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健康中国与美丽中国的关系

黄娟 杜燕然 万崇良

[摘 要] 健康中国、美丽中国是实现现代化与中国梦的重大战略与奋斗目标。建设健康中国和建设美丽中国任务不尽相同、目的各有不同，但两大建设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建设美丽中国是健康中国的基础，建设健康中国是美丽中国的保障，建设健康环境是两大建设的共同任务。当前，建设健康环境的关键是要营造健康生产环境、打造健康生活环境与保障人民食品安全。

[关键词] 健康中国;美丽中国;健康环境;生产环境;生活环境;食品安全

[中图分类号] F59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8616（2019）06-0055-08

[收稿日期] 2019-08-19

[基金项目] 本文系研究阐释党的十九大精神国家社科基金专项课题“加快生态文明建设体制改革 建设美丽中国”（18VSJ037）、湖北省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开放基金项目“新时代大学生绿色生活方式研究” （DXS2019007）

[作者简介] 黄娟，中国地质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北武汉，430074）;杜燕然，中国地质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湖北武汉，430074）;万崇良，中国地质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湖北武汉，430074）。

人民健康与生态环境是社会各界广泛关注的两大问题，建设健康中国与建设美丽中国是新时代面临的两大战略任务。目前，学术界研究健康中国、美丽中国建设的成果很多，但将两大建设结合起来进行研究的成果仍较少。本文在阐述两大建设任务与目的基础上，辩证分析两大建设的相互关系与内在联系，重点探讨共同推进两大建设的三大任务，旨在为辩证认识健康中国与美丽中国建设关系，统筹推进两大建设充分平衡发展提供有益参考。

一、健康中国、美丽中国建设任务与目的

建设健康中国、建设美丽中国，是实现现代化与中国梦的两大目标，是“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两大任务。健康中国与美丽中国分属于不同的建设领域，其中，健康中国属于社会民生建设，是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目标，目的是满足人民健康安全需要;美丽中国属于生态环境建设，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奋斗目标，目的是满足人民生态环境需要。

（一）健康中国建设任务与目的

建设健康中国是新时代的重大任务，建成健康中国是新时代的奋斗目标。2015年，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首提健康中国建设。2016年，国务院出台的《“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是健康中国建设的宏伟蓝图与行动纲领。《纲要》提出，到2020年，主要健康指标居于中高收入国家前列;到2030年，主要健康指标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到2050年，建成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相适应的健康国家。《纲要》坚持以人民健康为中心，站在大健康、大卫生的高度，紧紧围绕生物、心理、生活、医疗、生态等健康影响因素，按照从内部到外部、从主体到客体的顺序，依次针对个人生活行为方式、医疗卫生服务保障、健康生产生活环境等主要健康影响因素，从普及健康生活、优化健康服务、完善健康保障、建设健康环境、发展健康产业五大方面阐述了健康中国建设的战略任务[1]。

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再提健康中国建设，要求把健康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提出实施健康中国战略。同时，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战略安排上，从2035年到本世纪中叶，我国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将全面提升，“我国人民将享有更加幸福安康的生活”[2]29。

建设健康中国目的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健康安全需要。小康不小康，首先看健康;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面小康。健康是人的基本权利，也是人生的首要财富;健康长寿是我国人民的共同追求，健康中國是全国人民的共同愿望。习近平总书记在海南考察时强调：“经济要发展，健康要上去，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都离不开健康。” [3]建设健康中国是新时代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健康需要的必然要求，正如国务院总理李克强所言，“健康是生命的基础、幸福的基础，也是生产力的基础，维护国民健康是党和政府义不容辞的职责” [4]。健康中国是全民享有健康生活、健康服务与健康环境的中国，是国民健康素质和健康服务水平达到世界先进水平的中国。

（二）美丽中国建设任务与目的

建设美丽中国是新时代的重大任务，建成美丽中国是新时代的重要目标。2012年，党的十八大报告在生态文明建设部分，首次提出努力建设美丽中国任务，之后我们党多次提出建设美丽中国。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再次提出建设美丽中国，并将美丽中国确定为建成现代化强国的新目标，到2035年我国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生态环境根本好转，美丽中国目标基本实现”;到21世纪中叶，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2]28。建设美丽中国，既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大任务，也是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主要目标，还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内容。

