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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体验视角下城市生态空间的共生优化
——以昆明翠湖公园为例

2019-11-21邱以澄

中国名城 2019年11期
关键词:翠湖红嘴鸥共生

文 彤 邱以澄

1 研究背景

生态环境恶化是目前人类社会所面临的严重危机。作为现代文明的象征,城市是大多数人向往的生活乐园,但各种自然和社会因素导致的“城市病”使得城市的生态问题十分突出,不仅让城市生态系统面临着极大挑战[1],而且“城市病”已成为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重大阻碍[2]。快速的城市化进程往往以资源环境的过度付出和牺牲为代价[3],资源需求压力与生态破坏,使得自然资源、生态环境和社会和谐等存在巨大风险[4]。如何提高人们的生活环境质量,建设健康协调、以人为本的城市,成为当前城市建设和管理的重大课题[5]。

为此,前苏联学者亚尼茨基提出“生态城市”的概念,强调城市发展应建立在可持续基础之上,以保证城市发展的公平、和谐与永续[6],并且重点阐述了生态空间在城市建设发展中的重要价值[7]。作为自然、人工和半人工生态单元的集合,城市生态空间发挥着生态、经济与社会文化等多维功能,不仅是城市自然生态系统的有机组成,而且保障着城市居民的生活质量与身心健康[8]。因此,为城市提供生态系统服务,保障城市生态安全、提升居民生活质量的城市生态空间,已逐渐成为当前城市生态建设的重点[9],也引起生态学、地理学和规划学等不同领域学者的广泛关注[10]。目前,大量研究集中于生态空间格局及其规划优化方面[11],强调城市生态空间在建构生态系统完整性的同时[12],应综合考虑城市的空间布局、交通线路、产业构成、资源利用等[13];借助不同规划层次的衔接、协调和深化来兼顾城市文化的共识性、约束性和活力性[14],并通过环境要素的关联耦合对城市生态环境进行营造[15],从硬件角度对城市生态空间的建设和优化进行了积极探索[16][17]。

从实际出发,城市生态空间为城市居民和外来游客提供了户外休闲活动所需的场所与设施,满足公众对自然、动物、美学的观赏与体验[18][19]。因此,部分学者从休闲体验角度对城市生态空间价值展开了研究。如孙琨等基于公众游憩行为,从“休闲趋向度”、“休闲粘性”、“客源适应度”三个维度,对城市生态空间的休闲价值进行分析[20];梁明珠等以人工湿地景区为案例,从景观、环境、文化、区位等方面分析了公众对城市生态空间的体验评价[21];李华在分析上海城市生态空间的休闲服务功能时,选择了满意度指标来构建公众体验评价模型[22]。随着研究不断深入,也有学者指出目前城市生态空间的体验效果并不理想,缺乏互动和参与,公众渴望获得的与大自然近距离接触未能实现,难以形成较好的休闲体验质量[23][24]。这一现实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城市硬件建设对于生态空间能否达到预期的规划效果,可否发挥良好生态休闲体验、提升公众幸福感等具有重要作用[25],生态空间的软性管理优化因而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和重视。

城市生态空间是由土壤、水体、动物、植物等自然因子与人共同组成的综合多元生态系统[26],寻求系统内各物种之间、人与动植物之间的和谐共生,是城市生态空间建设管理的根本目标,也是生态城市持续发展的终极目标。因此,通过协调人与自然在时间、空间、数量、结构上复杂的共生耦合关系,保证生态空间的服务功能得到最大程度发挥,居民身心健康得到最大限度的保护,是城市生态空间发展的核心内容[27]。这也意味着,如果只有硬件的规划建设,而缺少系统整体的维护优化,生态空间是难以成功的[28][29]。生态体验作为人对所处生态环境的反应以及所形成的内部心理感受,不仅能够真实反映生态空间的供给质量、休闲功能等属性,也被用来衡量人与动植物等生态要素之间的和谐共生程度。高质量的生态体验效果来自生态空间的共生关系,代表了各物种之间的互利共存[30],并且能够通过对城市社会文化的影响反向促进生态空间的持续稳定。王俭等在构建城市生态共生模型时明确提出,通过协同调整自然、经济与社会子系统间的关系可形成城市生态相互依存、良性互动的和谐共生发展模式[31]。仇保兴在阐释共生理念与生态城市渊源的基础之上也指出,城市共生效应有利于提高参与主体的积极性、创造力和进取精神,并强调此种自演化成长动力将进一步促进城市整体的共生性[28]。故此,本文从体验视角切入城市生态空间的优化研究,在公众生态休闲体验的问卷调查基础上,重点分析软性管理在生态空间和谐发展尤其是人与动物共生共存中的积极作用,运用共生理念探讨城市生态空间的优化发展,强调软性管理在提高城市生态效益和公众体验质量上的价值。

2 案例地选择与数据收集

2.1 案例地选择

昆明是我国西南地区区域性中心城市之一,由于一年四季气候宜人,素有“春城”之称。作为云南省的政治、文化和经济中心,昆明市一直致力于建设融“春城”“历史文化名城”和现代化城市为一体的生态城市,陆续被评为中国绿色生态旅游城市、中国绿色发展指数十佳城市、中国红嘴鸥之乡、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①……充分体现了城市生态环境的优越品质。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作为北方候鸟的越冬地,自1985年以来昆明每年都会接纳大量从西伯利亚南迁而来的红嘴鸥,在昆明市民的精心照顾与维护下,这些候鸟与人类建立了深厚的信任与情谊,近距离观赏接触红嘴鸥成为公众在昆明独特的城市生态休闲体验,人与野生鸟类的交流共生构筑了昆明区别于其他城市的城市生态和谐风景。

