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山市翁家埠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调查

高玉山

（乳山市政协委员会，山东 乳山 264500）

一、乳山市翁家埠村简介

翁家埠村位于乳山市白沙滩镇，约有千年建村历史，由7个自然村组成，一直以农业为主体。全村区划面积92公顷，耕地面积1020亩。有419户，人口1090人，其中劳动力630人。由于村中传统管理缺乏有效监督，大量集体资产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村民们没有享受到集体经济发展的成果。农民依靠零散土地获得的收益少，持续增收难度大，只得外出打工增加收入。2011年，在商界打拼了大半辈子的单成炜，在上级党委和全体党员群众的期盼中，回村高票当选新一届党支部书记。

为了全村的发展振兴，2012年开始，翁家埠村新一届党支部充分发挥坚强战斗堡垒的作用，逐户走访村民征求意见，统一思想，重新制订发展规划，决心走壮大集体经济、全体村民共同参与、村民共享改革发展成果的路子。当年村里就利用流转土地成立了占地20亩的水泥制品厂和100亩的苗木基地，其中水泥制品厂当年就有26万元的纯利收入。单成炜继续苦苦思索持久壮大集体经济的路子。就在这一年的11月8日，党的十八大召开，把“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列为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五大任务之一，并提出“坚持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依法维护农民土地承包经营权、宅基地使用权、集体收益分配权，壮大集体经济实力，发展农民专业合作和股份合作，培育新型经营主体，发展多种形式规模经营，构建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相结合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1］不久，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发布，中共中央、国务院在《关于加快发展现代农业 进一步增强农村发展活力的若干意见》中进一步明确指出：“改革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有效保障农民财产权利，建立归属清晰、权能完整、流转顺畅、保护严格的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是激发农业农村发展活力的内在要求。”［2］“大力支持发展多种形式的新型农民合作组织。农民合作社是带动农户进入市场的基本主体，是发展农村集体经济的新型实体，是创新农村社会管理的有效载体。”［3］“鼓励具备条件的地方推进农村集体产权股份合作制改革。”［4］村党支部一班人对中央这些关于农村改革发展的文件反复学习，领会精神，深受鼓舞，看到了新时期农村进一步发展的努力方向。他们决定乘着这股东风，顺应改革大势，以农村集体产权改革为突破口，以股权改革推动发展集体经济，走培植新产业、共同发展、共同富裕的路子。

二、乳山市翁家埠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的实践探索

方向明确了，决心下定了，翁家埠村党支部勇敢地开始了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的探索，成立了翁家埠村股份改革领导小组，根据上级有关文件精神，仔细研究、制订了实施中的五个核心步骤，即：股东资格界定、资产清查审计与评估、集体资产股份量化、股权设置与管理、成立股份经济合作社，制订了工作方案，细化了工作方法以及工作细节，并上报镇审批、市农村改革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备案。

村内账目和各种资产进行逐一核实登记，编制净资产量化明细表，并进行分类张榜公示。首先，党支部和村委会先后召开“两委”会、全体党员会、集体经济组织成员代表会、村民大会，把深化集体产权改革的目的、原则、步骤、方法原原本本地向村民们讲清楚，引起了热火朝天的大讨论，得到了村民们的一致同意，人人签字。接着，紧锣密鼓地开展清产核资，摸清“家底”。运作中，由镇党委、政府派人对该村实行资产核查，成立由镇干部、党员代表、村民代表组成的清产核资工作小组。在此基础上，按照“以户籍管理为基础、以政策法规为依据、以村规民约为补充、以民主议定为结果”的原则，确定了股东资格界定标准，将2013年6月10日确定为村民享受股权的户口截止时间。享受股权资格的对象规定为6种：本村出生且户口未迁出的现已享受村民福利待遇的；与本村村民结婚且户口迁入本村的；解放军、武警部队的现役义务兵和符合国家有关规定的士官回村定居的；高等院校、中等职业学校在校学生；没有落实工作单位的大中专院校毕业生回村落户居住的；已注销户口的刑满释放回本村的人员。不享受股权待遇的人员为4种：户口空挂于本村的人员；外部迁入落户本村的人员；与外村村民结婚的女性，户口在本村的及其子女；其他性质的人员（属于非农业户口的离退休人员及非农业户口人员）。