建设美丽中国就要切实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建设天蓝、地绿、水清的美丽中国，“给子孙后代留下天蓝、地绿、水净的美好家园”[5]。换而言之，建设美丽中国，就是建设生态文明、保护修复生态环境。根据党的十九大报告精神，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建设美丽中国主要面临四大任务：一是推进绿色发展，这是建设美丽中国的重要途径;二是着力解决突出环境问题，这是建设美丽中国的关键问题;三是加大生态系统保护力度，这是建设美丽中国的长远大计;四是改革生态环境监管体制，这是建设美丽中国的制度保障。

建设美丽中国的目的是满足我国人民优美生态环境需要。人类是自然界的产物，人依靠自然界生产生活，自然属性是人的基本属性，相应地，生态需要是人最为基本的需要，是构成幸福美好生活的关键要素。进入新时代以来，我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更加强烈、内容日益广泛，其中之一就是对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等优美生态环境的需求日益增长。美丽中国就是人民对生态环境的美好理想、人民对良好生产生活环境的美好期盼及人民群众对绿色中国的美好向往。建设美丽中国就是要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

二、健康中国与美丽中国建设紧密相关

根据唯物辩证法的基本观点与方法，健康中国与美丽中国建设相辅相成、相互影响。美丽中国是健康中国的根本基础，没有美丽中国就没有健康中国;健康中国是美丽中国的重要保障，没有健康中国也就没有美丽中国。我们既要将促进健康的理念融入公共政策制定实施全过程，包括美丽中国建设与生态文明建设，也要将生态文明、绿色发展理念贯彻落实到经济社会发展各领域，包括健康中国建设与医疗卫生事业发展。

（一）建设美丽中国是健康中国的基础

生态环境是影响健康的关键因素。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人的身心健康与自然生态环境密不可分。良好生态环境是人类健康的根本基础，“绿水青山不仅是金山银山，也是人民群众健康的重要保障”[6]9。恶劣生态环境威胁人类身心健康，世界卫生组织研究发现，在影响健康的诸多因素中，环境影响占17%，生物学因素占15%，行为和生活方式占60%，而医疗服务仅占8%[7]。生态环境的健康影响是医疗服务健康影响的两倍多。世界银行负责环境问题的前副行长伊恩·约翰逊指出：“处理健康问题的潜在环境原因，要比建立更多医院、生产更多药品的好处大得多。”[8]生态环境问题严重影响我国人民健康。现代医学发现，环境问题严重影响人类身心健康，很多疾病和健康问题因环境污染引起。习近平总书记曾批评指出：“良好的生态环境是人类生存与健康的基础。经过三十多年快速发展，我国经济建设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同时也积累了不少生态环境问题，其中不少环境问题影响甚至严重影响群众健康。老百姓长期呼吸污浊的空气、吃带有污染物的产品、喝不干净的水，怎么会有健康的体魄？”[6]90目前，我国水、气、土、垃圾与噪声等污染，已经严重威胁人民身心健康乃至生命安全。据世界卫生组织报告显示，“中国居民的疾病负担中有21%是由环境污染因素造成的，比美国高8%，环境污染已成为影响中国居民健康的主要因素之一”1。此外，我国抑郁症、精神病等发病率不断攀升，环境污染已经成为引发众多心理疾病的主要根源。

建设美丽中国是健康中国的根本基础。既然人的健康状况与生态环境状况密切相关，那么解决生态环境问题带来的健康问题，就要尽快解决导致健康问题的生态环境问题，加快推进生态文明与美丽中国建设。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良好的生态环境是人类生存与健康的基础。要按照绿色发展理念，实行最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制度，建立健全环境与健康监测、调查、风险评估制度，重点抓好空气、土壤、水污染的防治，加快推进国土绿化，切实解决影响人民群众健康的突出环境问题。”[9]当前，重点加大水、气、土污染防治力度，打赢打好蓝天、碧水、净土保卫战，让人民呼吸上清洁的空气、喝上干净的水、吃上放心的食物，确保人民群众在优美生态环境中生产生活，有效保障人民群众生理健康与心理健康。

