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大陈岛垦荒精神的海洋特征

2020-01-09周军虎文大稷

台州学院学报 2020年4期

周军虎，文大稷

（1.台州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临海 317000；2.武汉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武汉 430081）

引言

大陈岛坐落于我国东海前沿，浙江台州湾东南，台州列岛中南部。大陈岛垦荒源起于1956年1月，为响应团中央“建设伟大祖国的大陈岛”的号召，将被国民党残军破坏殆尽、满目疮痍的大陈岛建设成为现代化的大陈岛，温台青年先后5批共计467名青年志愿垦荒队员来到大陈岛，至1960年7月垦荒任务完成，历时4年多的时间中，温台青年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谱写出了一曲战天斗地、艰苦卓绝的劳动之歌，而“艰苦奋斗，奋发图强，无私奉献，开拓创新”的大陈岛垦荒精神由此孕育而生。在时任团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多次批示和亲自登岛的关怀下，在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一次登岛，二次回信的鼓舞下，大陈岛垦荒精神得以由台州大地向浙江乃至全国辐射和传播开来［1］。大陈岛垦荒精神从孕育到成熟，从体现于单个事件到形成社会共识，从一地到多地扩散，与同样缘起于浙江的红船精神形成南北呼应，在浙江山林覆盖的满眼绿意中闪耀着红色基因的光芒，成为浙江乃至全国人民在革命和建设年代精神风貌的真实写照和缩影。［2］与黑龙江农垦、新疆农垦屯垦戍边不同之处在于，大陈岛垦荒是海岛垦荒，因而必然带有海洋特征，所谓大陈岛垦荒精神的海洋特征是大陈岛垦荒精神从孕育到成熟所具有的个性品质。本文试图从大陈岛垦荒精神海洋特征的生成关联、海洋特征的精髓和海洋特征的时代性三方面对之进行剖析。

一、大陈岛垦荒精神海洋特征的生成关联

大陈岛垦荒精神海洋特征的生成符合一般事物的生成规律，是必然性和偶然性的统一，是整个台州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海洋经济发展的现实逻辑要求与大陈岛垦荒事件历史逻辑统一的产物。

（一）大陈岛垦荒精神海洋特征的生成与国家发展战略相关联。纵观整个世界史，几乎每一个国家的振兴与发展都是与海洋密切相关，从葡萄牙、西班牙对世界航路的开拓到英国成为“日不落帝国”，再到今日美国的全球霸权，无一不与海洋有关。在今日中国日益走进世界舞台的中央，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背景下，离开了北起鸭绿江口、南至北仑河口、长达1.8万多千米的海岸线，离开了300万平方千米的海洋国土的开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是一句空话。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尤其是近代中国百年屈辱史，从唐代的兴盛到明代的郑和下西洋，再到清代封建王朝“闭关锁国”和“迁界禁海”，历史一再告诉我们，国运的昌盛、民族的繁荣富强，都与占地球表面71%的海洋空间密切相关，谁占据了海洋的优势和主动，谁就拥有了强大的基础条件。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开启了我国捍卫、开发和维护海洋权益的新历程，但在1978年改革开放之前，重视海防和发展强大的海军一直是我们的关注点。中共十八大报告明确提出建设海洋强国的战略目标，建设海洋强国被提升到国家战略层面。十九大报告强调“坚持陆海统筹，加快建设海洋强国”，这和我国当前所倡导的海上丝绸之路建设以及海洋命运共同体理念息息相关，可以说这些愿望的实现都离不开占地球表面71%的海洋的经济发展。

（二）大陈岛垦荒精神海洋特征的生成与台州经济社会发展的历程和湾区发展战略相匹配。伟大的时代孕育伟大的精神，伟大的精神引领伟大的时代。每一个时代的发展都需要一种精神的引领，大陈岛垦荒精神既是历史的积淀，是老一辈艰苦创业的真实写照，也是当今台州市经济社会发展急需精神引领的时代呼唤。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全党全国人民的指导思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全体人民的精神规范，在台州就融汇表达成为代表台州市城市精神的大陈岛垦荒精神。1994年，台州撤地设市，市委市政府由临海搬迁至椒江，本身出发点之一就是就近开发台州湾区海洋经济，由此，从“内陆时代”迈向“海洋时代”的序幕拉开了。2010年，“主攻沿海”战略在台州市三届七次党代会上郑重确定，2015年，大力发展湾区经济，领浙江全省战略之先河，是台州市四届四次党代会做出的具有远见的决策［3］。台州是中国民营经济的发源地之一，正是台州汪洋大海似的民营经济才成就了改革开放以来台州经济的辉煌历史，站在改革开放40年和实现全面小康的时间节点上，如何弘扬大陈岛垦荒精神，对接台州“以现代化湾区统领再创民营经济新辉煌和新时代美丽台州建设”的发展战略就更需要强调大陈岛垦荒精神的海洋特征，汇聚更多更强大的民营经济于现代化台州湾区建设。

