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出口贸易与制造业转型升级研究※
2019-12-13万晓宁
万晓宁
(淮阴师范学院,江苏 淮安223001)
一、文献综述
对于制造业转型升级来说,转型升级的价值取向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内容,它是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方向。现有有关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文献中,大多数文献都将转型升级的价值取向限定为创新(郭新宝,2014;曾繁华等,2015),而这也确实反映了当前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一个重要趋势,即由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除了创新外,绿色发展也是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一个重要方向,这迎合了当前绿色发展理念根植人心的现状以及中国所面临的严峻的环保窘境,虽然也有学者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研究中提及此理念(白永秀和赵勇,2010;黄山松,2012;张志元和李兆友,2015;),但鲜有学者在制造业转型升级中对此进行更为深入细致的探讨。总体来看,除了创新外,对于其它维度的研究较为有限。
至于出口与制造业转型升级关系方面,有不少相关文献涉及,但基本上都将制造业转型升级锁定在创新方面,很少涉及其它维度。戴翔和张雨(2013)利用179 个昆山制造业企业的微观调研数据,对出口与制造业升级能力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出口对制造业企业升级能力提升有显著作用。孔伟杰(2012)利用浙江省制造业企业微观数据进行了实证研究,并发现:出口规模不利于企业转型升级,出口发达国家而产生的后向技术关联效应有利于促进企业转型升级。陈雯和苗双有(2016)论证了中间产品贸易自由化会显著促进中国制造业出口企业应用高技术。余淼杰和王宾骆(2014)[11]提出对外改革、对内开放,促进产业升级,其中涉及出口与产业升级方面内容,如变革现有出口贸易目的国以及增加进料加工比重。张会清和唐海燕(2011)研究发现产品内国际分工从进口和出口两方面共同促进了生产率增长,但出口的贡献更大。张彬和桑百川(2015)将产业升级区分为产业间升级和产业内升级,并发现中国制造业参与国际分工促进了产业间升级,同时各制造业参与国际分工程度与产业内升级同向变化。
总体来看,与本研究相关的文献确实有不少,也确实为本研究工作的开展提供了很好的理论铺垫与借鉴。而本研究与既有相关文献相比,最大的边际贡献在于:拓展了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维度,不再仅仅局限于创新方面,更是将环保和就业都纳入研究视野中,从而使得研究工作更接近现实情境,而不是在割裂的情境下开展研究工作。
二、制造业转型升级价值取向
从微观层面来说,制造业企业之所以要进行转型升级,无非是通过生产或经营方式的转型,实现更好的企业发展绩效,即在既定的投入下实现尽可能高的产出(程虹等,2016),最终实现企业的永续经营。同时,微观企业的转型升级更多地是要契合当前的经济环境以及未来经济的发展变化趋势,尤其是后者。因此,微观企业为了能够实现永续经营,必将不断吐故纳新以适应不断变化的宏观环境,而在这一过程中,创新必将如影随形,这也使得创新成为衡量微观企业转型升级程度的一个重要标杆,更是微观企业转型升级的一个重要价值取向。
从宏观层面来说,为了提高宏观经济的运行质量,制造业转型升级也是大势所趋。尤其是在宏观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由于受到要素边际报酬递减规律的制约,以往靠高投入的要素驱动的经济发展模式已不再具备可持续性,并且弊端日益凸显。因此,宏观经济发展模式亟需往创新驱动模式演变,只有通过不断创新才能破解要素边际报酬递减规律的约束,从而使得宏观经济运行质量有所提升。很显然,在宏观层面上,创新也是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一个重要价值取向。
在早期宏观经济发展历程中,环境外部性的现象十分突出,继而造成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对立,最终由于环境恶化降低了人们的幸福感。而随着宏观经济不断发展,人们的环保意识也在逐渐增强,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理念也已根植人心。因此,在当前宏观经济发展中,环境保护理念与政策措施始终伴随其中,至于制造业更是如此,毕竟相当部分的环境恶化现象来自于制造业。很显然,在宏观层面上,环境保护也是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一个重要价值取向。
在宏观经济目标中,充分就业是一个重要指标。虽然从长期来看,随着产业变迁,第三产业将是吸纳就业的主体部分,但在变迁过程中,必将伴随着失业的阵痛,并且短期内如果这种阵痛过大,必将对产业变迁进程产生不利影响。为了在制造业转型升级中兼顾充分就业这一宏观经济目标,从而顺利推进制造业转型升级,笔者拟将促进就业也作为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一个重要价值取向。
综上所述,笔者在考察制造业转型升级时,将创新、环境保护和促进就业这三个方面作为重要的价值取向。
三、实证分析
(一)实证方法、数据采集与处理
为了进一步验证江苏出口与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关系,笔者构建如下面板回归程式:
