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障长江经济带发展 检察机关在行动》专题报道之三上海铁检：“生态环境保护标兵”的成长路径

解决好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环境问题，既是改善环境民生的迫切需要，也是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的当务之急。

而在检察机关服务保障长江经济带发展的大背景下，生态环境保护工作就显得更为重要。

在上海，有这样一家检察院，他们从2016年9月26日受上海市检察院指定集中管辖上海市破坏环境资源保护领域一审刑事案件起，积极发挥检察职能，推动专业化办案、一体化协作、综合化治理，切实守护了城市的“蓝天、绿水、净土”，还获评为2018年度“上海市生态环境保护标兵集体”荣誉称号。

这家检察院就是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

开创多个上海“首例”

2019年9月26日，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了上海市破坏环境资源保护一审刑事案件三年检察情况，并介绍了一起破坏长江流域砂石资源，危害生态安全的典型案例。

据了解，该起非法采砂案例系上海市首例非法采矿刑事案件。

据调查，犯罪嫌疑人王某系采砂船A船船主，犯罪嫌疑人张某是采砂船B船船主，船A和船B均无《长江河道采砂许可证》，平时锚泊于上海市崇明区长江横沙通道水域内。犯罪嫌疑人阮某为运砂船C船船主。犯罪嫌疑人张某被中间人汪某以做工程为由介绍至长江上海段内采砂，且汪某与张某有过联络采砂及分赃事宜。

2019年7月15日晚11时许至16日凌晨4时许，上述采砂船、运砂船经商议后到达指定水域，由采砂船将江砂直接采集到运砂船舱内进行储存，运砂船船主向采砂船船主支付采砂款项后将江砂运往江苏销售。当晚犯罪嫌疑人张某非法获利人民币94000元。

2019年7月16日上午，上述四艘满载江砂的运砂船在沿长江上海段崇明水域前往长江江苏段的途中，被上海市水务及海事执法部门查获。该案犯罪嫌疑人已被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批准逮捕。

据了解，长江上海段江砂因颗粒较细，无法直接作为建筑用砂使用。该案案发后，上海铁检院逐步攻克事实认定与法律适用过程中存在的难题。首先，通过科研机构及专家意见，确定涉案江砂系矿产的事实。其次，通过反复论证，与市价格认证中心及相关领域专家，多次研讨如何科学合理鉴定涉案江砂的成本及对生态环境的损害，从而确定每吨涉案江砂的价格。同时，因本市非法采矿罪的入罪标准在案发时尚不明确，上海铁检院组织召开案件研讨会，听取专家学者的意见，充分了解非法采砂的社会危害性，并梳理总结后逐级汇报，推动本市非法采矿罪的入罪标准的制定。

而在此之前，上海铁路检察院还承办了多起上海“首例”案件。

比如上海市首例环境污染类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案。上海某门窗公司主要从事铝合金门窗的生产，该公司自2012年至案发，在未通过环评审批、未配套相应环保设施的情况下擅自生产，长期放任员工将清洗铝合金产生的重金属严重超标的废水通过暗管直接排放至雨水沟渠，最终排入公司外的Ⅳ类地表水体，严重污染环境、损害社会公共利益。2018年6月7日，上海铁检院提起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要求判令被告单位在承担刑事责任的同时，承担环境损害赔偿数额人民币365475元、鉴定评估费25000元，并向社会公众公开赔礼道歉。2018年7月19日，本案公开开庭审理，法院当庭宣判支持全部诉讼请求。

图1∶2019年9月26日，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了上海市破坏环境资源保护一审刑事案件三年检察情况，并介绍了一起破坏长江流域砂石资源、危害生态安全的典型案例。图为检察官在非法采砂案现场勘查。

图2∶公安机关展示起获的渔具

图3∶起获的刀鱼

图4∶起获的刀鱼

再比如首例非法处置危险废物类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案。自2014年下半年起，刘某富、刘某红在没有危险废物经营许可证的情况下，擅自租用场地收集、处置工业废油桶，在此过程中产生的危险废物未经有效收集处理，通过场地上的废弃渗井排放，造成环境污染损害及公私财产损失，损害了社会公共利益。2018年9月18日，上海铁检院向法院提起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要求判决被告人刘某富、刘某红在承担刑事责任的同时，赔偿应急处置费及危险废物处置费用共计人民币191500元，并向社会公众公开赔礼道歉。2018年10月25日，本案公开开庭审理，法院当庭宣判支持全部诉讼请求。

据了解，上海铁路检察院之所以能开创上海市多起“首例”环资类案件的佳绩，还要从2016年说起。

积极探索机制创新

2016年9月26日起，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被上海市检察院指定集中管辖上海市破坏环境资源保护领域一审刑事案件。

“针对环资案件类型多样、专业化程度高的特点，我们在第三检察部成立环资类犯罪专业化办案组，自2016年9月26日集中管辖之初即探索‘捕诉一体’办案模式，专司环资案件批捕、起诉、监督及综合治理等检察职责，实现了资源整合、高效集约。”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检察长吴云说。

据介绍，围绕环资类案件办案要求，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先后开展了环保专题法律沙龙、团队辩论赛、跨区检察实训练兵等活动，同时邀请专家、资深检察官进行专业授课，提升专业化办案能力，推动案件专业化办理。