（三）大陈岛垦荒精神海洋特征的生成与台州独特的地理环境和人文精神气质相符合。台州历来有“山海雄奇，孤悬而有不可能拔”的美誉，它形象地描绘了台州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从地图上看，台州位于浙江沿海中部，也是中国东部沿海中间位置，承南北海运之中枢环节，由山向海，山海一体相连，视野辽阔，形胜险要。秉持着浙江特有的地理环境，七山二水一分田，经济发展必须在海洋上做文章，向海而生，离海而衰。“吾浙十一郡，唯台一郡连山，另一乾坤，围在海外，最为据险。”王士性所描绘的独特的地理环境，养成了台州人固有的精气神。而大陈岛垦荒正是向海洋进发，开发海岛资源的典范，大陈岛垦荒精神的孕育也正是在与国民党军队由武装斗争向“敌人破坏，我们建设”这一历史节点转换的过程中产生的，其产生过程本身就带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历史的时代背景。

台州市独特的人文精神气质是孕育大陈岛垦荒精神的文化沃土。台州具有悠久的历史文化底蕴，以和合文化为代表的天台山文化，以佛宗道源为代表的台州宗教文化，是中华和合文化重要发源地。和合文化具有“贵和尚中、善解能容、厚德载物、和而不同”的文化品格，正是在这种和合文化的熏陶之下，台州人民用自己的勤劳与智慧，造就了每11人中产生1名企业家的奇迹并开启了股份合作制在中国的先河。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海洋精神孕育了台州人大度的气魄。大陈岛垦荒精神就是在这样的文化沃土中萌发，同时又结合了现实台州人民的经济社会建设实践，才破土而出，成就了今日台州城市精神。“艰苦创业、奋发图强”就体现了台州式的“硬气”，“无私奉献”中就体现了台州人海的“大气”，“开拓创新”中就体现了台州人水的“灵气”，大陈岛垦荒精神实现了“四气”个体特质向集体意志和品格的升华。［4］

大陈岛垦荒精神同时又与浙江省精神文明发展相契合。北有红船精神光芒永存，南有垦荒精神世代不老，一北一南，成为引领浙江经济社会发展的精神支撑，成为浙江人民永续发展的精神食粮。可见，大陈岛垦荒精神的海洋特征是台州独特的地理环境和人文精神气质所孕育的结晶。

二、大陈岛垦荒精神海洋特征的精髓：海洋精神

“艰苦奋斗，奋发图强，无私奉献，开拓创新”，这16字的大陈岛垦荒精神，为今天的台州市委市政府确立为台州市的城市精神，它上承浙江精神，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勇立潮头”的浙江精神，下接台州市600万人民的斗争和建设实际。浙江精神是中华民族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爱国主义民族精神的浙江版本。而民族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精神支撑。浙江精神兼容了浙江各地的地方精神的个性和差异性，集中体现了浙江人民对现代精神的追求，它是浙江人民在长期历史积淀中孕育的产物，虽经世代传衍，但历久弥新，成为浙江人民始终奋发有为、走在前列、永无止境的象征，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和创造力。新时代新起点新征程，必须与时俱进地发展丰富浙江精神，激发浙江人民的创造热情，早日实现现代化浙江的宏大目标［5］。而大陈岛垦荒精神，就是浙江精神的台州化，笔者以为，作为台州整体的城市精神的代表和象征，大陈岛垦荒精神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进一步浓缩和归纳为一种海洋精神，这种海洋精神作为一种台州历史传承与现实际遇相结合的产物，浙江精神的台州体现，在政府和社会，群体和个体身上贯彻如一，是台州人民红色基因的传承体现，升华为台州城市精神就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结果。具体表现为：

（一）搏击海洋，敢为人先。大陈岛垦荒史本身就是一部一代又一代垦荒人与海洋搏斗，向海洋进军的奋斗史。新中国成立后，大陈岛刚刚解放，以往的住房和公共设施等被完全破坏，全岛一片狼藉，还有国民党军队撤退时埋下的大量地雷。面对这样的恶劣环境，广大温台青年在中国革命精神和伟大领袖的感召下，抱着一种舍我其谁的主人翁意识，开赴大陈岛垦荒一线，尽管面临着诸多的困难和问题，但最终无一人退缩，坚持战天斗地，与黑暗相伴，与台风相搏击，展现出新中国青年一代扎根祖国海岛，勇于搏击海洋和敢为人先的精神风貌。这与八九十年代温台人民在全国范围率先创造性发展民营经济，组建第一批股份合作制企业这些社会主义建设的案例所能体现出来的精神是一致的，不管是自然的风暴还是思想的禁锢，都需要我们秉持这样一种敢闯敢干，敢为人先的大陈岛垦荒精神。大陈岛垦荒精神所体现的这样一种海洋精神、海洋特征，就是要像在大海中冲浪一样，敢于像海燕一样，迎着暴风雨，迎着潮头去逐浪，心潮逐浪高，在改革和建设的实践前列展现人的存在价值和意义。

