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结构实证研究

2020-01-07俞林

职业技术教育 2020年31期
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

俞林

摘 要 国家新型城镇化深入推进过程中,市民转化是新生代农民工实现自我价值的必经之路。通过深入上海、江苏、浙江、安徽等省市相关地区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结构进行调查,运用相关模型解析国家新型城镇化深化过程中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发现长三角地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维度包括经济、政治、文化、心理及社交等五个方面,且市民转化能力整体不太强,存在着较为明显的群体差异性。据此,为提升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应构建人力资本培育体系,提升其市民转化契合度;加强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居民互动,提升其社会资本;加大资金投入,培育其文化心理资本;优化政策和制度体系,减少其融入成本。

关键词 国家新型城镇化;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结构;职业教育与培训

中圖分类号 G7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20)31-0054-06

一、问题的提出

2014年3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以下简称《规划》)预测,到“十三五”末我国户籍人口城镇化率将达到45%左右。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对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作出重要指示,提出要“以人的城镇化为核心”。同年,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也指出,要深入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并要求到2020年帮助解决落实约1亿农业转移人口实现市民化。近年来,在《规划》指引下,我国各级政府积极采取措施,推进各省市城镇化进程,并取得显著成效,尤其像江浙沪等东部沿海城市,其户籍人口城镇化率和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均远高于全国平均值。到2019年,江苏和浙江的城镇化率已超过70%,而上海城镇化率已超过90%。实现市民转化,提升城镇化率,一方面需要制定政策让农民工享受市民同等权益,另一方面需要切实采取措施提升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

当前,全国现存农民工约2亿人,其中60%左右在城市务工或做小生意,还有8000万人是在家乡就地转移就业,其中有相当大的比例为新生代农民工。当前,新生代农民工在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成为我国新型城镇化深入建设和发展的中坚力量。随着国家新型城镇化不断推进和深化,要求大量农业转移人口切实融入城市,实现市民转化。当前相关学者针对农民工市民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方面:一是提出农民工实现市民化应以是否转为从事非农业生产和户籍是否为城镇户籍为标准,是劳务提供者与市民转化倡导者彼此博弈的过程,面临着制度、身份、经济、文化四大困境,可分为内在市民化和外在市民化。要切实实现市民化,需要农民工从文化、经济、社会等各个层面融入城市[1][2][3]。二是提出心理资本、社会资本、人力资本及物质资本等影响着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4][5][6][7]。三是提出优化区域经济结构、创新城镇化道路、提高综合素质和职业技能、增强城市社会生存和发展能力、构建城市公共服务体系等推动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8][9][10]。四是从不同角度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进行度量[11][12][13][14][15]。

如何才能有效促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呢?我们认为市民转化是其向城市居民转向的应然和实然选择,新生代农民工应该具备哪些转化能力、其能力结构如何、市民转化能力大小如何等问题都值得理论界和学术界深思。通过文献回顾、专家访谈,对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的能力结构进行解析,构建相应的理论模型。在此基础上,深入上海、江苏、浙江、安徽等地相关城市进行实地问卷调查,然后运用相关模型针对国家新型城镇化推进过程中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维度进行解析,根据研究结论给出相应的政策和建议,以期为促进农村剩余劳动人口实现向城镇居民转化提供一些理论参考。

