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2P网贷行业风险防范指标体系的构建与评价研究
2019-12-12康峰徐华张兴
康峰 徐华 张兴
摘 要：本文在对P2P网贷行业发展现状、面临的风险及成因分析的基础上，构建了包括五个一级指标17个二级指标的P2P网贷行业风险防范指标体系。运用层次分析法（AFP）确定了各风险指标的权重，并通过15家P2P网贷平台的实证研究，验证了所构建指标体系的合理性。研究结论表明：在五大风险中，信用风险和操作与技术风险最为突出;P2P网贷行业风险发生的可能性排序依次为信用风险、操作与技术风险、市场风险、流动风险和法律与监管风险。研究结论对有效防范P2P网贷行业风险和相关制度建立有一定参考作用。
关键词：金融风险;评价指标体系;P2P网贷;AHP-模糊综合评价
一、引言
近年来，P2P网贷行业快速发展，为服务实体经济、拓宽投融资渠道、便利民众生活等发挥了积极作用，但同时风险也逐渐凸显。国内外学者对互联网金融风险及其防范和评价进行了较多研究。国外学者Shen Dawei等（2010）通过实证研究发现，P2P网贷平台上的贷款人存在从众效应，即均偏好高风险标的，这使得平台整体风险有所增加。Smedlund（2012）经过研究说明，互联网金融的信用风险普遍存在。孟庆颖（2015）基于主成分分析方法说明了我国P2P网络借贷平台存在技术风险、担保与关联风险、中间账户监管缺失的风险以及信用风险。王立勇和石颖（2016）通过采用二层次CRITIC-灰色关联模型构建了包括流动性风险、市场风险和信用风险在内的互联网金融风险评价体系。云佳祺（2017）通过理论和实证分析对互联网金融发展、风险成因、风险传导、风险类型识别、风险评估、风险预警、风险防范、风险处置和金融监管等进行了全面分析。贾楠（2018）通过结构向量自回归（SVAR）及层次分析法（AHP）对互联网金融风险进行分析，从技术、操作、法律、信用以及业务五个方面建立了互联网金融的系统性风险评价指标，并说明了我国互联网金融的整体风险水平处于中高水平。
从以上研究可知，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角度，通過多种研究方法对互联网金融风险进行研究。总结当前的研究成果可知，学者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三个方面：一是互联网金融本身各类风险的影响因素研究;二是互联网金融的信用风险研究;三是侧重于互联网金融的系统性风险研究。而且，大多数研究主要是定性分析，定量研究主要集中于对互联网金融中P2P网贷借款人违约因素的分析。本文认为，互联网金融的风险是多方面的，不仅包括信用风险还包括系统性风险;而且，在分析方法上，定性研究的方法并不能完全客观地说明互联网金融的风险问题，而AHP（层次分析法）-模糊综合评价法主要是用来解决复杂多准则决策问题的方法，适用于解决互联网金融风险复杂多样化的问题。鉴于此，本文综合前人研究，以P2P网贷为例，在分析互联网金融行业面临的主要风险和问题的基础上，采用AHP-模糊综合评价法，通过五个一级指标17个二级指标对互联网金融风险防范指标体系进行综合评价。本文的评价指标不仅包括系统风险还包括信用风险等，指标设计更加合理和全面，契合互联网金融风险复杂多样化的经济现实;而且，所采用的AHP-模糊综合评价法综合了对定性和定量指标的综合评价，方法相对更加科学和严谨。希望研究结论在促进P2P网贷平台健康发展的同时，对互联网金融风险的有效防范起到积极作用。
二、P2P网贷行业面临的主要问题
（一）市场鱼龙混杂，监管尚待完善
因前期监管缺失，导致许多P2P企业成立不久就因资金链断裂而停业，致使资金借出方面临巨额亏损。目前虽已出台行业准入制度，但在执行层面仍存在监管“真空地带”，前期大量不合规企业存留，导致行业内鱼龙混杂，真假难辨。同时，随着行业风险集中暴露，个别省市尝试推出P2P行业退出指引，但在监管方式和具体措施上仍在探索，执行力有限，全国层面的行业退出机制亟待建立。网贷平台是资金借出方与借入方的唯一联系纽带，一旦P2P企业因经营不善而破产或因违法行为而停业，仅靠现行监管模式难以保障借贷合同继续履行，资金借出方将面临血本无归的风险。
