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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格里“共同性”思想探析

2020-01-07廖梓嘉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20年2期
关键词:共同性格里生产

廖梓嘉

(湖南科技大学 马克思学院,湖南 湘潭 411202)

“所谓的共同性,首先指的是物质世界的共同财富——如空气、水、大地产生的果实以及大自然。”[1]序言换句话说,也就是可以将共同性视作全球的一个生态体系,包括森林、大海、土壤等内容,奈格里从欧洲的文化中看到,全人类的共同遗产也就是全人类的财富,应该被大家共同分享。王行坤在《大同世界》代译序也提到,“the common”这个词一般被翻译为公共事务和公共资源,而比起物质形式的共同性,奈格里的思想研究中更看重另一种共同资源。这种共同性就是情感、知识、符号、图像、信息以及交往协作等非物质劳动的产物,这些物质会不断地打破稀缺性的逻辑从而得到再生及强化,它极富生命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并且出现在生命政治生产日益强大的世界中,这也是王行坤将“the common”翻译成共同性的原因,这一词涵盖了本质上的自然资源与人工生产中形成的抽象共同资源,而奈格里正是通过后面这一抽象概念构建出了一副具有超越性的共产图景。

一 奈格里所处时代背景

20 世纪六七十年代西方解放思潮正盛,世界范围内掀起了的反霸权、反帝国和新殖民主义运动,青年时代的奈格里参成为意大利工人自治运动的思想先驱,外界因而评价其为20 世纪的革命者。同时,他也是21 世纪的观察家,一直致力于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奈格里紧跟时代步伐,在剖析资本主义的新危机后最终再回到他的“解放”体系中。被齐泽克评为21 世纪的《共产党宣言》的著作——《帝国》一经问世便轰动全球,此书由安东尼奥·奈格里和麦克尔·哈特合著(他们后来又合作出版了国内译为《诸众》和《大同世界》两本代表作),描述了一个民主国家主权衰落、全球化趋势日益加剧的图景。在奈格里的思想体系中,帝国政治权力逐渐替代民族主权国家,新兴主体“诸众”逐渐替代马克思视域中的“无产阶级”概念,诸众内在于资本主义发展中又具有对抗帝国的力量,通过对“共同性”的生产、分享和使用,再构建出一个共同社会。奈格里解读了当今世界政治构造的变化及政治秩序下资本主义对共同性的剥削方式的改变,他的“共同性”思想,对于当代研究马克思主义走向和资本主义发展趋势都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帝国”的形成

马克思理论的批判很大一部分集中在对帝国主义的批判上,其实民族国家的主权形式其实是笼罩在帝国主义的统治下的一种主权形式。帝国主义的扩张不在仅仅表现在领土的扩张上,同时逐渐显现出来的是一种为极度敛财而实施的专制暴政。[2]本序在一些学者的研究中,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发展实际上是同步的,或者说早期的资本主义是以帝国主义的形式来扩张的,当资本向外延伸扩张时,实际上是民族国家以帝国主义形式的采取军事政治的方式为依托,从而达到资本走向世界的目标。因此,在资本帝国主义扩张时期,消灭民族国家以帝国主义形式对资本的保障就是反抗资本主义革命的根本,这也是马克思批判帝国主义的根本。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生产方式发生巨大的改变,一方面得益于科技革命带来的进步,另一方面归因于少数第三世界的独立。总之,我们正式迈入经济全球化时代,资本主义以一种新的方式发展着,“帝国正在我们的眼前物质化。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当殖民制度已被舍弃,苏联对资本主义世界的市场的障碍最终坍塌,我们已经见证了经济和文化方面交流的不可抗拒、不可扭转的全球化。伴随全球市场和生产的全球流水线的形成,全球化的秩序、一种新的规则的逻辑和结构,简单地说,一种新的主权形式正在出现。帝国是一个政治主体,它有效地控制着这些全球交流,它是统治世界的最高权力”。国际贸易、生产转移、海外投资、文化输出以及新资讯科技在民族主权国家衰落后失去制约迅猛发展且流通广泛,日益使全球各地的生活融为一体,此时接管他们的是新的世界主权形式——帝国。总的来说,“通往帝国之路出现在现代帝国主义的衰落之时。与帝国主义相比,帝国不建立权力的中心,不依赖固定的疆界和界限。它是一个无中心、无疆界的统治机器。在其开放的、扩展的边界当中,这一统治机器不断加强对整个全球领域的统合。”[3]序言在这一背景下,按照夺取统治权来达到反抗资本主义的革命好像已经行不通,除了各个民族国家的主权,夺取资本全球化的帝国式主权显得尤为重要。