Y=α+βX+λControl+μh+νt+ε 其中,Y 为因变量,具体回归时,分别用创新、环境保护和就业这三方面转型升级指标来标示;X 为解释变量,表示出口(export);Control 为控制变量,基于因变量的属性以及数据可得性的原因,在对创新、环境保护和就业这三方面转型升级指标进行面板回归时,控制变量分别为固定资产投资(fixasset)、工业利润(profit)、企业亏损面(loss)和资产负债率(assetliability),工业总产值(product) 和企业亏损面(loss),平均工资(salary)、企业亏损面(loss)和固定资产投资(fixasset);μh和νt分别代表行业固定效应和年份固定效应;ε 为残差;ε、β 和λ 为相应回归系数。
在数据采集与处理方面,所有金额数据都利用以1999 年为基期的消费者价格指数(CPI)进行价格修正,并且所有变量都进行了自然对数化处理。在因变量方面,创新利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新产品产值(亿元)来表征;就业则利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全部从业人员年平均人数(万人)来表征;环境保护则利用碳排放量来表征,具体测度方法借鉴万晓宁(2014)中的数据处理方法,由于数据可得性原因,其中2007-2016 年间,行业碳排放强度是利用分行业碳排放总量除以各行业利润总额得到。在解释变量方面,出口由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出口交货值(亿元)来表征。在控制变量方面,由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工业总产值(亿元)、企业亏损面(%)、利润总额(亿元)、资产负债率(%),制造业城镇单位从业人员年平均工资(元)和固定资产投资额(亿元)这六个指标来进行相应表征。上述数据均来自历年江苏统计年鉴,数据总体采集区间为1999 年至2016 年,部分指标数据小于此时间区间。另外,由于行业分类在不同年份出现了一些差异,故作了相应的行业归并,具体方法类似万晓宁(2013)中的相应数据处理方式。
(二)实证结果及分析
1.出口与环境
基于上述回归程式,对环境与出口进行了面板回归分析,同时为了进一步理清出口与环境的关系,将制造业(其中其他制造业未进行相应归属分类)依据阳立高等(2014)中所述分类方法进行了分类,细分为劳动密集型产业、资本密集型产业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并进行相应的分类回归,具体回归结果见表1(基于豪斯曼检验,所有回归均采用随机效应模型)。
表1 出口与环境回归结果
从表1 中可看出:(1)总体来看,江苏制造业出口贸易的回归系数为负值,且在10%置信水平下显著,这反映出江苏制造业出口贸易与碳排量之间呈现出反向的变动关系,即当江苏制造业出口贸易增加时,会减少江苏制造业的碳排量,反之,则增加江苏制造业的碳排量。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笔者认为可能与出口目的市场的倒逼机制有关,主要体现在如下两方面:一是由于部分出口目的市场的环境保护规制比较严格,为了能够适应当地严格的环保规制要求,江苏出口企业必须改进现有生产工艺,从而使得该出口企业能够在环境保护方面有所作为,碳排量呈现出下降态势;二是由于出口目的市场的开放性,其市场竞争程度一般较高,为了赢得该出口市场,江苏出口企业不仅要与包括江苏在内的国内企业竞争,还要与国外同类商品企业竞争,这使得江苏出口企业的生产效率得到不断提升,间接降低了企业单位产值的碳排放量。(2)在制造业分类回归中,只有在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中,江苏出口贸易的回归系数才具有统计意义上的显著性,且为负值,这反映出在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中,江苏出口贸易与碳排量之间呈现出反向的变动关系,即当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出口贸易增加时,会减少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碳排量,反之,则增加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碳排量。而在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和技术密集型制造业中,江苏出口贸易的回归系数都不具有统计意义上的显著性,体现出在这两大类型制造业中,出口贸易和碳排量之间不具有统计意义上的相关性。之所以会在不同类型制造业中出现这种局面,笔者认为可能与下述方面因素有关:一是出口地理结构方面的原因。依据传统国际贸易分工理论,对于江苏而言,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产品更多是往发达国家出口,而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制造业产品更多是往发展中国家出口。由于出口目的市场的差异,这就造成了三大类型制造业所面临的倒逼态势是不同的,一般来说,发达国家在环保方面的要求要高于发展中国家,同时,市场的开放性以及竞争程度都要强于发展中国家。因此,很明显,发达国家的市场给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所带来的倒逼态势更为严峻,这直接触发了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出口贸易与碳排量之间的反向变动关系。而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这两大制造业所面临的倒逼态势较为疲弱,从而未能触发这两大类型制造业出口贸易与碳排量之间的反向变动关系。二是三大制造业类型特点所致。一般来说,在三大类型制造业中,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技术含量较低,技术密集型制造业的技术含量最高,资本密集型制造业的技术含量介于两者之间。正是由于三大类型制造业的技术含量差异,造成了倒逼机制发挥作用的阈值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说,技术含量越低,其阈值也越低,倒逼机制更易发挥作用。很显然,由于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技术含量低,使得倒逼机制在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中的发挥空间更大,而在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这两大制造业中倒逼机制作用的发挥十分有限,这些最终促成出口贸易与碳排量之间的反向变动关系仅在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中显著显现。
