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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内在逻辑和生命力开显

2020-01-08

天水行政学院学报 2020年1期
关键词:现代性共同体命运

金 稚

(南京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210094)

现代性作为当今世界发展的本质特征,作为对现代化发展的理论抽象概括,始终是学界备受关注的焦点。随着全球化进程加速,阿尔布劳以一种朴实性的方式喊出:全球化完成之日便是现代性终结之时[1]。然而事实表明阿尔布劳的推断实在苍白无力:现代性的热度有增无减,反而在与全球化结为同谋后显示出自主性和多样化的复杂状态,这种复杂性来自于现代性的事实本身。现代性本身并非过去完成时,而是仍然处于一般进行时之中。中国已经进入新时代,正在经历着广阔而深刻的社会变革,这无疑为寻求全球现代性问题的破解之道提供丰富的经验支持。

一、历史与现实交汇中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出场

理论之生命力的开显,必有其依存之特定历史文化语境,用马克思的话来说,观念总属于一定的世纪。自古至今,概莫能外。因而,有意识无意识地,说明理论出场的支援背景,实为任何研究深入推进的前提。中国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对全球问题的深入问诊,是对全球现代性语境下世界人民共同期待的深切回应。正因为如此,我们有必要考察现代性在全球化浪潮下历史与现实中的发展轨迹,进一步廓清人类命运共同体出场的逻辑前提与问题意识。

吉登斯曾经指出:“现代性是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行为与制度模式……是现代社会和工业文明的微缩语。”[2]这就需要我们诉诸整体性原则,即站在社会总体进程上把握现代性。唯有此,我们才不至于简单移植“别人的名义”,如空心化的“主体”无根漂泊的人云亦云,才能在时代更迭中揭开现代性“千副面孔”后的真相。究其原因,现代性渗入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不仅毫无预兆地在其内含的价值取向、思维风格、叙事方式等方面介入现实生活,而且还潜移默化地“有效”影响不同社会形态生产方式的运行。现代性的独特意义反映到制度模式和主体生存之间的关系上,大体以文化维度和制度维度的正面作用而显达[3]。从文化层面来看,作为启蒙主义“脱域”的理性主义精神影响个人与集体的行为活动与社会心态,构成社会自觉运行不可或缺的灵魂;从制度层面来看,自觉的理性精神通过社会制度的合理安排内化为社会运行的内在机理,节约不必要的社会成本支出,成为国家命运的重要支柱。

值得注意的是,现代性在历史长河中形塑社会,使其按照理性标准合理化运行,保持自身肯定性的一面,然而拨开布满灰尘的史实,这一湮没在所谓“自然状态”(即未经检视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中的事实便会顷刻间暴露在阳光下,得其澄明。“它迫使一切民族变为资产者……按照自己的面貌创造出一个世界”[4]。实际上,无论资本形态如何变迁,资本作为现代性的基本支柱地位没有动摇,资本出现标示社会生产踏进新时代[5]。不仅如此,现代性还具有强大的抽象和整合功能,埃里克森认为,现代性抽离出社会关系,呈现出具体到抽象的渐进运动过程[6]。这一过程的实质就是“同质霸权”,社会成员如庞大机器上的齿轮保持同步性和标准化。质言之,现代性正是通过抽离的方式“去地方化”,依照资本逻辑在全球内重建世界的存在样态,“由于自身的内在逻辑,资本主义必然是全球的。”[7]

可见,现代性与全球化之间充满辩证的张力关系,两者紧密纠缠,相互建构,在资本连接下共同构筑起新式现代景观的铜墙铁壁:全球现代性。德里克曾言,……全球现代性可以承诺过去的解放,包括现代性自身的解放,但是其在各个层面都烙上殖民印记,促使过去的不平等成为一种“神话”(永恒化),同时新式不平等又应接不暇地生产出来[8]。

