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南台高盖山及其妙峰寺考辨

郑淑榕

(福建警察学院基础部， 福建福州 350007)

南台岛位于福州市区南部，是闽江流域最大的岛屿，全境为仓山区所辖。高盖山伫立于岛的中部，海拔202米，是岛上最高点。[1]高盖山属丘陵小山，周围地势平坦，登顶极目 ：北瞰府城，南眺乌龙江，东北望鼓山，西北览旗山。山中妙峰寺，吸引各地信众进香礼佛。唐宋以降，历史、人文与自然的不断融合，高盖山渐成福州城南一座地标性的名山。福州有谚曰 ：“一旗二鼓三高盖”，将高盖山与旗山和石鼓名山并举。福州市辖内永泰县亦有高盖山，山间有寺，称为“名山院”；南台岛西北端的建新镇洪塘村亦有妙峰寺，在妙峰山上。今人论及南台高盖山及其妙峰寺，常与永泰的高盖山、名山院(寺)，或建新镇的妙峰山、妙峰寺混为一谈。本文拟在考述南台高盖山人文景观、历史遗迹的同时，纠正错讹，辨正歧见，以期端本正源，还历史本来面目。

一、福州南台高盖山与永泰高盖山之辨

永泰县位于福州市西南部，唐永泰二年(766)置县，以年号为名，北宋崇宁元年(1102)，因避哲宗赵煦陵讳改名“永福”。1914年，因与广西省永福县名同，复更“永泰”旧名。[2]置县以来，永泰一直隶属福州市。境内高盖群山，重峦叠翠。主峰紫盖位于县城西部的大洋镇旗杆村，海拔1187米[3]，常有紫云荫之如盖，因名，山中水色如金，故又名金支(枝)山，山北坡庙宇即是名山院。

福州方志始自东晋陶夔《晋安记》，后有唐代福州人林諝《闽中记》，再后有北宋福州人林世程《重修〈闽中记〉》。至南宋宰相、泉州人梁克家主持编纂《淳熙三山志》时，仅有林世程撰著存世，其余二本散佚。今三本皆无存。因之，《淳熙三山志》是福州，乃至福建现存最早、保存最完整的一部郡志。是书成于南宋淳熙九年(1182)，三山是福州别称，故名。

陶夔是陶渊明的族叔，东晋太元十九年(394)，任晋安郡太守，次年，所撰《晋安记》成书。是书至隋散佚。[4]北宋初，乐史所撰《太平寰宇记》仅存其一，即是关于永泰高盖山，书云 ：“(永泰高盖山)在县西七十里。常有紫云所盖，因曰高盖山。有水色如金，亦曰金枝山。太守陶夔记 ：‘山有石井，深三丈，石盆广二丈，清净如镜。土人徐登此得仙，与东阳赵炳(昞、昺)斗仙术，即此处也。’”[5]

《淳熙三山志》对永泰高盖山的记载，于山名来源、徐登乡贯上与《太平寰宇记》所述一致，于山寺人文历史与徐登事迹上多有增补。明确徐登兄弟姐妹七人东汉时期即隐于此，唐高宗仪凤二年(677)元日俱羽化升仙。明确高盖名山院始创时间为唐僖宗文德元年(888)，唐天成中(926-930)，闽王王延钧赐额。伪闽时，王延钧封该山为西岳(东岳为宁德霍童山)。山中名胜注文部分，录有五代王瞻的《高盖名山院记》，福州历史上第一位状元——许将的游山诗，以及北宋音乐家、闽清人陈旸的和诗。[6]山中胜迹有 ：东西二石室、棋盘石、放云峰、水帘洞、龙吟池、螺旋峰、龟石、凤立台。[7]