（二）建设健康中国是美丽中国的保障

人民健康是影响美丽中国的关键因素。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同样，人民群众也是生态文明事业建设者，美丽中国要靠人民共同创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健康是生产力的基础，“人民健康是社会文明进步的基础。拥有健康的人民意味着拥有更强大的综合国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 2。人民健康状况直接影响生态文明建设的成败，没有健康的人民群众，美丽中国梦不可能实现。拥有良好身体素质和心理健康的人民，才有精力、体力、毅力建设美丽中国，才能增长知识，提高能力、技能投身生态文明建设，才能贯彻落实生态文明、绿色发展等理念。实施健康中国战略、确保人民身心健康是建设生态文明、实现美丽中国梦的根本保证。

健康问题已经制约美丽中国建设。在美丽中国与健康中国关系问题上，人们看到了生态环境对人民健康的影响，但忽略了健康问题对美丽中国建设的影响。事实上，健康问题已经成为影响美丽中国建设的一大因素。目前，我国心脑血管病、肿瘤、呼吸系统疾病等，已经占到整个人群死亡率的80%以上。另据资料显示，我国76%的白领处于亚健康状态，20%的人患有慢性病，其中死亡率占86%，真正意義上的健康人比例不足3%3;同时，我国心理疾病患病人数逐年增多4。慢性病、亚健康、精神病等患者增多，加上部分人心态不健康、心灵不环保，已经成为制约人民关心、参与、投入美丽中国建设积极性、主动性、能动性的主要因素。

建设健康中国促进美丽中国建设。实施健康中国战略，确保人民身心健康是建设美丽中国的根本保证。我国现代化问题研究专家何传启教授指出，没有健康现代化就没有人的现代化，没有人的现代化就没有国家现代化，健康中国战略是我国实现健康现代化的国家战略，健康现代化是国家现代化的重要基础和必然要求[10]。这就是说，没有健康中国就没有美丽中国，建设健康中国才能建成美丽中国。健康是所有人关切的重大问题，从关心自身健康到关注生态环境保护再到投身美丽中国建设，可以有效提高人民建设美丽中国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既然建设健康中国与建设美丽中国相辅相成，那么我们就应树立大卫生、大健康的观念，认真贯彻《纲要》，严格落实《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年）》，加快健康中国建设，争取早日建成健康中国。

三、建设健康环境是两大建设的共同任务

建设健康中国要求建设健康生产生活环境，建设健康环境是健康中国战略的主要任务，到2030年基本形成有利于健康的生产生活环境、食品药品安全得到有效保障[1]。建设美丽中国要求防治生态环境污染，提高生态环境质量，确保人民生产生活环境健康，为人民创造良好生产生活环境，让人民在优美生态环境下生产生活。建设健康环境、保障环境健康是健康中国与美丽中国建设的共同任务，当前我们要重点营造健康生产环境、打造健康生活环境和保障人民食品安全。

（一）营造绿色健康生产环境

生产环境包括人们生产劳动所处的社会环境与自然环境，这里主要讨论生产劳动过程中的自然环境因素。目前，职业是大多数中国人的谋生手段，人们多数时间是在职业生涯中度过，生产环境状况直接影响职工身心健康与工作满意度。职业健康权是劳动者的法定权利，也是人民健康权的重要组成部分。《世界人权宣言》提出，“人人有权工作、自由选择职业、享受公正和合适的工作条件并享受免于失业的保障” 1，将职业健康、工作条件纳入人权保障范畴。职工健康与生产环境密切相关，生产环境良好有利职工健康，生产环境恶劣容易导致职业病。建设健康中国必须强化安全生产与职业健康，建设美丽中国要求为人民提供优美生产环境。建设健康中国、建设美丽中国都要营造绿色健康生产环境，这样才能确保人民群众在良好生态环境下从事生产劳动。

近年来，我国职业健康形势不容乐观，职业病呈现高发多发态势。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病防治法》规定，职业病是指企业、事业单位和个体经济组织等用人单位的劳动者在职业活动中，因接触粉尘、放射性物质和其他有毒、有害因素而引起的疾病。2009年，河南农民工张海超因在某工厂打工患上尘肺病，为维权无奈选择“开胸验肺”而震惊全国。根据《我国卫生健康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截至2017年，全国累计报告尘肺病患者600万人，尘肺病已位居新发职业病榜首，约占所有职业病的80%以上，患者因肺部机能日益衰弱，导致艰难呼吸、无法劳动，只能跪着等待死亡 2。目前，我国不少企业存在职业病危害，分布在多个不同行业中，部分劳动者直接接触有害物质，煤矿、化工厂爆炸等时有所闻。生产环境恶劣、劳动保护缺失已经严重损害人民身心健康乃至生命安全，生产环境问题、职业健康问题备受社会关注，职业病危害生态环境问题成为影响人民健康与社会稳定的重大问题。