2.出口与就业
基于上述回归程式,对就业与出口进行了面板回归分析,同时为了进一步理清出口与就业的关系,同样依据上述分类方法进行相应的分类回归,具体回归结果见表2(基于豪斯曼检验,所有回归均采用随机效应模型)。
从表2 中可看出:(1)总体来看,江苏制造业出口贸易的回归系数为正值,且在1%置信水平下显著,这反映出江苏制造业出口贸易与就业之间呈现出正向的变动关系,即当江苏制造业出口贸易增长时,江苏制造业就业会有所增加,反之,江苏制造业就业则有所衰减。这一实证结果基本与过往认知相符,当制造业出口贸易增长时,会进一步带动本行业内的生产要素投入的增长,其中就包括劳动力的投入增长;当制造业出口贸易缩减时,会进一步带动本行业内的生产要素投入的缩减,其中包括劳动力投入的缩减。(2)在制造业分类回归中,劳动密集型制造业、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和技术密集型制造业这三大类型制造业中的出口贸易回归系数均分别在1%、1%和5%置信水平下呈现出统计意义上的显著性,且都为正值,反映出江苏三大类型制造业出口贸易与就业之间都呈现出正向的变动关系,即当江苏三大类型制造业出口贸易增长时,江苏三大类型制造业就业都会相应有所增加,反之,江苏三大类型制造业就业则相应有所衰减。(3)在三大类型制造业中,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回归系数最大,远高于其它两种类型制造业,技术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回归系数次之,资本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回归系数最小,这体现出:在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中,出口贸易对就业的正向刺激作用最大,技术密集型制造业次之,资本密集型制造业最小。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局面,笔者认为主要是与三大类型制造业的特质有关。由于在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中,当出口贸易增长或减少时,生产要素投入也随之增加或减少,但生产要素投入增加或减少更多地是偏向于劳动力投入的增加或减少,而在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和技术密集型制造业这两大类型制造业中,生产要素投入增加或减少更多地是分别偏向于资本和技术这两大投入的增加或减少,因此,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对就业的正向刺激效应最大,实属理所当然。另外,由于技术与人力资源存在着一定程度的正向关联,而资本与劳动力基本上不存在正向关联性,相反则可能存在着一定程度的替代性,这就可能促使江苏技术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对就业的正向刺激效应要大于资本密集型制造业。
表2 出口与就业回归结果
3.出口与创新
基于上述回归程式,对创新与出口进行了面板回归分析,同时为了进一步理清出口与创新的关系,同样也依据上述分类方法进行相应的分类回归,具体回归结果见表3(基于豪斯曼检验,所有回归均采用随机效应模型)。
表3 出口与创新回归结果
从表3 中可看出:(1)总体来看,江苏制造业出口贸易的回归系数为正值,且在5%置信水平下显著,这反映出江苏制造业出口贸易与创新之间呈现出正向的变动关系,即当江苏制造业出口贸易增长时,江苏制造业创新会有所增加,反之,江苏制造业创新则有所衰减。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笔者认为可能与下述因素有关:一是国内激烈的出口竞争。由于中国地域广阔,工业门类齐全,因此,要想获得出口市场,境内企业必将经历残酷的内部竞争,最终优胜劣汰。而在这惨烈的内部竞争过程中,必将强化制造业企业整体的创新意识,激励制造业企业整体的创新行为。二是出口目的市场的开放性加剧了江苏制造业企业的外部竞争压力。由于出口目的市场的开放性程度较高,江苏制造业出口企业必将面临来自世界各国企业的竞争压力,要想维持既有的出口目的市场,甚至是扩大未来的出口目的市场,江苏制造业企业必将在创新层面不断挖掘潜力。(2)在制造业分类回归中,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回归系数为正值,且在1%置信水平下显著,反映出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出口贸易与创新之间呈现出正向的变动关系,即当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出口贸易增长时,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创新会相应有所增加,反之,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创新则相应有所衰减。这种局面的形成与本段落第一部分总体中所述原因基本吻合;资本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回归系数不具有统计意义上显著性,反映出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出口贸易与创新之间无统计意义上的相关性。之所以出现如此局面,笔者认为可能与市场竞争程度有关。