（二）信息披露不全，风险难以判断
由于网络借贷的特殊性，出借人对资金的安全性只能依据网贷平台提供的信息进行判断，而很多网贷平台在信息披露方面却存在严重不足。调查显示，多数平台对资金借入人的信用情况、还款能力等关系到资金安全的信息介绍极为简单，意图消弱各借款项目之间的差异性。据某平台运营人员介绍，平台上发布的借款项目均经过严格的线下审查，而在平台发布的借款信息中却并未对线下实地调查的过程、结果及项目风险程度等情况进行说明，投资者无法依靠平台提供信息判断投资风险的大小。
（三）高利率与变相担保并存，网贷平台潜藏多种风险
在激烈的竞争下，为吸引投资人，P2P网贷平台往往提供远高于银行存款的利率，且为了消除投资人对风险的担忧，还需要确保投资项目刚性兑付。尽管在银监会“十条原则”中明确要求P2P机构不得为投资项目提供担保，但仍有平台以创新为名为投资项目提供变相担保。P2P行业的投资项目往往伴随高风险，违约现象时有发生，高利率和刚性兑付必然进一步加重企业负担。一旦P2P企业自有资金无法弥补风险所造成的损失，除了破产清算外，很容易走向庞氏骗局。
（四）交易费用收取混乱，变相拉高融资成本
目前我国民间借贷环境不佳，坏账率高，较高的融资成本是借贷双方利益权衡博弈的结果，但部分网贷平台的投资者在获取高额利息的同时，却没有承担等额风险。为了弥补风险损失，网贷平台往往提高手续费，进而产生风险与收益主体不匹配、高利率与高手续费并存的局面。此外，高额手续费还存在着风险和收益在时间上不匹配的问题，一般来说借贷时间越长，资金无法偿付的风险越大，而统一的手续费率则使短期借款人过多承受了借贷成本。
（五）银行存管政策落实不足，部分平台存在建资金池嫌疑
尽管《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机构业务活动管理暂行办法》对银行存管有明确要求，但在实际运营过程中仍有部分P2P平台未有效执行，可能借助投资者资金开展类似资金池业务。数据显示，全国6月份问题和停业平台中，仅有16.25%的平台采取第三方银行存管模式。此外，自2018年P2P行业风险大规模爆发以来，银行或多或少开始收紧网贷资金存管业务，多家银行发布公告，暂停或彻底退出网贷资金存管业务，使推行网贷资金银行存管模式雪上加霜。
三、P2P网贷行业风险防范指标体系的构建
（一）指标体系构建
风险防范指标体系作为P2P网贷行业风险测度与防范的基础和重要参考，是促进行业持续健康发展和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必不可少的关键环节。根据对上述问题和风险的分析，结合我国P2P网贷行业发展现状，本文将P2P网贷行业风险防范指标体系分为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第一层为目标层，表示P2P网贷行业风险评价指标体系，用A表示。一级指标有5项，包括市场风险、操作与技术风险、信用风险、流动性风险和法律与监管风险，分别用B1-B5表示。二级指标有17项，分别用Cij表示。
（二）指标含义
在市场风险中，二级指标包括风险收益率、综合利率、经济周期波动三个指标，分别用C11、C12、C13表示。其中，风险收益率是由投资者承担风险而额外要求的风险补偿率，主要取决于风险大小和风险价格。综合利率是银行账册上所有负债的加权平均利率，为“利息+管理费+保险费+担保费+服务费”与借款本金的比值。经济周期波动是指总体经济活动沿着经济增长的总体趋势而出现的有规律的扩张和收缩。
在操作与技术风险中，二级指标包括内部操作规范性、网络安全认证率、用户信息保护三个指标，分别用C21、C22、C23表示。内部操作规范主要是企业员工或用户比较熟悉计算机网络操作系统或能够通过内控制度操作减少风险。网络安全认证主要是针对网上银行的木马程序、密码查探等病毒不断更新，威胁网银安全行为的认证情况。用户信息保护主要是针对用户的基本信息、设备信息、隐私信息、账户信息、社会关系信息，防止恶意程序和黑客攻击而采取的相关保护。
在信用风险中，二级指标包括平均借款期限、人均借款金额和贷款余额增速三个指标，用C31、C32、C33表示。平均借款期限是从签订借款合同之日起，到全部还清借款本息止的平均时长。人均借款金额是一段时期内每日人均借款金额的平均水平。贷款余额增速是一段时期内每日贷款余额的平均水平，它反映一段时间内贷款规模增速水平。圖2显示了2013年以来P2P问题平台数及其占总投资人数比例。
