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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背景下汉语国际教育与传播对策研究

2020-01-01

文化学刊 2020年9期
关键词:汉语一带一带一路

周 瑶

如以1981年对外汉语本科专业在北京语言大学设立为起点,汉语国际教育与传播事业已发展将近40年,在语言文化传播、人文交流合作、中国国家形象塑造与国际影响力提升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伴随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有序展开、国际合作逐步深化,汉语国际教育与传播面临着新的要求和挑战。

一、“一带一路”背景下汉语国际教育与传播的高速发展

汉语国际教育与传播的高速发展,得益于中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的稳定提升,“一带一路”倡议反响者众体现了外界对中国未来发展持有信心。孔子学院作为中外合作的非营利性教育机构,发展迅速、成绩斐然,在汉语国际教育与传播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自2004年海外第一所孔子学院设立以来,截至2019年底,全球有162个国家(地区)设立了541所孔子学院和1 170个孔子课堂[1]。各地孔院、课堂也发挥自身优势,因地制宜,积极拓展多样的办学模式,如中医、商务、武术等特色孔院,受到当地民众的支持与喜爱,成为汉语国际教育与传播的世界名片。

被纳入所在国家的国民教育体系是判定一门外语是否存在竞争力的一项重要指标。截至2019年,近70个国家和地区通过颁布法令、政令等形式,将汉语教学纳入国民教育体系[2]。这标志着汉语已经走向世界,并在强势语言竞争中占有一席之地。目前,参与共建“一带一路”的国家的积极性在逐渐提高。从将汉语纳入国民教育体系国家的数量上看,欧洲、亚洲的比例较高,非洲地区近年实现了快速发展。南非从2016年开始在部分中小学启动汉语教学试点,毛里求斯、坦桑尼亚、喀麦隆、赞比亚等国也纷纷将汉语纳入国民教育体系。东南亚国家如泰国、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的汉语教育发展早、基础好,多数已形成从学前教育、基础教育、职业教育到高等教育的完整体系框架。欧洲地区方面,2016年,意大利教育部公开招聘中小学汉语教师并颁布高中汉语文化教育大纲[3]。2017年,爱尔兰将汉语正式纳入高中教育,成为其“高考”选考项目[4]。另有土耳其国民教育部拟于2018年在全国初中设置汉语选修课[5]。2019年,俄罗斯将汉语纳入全国统一考试外语科目,2020年统考汉语科目报考人数超过了西班牙语,排名第四[6]。

二、“一带一路”背景下汉语国际教育与传播的问题

汉语国际教育与传播随着我国经济实力、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也进入了高速发展的快车道,但仍然存在一定问题。

(一)学科建设仍需合理规划

学科设立最早可追溯至北京语言大学(当时名为北京语言学院)于1981年开设的对外汉语本科专业。经过短短40年的发展,目前国内高校开设的汉语国际教育类(包括对外汉语)专业已有本、硕、博三个层次(硕士和博士则分有学术学位和专业学位),其中设有本科专业的院校已超300所。这一学科培养了大批汉语国际教育师资、语言文化国际传播人才,在提升我国国际形象及影响力、促进中外人文交流方面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但也需清楚看到,目前在学科定位、人才培养方面还有待调整。尤其在本科、硕士阶段,存在主管院系混乱、人才过度供给、学生就业难等问题,在高素质人才培养方面仍需找准定位、提高层次。

(二)传统“三教”问题亟待改进

“三教”问题指的是教师、教材、教法。在“三教”问题中,最核心的是教师问题[7],这也是目前最突出的问题。国际汉语教师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来源:以孔子学院为代表的公派教师、志愿者,这部分教师占大多数;本土教师,又可分为在海外生活的汉语母语者(包括移民的华人华侨等)和汉语非母语的教师;少数其他渠道的从业者。这一群体整体数量庞大,但是素质参差不齐,如:国内培养的师资无法达到某些发达国家的师资要求;本土教师虽然在文化融入上占优势,但缺乏语言本体知识的专业训练;同时,欠发达国家对教师的吸引力较低也导致师资整体分布不均。

(三)对相关国家语情的研究不足

语言的国际传播离不开对目的国语言政策的研究。语言政策包含相关法律、条例、规定、措施等,体现一个国家对国内多语共存状态的态度、规划,国家语言政策的制定必然符合该国的利益目标。国内目前语言政策研究多以政治性的区域板块为单位,如欧盟、东盟等;研究地区分布不平衡,注重欧美发达国家,对非洲地区语情的研究缺乏,近几年由于“一带一路”倡议,学界对中亚、中东地区语情研究热度有所增高。但总体来看,国别化的深度研究还有待提升。

三、“一带一路”背景下汉语国际教育与传播对策

“一带一路”建设的核心内容是“五通”(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而语言相通则是实现“五通”的最重要的基础[8]。在此背景下,笔者从以下几个方面对汉语国际教育与传播提出一些建议。

首先,全面规划,增设渠道,加强人文交流。推进国家语言文字智库建设,加大对沿线国家语情、语言需求及汉语传播的研究力度,优化对孔子学院等机构的顶层设计,因地制宜制定汉语传播的短期、中长期的发展目标及规划,推动汉语融入其国民教育体系。积极发挥使馆、中国企业、各类学校、民间友好协会、当地华人等的作用,构建由上至下、相互配合的传播格局。重视专家学者及文化界人士在语言传播方面的作用,打造高水平的学术文化交流平台,定期开展学术会议,共设相关的研究机构等。

其次,加强师资队伍建设和开发本土化教学资源。在汉语国际教育等专业人才的培养上,应适当向“一带一路”国家倾斜,培养兼具小语种语言能力和汉语教学技能的高质量师资,这也与我国自身语言能力建设要求不谋而合。积极与所在国相关部门合作,推动本土教师获得相应教学资质,进入本国主流教育系统,加大其职业保障;增加“孔子新汉学计划”、各类奖学金及优秀本土教师赴华研修名额,吸引优秀学生和教师赴中国学习,培养新一代的汉学家和本土教师。在此基础上,组建包含中外专家学者、本土教师和外派教师的队伍,完善激励机制,加强对汉语教学现状的国别化研究,利用先进的教育技术和传播技术,因地制宜进行本土化教学资源开发。

最后,将语言传播融入双方的经贸往来和产业合作。当下汉语传播的主要动因是经济。在汉语传播的对外宣传上,应以“汉语学习的经济价值”作为基本口径[9]。培养“汉语+”复合型人才时应侧重实用性,以经济合作为切口,如对相关专业提供语言文化的策划及教师、教学资源支持等。中国目前是12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最大贸易伙伴,汉语技能水平也已成为众多相关岗位的基本要求。我们应借力于双方经济合作的良好态势,满足中国企业“走出去”和国外企业“走进来”的需求,做好“一带一路”框架下的语言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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