这就是说,全球范围内的交流突破单一完整空间封闭性的限制,出现了阶级结构向全球蔓延的新动向,这些都使得判断社会和文化性质的复杂性加剧,预测未来难上加难,全球现代性本质上把握的是历史剩余而不是未来。

既然我们批判地澄明全球现代性的资本逻辑前提,并且历史地揭示其界限,目光就自然转向具有“直接现实性”的同步时空。当今,现代性语境的流行,使得全球化视域下以个体、民族、国家为主体的话语发表者们,竭尽全力表征自身所负载的传统“意义域”和历史所赋予的坚定“使命感”。全球现代性的始作俑者们高调渲染将促进世界各国经济共同发展和不同文明的“平等对话”,对由于转嫁自身危机而造成的“全球混沌”失序状态却置若罔闻。其结果不是造成世界“隐性”矛盾的激化,就是全球“显性”问题的迸发。这些由于资本主义现代性内在矛盾所引发的困境直接表现为全球生存危机和全球可持续发展问题。流水作业式的现代生产模式以牺牲人的个性和创造力为代价,价值理性在与工具理性的博弈中陷入一种普遍的悲观情绪,大数据下的信息传播异化形成人类的全景操控机制,各国权力分配的不均衡造成地缘政治冲突不断,人道主义灾难和难民转移带给世界人民新的担忧,较之“发展”更为渴望的“安全”成为全球迫在眉睫的中心任务。另外,人类无节制地向自然索取,决定了对自然界利用和破坏的永无止境。诚如马克思所言,“这样一来,破坏着人和土地间的物质变换……破坏土地持久肥力的永恒的自然条件。”[9]全球现代性发展的问题已经一刻也不容忽视,世界人民共同攻坚成为这个“大”的历史时代不可推卸的任务。因此人类命运共同体并不是中国主观上的一厢情愿,而是包含世界人民对改变西方现代性主导文明与历史进程的守护与希冀,从这个意义上讲,在历史与现实交汇中出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破解全球现代性问题的“中国方案”。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宏大叙事的内在逻辑架构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在全球现代性语境下对社会发展做出的理性思考,是中国对全球现代性问题的战略构想。全面把握其内含的认知起点、过程动力,信仰支撑和至善目标,有助于深入理解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精神实质,为世界人民贡献“中国智慧”。

(一)认知起点:跨越“物种思维”的“类思维”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生成得益于对马克思“类”概念的认知与理解。把握“类”概念的精神本质并且内化为主体“自为”的“类思维”,必将全面颠覆和超越传统“自在”的“物种思维”,成为全面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认知起点,是摆脱旧哲学烙印“成熟”的表现。人能够证明自己是有意识的类存在物,即超越动物封闭的生存方式,实现人与对象本质的互换,保持开放姿态,最终形成整个世界的一体性关系。

有学者认为,“物种思维”是认识、适应“物”而存在的,一旦超出这个范围,必然导致共同体的分裂[10]。这种单一的线性思维仅仅适用于封闭的物性世界,一旦蔓延到开放的人类世界,其结果必然导致人的“物化”。倘若要克服这种结果的片面性,就要从整体上理解“类思维”,以实现对人的具体把握。“类思维”在特殊性中寻求普遍性,因为人与“他物”有着明显的界限,但是人的类本质可以跨越这个障碍,实现与“他物”的和谐共生,同时,人通过实践活动改造客观对象,这一过程恰恰证明人向世界和他人开放,这不是无意识的“自在”过程,而是“有(类)意识”的生命活动。根本原因在于人有为之人的鲜明属性和特点——自主性,正是这一独特的存在,打破单一物种思维的局限,与世界中人与物“结缘”。

(二)过程动力:超越“抽象力”的“集体力”