在流动风险中，二级指标包括成交量、投资人数、借款人数和现金流量比四个指标，分别用C41、C42、C43、C44表示。成交量是一种供需的表现，指一个时间单位内对某项交易成交的数量。在P2P平台上，成交量越大，投资人数和借款人数越多，平台人气越高，相应风险就越小。现金流量比率是现金流量与其他项目数据的比值，比率越高，平台资金流动性越好。
在法律与监管风险中，二级指标包括法律法规的合规性、法律政策的完备性、监管职权的清晰性、监管制度的合理性四个指标，分别用C51、C52、C53、C54表示。法律法规的合规性是P2P网贷行业企业或组织为了履行遵守法律法规要求的承诺，建立、实施并保持一个或多个程序，以定期评价对适用法律法规遵循情况的一项管理措施。法律政策的完备性是现行法律和监管体制能否完全有效对P2P网贷企业风险进行控制。监管职权的清晰性是P2P网贷行业监管职责权限规定不清晰、不明朗而存在的风险。监管制度的合理性是P2P网贷行业监管制度规范不完善不合理，存在一定缺陷而引起的风险。
四、基于AHP-模糊综合法的P2P网贷行业风险的综合评价
本文采用AHP（层次分析法）-模糊综合评价方法对P2P网贷行业风险进行分析。主要在构建层次分析模型（即指标体系）的基础上：（1）构造模糊判断矩阵。通常采用1-9标注法确定每一层各个风险要素两两对比的重要性结果。（2）计算指标权重。通过求出矩阵的最大特征值及其对应的特征向量，再进行归一化处理后，得到指标的权重向量。（3）进行一致性检验。分别求出一致性指标CI和一致性比例CR，当CR<0.1时，说明矩阵符合一致性检验，否则，需要对矩阵进行矫正。
（一）构造模糊判断矩阵并计算指标的权重
首先，通过1-9级标注法构造模糊判断矩阵。通过对各个指标的相对重要性进行打分，经过yaahp层次分析法软件计算，得到各个指标的相对重要性权重。准则层相对于目标层的判断矩阵及权重如表2所示。依据同样的分析过程，可以得到各准则层（一级指标）对子准则层（二级指标）的判断矩阵及指标权重（见表3-7）。
在以上各指标的判断矩阵中，通过计算得出各判断矩阵的CR<0.1，因此，可以认为以上判断矩阵的一致性符合要求，具有可信性。
（二）风险的综合评价
根据以上模糊矩阵分析结果，本文从一级指标、二级指标和综合评判结果三方面对P2P网贷行业风险进行分析，以便能够更加全面综合地分析P2P网贷行业风险，并找到P2P网贷行业风险防范的重点。
1.一级指标风险分析
根据以上层次模型运行的结果，将本文所构建P2P网贷行业风险指标体系的一级指标按照权重大小分为五个水平，即“很低风险”权重W<0.05，“较低风险”权重0.05
2.二级指标风险分析
根据一级度量指标的权重对风险的分级度量标准，对二级度量指标也按照同样的方法进行风险度量，即按照0.05、0.1、0.2、0.5四个节点把风险由低到高分为“很低风险、较低风险、中等风险、较高风险和很高风险”五个等级。结果如表9所示。由表9可知，在P2P网贷行业风险的二级指标风险中，属于“很高风险”的指标有：经济周期波动、网络安全认证、贷款余额增速、现金流量比和法律政策的完备性;属于“较高风险”的指标有：综合利率、用户信息保护和平均借款期限、成交量、法律法规的合规性、监管制度的合理性;属于“中等风险”的有：风险收益率、内部操作规范性、人均借款金额、投资人数;属于“较低风险”的有借款人数;属于“很低风险”的是监管职权的清晰性。
3.风险总排序及其发生可能的综合评价
（1）P2P网贷行业风险指标权重及其层次总排序。根据前文所得判断打分矩阵，利用矩阵进行运算，可以得到P2P网贷行业风险评价指标的权重及其层次总排序，如表10所示。
根据表10可知，由风险评价指标权重的17个因素对P2P网贷行业风险的影响程度由大到小排序为：贷款余额增速、平均借款期限、网络安全认证、人均借款金额、经济周期波动、用户信息保护、现金流量比、内部操作规范性、综合利率、成交量、法律在政策的完备性、风险收益率、监管制度的合理性、法律法规的合规性、投资人数、借款人数、监管职权的清晰性。