接着，召开第一届股东代表大会，讨论通过了经济合作组织章程和股权分配方案，按照每人1股，每股10640元的标准，把村集体资产的60%分给符合条件的1024名村民。并规定，股权实行静态管理，不随人口增减变动而调整；股权可以在家庭内部继承，可以在本集体经济组织内部流转或者由集体经济组织赎回，流转必须经集体经济组织同意。村集体所有资产60%的收益由全体股东平均分配，40%的收益作为村集体的公益基金。股东代表大会还通过了集体收益分配、财务公开、审计监督等管理制度，把合作社的财务置于阳光下。

这样，通过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将村集体资产全部并入合作社，实行企业化经营，村民变身成为“股东”，实现了个人与集体、分配与发展的有机统一，建立健全了符合市场经济发展需要的农村集体资产运营机制和管理机制。在第一届股东大会上，他们通过了股份经济合作社章程，发放了股权证书，选举出32名股东代表，选举了理事会、监事会，形成了股东大会（股东代表大会）、理事会、监事会的“三会”运作机制，真正建立了一个风险共担的利益共同体。2013年7月9日，乳山市白沙滩镇翁家埠村股份经济合作社在工商管理部门注册成立，注册资本1816万人民币。至此，翁家埠成为山东省也是中国江北农村集体产权股改第一村。

三、乳山市翁家埠村集体资产发展壮大途径探析

成立了股份经济合作社，让农民当上了股东，只是迈进了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的门槛，更重要的是要想方设法让集体资产不断增值，让群众长期有收益、见红利，这才是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的初衷和党中央推行此决策的目的。

党支部书记单成炜说：“股改可不是简单地给个证书、发点分红就行了，最终还要看村里集体经济是否可持续发展了，村民的收入是否可持续增长了。要达到这个目标，就必须把村民组织起来，把土地集中起来，实行产业化经营，让村民当上产业工人。所以，我们接下来最关键的是要再解放思想，想法子增值集体资产，让老百姓真正能享受到改革成果。”①来自单成炜访谈记录。

单成炜是个见过世面、想法颇多的人。他深知，要带领村民共同富裕，就要有产业支撑。为做大集体资产“蛋糕”，该村主要有三招：

（一）土地入股办实业

为了做大集体资产“蛋糕”，他们决定充分利用好自己的土地资源优势，用足村集体经济改革的政策红利，在办科技型实业上费尽心思，下足工夫。

“土地是有限的，我们要用有限的资源换取长远的发展。”②来自单成炜访谈记录。抱着科技兴未来的想法，单成炜和村干部怀揣诚意，踏遍大江南北，奔走考察招商。2014年，村股份经济合作社瞄准乳山市南部沿海连年持续数月暴发大面积浒苔的商机，与青岛海大生物集团有限公司一拍即合，决定进行以浒苔为主要原料，变废为宝、化害为利的综合加工利用合作。4月8日，威海翁家埠实业有限公司与青岛海大生物集团有限公司合作成立威海温喜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注册资金5800万元，翁家埠村以整合闲置的138亩土地入股，占股比例为30%。公司主营业务是海洋生物工程技术开发、新型海洋生物制品的研发、生产及销售。公司依托中国海洋大学在海洋生物技术领域的科研优势和母公司青岛海大生物集团在海洋生物资源开发利用领域的产业优势，投资1.2亿元建设了海洋生物资源产业化示范基地。利用威海地区丰富的各种海洋资源，制造海洋生物有机肥和海藻饲料，新型海洋生物农用制品，以及生产高端动物营养产品和人体营养保健产品。公司已陆续建设了2条浒苔生产线、2条牡蛎壳加工生产线、鱼蛋白肽提取车间、圣水宫矿泉水车间、蓝莓冷链配送车间等，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都很可观。