二、概念模型构建与理论假设

全国总工会于2010年发布的一项研究成果表明,新一代农民工与上一代农民工相比在年龄和受教育程度等方面明显具有优势,进而导致其对职业的期望相对较高,且更加追求物质享受和精神享受,吃苦耐劳精神、团队合作精神等相对较弱[16]。出现上述“三高一低”的现象,究其原因可做如下归纳:一是由于新生代农民工整体而言较上一代农民工受教育程度要高一些,他们对于新事物有较强的接受能力,同时也更愿意去接触,这对于市民化有较大的促进作用。二是从农民工的成长过程来看,新生代农民工长期生活在城市,较少参与农业生产劳动,导致他们更加熟悉城市生活,更能融入城市生活,对城市的文化、规范等认同程度相对较高。三是上一代农民工在城市务工更多地是为了满足自身的物质生活,所获得的收入更倾向于在农村盖房等,而新一代农民工的价值取向更倾向于“自我实现”,职业转换能力较强,进而导致他们更愿意定居在城市,从而避免了上一代农民工“候鸟式”的职业迁移。因此,经深入研究,课题组认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包括外在能力和内在能力,可以深层次细分为经济能力、社交能力、文化心理能力以及政治能力,它们之间相互影响、互为渗透。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的因素既有农民工个体内在的因素,也有农民工所面临的外部因素。

在上述文献回顾和梳理的基础上,从农民工市民转化的内外在影响因素入手,构建了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结构关系解析模型,见图1。其中,农民工市民转化的外在能力包括经济能力和社交能力两个方面;农民工市民转化的内在能力包括政治能力和心理文化能力两个方面。本研究旨在通过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内外在能力的考察,为其有效融入城镇,推进新型城镇化进程提供相应的理论支撑。

根据上述文献综述及理论模型,提出如下假设:

H1: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受其内在和外在能力的影响;H2: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整体尚处于不太强的状态;H3:“80后”和“90后”新生代农民工的市民转化能力存在差异。

三、模型构建与方案设计

(一)模型构建

为了更精确地测度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大小和市民化程度,从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的外在能力和内在能力等两个维度入手进行Biprobit模型构建。其中,内在能力主要包括政治能力和文化心理能力两个方面,外在能力具体分为经济能力、社交能力两个方面。

(二)方案设计

1.样本采集

计量分析数据来源于国家社科基金课题组的调研统计。在设计调研问卷时,以经典文献、专家访谈及抽样调研为依据,并采用5级利克特量表。2018年7月至2018年12月期间,课题组奔赴江苏、上海、浙江、安徽等相关省市,针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问题进行了实地调研,调查组共发放问卷1600份,回收1498份,其中有效问卷1384份,问卷有效率为92.39%。鉴于当前新生代农民工均为80后群体,其受教育程度较高,比较容易理解问卷内容,故采取问卷作答方式进行调查。

2.问卷变量确定

在调研问卷设计时,课题组邀请相关领域专家对问卷量表、维度及测项进行审阅,专家认为为了更好地对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市民转化进行深层次分析,有必要对新生代农民工进行分层代际分析,他们建议将其划分为“80后”和“90后”,这样有助于进行两大新生代农民工的对比研究,同时也有利于测量“80后”和“90后”两大群体的市民转化能力差异,并有助于确定问卷测项,以有效测度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的内在和外在能力。

首先,为了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外在能力进行测度,量表测项设计时,选择“您对自身实现市民转化所具备的外在能力有什么样的评价?”这一问题来了解新生代农民工对自身市民转化外在能力的整体认知,采用5级利克特量表,若被调研者选择非常满意、满意和基本满意时,则设定y1=1;若被调研者选择不满意和不能确定时,则y1=0。研究过程中,在对外在变量进行测量时,选择经济能力、社交能力这两方面的相关指标进行测度,其中用“职业熟练程度或技能等级”考察经济能力。一方面考察职业类型,主要分为技术、管理、体力等职业类型。具体而言,既包括企业家、专业技术人员、机关事业单位人员,还包括企业勤杂人员和无固定职业者。在运用模型进行运算前,将前三种职业设定为job=1,将后两种职业设定为job=0。除此以外,考察职业技能或职业经验。相关理论认为,一般情况下,人们的职业技能层次越高,职业经验越丰富,其获得的收入水平应当越高。因为采用的是5级利克特量表,所以在测度时,以中间值(即较低级别或较不熟练)为界限进行虚拟变量设置,将受访者如果选择中间值以上,则设定为ski=1,选择中间值以下则设定为ski=0。另外,研究过程中,用“地缘、亲缘、血缘关系”对城市社会、工作关系的影响程度(fol)、与社区或同事关系的融洽程度(rel)来观测社交能力,如果被调查者在对影响程度答题时选择“重要”,则赋值为1,否则为0。如果被调查者在针对融洽程度答题时选择很融洽、比较融洽和一般,则赋值为1,否则为0。