无论是在国内市场,还是在出口目的市场即国外市场,由于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存在一定程度的进入门槛,尤其与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相比,更为显著,这就使得资本密集型制造业的内外市场竞争程度相对较低,最终导致本段落第一部分总体中所述创新的倒逼机制难以发挥作用;技术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回归系数为负值,且在1%置信水平下显著,反映出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出口贸易与创新之间呈现出反向的变动关系,即当江苏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出口贸易增长时,江苏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创新会相应有所衰减,反之,江苏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创新则相应有所增加。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笔者认为可能与江苏技术密集型制造业的大部分出口目的市场的技术水平较低有关。由于出口目的市场技术水平较低,江苏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在双边贸易中反而成了技术高地,这会使得江苏技术密集型制造业企业缺乏技术革新的动力,最终恶化江苏技术密集型制造业的整体创新氛围,从而使得行业创新活动萎缩。
四、结论与启示
从理论上梳理出江苏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三个价值取向:创新、环境保护和促进就业。利用面板回归模型,围绕三个价值取向,对江苏出口贸易与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最终发现:(一)江苏制造业总体出口贸易有利于改善环境;在三大类型制造业中,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有利于环境改善,江苏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和技术密集型制造业这两大类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都对环境无统计意义上的影响力。(二)江苏制造业总体出口贸易有利于增加就业;在三大类型制造业中,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和技术密集型制造业这三大类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都有利于增加就业。(三)江苏制造业总体出口贸易有利于激励创新;在三大类型制造业中,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有利于激励创新,江苏资本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对创新无统计意义上的影响力,江苏技术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对创新有负面的压制作用,不利于激励创新。
为了从出口贸易视角进一步推动江苏制造业转型升级,基于上述结论以及文中相应解析,可得到如下一些启示:
第一,总体上,要对江苏制造业出口贸易的增长持积极支持的态度。随着中国在全球的崛起之势日益显著,当前针对中国的经济逆全球化现象可谓是此起披伏,尤以中美贸易战为盛,在此背景下,中国对于对外贸易的价值取向逐渐以贸易平衡为主。由于从实证结果来看,江苏制造业总体出口贸易有力于改善环境、就业增加和激励创新,因此,基于制造业转型升级的视角,应对江苏出口贸易的态度作适度调整,在针对中国总体对外贸易保持贸易平衡的战略思维下,对局部省份出口贸易保留一定程度的战略弹性,尤其是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先试先行者江苏。
第二,基于江苏制造业的内部异质性,对江苏劳动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这两大类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要持积极支持态度,对于江苏技术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则需持谨慎态度。因为,从实证结果来看,江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有利于改善环境、就业增加和激励创新;江苏资本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会有利于就业增加;江苏技术密集型制造业的出口贸易虽有利于就业增加,但不利于激励创新,因此需视现实需要,作出相应抉择。
第三,在出口贸易地理结构方面,要加大力度运用政策手段引导江苏制造业向整体技术水平较高的国家或地区出口,从而充分挖掘国外市场对江苏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倒逼作用,尤其是在环境保护和激励创新方面。当国外市场整体技术水平高的时候,其在环境保护和激励创新方面也基本处于优势地位,江苏制造业要想在国外市场赢得一席之地,必须要正视并逐步缩减与之差距,在此过程中,必将进一步释放出江苏制造业出口贸易在环境保护和创新激励方面的潜在效能。
第四,要充分运用政策手段,为江苏制造业营造一个充分竞争的市场结构,从而使得江苏制造业的行业内部竞争更为充分,最终为出口贸易拉动江苏制造业转型升级提供一个有效的行业内部支撑渠道。由于出口贸易与国内市场并不是完全割裂的,相反,国内市场是出口贸易的一个重要基础,一般来说,出口贸易的承担者往往是国内竞争中的佼佼者,因此,可以通过激励国内市场竞争,进一步提升江苏制造业出口贸易的转型升级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