面对我国生产环境问题及其健康危害，《纲要》要求“强化安全生产和职业健康”[1]。健康生产环境一定是绿色生产环境，绿色生产环境才是健康生产环境，我们要积极营造绿色健康生产环境，确保人民群众生产劳动环境健康。建设绿色健康生产环境需要依靠政府、企业、职工共同发力：其一，政府在解决就业问题、促进充分就业的同时，还要为广大职工提供健康绿色生产环境，完善劳动法等相关立法，严格执行相关法律法规，司法要保障职工职业健康，加大矿山、化工厂等重点行业监管;其二，企业是影响职工健康的责任主体，要高度重視职业病与安全生产问题，解决、改造、净化恶劣生产环境，美化、优化、绿化劳动环境，营造有利于劳动者健康的优美生产环境;其三，生产环境建设离不开广大职工，要不断提高职工自我保护、生产安全知识水平，加大职业安全、生产环境等健康文化建设力度，鼓励职工积极参与美化生产劳动环境建设，满足人民不断增长的优美健康生产环境需要。

（二）打造绿色健康生活环境

生活环境包括人民群众日常生活所处的社会环境与自然环境，这里主要讨论人民生活的自然环境或生态环境。人类日常生活离不开生态环境，人总是生活在一定生态环境中。根据与人民生活联系的紧密度，自然界的生态环境有远有近，有些生态环境直接影响人民生活。这里所说的生活环境就是与生活联系最密切的自然环境，目前主要指清新的空气、洁净的水源、宜居的环境等自然因素。建设健康中国要求打造健康生活环境，建设美丽中国需要打造绿色生活环境，建设美丽中国与健康中国就要打造绿色健康生活环境，以确保我国人民群众在绿色健康环境下生活。打造绿色健康生活环境具有重大意义，既能提升我国人民身体健康水平，又能带给人民群众精神愉悦，还能增强人们对所处环境的归属感、安全感、获得感与幸福感。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取得巨大成就，同时生态环境问题不断凸显，城乡人民生活所处的生态环境渐趋恶化，对我国人民健康产生了极为不利的影响。相对而言，我国城市居民生活环境优于广大乡村，但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由于城市工作不太重视生活环境、人居环境建设，导致我国不少城市的居民生活环境不尽人意，黑臭水体、垃圾围城、雾霾锁城、噪声干扰等问题威胁广大市民身心健康乃至生命安全。在第十二届国际癌症大会上，许多专家学者提出80%以上的癌症可能是由于环境因素引起[11]。显而易见，城乡居民生活环境、人居环境恶化，已经严重威胁我国人民健康权乃至生命权。

面对生活环境问题及其健康影响，我们应深入开展爱国卫生运动，加强城乡环境卫生综合整治，打造美丽健康的城镇与乡村。一是推进美丽健康城市建设。“现在，人民群众对城市宜居生活的期待很高，城市工作要把创造优良人居环境作为中心目标，努力把城市建设成为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美丽家园。”[6]89应联手共建美丽城市与健康城市，高度关注城市各种污染造成的生活环境问题，加快解决城市空气、水体、垃圾等生活环境问题，增加城市绿地绿道、绿色公园等公共生活空间，积极打造更多绿色、美丽、健康城市。二是强化美丽健康乡村建设。认真落实《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方案》（2018），加强农村垃圾预防与治理，实施农村生活污水、饮水安全等工程，加快建设无害化卫生厕所，“因地制宜搞好农村人居环境综合整治，改变农村许多地方污水乱排、垃圾乱扔、秸秆乱烧的脏乱差状况，给农民一个干净整洁的生活环境”[6]89，把我国农村建成人居环境干净整洁、适合居民生活养老的美丽家园。此外，还应广泛开展美丽健康社区、美丽健康学校、美丽健康家庭等建设。