其次,针对内在能力的测量变量,研究过程中用“您对自身实现市民转化所具备的内在能力有什么样的评价?”这一问题来了解新生代农民工对自身市民转化内在能力的整体认知。同样,量表也采用5级利克特量表,当被访者对其自身内在能力表示“非常满意”“满意”或“基本满意”时,则设定y1=1;当被访者对其自身内在能力表示“不满意”或“不能确定”时,则设定y1=0。研究过程中,对内在变量进行测量时,选择文化心理能力、政治能力这两方面的相关指标进行测度,其中用受教育程度和居住城市归属感程度对文化心理能力进行测度,一般认为人们的文化水平越高、受教育时间越长,则其在精神和文化层面对当地文化越容易接纳。因此,在模型分析时,用学历层次代表文化水平,以“小学”为虚拟变量设置区分界限,若文化水平为“初中及以上”,则设定为edu=1,除此以外都设定为edu=0。在测量新生代农民工对所居住城市归属感这一变量时,用农民工在城市务工时对城市的喜欢程度进行测量,以“比较喜欢”為界限设置虚拟变量,当受访者对所居住城市的归属感选择“非常喜欢”“比较喜欢”时,则设定lik=1,而当表示归属感“一般”或其他负面情绪时,设定lik=0。除此以外,用参与社会活动(par)意愿来测度新生代农民工政治能力,若被访者选择经常参与,则赋值为1,反之,若不经常参与,则赋值为0。

运用SPSS21.0软件对所得的有效样本数据进行计算,得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内在和外在能力的均值和标准差,运算过程中首先对所调研样本整体情况的均值和标准差进行计算,然后对“80后”农民工和“90后”农民工的均值和标准分别进行计算,通过对整体情况以及不同群体的情况进行计算,符合研究要求,具体数值见表1。

四、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结构计量分析

在进行实证研究之前,对所构建的Biprobit模型进行解释变量的相关性检验,通过相关软件计算,结果表明各组别解释变量系数绝对值均低于0.7,由此可以判别所构建的模型不存在共线性情况。鉴于此,再运用Biprobit模型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市民化转化能力进行实证分析,并对“80后”和“90后”两大新生代农民工群体的市民转化能力结构进行区分。

(一)所构建模型的估计运算结果

在进行Biprobit模型运算时发现,所设定的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结构模型P值小于0.01,由此可以判别调研样本中“80后”和“90后”这两个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其模型方程的扰动项之间相关性较强,可以判断适合进行模型解析,采用SPSS21.0软件进行运算,得到模型测度值,见表2。

