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阁女聚会”的启示
2019-12-14□张欢
□张 欢
形散神不散的空心村
在城市化背景下,“空心村”的村民虽然居住空间和就业空间转移到城市,但是其村庄社会关系和人情往来仍然存在着:农民在家乡仍有耕地与宅基地,有割舍不断的人情往来,有为父母养老送终的义务,有落叶归根的情结等,这就使得“出阁女聚会”具有一定的基础。
出阁女聚会回娘家祭拜祖先、摆酒席感谢兄弟叔侄的活动初衷也是满足人们这方面的情感需求。这就决定了活动会受到广泛的欢迎,因而活动经费筹集也会比较容易。
既有的民间组织体系
在“出阁女聚会”中既有的民间组织体系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这种民间组织体系是指同一姓氏的房头组织。虽然村庄在形态上空心化了,但是他们的房头组织仍然存在。在任何公共事务面前,各房头内部很快就能推选出代表,完成整个自然村的公共事务分工。
这种由房头代表组成的村庄理事会,也并非一个在村实体,其协商开会地点是流动性的,甚至是被移植扩展到县域范围内。虽然农民常驻在城镇里,但是作为个体的农民是可以灵活机动的,任何新的组织形态都可以适应实践需要而被建构起来,任何新的活动形式都可能通过既有的组织形态得以承接、变通,并糅合进新的时代元素。
可以利用的资源
在“出阁女聚会”中,那些有闲功夫、有乡愁、有积极性负担不重的农村女性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在家乡,这样一群负担不重的人,是以像母亲这样的“60”后家庭妇女为主,其主要的家庭分工就是在县城接送孙子孙女上下学。这些五六十岁的妇女,他们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把村庄熟人社会的交往方式移植到了城里,日常性的小聚使得他们成为一个个相对固定的熟人社会圈子,这也是公共获得得以组织起来的组织雏形。
“出阁女聚会”之所以能够组织起来,很大程度上也是这群负担不重的妇女们在背后组织、动员、筹备、集资的。她们既是舞台上的活跃分子,也是舞台幕后的积极组织者,更展示了新时期村庄女性的智慧与魅力。“出阁女聚会”一方面强化了农民的村庄认同感,另一方面也丰富了全村村民的精神文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