风格,彰显出情绪上的隐忍,煽情也只是点到为止,更好地衬托出影片所传达的“偷”的隐喻——他们真正想偷的其实是一个完整的家,循序渐进地传递给观者一份宁静的压抑。

(六)电影色彩的民族性趋向

色彩作为一种电影艺术符号,具有奠定影片的感情基调、烘托气氛、抒发情感的作用,其创作的出发点首要是把握主题与氛围,且与之风格统一,不经意间增添和赋予难以名状的视觉魅力。《霸王别姬》电影色彩风格精致而悲怆,具有东方影像特有的气韵,通篇运用的色彩多为黑、白、红和蓝,分别代表不同的情绪和意境。电影片头前七分钟是黑白调,例如“卖子”片段,色彩在营造回忆气氛的同时,暗示蝶衣悲剧人生的开始,给人以沉重的心理体验。影片使用大量冷暖色调进行交叉对比,例如蓝色和红色,“断指”一幕使用黯淡的蓝灰色调,营造幽远的回忆气氛,隐喻心灰意冷、无力感和丧失人性等消极情绪;戏剧舞台的布置、脸谱、戏服等采用中国红、粉、橘等明艳色调,色彩倾向具有典型的中式色彩审美特性,克制而又绝美,映衬人物生理和心理上对温暖和爱的期盼与渴望的积极情绪,展现出人物在舞台上感受作为“角儿”的辉煌与荣耀。此外还以大面积低饱和度的暗红和不同纯度的红色加以修饰,迸发出不稳定的焦躁感。丰富的色彩层次与时代背景交织,印证了一个时代戏子的颠沛流离,人物的冷静与疯癫和电影色彩相辅相成,眩目而绮丽。

迥然不同的电影色调,常常体现出具有不同美学属性的民族特征,构建出影片不同的艺术张力。《小偷家族》中没有高楼大厦亦或是流光溢彩的繁华街景,影片较多地运用胶片色,整体色调处理有序、统一。在处理人物众多、环境杂乱的镜头时,用光线照亮多个人物组合,让杂乱的环境变得昏暗,通过补光,使用轮廓光照亮了环境中物体存在的位置,让细节更加丰富,能有效地规整和统一色彩,使得画面色系上有了整体逻辑。电影主色调运用三原色红黄蓝贯穿影片始终,父子的服装色彩也在红、蓝组合里不停变换,相互衬托,带来视觉流畅感,既有层次,又不突兀。镜头里出现了电缆、门框、窗户、墙体、建筑、电线杆、树木、桥墩等大量的直线条物体,通过这些线条分割,组成了每个镜头里红、黑、蓝、黄的色彩构成,富有蒙德里安作品《红、黄、蓝的构成》的形式与意蕴美、秩序与均衡之美。片中即便是杂乱的生活场景,所有出现的色彩元素的比例和关系都有据可循,拥有各自美的归属。影片从冬—春—夏—秋再回归至冬,时间线横跨一年,运用各种鲜明的季节性自然色彩,有浓重的“日本电影”的色彩风貌。

三、听觉赋魅:优质电影配乐的戏剧化演绎

高质量的电影背景音乐通过声音将一些隐藏的重要信息和角色情感传达给观众,更易催生出深度的揣摩与回味。电影配乐成了担负和激发情感共鸣的载体。《寄生虫》中夫人与金司机采购东西归来,撞见管家因桃子过敏引发剧烈咳嗽这一幕,此段背景音乐是韩国音乐家郑在日创作的《信任的纽带(The Belt of Faith)》,管弦乐团中悠扬古典的提琴声,音调跌宕起伏,与人物动作轻快的节奏一致,充斥着一种蕴含讽刺意味的怪诞戏剧感。片头和片尾的音乐都使用了有强烈幽怨色彩的布鲁斯音乐,虽不太活泼但有一定的节奏感,让观众平添苦涩、无奈和怅然若失的情绪,并让情绪随着剧情发展而向后蔓延。影片中暴雨的声效也作了特别的处理,通过多次混声,降低雨声的音量,让背景音乐的存在显得更加气势磅礴,在最后的时刻才将雨声调试得更强烈,营造出暴雨倾盆而下的毁灭式的感觉。

《小偷家族》中,几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凑在一起,在简陋的住处吃白菜面筋涮火锅,“滋溜”的声音充斥着简陋的家中,虽让人感到温情,却又如鲠在喉。影片的背景音乐有大段的留白,平静中暗藏着强烈的悲剧色彩和戏剧张力,配乐简短,点到为止,音调偏低,没有大收大放,而求细致收敛。隐喻小人物们心生暖意的美好憧憬纯粹是虚无幻想,现实往往冰冷而遥远。片头父子在超市偷东西,全程没有一句台词,完全靠动作和配乐支撑起来,跳跃的钢琴、曼陀铃声,以及乐器敲击而弥散出的回声,细细地编织出轻盈的视听享受,将这个盗窃的场面刻画得紧张、诙谐而富有张力,彰显出一份戏谑和幽默。

影片配乐是叙事的情感纽带,对凸显深刻的主题立意有着推波助澜的心理效应。

电影音乐穿插了多段名家京剧原声,并配以多个中国民族乐器的《霸王别姬》,音乐风格颇有幽深孤寂之感,与剧情和人物相交融,绵延出强烈的感染力,展现两位京剧伶人之间的悲欢离合,浓缩的时代背景与人物命运的转折紧密相连,情感荡气回肠。

四、结语

毋庸置疑,获金棕榈奖的亚洲电影富含深邃的主题寓意、突出的艺术质量和优质的视听语言设计,隐喻色彩或多或少地渗透其中。诸多隐喻看似明言实则暗讽,恰似一场感官的饕餮盛宴,让受众产生快速、代入感和共情,使人回味无穷并深深折服。亚洲电影创作不断摆脱传统桎梏,不安于现有的成就,在呈现更多具有艺术造诣、有口皆碑的作品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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