“他们在这里用我们的土地建厂，我们就用土地入股。”③来自单成炜访谈记录。单成炜说，这是一种以前从没尝试过的方法。土地入股以后，温喜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这只“金凤凰”，就成了翁家埠村的占股企业，而村民则可以按股份享受企业分红。这是在集体产业里开了个大厂子，每年都有六七十万元的红利，村里一下子有了底气。

（二）“三权分置”拢资源

股份经济合作社用土地入股与外来资本合作成立温喜生物科技项目的成功，给单成炜以极大的启发，他决心把全村由于零散、劳力缺乏而效益不高的土地全部流转激活。

2014年9月29日，中共中央总书记、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组长习近平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五次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指出：“现阶段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要更多考虑推进中国农业现代化问题，既要解决好农业问题，也要解决好农民问题，走出一条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道路。我们要在坚持农村土地集体所有的前提下，促使承包权和经营权分离，形成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三权分置，经营权流转的格局。”［5］单成炜认为：实行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三权分置”，让农民的土地经营权入股，这不仅是维护进城务工和落户农民的土地承包权益，也是壮大集体资产的一个有效途径。根据中央关于全面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的一系列指示精神，翁家埠村党支部乘势而上，开始以土地“三权分置”为切入点，进行土地经营权流转的新探索，开展闲置宅基地使用权收储流转盘活，将村庄整治和土地整理后新增土地集约经营，推动土地资源优化配置。随后，翁家埠村利用流转土地发展乡村旅游项目，建设凤凰山田野公园，集休闲垂钓、观光采摘、农家乐、亲子游和民俗展为一体，村集体收入大幅提升。

翁家埠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的成功经验引起各级重视，2017年被列为全国首批农村综合性改革试点试验村。在市里指导和扶持下，翁家埠村建立了村社一体、抱团发展的集体化道路新格局，以深化改革激活村级发展活力。在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的基础上，村两委通过广泛宣传引导和入情入理地算账分析，逐步解开部分村民心里的疙瘩，赢得了村民的普遍信任和支持，将村民的土地经营权全部吸收到股份经济合作社中，变“小块田”为“大块田”，由村集体统一经营管理，为集聚资源谋划发展提供了可靠保障。通过产业结构调整，选好产业方向，实行规模化经营，实现效益的最大化，让改革的成果惠及全体村民。目前村里已累计将近千亩有承包权的土地加入经营流转中，纳入集体资产经营统筹范围，用于村里的产业发展，实现了村集体和农民的双增收。“三权分置”改革改变了“划田埂而种”的碎片化模式，村里利用“大块田”建起了水泥制品厂、乐普肥业，苗木、旱稻、红薯、苹果等基地，以及智慧果蔬采摘园等多个村办集体实业项目。

集体产权制度改革为翁家埠村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活力。2018年5月，股份经济合作社又成立威海市龙泽苑农业科技开发有限公司，利用流转土地独立核算农业板块，以经营性红利助力解决村内老龄化及人口流失后的土地撂荒问题，加快土地“三权分置”进程，为实现农业生产组织化和进一步探索土地产权交易平台夯实基础。

（三）三产融合助发展

作为山东股改第一村，翁家埠村一直在优化产业结构，拓展产业链条，下好农村三产融合“一盘棋”。2017年起，在初具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格局的基础上，该村结合乡村振兴战略总要求的五个方面，整合现有农业资源，把握文化、旅游两个要点，从优质农产品供给上取得突破，打响农业品牌，从循环农业、创意农业、农事体验的一体化方面进一步促进三个产业的融合发展，构建“农业+文化+旅游”的田园综合体发展模式。充分利用翁家埠贝丘文化遗址（省级）、凤凰山公园以及百年传统民房等资源，规划建设集遗址复建公园、民宿旅游、休闲农业为一体的翁家埠村千年古邑田园综合体，拓宽了村集体增收渠道，让村民吃上了“旅游饭”。2018年起，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大力发展“品牌农业”，从调优产业结构入手，投资550万元规划建设了占地面积5300平方米物联网技术的智慧农业示范园，种植各类有机蔬果，注册“翁家埠”品牌。除了建立自己的电商销售平台外，还与海大生物集团合作，搭建电商网销平台，统一线上线下销售旱稻、果蔬等生态农业板块有机产品，增加了产出效益，不断把集体资源变成集体资产。