（2）风险发生的可能性综合评价。本文根据前文得出的互联网风险一级指标的权重W，结合P2P网贷行业风险发生的可能性大小，即概率P，得到加权值WP，据此对P2P网贷行业风险发生的可能性进行排序，得到风险管理的综合评价表（表11）。从表11可以看出，P2P网贷行业风险发生的可能性排序为：信用风险、操作与技术风险、市场风险、流动性风险和法律风险。
另外，通过模糊矩阵分析和P2P网贷行业风险的综合度量结果，得出了目前我国P2P网贷行业整体上已经具有高风险性特征，并且如金融市场实践中所感受到的，信用风险和操作与技术风险最为突出。导致信用风险的最主要因素是贷款余额增速，操作与技术风险的主要因素是网络安全认证。在中等风险中，对于流动性风险而言，影响最大的现金流量比，对于市场风险而言，则要特别注意经济周期波动。相对不突出的风险中，导致法律风险的主要因素是法律政策的完备性。
（三）实证研究
为验证本文所构建的P2P网贷行业风险防范指标体系的合理性，本文以15家有代表性的 P2P 网贷平台进行验证。数据来源于2018年5月网贷之家平台数据库，通过以下公式对15家具有代表性的P2P平台数据进行评价。
在此公式中，YP2P平台第j个风险指标的打分，W个风險指标对应的权重。
同时，在以上计算结果的基础上，参照P2P网贷风险评价等级表（见表12），得到平台所对应的风险等级。综合分数越低对应的风险等级越高，表明P2P风险程度越高;反之，风险则越低。
（四）研究结论
1.目前我国P2P网贷行业整体风险较高，P2P网贷行业风险防范指标共包括市场风险、操作与技术风险、信用风险、流动性风险和法律与监管风险5个一级指标17个二级指标。
2.在所构建的五个一级风险指标中，按照风险发生的可能性排序依次为信用风险、操作与技术风险、市场风险、流动风险和法律与监管风险。因此，P2P网贷行业风险控制应该重点放在信用风险、操作与技术风险上。法律风险发生的概率虽相对于其它风险均较低，但一旦发生则会造成无法估计的影响，因此需给予恰当监控，以防意外事件的发生。
3.P2P网贷行业风险的影响程度由大到小排序为：贷款余额增速、平均借款期限、网络安全认证、人均借款金额、经济周期波动、用户信息保护、现金流量比、内部操作规范性、综合利率、成交量、法律在政策的完备性、风险收益率、监管制度的合理性、法律法规的合规性、投资人数、借款人数、监管职权的清晰性。
4.在P2P网贷行业风险措施制定过程中，信用风险和操作与技术风险最为突出。导致信用风险的最主要因素是贷款余额增速，操作与技术风险的主要因素是网络安全认证。在中等风险中，对于流动性风险而言，影响最大的现金流量比，对于市场风险而言，则要特别注意经济周期波动。相对不突出的风险中，导致法律风险的主要因素是法律政策的完备性。
五、促进P2P网贷行业健康发展的政策建议
（一）尽快完善行业监管制度
完善P2P网贷行业准入制度，对平台企业注册资金、业务范围、发起人资质、高管任职资格、硬件设施等设立更加严格的标准，对不符合行业准入制度的平台企业尽快整顿清理，净化市场环境。完善行业标准和规范，从制度层面尽可能减少平台企业运营中的风险点。建立风险分级制度，按风险高低对具体产品进行分级，投资人可依照自身专业知识水平、风险承受能力等条件，购买对应风险等级的产品。制定全国统一的行业退出机制，并尽快出台相关法律法规，完善资金保障体系，促进网贷平台停止运营后借贷合同的继续履行，保障借贷双方合法权益。
（二）加速构建风险监测防控体系
在总结前期问题平台产生原因的基础上，借鉴国际经验，编制科学全面的监测指标体系，并尽快建立覆盖所有P2P网贷平台的监控系统，严格监控平台经营情况和借贷资金的来源、用途、借贷期限等关键项目和风险点。同时还应制定具有前瞻性的风险识别和防控措施，以有效发现行业中隐藏的风险和问题，及时加以防范化解。
（三）优化网贷资金银行存管模式
加大对网贷平台资金管理的监管力度，并就托管方式、收费标准等做出具体要求和规范性说明，提高资金的安全性与透明度，确保业务合法合规。同时适当引导银行理性识别风险，明确界定双方责任与义务，强化银行与网贷平台公司之间的互通互信，在网贷资金存管业务上不搞“一刀切”。
（四）建立准确全面的信息披露制度