(二)意大利工人主义和自治主义运动

20 世纪中叶,由于财富的累积和社会矛盾的冲突日益激烈,二战结束后的许多欧洲大陆国家爆发了一系列的思潮、社会运动,尤以意大利突出。意大利相比较其他的西方国家来说就好像社会运动与社会革命中的异类,他的社会运动持续到了70年代末,而法国的革命早在60 年代就已结束,并且意大利的革命运动无论是波及范围、持续时间、影响强度还是在实践与理论的创新都可以算得上史无前例。而奈格里也是在这个时期开始走上了革命道路。

第一阶段集中在20 世纪60 年代初至70 年代初,是从学生与工人的大联合到工人主义运动。第二阶段发生于20 世纪70 年代中期至末期,主要是广泛意义上的自治主义运动的兴起。可以明显地察觉到此时的运动主体、运动范围及场所、斗争方式都发生了改变。[4]最后一个阶段是以意大利激进派的衰落为特征的,主要表现为资本主义对它的镇压和清除。在一九七九年的“4.7 逮捕”之后,工人主义者和自治主义者们入狱的入狱,流亡的流亡,全世界也陷入革命低潮。对自治主义运动的反思,以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转型导致的资本对社会的全面控制和剥削的普遍化奈格里思想日益凸显。而无论是“工人力量”还是“工人自治”组织,斗争的目标都是夺回社会所创造出的共同财富,手段则主要是社会领域内的罢工,即社会罢工。社会罢工可以表现为拒绝工作、拒绝消费甚至是拒绝生育等拒绝行为,但更关键的是创构出强大的另类共同体。其实,组织“群众”的当代实践激增——从占领营地到魁北克学生罢工,阿拉伯之春和欧洲反紧缩运动,这是一种政治,不再沿着传统的血统分裂,而是使我们走向一种共同的政治——人民之间共享的政治,而不是由国家或首都调解的政治。

二 奈格里“共同性”思想的建构与特性

(一)“共同性”筹划面临的挑战

非物质时代中,资本主义采取了一些对劳动力进行控制的新策略,而这些策略都无一例外地妨碍了共同性的创造。第一个是资本利用分化的形式将共同性财富私有化,奈格里举了教育资源私有化(期刊、会议)和科学成果私有化(专利、知识产权法)的例子来说明资本对共同性的破坏,他们利用这些“付费”信息进行增值,不利于知识的传播和社会的创新。第二个是劳动的不稳定性,如同前面提到的例如工作的女性化等劳动形式的转变不利于资本对劳动生产的掌控,对此,他们确立了劳动的不稳定性,这种劳动机制就是允许劳动者打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但是让他们随时待命,随时工作,换个角度说,他们更加失去了对时间的掌控。第三个是疏导阻止劳动的流动,阻止城乡和边界劳动力流动,也就地理和社会的隔离造成其空间的贫穷。资本的有机构成发生转变,从而也建立了新的管控机制,对“共同性”的剥削控制逐渐成为其新的核心,他们就是要阻碍共同性的发展,让劳动者无法进行彻底反抗。

经济学家说过,存在外部的积极性,也存在消极性,类似的,共同性的某些形式,斯宾诺莎则表示,可以增强我们的共同行动与思考的力量或者削弱这种力量。奈格里主要提到了家庭、企业和国家这三种动员共同性并扭曲共同性的机构。不可否认的是,家庭、企业和国家都为共同性的生产提供了条件,家庭表现出了关爱、亲密的关系,企业存在个性多样的企业文化,集体荣誉感、成就感也会让工人激发更多的快乐、忠诚和付出,而国家,更是为人民和民族提供了在文化、社会方面进行政治表达的安全感和归属感,也就是这个共同领域汇集了整个人口集体的表达。可他们是把双刃剑,一边提供协作、开放的空间激发共同性的生成,一边又破坏后者,因而奈格里得出:要想扩大利用共同性权限,就必须要夺取生产、再生产的资料,这也是构建诸众自主性的基础;诸众需要摆脱家庭、企业和国家的控制再重新利用它们引发的共同性去创造更多的共同性,出走也因此成为阶级斗争的首要形式。[1]119