（三）提供健康食品，确保食品安全

饮食需要是人的基本物质需要。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随着我国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升，饮食需求已经从“吃饱”转向“吃好”，期盼吃得安全、吃得放心，食品安全、绿色食品成为中国人的共同追求。食品安全“关系全国13亿多人‘舌尖上的安全，关系广大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12]。建设健康中国要求确保食品药品安全，食品安全是健康中国建设的重要内容。建设美丽中国要求提供更多优质农产品，让广大人民吃上放心的食物，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绿色食品需求。在很大程度上，食品安全取决于生态环境安全，食品健康受制于生态环境健康，生态环境安全保障食品安全;反之，生态环境污染影响食品安全。因此，推进健康中国与美丽中国充分平衡发展的主要任务，就是解决食品安全的生态安全问题，发展生态农业提供绿色健康安全食品。

过去一段时间，我国食品安全恶性事件频发，“镉大米”“茶叶稀土超标”“石墨玉米”等不断给人民群众生命与健康带来严重危害。频发的食品安全事件背后反映的是我国水、土、气等生态环境严重污染问题，农药、化肥超量使用及畜禽粪便面源污染成为很多农产品硝酸盐、重金属等毒物超标来源。“全国有约百分之十九点四的耕地受到污染，其中中度和重度污染的占百分之二点九;有百分之七十的江河湖泊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6]50健康问题的肇事者往往是食品问题，食品问题的肇事者主要是环境问题。由于水、气、土是食品生产的基础条件，食品安全问题是人与自然失衡的结果，生态环境恶化是食品安全问题的自然根源，空气污染、水污染、土壤污染影响食品安全进而威胁人民健康与生命。

“当前，老百姓对农产品供给的最大关切是吃得安全、吃得放心。”[6]91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了“实施食品安全战略。”[2]48根治食品安全问题、实施食品安全战略需要采取综合措施：打赢打好蓝天、碧水、净土保卫战;杜绝剧毒农药生产以及非食品添加剂;贯彻《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加强食品安全监管;推进农业供给侧改革，增加绿色优质农产品等。就健康中国与美丽中国建设相关性而言，当前关键是要把住生产环境安全关、净化农产品产地环境，这是因为“土地是农产品生长的载体和母体，只有土地干净，才能生产出优质的农产品。”[6]50面对人民日益增长的绿色健康食品需要，我们应积极推进绿色健康食品生产，提供更多优质的绿色健康农产品，同时有效规范绿色健康食品市场，让绿色健康食品生产者卖得开心，绿色健康食品消费者买得放心，实现绿色健康食品需求与绿色健康食品供给良性循环。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N].人民日报，2016-10-26（1）.

[2]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 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3]习近平在海南考察时强调：以更高站位更宽视野推进改革开放 真抓实干加快建设美好新海南[N].人民日报， 2018-04-14（1）.

[4]饶克勤.健康中国的美丽愿景[J].中国卫生，2016（9）：22-24.

[5]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166.

[6]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

[7]刘毅.有美好环境，才有健康中国[N].人民日报，2016-09-03（10）.

[8]何百华.环境与贫困[J].国外社会科学文摘，2003（5）.

[9]习近平.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战略地位 努力全方位全周期保障人民健康 [N].人民日报，2016-08-21（1）.

[10]何传启. 健康中国：新的生活方式和发展模式[N].中国人口报，2016-11-07（3）.

[11]中国抗癌协会乳腺癌专业委员会.中国抗癌协会乳腺癌诊治指南与规范 [J].中国癌症杂志，2017，27（9）：695-759.

[12]佚名.习近平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四次会议上要求 把加强食品安全监管作为重大政治任务来抓[J].中国食品药品监管，2016（12）：8.

[责任编辑：杨 彧]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 Healthy China and a Beautiful China

Huang Juan  Du Yanran  Wan Chongliang

Abstract：A Healthy China and a Beautiful China are two major strategies and goals for realizing modernization and the Chinese Dream. The two tasks and purposes are different but they are interdependent and interplay. Building a Beautiful China is the foundation of a Healthy China while the latter guarantees the former. Building a healthy environment is the common task of the two major tasks. The key to building a healthy environment is to foster a healthy production environment and a healthy living environment and to ensure food safety.

Key words：A Healthy China; A Beautiful China; Healthy Environment; Production Environment; Living Environment; Food Safe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