抽象力在历史与现实中一直发挥着它“真正的统治精神”,不管是共同体中“支配一切的抽象权力”,还是依然生机勃勃的“资本逻辑”,均是人与人之间对立隔阂的炮制者。对于这一点,只要稍稍引述一下马克思的话,就可以得到准确无误的证明。“个人现在受抽象统治,而他们以前是相互依赖的”[11]。事实表明,在抽象共同体中,个人自由受制于偶然性的权利,权利又表现为个体间异己必然的联合,与此同时,虚幻的王国不可避免地成为人类自由发展的枷锁。个人在抽象共同体和虚幻共同体的双重挤压下,其自由不能以原有面貌展现而变得片面与畸形了。

然而,压迫者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抽象力”的统摄下隐藏着革命性的重大转机。“集体力”最初形态是实现分工体系的最大运转,本质上人仍处于被支配的客观事实状态。但是由于分工导致“社会劳动生产力的成倍增长”,却在时代转换中成为构建新生共同体的过程动力。马克思指出“这种生产力本身必然是集体力。”[12]就集体力而言,分工劳动者一旦工作开始(结束),集体力就会发生(消失)[13]。这说明“集体力”产生的前提是社会合作,个人对成果共享的理性认识。“集体力”不仅有效发挥每一个人的能力优势,实现社会生产的高效运转,而且分工的多样性带来日新月异的技术革新,超越“抽象力”的“集体力”正发挥不可估量的作用。

时代变迁需要我们改变固有的日常性的经验层面的认知,以一种全新的视角和方法去看待原有的分配模式。如果说传统的“集体力”可能因为信息不对称导致“弱肉强食”的局面,那么在互联网全面发展,“地球村”成为现实的今天,主体认知空间扩大正在修正人们对生产资源的认知,扩大人类资源共享的视野。人类对生产条件的认识越完整准确,可以有效发挥资源效益的方式就越多,人类就越容易满足需要。“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目标不是单个或者几个分工部门获益,而是整个分工体系即整个人类财富的全面共建共享,是中国“共同富裕”的世界表达。

(三)信仰支撑:摒弃“普世价值”的“共同价值”

“共同价值”的提炼是人类在频繁的世界交往中,各国、各民族人民对某些问题形成相对统一的认识,逐步上升为价值共识的过程。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人类的共同价值,反映着世界人民的心声。“共同价值”在理论前提、主体向度、评价标准方面全面超越“普世价值”的虚伪论调,为世界人民构筑牢固的信仰支撑。

从理论前提来看,“共同价值”从现实的人出发,正视不同国家、民族、个人之间的差异性,重视全球现代化背景下人类的共同利益和共同挑战,做到对现存社会的批判与超越。“普世价值”从抽象个人和抽象普遍性的前提出发,徘徊于毫无出路的“屈从现实”和“脱离现实”的两级状态,拘泥于解释层面即用不同方式承认现存世界,进而成为资本主义社会思想控制的有效方法。然而共同价值的论域必须要以共同体为支撑,否则就不能存在。从主体向度来看,“普世价值”虽然道貌岸然地声称“以人类为主体”,然实则欲盖弥彰,他极力掩饰的不过是永恒化的资产阶级主体。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构首先是共同体成员要获得价值共识,完成在共同体中的自我确证,探索实现共同体命运的合理性。同时又要包容差异,尊重不同国家和民族之间的差异性,凝聚人类整体的文明精神。从评价标准上来说,“普世价值”是以民主话语起家的,他们所自命不凡的是自由民主制度,认为以“政党轮替”为制度前提的民主是人道的进步的“最后制度”,以此为制度判断的标准。除此之外,西方掌握人权评判标准和制定规则的主动权,发展中国家的生存空间变得岌岌可危了。人类命运共同体得益于中国民主政治建设,承认大多数人意志的原则,这种不同于“决定论”模式并以客观规律为基础制定的评价标准更易获得世界人民的拥护。

(四)至善目标:克服“异化发展”的“全面发展”