(二)实证结果分析

1.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外在能力方面

在外在能力的经济能力方面,新生代农民工从事的职业岗位类型、拥有的职业技能证书等级及其劳动熟练程度(经验值)等都与其外在能力具有显著的正向驱动作用,且在1%水平下呈现显著,由此可以说明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群体从事的职业岗位类型、拥有的职业技能证书等级及其劳动熟练程度(经验值)差异相对较大。其中,针对“80后”农民工,当其年龄逐渐增长时,其阅历越来越丰富,再加上其在工作岗位上“干中学”时间跨度较大,致使其就业岗位类型出现了变化,开始向基层管理岗位、专业技术岗位等转化,甚至出现了自己创业的情况,并且由于阅历丰富、经验充足,致使其工作岗位待遇较高,进而对其经济能力的提升帮助较大。另一方面,由于“90后”农民工在城市务工时间相对较短,因缺乏足够的职业衔接、职业经验或职业培训,其职业技能等级相对较低。同时,由于“90后”农民工工作经验欠缺、熟练程度一般,则这两方面相对而言对他们经济能力的作用程度相对较低。在外在能力的社交能力方面,实证结果发现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社区居民或周围同事间的人际关系融洽度对其外在能力具有较为显著的正向影响,而老乡、亲戚、血缘等形成的“地缘、亲缘、血缘”等关系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外在能力的影响却呈现出反向关系,且在1%水平下显著。针对这一现象,可以从以下方面进行阐释:一是当前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务工,其市民转化能力整体而言依靠社会的人际关系,而与所谓的“地缘、亲缘、血缘”等关系相对关联较小,因为地缘、亲缘或血缘形成的关系往往也处于岗位的基层,对其帮助较小,这与社会融入理论提出的“随着迁移人口与当地文化的融入,原始的社会关系会逐渐消解掉”[17]相似。二是实证结果显示,“80后”和“90后”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社区居民或周围同事间人际关系的融洽度间存在着较显著的差异,“80后”农民工与社区或同事关系的融洽度为0.071,“90后”农民工与社区或同事关系的融洽度仅为0.005。由此可以说明,由于“90后”农民工进入城市务工时间相对较短,与周围同事或城市居民的熟悉度较低,导致他们对城市的社会生活显得相对陌生。另外,虽然他们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较强,充分利用社会资本构建人际关系网络的意识较强,但由于年纪轻,缺少构建新型工作及社会关系的途径,导致人际关系相对单薄。由此可以判断H1假设得到验证。

2.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内在能力方面

在文化心理能力方面,新生代农民工的受教育程度、城市归属感等都对其市民转化内在能力呈现较为显著的正向驱动关系,且在1%水平下显著。在新生代农民工的受教育程度方面,调研发现,“90后”与“80后”农民工群体相比,其受教育程度普遍相对较高,因此导致受教育程度对“90后”农民工内在能力的影响要强于“80后”农民工群体。在新生代农民工城市居住和生活的归属感方面,一般情况而言,由于“90后”农民工年纪较轻,融入城市文化的能力和意愿往往较强,但研究结果显示,“90后”农民工对于居住城市归属感不高,只有0.139。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其在城市居住的时间相对较短,进而导致其对所居住城市缺乏归属感和信任感。与此同时,“80后”农民工却表现出较强的城市归属感,程度为0.258,显著高于“90后”农民工,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其在城市工作的时间跨度相对较长,进而使得其职业岗位有所晋升,职业薪资收入相对较高,且家庭所有成员均在城市务工等因素所导致。

在政治能力方面,通过上述计量研究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如果能经常积极主动地与社区接触,并能经常参与居住社区所举行的各项活动,将对其市民转化的内在能力具有较强的正向驱动作用,且在1%水平下显著。另外,由于“80后”农民工在城市工作的时间相对较长,使得其职业岗位有所晋升,薪资收入相对较高,且家庭成员结构相对较为稳定,再加上其自身心理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等方面的不断积累,导致其思想道德水平、政治素质等得到了较大提高,进而使得其参与社会活动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更加强烈。由此可以判断H1假设得到验证。

(三)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结构判别

研究过程中试图通过实证模型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结构进行解析,并找出其能力系数大小,为今后深入研究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题提供支持。经过计量计算,得到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系数整体为0.045,将运算结果与项目组专家给出的赋值进行对照,参考前期研究结论,认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不高,且由于年龄差异,“80后”和“90后”农民工群体无论是其内在能力,还是外在能力,都存在着较大差异。其中,“80后”农民工群体市民转化能力系数为0.051,处于“比较高”的水平;“90 后”农民工的市民转化能力系数则偏低,处于“不高”状态,仅为0.022,比整体能力系数低。“80后”农民工相较于“90后”,在外在能力方面全面占优,其职业岗位有所晋升,薪资收入相对较高,且家庭成员结构相对较为稳定。而其内在能力中只有受教育程度相对处于劣势,在对务工城市的归属感和认同感、融入社区、接受城市文化等方面也都占优。由此可以判断H2假设和H3假设得到验证。