（二）接续奋斗，推陈出新。大陈岛垦荒是在一片不毛之地的基础上展开的，是一个从无到有，从少到多的过程。从大陈岛的垦荒历史来看，它是一个温台青年接续奋斗的历史，在历时四年多的时间中，先后三批青年上岛垦荒，一直到完成垦荒任务，垦荒队人员才得以解散，其中还有部分垦荒队员继续留在了大陈岛，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的海岛建设。［6］这样一个案例透露给现时我们的是一种劳动精神，但这样一种劳动精神，并不是一种短暂的劳动体现，也不是一种简单的重复劳动体现，而是与天地较量的毅力的斗争，一种接续前人继续劳动的责任担当和使命价值，一种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创新精神。大陈岛垦荒精神所体现的这样一种海洋精神、海洋特征，就是像海浪一样，一浪一浪，连绵不绝，一浪高于一浪，立于潮头，干在前列，永无止境。

（三）通江达海，率先垂范。大陈岛是在一片荒芜的基础之上由浙东沿海青年组成的志愿队进行开发，开垦拓荒的，与大陆息息相关。人是大陆人，血脉相承。大陈岛的供电等基础设施与大陆互联互通，是陆地建设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是浙江实现全面小康和现代化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习总书记登大陈岛，驻足甲午崖上，面东远眺，心想的是对面台湾岛屿的同胞，渴望统一的心情油然而生；当地政府将崖上原来的美龄亭改为思归亭同样是表达期盼两岸早日统一，骨肉同胞团聚的亲情。而实现这一切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要用大陈岛建设的伟大成就来彰显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来与台湾人民，尤其是由大陈岛迁入台湾的居民及其后代的生活状况形成比较，在台湾同胞心目中形成鲜明的对比优势，用“小康的大陈，现代化的大陈”来进一步彰显社会主义制度的吸引力，显示改革开放以来乃至建国70年来大陈岛经济建设的伟大成就。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也更有能力、更有条件推进祖国统一。所以，大陈岛垦荒精神所体现的这样一种海洋精神、海洋特征，体现的是一种岛陆相连，相互吸引，守望互助的亲情。

（四）军民互融，彰显海权。海防的强大从来是与经济的强盛密不可分的。自古以来，海洋权益的标志很大程度就是民用的存在，因为民用的开发建设就意味着一种存在，一种彰显领土主权的存在。在世界的许多地区，如以色列的戈兰高地，还有我国的南海，邻近国家侵吞我国领土的一贯做法就是民事行为的存在，设立定居点，办工厂，设立学校和医院等等社会事业的发展，无一不是以此为借口来彰显国家领土主权的事实存在，并以此为借口强化军事国防的存在与保护。回顾历史，掌握海权是大国崛起的必然之路；展望未来，强大海军是海洋时代的坚强后盾。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的海洋战略相继经历了保卫沿江沿海、近岸防御、近海防御等阶段，在政治、经济、军事多重目标指向的驱动下，中国海军走向深蓝的目标为期不远，而这种目标的达成更需要以海岛的开发与繁荣，以精神的感召作为引领。大陈岛垦荒精神的挖掘，就是要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以海洋的大开发与海防相互支撑，军民结合。用大陈岛开发的成就，用“小康的大陈，现代化的大陈”进程中所取得的辉煌成就来彰显社会主义能够集中力量干大事的优越性，彰显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中的领导核心地位和统揽全局、协调各方的作用。大陈岛垦荒精神所体现的这样一种海洋精神、海洋特征，体现的是一种军民鱼水、军民互融的人民海防的战略思想。

总之，作为大陈岛垦荒精神的海洋特征可以浓缩为一种海洋精神，体现的是一种海的气魄——搏击海洋，敢为人先；海的品格——接续奋斗，推陈出新；海的范式——通江达海，率先垂范；海的胸襟——军民互融，彰显海权。

三、大陈岛垦荒精神海洋特征的时代性：聚焦于现代化湾区建设

2019年初的台州市五届三次党代会把“大力弘扬大陈岛垦荒精神，奋力推进现代化湾区建设，谱写新时代高质量发展新篇章”的历史任务定义为一项新时代的“垦荒”事业。这个“垦荒”是对“湾区”进行现代化的建设，由此，大陈岛垦荒精神升华为新的垦荒精神，从而成为台州市城市精神的象征。这里，大陈岛垦荒精神的海洋特征更加明显，这种海洋特征的指向更为鲜明，也更具有服从和服务于台州现代化湾区建设的时代性。