“异化发展”是资本逻辑操控下的普遍状态。处在全球现代性的布展中,经济主体追求利益最大化,造成人的主体性被排除在外;资本主义世界市场的不合理性,导致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悖论等。共同体作为进入共产主义社会的前提条件,“能指”十分宽泛,比如在抽象的共同体中,人的发展受到异己的“物”的控制,个人自由仍然是“虚幻的花朵”……。“所指”却十分有限,即指个人生命真正的价值实现,表征人人心向往之的存在样态。

人类命运共同体通过个人创造性活动体现自由之本真,以彰显“主体”之个性。从个人层面上看,个体发展趋于完善和全面,不再偏离人之为人的特性;从共同体的层面上看,人类社会发展趋于真正的独立和自由,突破了传统共同体狭隘发展的取向。由于目前人类命运共同体中还存在阶级、民族、国家,个人还没有实现自由全面的发展,人的社会性的本质还未充分实现,所以它是一种契合“自由人联合体”发展状态的前奏阶段。通过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过渡,“到那时人们完全自觉地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只是从这时起……越来越多地达到他们所预期的结果。”[14]人类命运共同体在超越民族国家、维护生存环境、扩大世界交往、推动文明进步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具有道义性,这无疑占据着道德制高点,成为社会发展的至善理念。

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实现马克思人的全面解放的路径和目标,实则也是实践共同体,通过对时代精准把脉,从“共建、共享、共赢”出发,将自身发展与人类生存融合起来,携手实现全人类的解放。

三、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当代视野

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不仅为人类整体发展提供理想蓝图,同时为全球现代性这一“未完成之事业”建构当代视野,是坚守唯物史观的时代操守,也是对西方话语操控的集中超越,更是一个底蕴深厚的泱泱大国不忘初心的责任担当。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彰显唯物史观的建设性逻辑

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对全球问题的释疑解惑,是站在世界历史的高度,实现初期消极的消解性逻辑向积极的建设性逻辑的范式转换,不啻为唯物史观的当代典范[15]。透视从西方肇始的“全球现代性”原初的发展历程,现代性有着特殊矛盾与冲突,不管是民族矛盾,政治冲突,还是资源分配矛盾,都是对西方模式和非西方模式进行是非、善恶、美丑等泾渭分明的区分,彰显“西方模式”的价值,以获得其他民族、国家的认同。在这个意义上,各个国家理所应当旗帜鲜明,倘若一时失去判断模糊界限就意味消亡。

现代性发展更多表现为意识形态同质性和异质性之间张力的矛盾。资本主义国家发展,借用全球现代化发展从最深层次的思想政治观念进行干涉,在理论上标榜超阶级性、人性自由和人格独立,有极强的蛊惑力。实际上它是以一种不易察觉的方式即意识形态渗透,轻而易举地铺设一条反马克思主义的道路。从这方面看是一种意识形态同质化的方向。与此不同的是,发展中国家初期深知“界限”的重要性,进行变相的自我“窄化”,着眼于捍卫民族传统和文化的纯洁性,造成主流意识形态的日渐萎缩和僵化,注重民族“个性”成为大国坚守,这与西方推行的意识形态同质化背道而驰,出现意识形态异质化的倾向。

从表现形态来看,意识形态的同质性和异质性反映在文化上,就表现为文化普遍论和文化相对论。这种文化逻辑是相互冲突的,追踪现代化初期国家和民族之间的关系,可以发现双方在斡旋的过程中有过短暂的“蜜月”,但是很快陷入紧张和对立,甚至最终势不两立。因此,西方宣传的“普世价值”的神话不再具有“终结”性质,反而因为“普遍性”而突显出“独特性”;后发展国家和民族倘若由于外来文化的压迫只是固执地坚守疆土的一隅,自身文化也不会得到发展。所以这两种逻辑都会导致消极性后果,不寻找新的逻辑生发点,人类发展与文明进步就会止步不前。