现存文献中，《淳熙三山志》是最早记载南台高盖山及其寺观的地方文献。自北宋太平兴国六年(981)始，有宋一代，福州附郭有闽、侯官、怀安三县。南台高盖山属闽县境内。《淳熙三山志》的编纂体例是“附山于寺”，即山川附于寺观之后，先叙寺观，而山自显。是书叙及闽县寺观，云 ：“高盖院，仁丰里，咸通七年(866)置，永福高盖山乃徐登学道之所，尝望祀于此，故名同。”[8]“闽县”“仁丰里”即是环高盖山以东区域，北起首山，南抵义序、尚保。今之首山村、跃进村、半田村、义序与尚保村，皆在其辖内。此段文字除叙明南台高盖院所在位置与始创时间，还交代了山名源自永泰高盖山——因徐登曾于此山遥望祭祀永泰高盖山，故以同名称之。山中胜迹有 ：仙坛、天池、徐女峰、桃花溪、芦湾洞。在高盖山的东北侧有一丘陵小山——石室山，俗名北园，是高盖山的支脉，其北麓即是今天的北园村。[9]

南台“石室”是一座山体，永泰高盖山中的东西二“石室”，则是岩洞，是名山院的主殿。

至于徐登，最早出现在干宝的《搜神记》。该书成于晋穆帝永和(345—356)初年[10]，书中所载徐登相关信息与陶夔《晋安郡》同，云 ：“闽中有徐登者，女子化为丈夫，与东阳赵昺，并善方术。”并录有陶书未载的徐登德行方面的内容——“贵尚清俭”[11]。秦始皇统一六国，分天下为三十六郡，“闽中郡”后置，治所为今之福州，因之，“闽中”广义指福建省，狭义指福州市。陶夔之后，南朝刘宋范晔在其所撰《后汉书》中关于徐登的籍贯、性别以及才能方面的介绍也承袭了《搜神记》的说法，即徐登为福建人，本为女身，化为男子，擅长法术，能禁水不流。[12]

综上所述，自东晋至南宋淳熙间，史乘文献中关于徐登、关于永泰与南台高盖山渊源之叙具有一致性 ：即永泰高盖山是徐登的修道升仙之所，南台高盖山是徐登望祀之地，南台高盖山之名源于永泰高盖山。徐登是福建人，梁克家将其具体到福州永泰人。梁克家之后的张世南，在《高盖山记》中进一步丰富了徐登事迹与名山室的传说。记云，徐登本是牧儿，在永泰高盖山放牧时，遇仙人点化，遂成围棋高手，并掌握了变化之术和炼丹秘诀，且与千里来访的赵炳参验所学。徐登插入田中的放牛棒，竟至生根发芽，成参天大树。数百年后，有两浙僧在徐登修仙处发现东西两石室，并先后分别圆寂其中。东室有水帘，“自崖颠乘空而下”。在张世南的时代，永泰高盖山已是闽中名胜，游者颇众，吟题甚富，中有一联 ：“云幄护坛仙世界，水帘遮室佛家风”，张世南最为赞赏，以为点出山中“眼目”。[13]自黄滔十八世孙黄仲昭《八闽通志》始，徐登与两座高盖山的本末源流发生了变化。按书中所言，徐登先于南台山中修炼，后入永泰高盖山升仙，望祀之人由徐登变作了“乡人”。[14]此后，福州志书，盖承此说。明正德《福州府志》、王应山《闽都记》，清乾隆《福州府志》、林枫《榕城考古略》等皆作如是说。正德《福州府志》更是将徐登视为福州市区人。[15]有趣的是，明清时期的永泰志书，俱视徐登为永泰人。[16]这种现象的出现，既是民间信仰在传播过程中区域化演变的自然结果，也与“夸耀乡贤，侈陈名胜”[17]的修志传统有关。

二、福州南台高盖山妙峰院与洪塘妙峰院之辨

洪塘妙峰院在南台岛西北端的建新镇境内，因与南台高盖山妙峰寺名同，故今人论此二寺，往往混为一处。

检《淳熙三山志》“寺观类”，名“妙峰”者有二，一在闽县仁丰里，一在侯官县万安里。前者即卷三十三所云 ：“妙峰院，仁丰里，同年置，院在妙峰山之巅，故以为名。”[18]前文已述，“闽县”“仁丰里”即是环高盖山以东区域，所谓“同年”即是前一条“枕峰院”的创建之年——北宋建隆元年(960)。[19]据此，宋代闽县的“高盖院”与“妙峰院”是两座不同的僧寺。“高盖院”在高盖山，然“妙峰院”所在之“妙峰山”具体位置，文中未详。《淳熙三山志》所载侯官“妙峰院”，在石门乡，万安里[20]，具体位置，即《闽书》所云 ：侯官县石门乡三十六都[21]，即今之福州市鼓楼区梅峰一带[22]，与南台岛无涉。