（一）台州拥湾而生、向湾发展，湾区是台州未来发展的希望与重心。湾区大开发是历届市委市政府和全市人民一直以来的梦想。20多年的建设历程为现代化湾区建设宏图实现打下了厚实的物质基础并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在浙江省委支持台州建设湾区经济发展试验区的背景下，把大陈岛垦荒精神升华为“新垦荒”的城市精神，必须植根垦荒、基于现实、瞄准湾区。湾区是台州最突出的资源禀赋，“台州地阔海溟溟”，台州是一个湾区资源大市，拥有浙江省1/3的海岸线，辖区内海岸线蜿蜒曲折，且多条河流自西向东汇入东海，形成河海相连、港湾密布的独特自然地理景观。港湾、岛屿、滩涂等众多地形汇聚于此，这些优越的地理位置条件和资源优势也正是台州大陈岛垦荒精神海洋特征彰显的前提和基础，更是大陈岛垦荒精神引领现实和未来台州湾发展的精神资源的物质载体。

（二）现代化湾区建设是世界城市发展惯例，是海洋强国战略的具体体现。湾区作为一个地理学意义上的概念，被引入经济学，形成湾区经济概念，现代社会湾区更是作为一个城市集群区域发展的模式，其中融汇了地理学意义上的海湾、港湾、邻近岛屿，也集合了多个产业和城市集群，在基础设施、人、财、物和信息等方面形成同城一体化效应，湾区产业与城市互融互通，互为倚仗和支撑。纵观世界经济发展历程与现状，经济重心越发集中于沿海和大江大河附近，尤其是条件优越的沿海湾区，如美国旧金山湾区和我国的粤港澳大湾区等就是明显的例证。而之所以湾区经济成为世界经济的领头羊，就在于其经济结构的高度开放性、资源配置的高效性、整体经济的高辐射性、网络基础设施的高便捷性。2019年台州市五届三次党代会提出以现代化湾区建设为目标，推动台州整体经济社会发展，正是着眼于台州实际，顺应世界经济发展潮流，奋力实现台州经济的跨越式发展。

（三）现代化湾区建设的表象就是实体城市经济在湾区的汇聚。台州作为民营经济的发源地，乡风民俗中历来就有敢闯敢干、善于经营的浓厚氛围，境内市场民营主体众多，几乎是家家做生意，户户办企业，人人当老板。市场主体众多同时也意味着市场思维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台州市委市政府提出建设现代化湾区，就是要最大限度减少逆向作用和偏向作用，最大限度实现力量的同向同行，升华“垦荒”的合力，汇集方方面面的力量，把意志统一到市委的决策上来，预防五花八门的干扰。因此做大做强民营经济，将民营经济汇聚到大湾区，就能够形成规模效应和积聚效应，克服民营经济小而短的缺陷，做大做强民营经济，形成民营经济的金字塔分布和积聚型产业链，就能够造就台州民营经济的航空母舰，就湾出海，破浪远航。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了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问题，汇聚最广大台州人民的各种资源条件，集中力量办大事，努力扭转台州经济分散发展，齐头并进，缺乏领头羊的局面，努力壮大湾区城市经济，形成强大的湾区经济社会发展对整个台州地区发展的辐射和牵引作用，这是新时代背景下台州经济发展的必由之路，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优越性在台州经济社会发展中作用的具体体现。充分发挥垦荒精神的海洋特征，凝聚和提振广大台州人民的精气神，万众一心谋求台州经济社会全面发展，这理所当然成为深入挖掘和弘扬大陈岛垦荒精神的职责和使命。

（四）现代化湾区建设呼唤着台州市思想合力的汇聚。充分发挥大陈岛垦荒精神的精神支撑力、引领力、推进力，是形成台州经济社会发展合力的前提和基础。改革思想是改革行动的先导，近年来，我国改革推进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改革步伐放缓，甚至出现了某种程度的“改革综合疲劳症”，究其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没能形成最大限度的改革共识，而要在全社会达成最广泛的改革共识，首先必须要形成一个良好的思想共识和利益共同体，但在现实社会中人们在根本利益一致基础上，仍然存在千差万别。不同行业、不同地域、不同群体以及同一行业、同一地域的不同群体，其利益表达很难达到一致。“现在，经济体制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凝聚改革共识难度加大，统筹兼顾各方面利益任务艰巨而繁重。这就更需要下功夫去凝聚共识。”［7］除了努力实现社会公平正义，破除千差万别的利益障碍外，更需要我们进行耐心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弘扬大陈岛垦荒精神，充分挖掘其海洋特征，就具有凝聚改革共识的功能，就能够求取社会各阶层改革利益和愿景的最大公约数，移除阻碍改革发展的思想障碍，凝聚共识，画出最大同心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