(二)共同性的存在状态及呈现方式

当下我们正在见证一个由工业城市走向生命政治大都市的伟大转变,这意味着大都市成为生命政治生产的场所,成为共同性的空间,也是人们共同生活、共享资源、相互交往以及交换商品和观念的空间。[1]176城市作为一个整体,他不只是被冰冷的建筑、纵横交错的交通、宽广的街道和秀丽的公园这些构成,他更包含文化、情感、服务这些形式,而这些人工共同性贯彻了整个大都市,并且构成了大都市,他们不仅是大都市的基础,也是大都市中生命政治生产的成果。大都市成为了生产共同性的工厂。与此同时,不好的共同性也存在大都市中,毕竟任何事情都具有两面性,只有当合适的相遇生成新的共同性,才会使得新的社会机体强于单个的身体,否则消极的相遇只会导致共同性的腐化和人们对于交流的排斥,对此,奈格里提出,首先要保持对他异性的开放,拥有和他人进行交往的能力。其次要学会主动地从冲突性与毁灭性关系中逃离出来。最后,我们需要清楚地认识到,都市具有对抗和暴力的特征。对于穷人来说,大都市也像工厂对于工人阶级一样,是个对抗和造反的场所。最终大都市中造反的普遍化,交往协作的网络的发展,以及奇异性间共同性的相遇的强化,是诸众的归宿。[1]183

谈到诸众作为自治主体的的内在本质,奈格里指出,诸众在生产共同性的过程中也不断地进行自我改造,他不是静态的存在,更像是制造。[1]125当下社会环境是由非物质劳动占据主要位置的,主要特征即生产具有自主性,生产核心已从物质商品转变为主体性自身的生产,是一种生命政治生产。生命政治生产在建设生命过程中会通过社会交往等方式进行生产和再生产。奈格里将这种在生命政治生产进程中所依赖、创造并享有的财富叫做“共同性”。诸众具有自主创造性的能力,因而共同性作为可以共享的财富,他既是诸众的进行自主性生产的基础,也是其生产的成果,不难看出,诸众的生产和共同性的扩张是同步的,那么我们就可以理解为,诸众在利用共同性、生产共同性的过程中不断进行自身的改造,使自身更加强大。诸众自主性创造这一过程和资本并无关系,不依赖资本中的生产资料,也无法被资本进行管制,我们甚至可以说,生产共同性是一个无限扩张的过程。它具有逾越资本的潜能,奈格里认为:“诸众基于共同性的扩张和在生产中的自我改造为诸众在政治领域中的自治明确了最终方向”。[1]127

奈格里从生命政治生产的特征阐述了与价值规律的经济周期不同的生命政治周期:由于劳动自主性和协作性的增强,共同性在逾越了资本和计量框架之后,可不断地进行增殖和扩张。首先,共同性是自由的,它的增殖不受时间、空间限制,可自由地交往、使用、表达,不受任何条件的限制,共同性在开阔和广泛的社会中存在,甚至利用互联网等中介进行爆炸式扩张;其次,他会在不断增强自己的能力,比如我们在情感的生产和交流的网络中不断强化了我们的思考能力;最后,增值过程中不存在“消失”,比如两个人在表达交流的时候,并不会因为生成新的观点而使之前的观点消失。也就是增值过程中不需要通过损耗和摧毁原材料从而创造出新的财富。

共同性的特征导致无法再建立经济表,一方面是他的不可量化,另一方面是劳动自主性的增强使其远离了资本的控制,也就是说经济表越来越难反映资本对劳动者的剥削程度了。然而,资本依然需要劳动力去生产物质财富,生命政治劳动对资本的依赖性却减弱了,他们可以直接利用共同性进行自主性生产,那么资本的需要难免就导致了生命政治劳动的反抗,换来的就是一张斗争表来表现社会阶级和经济主体直之间的关系。斗争表分为三栏:第一栏是共同性对工作的斗争,这是为了保卫劳动者创造性的自由力量而提出来的“拒绝工作”;第二栏是共同性对工资的斗争,既然拒绝了工作,那么就没有收入,如何生存呢,奈格里在此提出了较为理想和前卫的状态,就是工人们以及可以利用共同财富去进行进行低成本的生活,并获得再生产资料;第三栏就是共同性反对资本的斗争,人们为了和资本一同争夺共同性,需要研究出新的管理制度来对共同性进行民主管理,包括保存其多元性、创造性等,从而为生命政治生产提供稳定的基础。

三 对奈格里“共同性”思想的省思

(一)对马克思主体性思想的误解

奈格里从主体政治的角度对马克思的《1857-1858 经济学手稿》进行了解读,认为主体性思想在马克思晚期“没落”了,事实上,主体性并没有从马克思的视野里隐退,只是换了种方式包含在其对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分析中。奈格里对主体性的构建是值得肯定的,奈格里在面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生转变的历史进程时,重新界定了主体性这一概念,即当非物质劳动替代了物质劳动后占据主导地位时,革命主体由马克思的工人阶级发展为“社会工人”。但他没有深刻理解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导致他对马克思的主体性思想存在误解。奈格里从马克思出发,并企图“超越马克思”,他浅薄地认为马克思的“主体性”思想在《大纲》中已经到达巅峰。事实上,主体性问题并未从马克思视域消失,反而为人的解放提供了历史唯物主义逻辑,也就是说,马克思在晚期思想中通过对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揭示也为主体性解放提供了帮助和依据。所以说奈格里对主体性话语的偏执也让他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乌托邦色彩。