洪塘妙峰寺最早记录于《八闽通志》，且与洪山寺并论，然未言及始创年份，仅叙明所在地理位置 ：在府城西，侯官二都。[23]稍后成书的《闽都记》将此二寺同列入“湖西侯官胜迹”，明确洪山寺在洪山桥西，妙峰寺在洪江妙峰山。“妙峰山在洪塘江上，有妙峰寺”[24]。《榕城考古略》云 ：“渡洪山桥而西，为洪塘……洪塘之山，皆曰洪山。”[25]洪塘之山有九，分别为 ：云程、东岐、马鞍、金、盐屿、凤尾、硋、福顶、洪，号称“九龙渡江”。林其蓉有《洪塘九山铭》《洪塘九山歌》。[26]妙峰寺在东岐山狮峰之巅妙高峰北，即杨遂云 ：“(妙高)峰在东岐山狮峰之巅……上有妙峰寺。”刘彧亦云 ：“洪塘九山，以妙高峰为冠，妙高峰之佳处又在于妙峰寺。”[27]因之，妙峰山又名狮峰、妙高峰，海拔132米，为南台岛第二高峰。[28]妙峰山横亘于闽江北港洪江段与南港洪塘江段之间，福州最早民谣《月光光》中所传唱的“洪塘”即是此处 ：“月光光，照池塘。骑竹马，过洪塘。洪塘水深难得渡，娘子撑船来接郎。问郎长，问郎短，问郎几时返洪塘。”此地宋时属侯官县方乐里，明代状元翁正春、抗倭名将张经、儒林班创始人曹学佺就生活在这里。

至明代正德年间，喻政主修《福州府志》，闽县高盖院已废，闽县妙峰寺已无记载，洪塘妙峰寺创废无记录，但云 ：“正德九年(1514)，太监杜□、尚春、布政陈珂重修。”[29]关于洪塘妙峰寺的创建时间，最早出现在明代余亮的《太平妙高峰碑记》 ：“宋天圣七年(1029)，沙门智均爱其清胜，结庐事白衣大士。”作者余亮里籍生平不详，碑文收录于《洪塘小志》。关于“宋天圣七年”这一具体年份，志书撰者并未采信，而是将其笼统为“天圣年间”[30]。《洪塘小志》乃清道光间未刊稿抄本，无撰者姓氏。1927年，杨遂将其修补付刊。[31]杨遂，字稺云，福州人，善画山水，1924年，出任厦门警察厅厅长。[32]

关于闽县高盖院与妙峰寺的相关信息，在清徐景熹《福州府志》、林枫《榕城考古略》等志书中，已无记载，而洪塘妙峰寺的创修记录却渐趋翔实 ：“(妙峰寺)在二都洪塘妙峰山颠，宋天圣间建。明成化(1465-1487)间修，国朝顺治(1644-1661)间重修。”[33]洪塘妙峰寺有十景，曰 ：仙人坪、敛迹寮、回龙井、三笑石、相见峰、棋盘石、寒山岩、凤朝峦、晒云冈、跨虹岭。曹学佺弟子陈楚白及寺僧释灵谷皆有作《妙高峰十景》诗，相较而言，灵谷所作诗味更浓，语多机趣，禅意深厚，空灵悠远。譬如，同样写“棋盘石”，陈楚白云 ：“一局古今犹未了，谁留石上有楸枰。也知黑白无分处，雨打风吹着不成。”灵谷则云 ：“绝顶闲敲一局棋，从来不用费思维。和盘托出浑无事，着着分明日月知。”[34]