四、乳山市翁家埠村实行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的成效

2013年以来，翁家埠村通过不断深化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建立了符合市场经济要求的农村集体经济运行新机制，使村民真正成为集体经济的主人，实现了建立在产权明晰基础上的民主管理，极大地提高了集体经济组织的内部凝聚力。通过多种形式的联合和合作，激活了村级各类要素潜力，不断调整发展战略、优化产业结构，从而增强了全村发展活力，初步形成了以文化旅游为核心、三产叠加的发展格局，增添了农业农村发展的新动能。同时，夯实了党在农村的执政根基，为完善村党组织领导的村民自治发挥了重要促进作用。这项脱胎换骨式的改革，使翁家埠村发生了很多可喜的变化，以下三方面的变化尤其引人注目：

（一）集体资产不断增值，农村发展活力得到有效保障

多年来，翁家埠村股份经济合作社以产业兴旺为依托，探索发展壮大村级集体经济的有效实现形式，逐步提高了村级集体经济可持续发展的能力。

从一组数字足以说明这个问题：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前的2012年，翁家埠村集体资产是1089.5万元，改革后的2013年即增到1856万元；此后连年增长，2014年2554万元，2015年2651万元，2016年2796万元，至2019年，达到3726万元。改革后7年间，年均增长速度为19.2%。

“推行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后，村民抱团发展，村集体经济实现了连续增值。这对激活农村各类要素的潜力，完善现代农业的经营体系，增添农业农村发展的新动能，提供了有力的保障。”①来自单成炜访谈记录。单成炜说。集体资产年年增长，自然给全村发展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村“两委”底气更足了，谋划建设新农村蓝图的信心更足了。

（二）村民（股东）财产性收入持续增长，“主人翁”意识得到有效增强

大河有水小河满。随着集体资产经营收入的增长，村民收入自然水涨船高，确确实实共享了农村改革的发展成果。2013年7月，股份经济合作社成立，当年股东（村民）就分红，每股600元。此后，每股分红的箭头逐年升高。2014年900元，2015年1200元，2016年1200元，2017年1500元，2018年1600元，2019年1800元。改革后7年间，每股分红年均增长速度为20%，全村共分红901.12万元，每股分红达到8800元。对这个数字，村党支部书记单成炜基本满意，他说：“壮大村级集体经济，最终的落脚点要落在让村民享受到改革发展成果，不断满足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上。”②来自单成炜访谈记录。

随着收入的不断增加，农民们也开始享受高品质的生活了，更新换代家电成为一种普遍现象。村民姜秀兰笑得合不拢嘴：“你看，咱新买的冰箱、大电视摆在新家多气派啊，这些都是咱们党的政策好，领导好，才能让我们老百姓过上舒心舒适的好日子啊。”③来自姜秀兰、王建文访谈记录。

目前，翁家埠村农民收入来源除了股份经济合作社稳步增长的股利分红、土地“三权分置”每亩每年800元的流转费外（每亩800元流转费是乳山市各村之最），还有土地流转后的剩余劳动力的工资性收入。

土地经营流转后，为了让剩余劳动力有活干，有收入，翁家埠村一是通过温喜生物科技公司提供就业岗位30余个，在温喜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上班的村民年收入最高突破了5万元。二是更多的村民在水泥制品厂、苗木基地、凤凰山田野公园、生态智能大棚等村办实业里上班，最高的年收入达到3.3万元。还有通过渔家乐、农家乐带动村民就业岗位20个，通过休闲旅游、民宿、垂钓，采摘园项目新增就业岗位150个。对他们来说，从赋闲在家到在家门口就能实现就业，实在是一种可喜的新变化。合作社成立时提出的“不用背井离乡，在家也能挣钱”的口号的确不虚。