此外,奈格里一方面说逐渐脱离资本的控制,一方面又与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连基本的衣食住行尚不能保障,哪有条件被组织起一同进行对抗呢;工业时代,无产阶级作为先锋队的领导才能打响同资本主义的反抗战,现在,诸众作为一个存在诸多差异性的自治主体,如何推进共产主义革命呢,前面讨论过对抗腐化的难度了,那么民主决策如何发挥其潜能呢,很遗憾,奈格里在《大同世界》里面语焉不详,有待探索。

(二)对推进我国国家治理体系的启示

中国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的明显提高,为政治稳定、经济发展、文化繁荣、民族团结、人民幸福、社会安宁、国家统一提供了有力保障。尽管奈格里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的可行性不高,但是他的“共同性”视角仍然为我国当前的发展提供了借鉴意义,彰显了我国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强大生命力和巨大优越性。

首先是创造共同性,为富国强民打下基础。中国当前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变也印证了非物质生产在生命政治时代的重要地位,奈格里认为非物质生产是相对“物的生产”来说的,其成果如情感、服务和社会关系等共同性推动了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并成为革命事业的基础性要素。那么要加强非物质生产,为社会创造更多的共同性,作为共同性生产的主体的人的发展和创新的推动被赋予重望。为此,我国一方面实施人才强国战略,充分发挥人才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鼓励各行各业人才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贡献智慧、奉献力量。另一方面则是完善创新机制。加大基础研究投入,提高我国核心技术的创新能力,掌握科技发展主动权,为建设科技强国、智慧社会、航天强国等奠定坚实的基础;加快构建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深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进而提高生产水平和现代化生产能力,为社会创造更多共同性,以满足我国人民对产品多样性的需求。

其次是管理共同性,为人民当家做主提供保障。在信息驳杂、良莠不齐的时代,人们利用科技、数据等共同性获得更多的知识使自身变得更强大进而提高社会影响力,同时基于这种“共同性”的社会群体也更容易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求到支持,一旦类似群体为争夺共同财富走向极端便会造成局势动荡不安,那么合理运用和管理创造的共同性并保障人民对于共同性的享有权就显得尤为重要。完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让大家自觉参与到国家治理体系中来似乎会有益于社会和谐和进步。为更好地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当家做主的权力,政府也在积极应变,表现在一是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加强民族间交流交融,提高群众参政理政的积极性,并激发出更多的自治创新形式,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道路上铸下更坚强的后盾。二是为建设人民满意的服务型政府创新行政形式。主要是完善国家行政体制和政府职责体系,提高行政效能,积极利用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等共同性成果创新行政管理和服务方式,加快构建全国一体化政务服务平台和数字政府,在加强信息有序共享的同时提高了政府执行力与公信力;三是完善民生保障制度。奈格里在对全球治理机构的建议中提到,要保障人有饭可吃、有病可医的基本权利,表明每个个体都有享有共同性的权力。中国近年来在教育、医疗、养老等方面尽力而行、量力而行,始终围绕着增进人民福祉、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要求,不断健全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制度体系,使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

最后是运用共同性,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奈格里关于共同社会的愿景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西方哲学领域的“共同体”思想早已悄然而至且一直存在,体现出世界范围内对于共同生活的认同和向往,在共同性的范式内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设想有利于人类和平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发表的题为《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旨演讲中提到:“世界命运应该由各国共同掌握,国际规则应该由各国共同书写,全球事务应该由各国共同治理,发展成果应该由各国共同分享。”[5]进一步阐释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希望为人类发展进步做出更大的贡献。一方面我国推行合作共赢的外交政策,推动共建“一带一路”,支持广大发展中国家提高国家发展能力,致力于构建全球自由贸易网络,解决地区间发展失衡等问题。另一方面我国积极参与全球治理,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联合国、上海合作组织、亚洲太平洋经济合作组织、博鳌亚洲论坛等几乎所有政府间的组织,我国将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加强与各国的团结协作,坚持对话协商、共建共享、合作共赢、交流互鉴,在包容历史国情、习惯风俗等差异性的同时,为人类创造出更多的共同性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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