三、福州南台高盖山寺人文胜迹

南台高盖山风景秀丽，历史久远，吸引历代文士隐者来此寻幽探胜，甚或遁世，留存的诗文佳作与题刻，又极大地丰富了它的文化底蕴。

山中桃花溪，四季水流不竭，淙淙有声。据乾隆《福州府志》记载，元代怀安(今仓山区建新镇)人陈亿翁在此植桃树数百株，“每春时，眠食其中”，羽化后，葬此，溪名由此而来。[35]清乾隆三十八年(1773)，叶观国福州家中奉母，被聘为《四库全书》福建省局总校，在采集闽地历史掌故的基础上，创作了《榕城杂咏》百首，其中《桃溪》一诗，即是吟咏陈亿(忆)翁与高盖山的典故渊源。诗云 ：“苦爱高人陈亿翁，桃花为供葬花丛。即今一带桃溪路，时复春归见嫩红。”[36]清末福州长乐人郑式金亦有诗咏桃花溪 ：“未至妙峰路已岐，却由山角步行迟。樵童遥指桃花涧，记在闽都人不知。”[37]据民国《闽侯县志》与《台屿陈氏宗祠谱志》，陈亿翁父嘉言为台屿陈氏三世祖，是宋代福州有名的藏书家，在建州(治今福建省南平市建瓯市)司户任上十年，元军入闽，不仕，遂归福州故里，在斗门山筑书隐堂，集书数万卷。今之建新镇台屿村陈氏宗祠内第四进即是书楼旧址。[38]

明中叶闽中诗坛重要人物，被《明史·文苑传》称为“十才子”之一的郑善夫，曾在重阳节登高盖山，并赋诗云 ：“此日经过高盖下，忽忆去年高盖峰。只见黄花似往日，那堪衰鬓向秋风。烟霞不断重阳路，勋业献题三径松。旧国萧条岁复晏，布袍芒履意何穷。”[42]郑善夫为官清廉，仕途多舛，其诗多感时忧世，寄寓颇多，此诗亦然。郑善夫是张经母舅，闽县高湖墩人。高湖墩即今之盖山镇东北部的高湖村，村内郑氏祠堂即是郑善夫捐资倡建。林则徐尝为决祠堂祭田之争，特撰《南湖郑氏祭田记》。[43]

南台高盖山不仅是明清两朝诗歌吟咏的对象，其丰富的传说、故事也为后世的小说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冯梦龙《醒世通言》第四十卷《旌阳宫铁树镇妖》，许逊在捉拿蛟精的过程中，顺带点化螺女的修仙地即是高盖山。《闽都别记》作为清代福建本土文学的重要代表，书中诸多人物及故事情节与高盖山相关，如第五十七回，陈金凤一度去往高盖山避难，第一〇六回，侠士吴云程曾赴高盖山寻亲养病，等等。

妙峰寺后院原有塔墓一座，墓主是清代三位寺僧，塔前碑文 ：“清咸丰辛酉年(1861)妙峰寺清旺大禅师、清秀大禅师、清盛大禅师莲座。”[50]笔者走访妙峰寺，塔墓不存，住寺僧人居士皆不知其踪。

20世纪80年代，济平法师驻锡妙峰寺，在弘法的同时，致力于梵宇僧楼的修缮扩建。历经十年，千年古刹，焕然如新，乡贤骚客高盖雅集，诗词唱酬，为妙峰寺之盛事。[51]海登法师三次巡锡妙峰寺，济平法师为建纪念堂。

四、余论

今之文人学者，论及南台高盖山史迹文化，常见如下错讹 ：(1)论山。与永泰高盖山混为一谈。如《历代诗人咏仓山》误收多首吟咏永泰高盖山的诗作，其中魏杰的《高盖四景》组诗，以及另两首题同为《高盖山》、律为五七的诗作，描写对象皆为永泰高盖山，而非南台。由张世南永泰《高盖山记》知，组诗《石室》所云“羽化仙无脱，枯禅坐两僧”，即指浙僧坐化东西二石室事；《古木》所云“鞭牛投一木，竟作插天松”，即指徐登植杖成木事。五律所云“岩前水作帘”，七律“天然石室列东西”“释子岩中坐化栖”“杉木尚留载百尺，水帘直欲卷双溪”诸句，指向同样明确，所咏皆为永泰高盖山胜迹。[52](2)论寺。或误为始创建隆元年的妙峰寺，或与洪塘妙峰寺并为一谈。如《福州市盖山镇志》一书，即是将《淳熙三山志》所载“仁丰里”里的“妙峰寺”与“高盖院”误为一也。故此，未能明确创建时间是“宋建隆元年”，还是“唐咸通七年”。[53]《人文高盖·美丽乡村》的编者沿袭此说，并误收明代诗人魏文焲《登妙峰》一诗。[54]由“兹峰惊高妙”“风摇江影明”“兴生临海峤”等诗句，知诗中所咏“妙峰”在洪塘，而非高盖。所谓“高妙”，实因洪塘妙峰山又名妙高峰。妙峰山三面环江，故云“江影明”“临海峤”。