五、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提升路径

(一)构建人力资本培育体系,提升其市民转化契合度

上述实证研究发现,影响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提升的主要因素包括职业培训情况和技能水平高低。因此,各级政府应不断加大农民工职业培训投入,完善职业培训投入机制,进而促进职业教育和职业技能培训长效机制的形成。同时,根据地方经济发展情况,制订具体可行的职业技能培训方案,使之与城市发展方向、行业产业技能需求等相适应。另外,相关劳动就业部门应多方联动,构建协调有效的沟通渠道和机制,有效融合政府、企业和农民工的三方需求,致使三方信息互通、需求共享,为城市构建新型职业培训体系提供保障,为农民工在城市就业提供指导和帮助。地方政府应在管辖区域树立典型和样板,鼓励企业和培训机构积极主动举办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项目,形成融农民工就业创业及培训为一体的培训基地,进而构建立体化的职业培训体系。一般而言,新生代农民工越是有机会参加职业技能培训,其技能水平的提高速度和幅度就越大,从而有助于在就业过程中实现职业转换,提高工资福利待遇,为其市民转化能力提升打好基础。另一方面,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水平的高低也对人力资本的培育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因为职业技能水平越高,农民工越容易找到技术含量较高的岗位,其岗位待遇也相对越高,这样也就越能促进其实现市民转化,从而提升其市民转化的切合度。

(二)加强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居民互动,提升其社会资本

实证结果表明,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资本对其市民转化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因此,政府应当从社会资本角度进行投入,引导农民工增强社会资本水平,改变以往单纯由地缘、亲缘和血缘形成的老乡、亲友和亲属等社会关系,形成网絡化、结构化、综合化的新型社会关系,进而帮助其有效融入城镇生活。政府应当引导建立各种类型行业协会,帮助农民工形成针对技术技能、薪资待遇、就业渠道等方面的沟通平台,进而拓展社会人际关系网络。政府通过举行各种社区活动,鼓励农民工积极参与,以此帮助农民工适应城市文化和生活,遵守城市的相关行为规范,最终实现其市民身份的转变。根据相关的社会心理学理论,一般认为当人们处于地位相对较低的社会群体时,其内心往往会感受别人的歧视。因此,为了更好地促进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实现市民转化,就有必要构建顺畅的沟通渠道,帮助农民工积极参政议政,维护自身权益。社区、街道等基层政府部门应经常举行有关服务活动,帮助城市务工人员知法、懂法,达到维护自身合法权益的目的。政府应鼓励城市居民主动与农民工群体交流,帮助他们消除被歧视心理,提升社会资本,进而促进其市民转化能力的提升。

(三)加大资金投入力度,培育新生代农民工文化心理资本

为了更好地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能力的提升,政府应当注重对新生代农民工进行心理疏导,让其感受到市民的优势,进而引导其心理实现市民化。一般认为,农民工在城市的生活情况、认同情况、受尊重情况等对其市民转化意愿有较强的约束作用。鉴于此,在市民化进程中,除了引导农民工增强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外,还需要进一步增强他们的心理资本,帮助他们树立积极的城市生活心态,构建起积极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逐步实现农民工对城市的认同,帮助其提升市民转化的意愿。针对文化资本投入,建议政府搭建相应的文化交流平台,经常举办相应的文化活动,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对城市文化的认同,进而逐渐消除“文化孤岛效应”。政府需要投入经费对“城中村”和“棚户区”进行改造,在此基础上丰富区域文化氛围,鼓励在城务工者积极参与文化活动,让良好的居住环境改变农民工内心的观念。社区、街道和厂区应采取措施改善文化环境,运用各种媒介向农民工推介优秀文化活动和文化理念,让农民工能及时掌握国家政策、地方举措等,进而及时适应城市发展需求。