打破原有的秩序僵局,对原有的思维逻辑进行解构与重建,需要站在唯物史观的高度上,摒弃消解性逻辑,进入到和谐的建设性逻辑中来。人类命运共同体提倡在经济上形成相互尊重、平等对待的关系;政治上建立合作共赢、共同发展的形式;文化上打造兼容并蓄、交流融合的格局;安全上强调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发目标;国际秩序上主张公正和谐发展[16]。遵循“聚同化异、平等对话”的责任原则。人类命运共同体超越消解性逻辑,为当前全球现代性开辟新型的建设性逻辑,彰显唯物史观的时代坚守。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强化社会主义在全球现代性布展中的话语权

人类命运共同体从整体性视角反思全球现代性布展中的话语现状,在此基础上着眼于人类的美好生活需要,推进全球秩序变革和维护文明多样性,构建一个繁荣、和平、开放、包容的世界。话语权是否拥有持久的影响力取决于是否遵循历史发展潮流,是否维护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是否有利于社会进步与文明发展。由于中国没有霸权主义的基因和近代以来惨遭殖民掠夺的教训,中国在国际上使用话语权的过程更加注重与世界人民同呼吸、共命运、谋发展,赢得世界人民的广泛认同。

全球化的经济主体不同于过去一方独霸的局面,那时,发达国家占据绝对话语优势地位,在国际投资、规则制定、科技创新方面拥有相对优势。相比之下,后发展国家寻求与发达国家合作以激活国内经济发展处于被动地位。这种经济上的不稳定性直接导致发展中国家在国际上出现“失声”、“失语”现象。正是国际话语斗争“西强我弱”的长期控局,中国审时度势利用中国话语解构西式话语的“神话”。

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有效倡导,是一种新式现代性文明话语的理性表达。人类命运共同体源于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国从来不是个人主义至上的国度,始终走一种集体主义发展的道路。所以中国现代性开启之日,就不同于西方社会中原子化的个人,是超越自由主义的包容式的发展话语。中国向世界人民展示自己的理论特色,一方面满足“中国人内部交流”的实际,排除外来话语的干扰;另一方面,满足“世界与中国的内外交流”的要求,排除语言地域差异。它不以意识形态为界限,更加注重世界人民的共同利益,为全球现代性问题破题、解题、领题,为实现和谐世界提供更多解读模式。正是在这些意义上,人类命运共同体有力回应来自西方散布的关于中国威胁论的谣言,以一种世界情怀和人类视野赋予中国话语生命力。

(三)人类命运共同体展现全球现代性基本取向上的“中国方案”

中国经验成为国际上社会主义国家规划自身现代性的参照系,成为解构西式话语权的重要形式。以“西方中心主义”为表征的现代性,绘制出全球化下的发展差异,现代性已经不是局限于西方世界的个人独断遐想,超越空间局限反映在时间延展上表现出东方世界“另类”的“历史复活”。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键在行动。”这一理念转为现实,中国不仅要发挥自身优势,推进基础项目建设,而且要积极参与国际规则制定,构建更加公平正义的国际新秩序。一方面,各个国家要加快自身现代性发展。起源于西方的全球现代性造成世界发展不平衡的状态,发展中国家更是处于全球现代性发展的边缘地带,呈现出一种“中心—边缘”的发展结构。面对这种发展的不平衡,需要各国加快现代化进程,补齐世界发展的短板,共享人类发展成果,从而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这首先需要各国家民族之间加强政治、文化和经济的交流互鉴,将各国成功的经验分享给世界,引领共同走出全球现代性困局,加快人们转变旧有观念,加强对人类命运共同体认同意识,推进现代文明发展。同时,各个民族国家应该倡导包容性发展,推进共同创新和发展,有效克服全球现代性难题。另一方面,各民族国家共同建设有利于全球现代性发展的新秩序。其关键任务就是打破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绝对主导的“世界体系”,在合作共赢目标的指引下制定更加公平合理的新规则。因此中国不仅呼吁后发展国家深入开展战略合作,在发展自身的同时,帮助发展中国家人民谋福祉,注重各种对话平台的搭建,在深入了解各国利益关切的基础上,针对全球现代性问题,给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民族提供新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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