规范网贷平台自身信息和信贷信息披露，如要求网贷平台定期公布自身经营情况、不良贷款情况、高管变动情况、审计结果等重要数据和信息，对平台发布的借款人还款能力、信用状况等关键信息项目作出明确规范，便于投资者精准判断、合理投资。规范行业信息披露，定期发布行业数据和信息，提示行业风险，并对监测中发现的违规行为和问题及时予以公布。可考虑将P2P网贷行业纳入征信体系，通过增加互联网金融参与者的结构化及非结构化数据，提高征信系统信息的完备性，并进一步提高征信评价系统的应用价值。
（五）加大对相关媒体的引导管理力度
为了提高知名度、扩大业务量，网络平台公司与第三方导流平台合作已成为行业主流，通过导流平台链接投资到网贷平台的资金会收取导流费，有些费用较高，已成为网贷平台的沉重负担。建议加强对导流平台类媒体的引导，合理降低合规经营网贷平台公司的资金负担。同时，加大对“黑媒体”打击力度，严禁虚假宣传和编造传播谣言等行为，促进网络借贷行业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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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search on the Construction and Evaluation of
P2P Lending Risk Prevention
KANG Feng1，XU Hua2，ZHANG Xing3，WANG Xiaojuan4
（Xianyang Municipal Sub-branch PBC，Xianyang Shaanxi 712000）
Abstract：The paper constructs a risk-prevention index system of online P2P lending industry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online P2P lending current situation， risks and causes of the development ，which includes five first-level indicators and 17 second-level indicators. The weight of each risk index is determined by using AHP-fuzzy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method， and we prove the rationality of the index system by using of AHP-fuzzy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method.Finally，we conclue some suggestions about risk-prevention of online P2P lending industry. The research indicates that credit risk and operational and technical risk are the most prominent in the five major risks，moreover，These risks is ranked by occurrence probability the order is credit risk， operational and technical risk， market risk， liquidity risk and legal and regulatory risk. We can draw a lessons from the study result to prevent the risk and establish relevant norms of the online P2P lending industry.
Keywords：Risk Prevention; Evaluation Index System;Online P2P lending
責任编辑、校对：王兆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