(四)制定和优化政策和制度体系,减少农民工城市融入成本

研究发现,不同年龄段的新生代农民工对市民转化有着不同的认识。因此,政府应当从制定和优化政策和制度着手,采取措施减少农民工城市融入费用和成本,激发其市民转化热情。针对农民工城市就业政策和市场,政府应当采取措施消除壁垒,确保农民工城市就业安全顺畅。一方面,政府要构建公平、公正、合理的就业平台。政府应当从人力资源服务中心、劳动力市场等入手不断完善服务体系,为农民工城市就业提供免费就业信息,确保提升就业选择成功率,进而减少就业成本;另一方面,政府应构建统一有序的劳动力市场,坚决消除二元割据的就业歧视状态,确保农民工就业公平,提升其城市认同感。除了上述措施,政府还应积极调研,拟订服务农民工就业的格式合同,确保农民工就业权益不受侵犯,要不断给予他们接受职业培训的机会,并予以相应补贴,进一步稳定其就业。在市民化政策制定和实施方面,政府应从放宽户籍、临时居住证等方面为农民工在城市就业提供方便,城市应当为居民和在城务工者提供同样的就业待遇和福利,制定相应的制度来进一步降低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的成本,最终促进市民化进程的进一步加快。

参 考 文 献

[1]黄祖辉.论农户家庭承包制与土地适度规模经营[J].浙江社会科学,1999(4):6-11.

[2]马用浩,张登文,马昌伟.新生代农民工及其市民化问题初探[J].求实,2006(4):55-57.

[3]周密.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程度的测度及其影响因素——基于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耦合的视角[D].沈阳:沈阳农业大学,2011(6):12-13+43-45.

[4]任娟娟.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水平及影响因素研究——以西安市为例[J].兰州学刊,2012(3):118-127.

[5]田新朝,等.基于双重结构的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及其影响研究:以广东省为例[J].人口与发展,2013(1):2-12.

[6]张洪霞.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影响因素研究——基于全国797位农民工的实证调查[J].调研世界,2014(1):26-30.

[7]徐美银.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与农民工市民化意愿[J].华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4):53-63.

[8]李军刚.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权益诉求与政策保障[J].理论探讨,2015(6):158-161.

[9]王竹林,范维.人力资本视角下农民工市民化能力形成机理及提升路径[J].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2):51-55.

[10]罗红.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农民工市民化实现机制研究[J].農村经济,2015(7):91-94.

[11]刘传江,程建林.第二代农民工市民化:现状分析与进程测度[J].人口研究,2008(5):48-57.

[12]周蕾,谢勇,李放.农民工城镇化的分层路径:基于意愿与能力匹配的研究[J].中国农村经济,2012(9):50-60.

[13]周密,张广胜,黄利.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程度的测度[J].农业经济问题,2012(1):90-98.

[14]李练军.新生代农民工融入中小城镇的市民化能力研究——基于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与制度因素的考察[J].农业经济问题,2015(9):46-53.

[15]张江雪,汤宇.中国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测度研究——基于全国8城市大样本数据的调查分析[J].人口与经济,2017(5):108-113.

[16]全国总工会新生代农民工问题课题组.关于新生代农民工问题的研究报告(摘要)[J].中国职工教育,2010(8):18-20.

[17]沈蓓绯,纪玲妹,孙苏贵.新生代农民工城市文化融入现状及路径研究[J].学术论坛,2012(6):73-79.

猜你喜欢

新生代农民工
新生代农民工城市融入户籍障碍研究
新生代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的困境与对策
基于新生代农民工报道的县级电视台创新思路研究
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融入社会复合治理机制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质量提升的困境与突围
新生代农民工犯罪与第一代的比较研究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核心能力发展探析
宅基地使用权流转改革思路
新生代农民工教育培训意愿影响因素分析
关于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选择因素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