南台高盖山是福州南郊胜景，兼具自然之美与人文之趣。考辨山、寺始末源流，订正错讹，尤其是对本土人文的关注，对于正在建设中的高盖山生态公园，在旅游开发、保护古迹、传播文化等方面或有裨益。

注释 ：

[1] 郭林林 ：《福州平原》，广州 ：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2016年，第26页。

[2] [民国]金章、董秉清 ：《民国永泰县志》，《中国地方志集成·福建府县志辑》第19辑，上海 ：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年,第14页。

[3] 福建省永泰县地名委员会办公室编 ：《福建省永泰县地名录》，广州 ：广东省地图出版社，1981年，第229页。

[4] 参见[宋]梁克家 ：《淳熙三山志》原序，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第484册，台北 ：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年， 第117页；陈庆元、陈 炜 ：《林諝〈闽中记〉辑考》，《闽江学院学报》2004年第1期；曹 臻《〈淳熙三山志〉研究》，河南大学硕士论文，2011年。

[5] [宋]乐 史 ：《太平寰宇记》卷一百(影印本)，北京 ：中华书局，2000年。

[6] 《淳熙三山志》，第548、549页。

[7] [清]徐景熹主修 ：《福州府志》(上)，福州 ：海风出版社，2001年，第138页。

[8] 《淳熙三山志》，第481、494页。

[9] [清]徐景熹主修 ：《福州府志》(上)，第87页。

[10] 卫绍生 ：《魏晋文学的多维观照》，郑州 ：河南人民出版社， 2014年，第416-424页。

[11] [东晋]干 宝 ：《搜神记》，长沙 ：岳麓书社，2015年，第15页。

[12] [南朝宋]范 晔 ：《后汉书》(下册)，长沙 ：岳麓书社，2008年，第999页。

[13] [宋]张世南 ：《游宦纪闻》，北京 ：中华书局，1981年，第33页。

[14] [明]黄仲昭修纂 ：《八闽通志》(上)，福州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90、124页。

[15] [明]喻政主修 ：《福州府志》(上)，福州 ：海风出版社，2001年，第580页。

[16] [明]唐学仁修、谢肇淛纂 ：《永福县志》，福州 ：海峡出版发行集团，2012年，第101页；[清]陈 焱等修、俞 荔等纂 ：《永福县志》，福州 ：海风出版社，2011年，第191页。

[17] 《淳熙三山志》四库馆序，第116页。

[18] 《淳熙三山志》，第 496页。

[19] 参《淳熙三山志》，第496页；《八闽通志》(上)，第1091页；[清]朱景星修、郑祖庚纂 ：《闽县乡土志·侯官县乡土志》，福州 ：海风出版社，2001年，第206页；[民国]欧阳英修、陈 衍纂 ：《闽侯县志》，1995年，第92页；王荣国 ：《福建佛教史》，厦门 ：厦门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178页。

[20] 《淳熙三山志》，第128、515页。

[21] [明]何乔远 ：《闽书》(一)，福州 ：福建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47- 48页。

[22] 参福州民政志编纂委员会编 ：《福州民政志》，福州 ：福建人民出版社 ，1997年，第59-60页；张修桂 ：《龚江集》，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年，第358页。