此外，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还积极建立跨区域协作办案工作机制，与公安机关建立对口联系，开创信息通报机制，畅通沟通渠道，确保案件信息及时通报，精准开展引导侦查取证。近三年先后对金山、青浦、崇明等区域发生的70余起疑难复杂、重大案件提前介入，积极开展引导侦查，有效诉讼顺利进行。

“同时，我们深入推进行刑衔接工作，保持联勤联动、协同配合，结合各区域生态环境保护重点，与公安、环保、渔政等单位建立协同执法机制，积极参与和开展打击非法捕捞、污染环境犯罪等专项行动，形成法律震慑；与上铁法院建立案件定期通报、会商制度，加强对重大、疑难复杂案件的法律适用研究，确保案件顺利起诉判决；加强与区域检察机关的工作联动，先后与崇明、青浦、金山等生态环境保护重点区域区检察院建立配合协作工作机制，构建上海铁检院以办案为主、区检察院负责‘两法衔接’与综合治理的协同工作机制。”吴云说。

>>检察官在非法采砂案现场勘查 作者供图

而针对环资领域新类型案件带来的执法、取证难题，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发挥集中管辖优势，研究梳理办案证据问题，积极与相关职能部门交流探讨，召开环境污染刑事案件研讨会、公检法专题研讨会等会议进行论证，形成了《本市关于办理环境污染刑事案件相关问题的会议纪要（一）》，并先后拟制《污染环境罪取证指引》《非法捕捞水产品罪证据指引》《涉环资犯罪案件证据审查判断指引》等，形成统一的执法标准及证据规范，逐步实现从个案引导向类案引导，实现对侦查质量的微观和宏观把关。

“我们还积极延伸检察职能，推动综合治理与生态修复。结合办案，我们敏锐捕捉环资领域共性问题，贯彻恢复性司法理念，探索刑事打击与综合治理、生态修复的无缝衔接。一是发挥检察建议功能作用。如对案件中暴露的相关部门在监督管理中存在不足及工作机制缺陷，制发检察建议10份，督促相关单位及时堵漏建制，促进加强生态环境保护。二是探索与区检察院的联动治理机制。”吴云说。

发挥公益诉讼效能

据了解，2018年7月，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在市检察院的支持下，成立了专门从事公益诉讼工作的专业化办案部门，充分履行公益监督职能，办理了一批环境资源领域公益诉讼案件，为保障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作出努力，充分发挥了检察机关在长江生态环境法治建设中的重要作用。

“我们在成立专门的公益诉讼部门后，打击破坏资源保护领域损害公益违法行为和深入开展严重污染环境公益诉讼案件等两方面，进行了精准发力。”吴云说。

在办理沈某、陈某非法狩猎损害公益案中，由于该案涉及非法捕杀1673只国家“三有”保护野生鸟类，数量巨大，严重损害崇明生态岛生态资源，案件由吴云亲自承办，指挥公益诉讼部门调查收集证据，示范带动作用明显。

“我们坚持恢复性司法理念，综合侵权人经济赔偿能力、当地生态资源养护实际等因素，经过各方专家充分研讨，提出以社会公益劳动结合经济赔偿的替代性修复方案，开展公益诉讼诉前磋商，让两名侵权人在当地政府指定的生态养护基地开展巡林护鸟、河道养护等生态公益劳动代偿1800小时，推动生态资源修复。以身边的案例让当地居民深受警示教育，周边非法狩猎情况大为改善。”吴云说。

在办理周某非法捕捞刀鱼损害公益诉讼案件时，由于该区域系长江刀鲚国家级水产种质资源保护区，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公益诉讼部门委托东海水产研究所，对周某在禁渔期非法捕捞刀鱼对刀鲚的繁殖期、幼体生长期等生长繁育关键阶段造成影响等生态损害进行确认，并与法院就破坏资源类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案件中资源价值的认定、诉讼请求的确定及法律依据、生态损失评估报告的适用等问题达成了共识。

“通过对上述长江流域重点生态区破坏生态环境案件提起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我们不但对违法者追究了侵权责任，还做好了生态保护工作。”吴云说。

吴云还表示：“围绕环资领域公益诉讼工作要求，我们在办理环资案件同时梳理、评估、移送环资领域公益诉讼线索，确保刑事打击与公益诉讼无缝衔接、共同推进。近年来，第三检察部门向公益诉讼部门梳理、移送环资领域公益诉讼线索383条，向公益诉讼部门立案26件。立足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的庭审模式、证据规则、法律适用等进行协商、达成共识，确定了先刑后民的庭审模式，充分运用刑事案件证据服务公益诉讼办案。”

而在积极履职办案的同时，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还非常重视普法宣传“公开课”，为了落实“谁执法谁普法”的责任，通过电视、网络媒体对集中管辖后的首例案件及具有典型宣传意义的“任某某等四人污染环境案”“顾某某非法狩猎案”“邬某某非法捕捞水产品案”等8起案件进行庭审直播，增强环资案件庭审的公开力度，提升社会公众的环保和法治意识。

服务保障长江经济带，维护生态环境安全，任重道远，但是有了像上海铁路运输检察院这样的检察机关，就有了信心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