更重要的是，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后，农民“主人翁”意识真正唤醒了，向心力显著增强。可以这样说，将集体经营性资产股权量化到人就是给农民和集体资产进行“确权”，对农民的利益进行保障。翁家埠村的每一次新变化、新尝试，最终都变成了村民口袋里实实在在的“红票子”。村民们不仅十分关心集体经济的经营状况，而且更是积极参与村集体的各项事情，村“两委”布置的各项工作，都是一呼百应。

“以往不少农民把村集体的事当闲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④来自姜秀兰、王建文访谈记录。村民王建文直言，“现在村集体资产人人有股、有份，跟我有直接关系了，我当然要关心村里发展了。”⑤来自姜秀兰、王建文访谈记录。每月20日是股份经济合作社的理财日，监事会成员负责审查合作社账目，每一笔确认签字后才能入账；每月25日是“阳光财务”的日子，村民们都会不时地来到村务公开栏前查看当月合作社账目收入、支出情况，还有一些村民会特意前来查看工资。理财日确保了股东们对集体“三资”占有、使用、收益和分配的知情权、反映权和监督权。如今，村里建起了网站，村民不出门在家里通过电脑和手机也能实时查到各种公开信息。

（三）促进了美丽乡村建设，公共服务能力得到显著提高

翁家埠村集体产权制度的改革成功，带来了集体经济的发展壮大，为全村生态文明机制的建立和公共服务能力的提高提供了更加坚实的经济和物质保障。

2014年，根据党的十八大首次提出的“美丽中国”全新概念，在集体经济开始壮大的基础上，村“两委”对全村进行高水平的统一规划，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善人居环境综合整治工作，推进绿色发展方式和绿色生活方式。至2019年，累计投资500多万元，平整硬化所有主、次干道；对道路两侧及村内房前屋后进行环境整治和绿化景观建设；整修河道并栽种绿植打造生态绿色氛围；架设路灯，浆砌花墙；安装污水处理管网及相关配套设施。对垃圾清运、道路养护、绿化管护等建立长效管护机制，配备专职管理员和保洁员。特别是通过实施棚户区改造工程，356户村民即将搬入明亮的楼房。

同样，集体经济的壮大也带来了公共服务能力的显著提高。产权制度改革前，公共服务能力不足，村民参与村内事务决策的积极性不高，村内集体活动场所老旧，设施落后，公共服务设施不足。现在，在新建的综合大楼里，村级卫生室软硬件设施配套齐全；综合文化服务中心里，农家书屋等各种文化活动场所提档升级，远程教育为加强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强化实际操作技能训练提供了可靠讲堂。在开展文明村创建活动中，配套建设了500平方米的有阅报栏、健身器材、照明设施的文化广场。改造村务、党务、财务公开栏，设置“双十星”党员公开栏，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主题文化街，村红白理事会、“善行义举四德榜”“好家风好家训”活动等刊板内容丰富多彩，弘扬激发了村民荣誉感，其道德素质和文化生活质量明显提升。

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的成功、集体经济的壮大，使翁家埠村成为“村容整洁靓丽、村民安居乐业、村风纯朴融洽、社会和谐稳定”的新家园。近几年，先后获得“山东省明星村”“省级文明村”“山东省美丽宜居村庄”“全省干事创业好班子”“威海市党建工作示范点”“乳山市先进党支部”“乳山市精神文明建设先进单位”“全市农业先进单位”“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先进村”等称号。2018年，翁家埠村被评为山东省美丽乡村示范村，入选全省乡村振兴“十百千”工程示范名单。当前，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已在全国推开，而且纳入全国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目标任务之一。翁家埠村的做法和经验，对各地的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有重要的借鉴和启示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