[23] 《八闽通志》，第1097页。

[24] [明]王应山纂 ：《闽都记》，福州 ：海风出版社，2001年，第147-148页。

2018年5月17日俄罗斯国家杜马立法工作委员会正式审议通过了将数字经济的基本条例添加到俄罗斯联邦民法典中的提案。

[25] [清]林 枫、[清]郭柏苍、[民国]郭白阳辑撰 ：《榕城考古略·竹间十日话·竹间续话》，福州 ：海风出版社，2001年，第94页。

[26] [明]陈 润编纂、[清]白花洲渔增修、[民国]林其蓉、蔡人奇撰 ：《螺江志·金山志·藤山志》，福州 ：海风出版社，2004年，第34页。

[27] 佚 名 ：《洪塘小志》，何建明主编 ：《中国地方志佛道教文献汇纂·寺观卷》，北京 ：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3年，第40-47页。

[28] 林壁符、黄 君 ：《闽都文化源流》，北京 ：中国社会出版社，2003年，第257页。

[29] [明]喻 政主修 ：《福州府志》(上)，第538-539、541页。

[30] 《洪塘小志》，第55、45页。

[32] 参《洪塘小志》妙峰寺主持金泉序，第42页；赵禄祥主编 ：《中国美术家大辞典 》(上卷)，北京 ：北京出版社，2007年，第584页；厦门政法志编委会编 ：《厦门政法志(1906-1990)》，厦门 ：厦门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8页。

[33] [清]徐景憙主修 ：《福州府志》(上)，第 536页。

[34] 《闽江金山志》，第42页；《洪塘小志》，第67-68页。

[35] [清]徐景熹 ：《福州府志》，第 87、664页。

[36] [清]叶观国 ：《绿筠书屋诗钞》卷十 ，乾隆五十七年(1792)刊本(福建省图书馆藏)。

[37] [清]郑式金 ：《往高盖山经桃花涧》，[清]郑式金《藏修室文稿》卷三(福建省图书馆藏)。

[38] 《闽都记》，第130页。[民国]欧阳英修、陈 衍纂 ：《闽侯县志》，第348页； 林联华 ：《一代儒士陈嘉言》。中共福州市仓山区委宣传部，福州市仓山区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编 ：《名人与仓山》，福州 ：海潮摄影艺术出版社，2008年，第23页。

[39] 黄荣春 ：《福州市郊区文物志》，福州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493页。

[40] [明]陈 润编纂、[清]白花洲渔增修、[民国]林其蓉撰、蔡人奇撰、福州市地方志编篡委员会整理 ：《螺江志·金山志·藤山志》，福州 ：海风出版社，2004年，第87页。

[42] [明]郑善夫 ：《少谷集》，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第113页。

[43] 来新夏 ：《林则徐年谱长编》(上)，上海 ：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 2011年，第136页。

[44] [清] 徐景熹 ：《福州府志》，第24-25页；《闽县乡土志·侯官县乡土志》，第203-204页；老山 ：《记得文化宫》，见中共福州市台江区委宣传部、福州市台江区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编 ：《品读台江》，福州 ：海峡文艺出版社，2012年，第101页；林家钟 ：《横山旧话》，见福州市台江区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 ：《台江文史资料》第1-12辑合订本，2006年，第313-314页。

[45] 黄荣春 ：《福州市郊区文物志》，第25-26页。

[46] 林 敏 ：《仓山区现存五代古墓》，《福州文博》2010年第1期，第63-65页。

[47] 林子顺 ：《回忆先父林如高》，见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福建省福州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工作委员会等编 ：《福州文史资料选辑》第8辑，1989年8月，第93页。

[48] 《闽都记》，第126页。

[49] [日]吴清源、桐山桂一 ：《中的精神》， 北京 ：中信出版社,，2010年，第21页。

[50] 戴显群、郑松波、潘 越主编 ：《仓山历史文化景观萃编》，福州市仓山区政协委员会，2003年，第99页。

[51] 中共盖山镇党委等编 ：《福州市盖山镇志》，福州 ：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7年，第254页。

[52] 中共仓山区委宣传部仓山区文化局编 ：《历代诗人咏仓山》，1999年，第169-171、174页。

[53] 中共盖山镇党委等编 ：《福州市盖山镇志》，福州 ：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 1997年，第229页。

[54] 《人文高盖·美丽乡村》，福州 ：海峡文艺出版社，2016年，第9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