由于拥有宽广的水域,城区内的翠湖公园是昆明红嘴鸥最为集中的生态空间[32],每年冬天都有近万只红嘴鸥在公园内栖息活动,被公认为昆明的观鸥圣地。自1985年起,“翠湖观鸥”已成为昆明最热门的城市生态体验活动,翠湖公园年接待游客达300万人次,成为广大市民及外来游客在昆明的主要生态休闲场所②。因此,研究团队选择昆明翠湖公园作为案例地展开相应的调查研究工作。

2.2 数据收集

为了了解公众在城市生态空间的休闲体验,研究团队以昆明翠湖公园观鸟休闲活动者为对象进行问卷调查。问卷内容包含人口学信息与休闲体验特征两个部分,重点从体验动机、享乐程度评价、体验效果、行为意向等角度收集被访对象的生态感知信息与数据,休闲体验特征部分的相应题项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设置,便于受访者进行评分赋值。在正式调查之前,研究团队在案例地进行预调查,在此基础上对问卷进行了内容、结构、版式的调整,最后确定正式调查问卷。2017年1月30日至2017年2月25日,正式调查以线上和线下两种方式同时展开,研究团队通过现场随机抽样方式收集到228份问卷,其中有效问卷200份;通过网络调查方式收集到118份有效问卷,最终将318份问卷视为有效样本进行后续的数据分析③。

从人口学特征方面考量,被访对象中本地居民(61.9%)略多于外地游客(38.1%);女性(53.1%)略多于男性(46.9%);“20-50岁”的人群居多(79.8%),大专以上学历占主流(80.8%),与城市生态休闲群体、观鸥旅游群体的特征基本相符。研究团队应用统计软件SPSS 20.0对数据进行处理,通过信度检验分析得出,问卷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91,其中体验动机、享乐程度、体验效果与行为意向方面的信度系数分别为0.897、0.927、0.857与0.806,均高于0.8,符合信度要求,反映了调查工作的客观合理。

3 体验视角下城市生态空间的共生优化分析

城市是以人为参与主体的复合生态系统,生态空间是镶嵌于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31]。城市生态空间中人与生态系统之间是互相依赖的,并表现出构成整体的共生特性。一个城市生态空间的供给质量高低,不仅取决于硬件建设的水准,还与参与主体的基本素质、环境保护意识及其参与行为有着密切关系。为此,本文从动机、行为、效果三方面对翠湖公园观鸟休闲者的休闲体验进行分析,并结合昆明城市生态发展中制度、活动、组织等管理环节的研究,深入探讨城市生态空间的共生优化。

2.1 体验动机折射的生态空间制度保障

生态体验是一种个人的、主观的、具有高度异质性的内心感受[33],体验动机不同,产生的体验感受也不同[34]。调查结果显示(表1),受访者前来昆明翠湖公园游览休闲的体验动机更多地表现为亲近自然的诉求,渴望体验优美的城市生态环境(均值最大,为4.23);其次为放松身心,缓解压力与体会生态空间的科普教育意义。同时,受访者还希望在生态空间中感受与红嘴鸥互动的乐趣,均值为3.88。由此可见,公众选择在翠湖公园进行生态体验活动的主要目的为亲近自然,是缘于一种休闲心态,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心理和生理的需要,选择一种健康的休闲方式来实现放松身心、感受城市生态环境的愿望,借此从日常生活中解脱出来,体会与野生候鸟互动的乐趣。

表1 翠湖公园公众观鸟体验动机分析表

动机是日常生活体验的一种延伸[33],公众选择翠湖公园来满足其亲近自然、与野生候鸟互动的意愿动机,来源于他们对翠湖公园的形象识别与界定认同。这种识别不仅真实说明了翠湖公园鲜明的城市生态空间特征,而且直接反映出人们对生态空间制度保障有效性的高度认同。作为昆明中心城区重要的城市生态空间,翠湖公园是一个以水体为主的古典建筑园林,面积21.6公顷,水域面积占15公顷,生态价值十分突出,一直被作为城市公园进行生态建设,也是公众喜爱的生态休闲活动场所。随着1985年第一批南迁昆明的红嘴鸥将翠湖公园作为落脚地,翠湖公园开始逐步形成区别于其他城市生态空间的个体特色,城市政府为此制定了一系列提供有效保障的制度。1985年昆明市发出首份《保护红嘴鸥通告》,要求全市人民树立爱鸟护鸟的良好社会风气。至今,昆明市政府已先后5次发布《保护红嘴鸥通告》,还借助立法确保“昆明红嘴鸥”栖息地环境不受损害,对直接或间接破坏红嘴鸥栖息地环境的行为或事件追究法律责任,建立了针对生态不正义行为的奖惩机制,对利于红嘴鸥生境的行为加以奖励,对损害红嘴鸥生境的行为予以惩罚。政府同时制定了《红嘴鸥补充饲料》的营养地方标准,每年拨出30万元爱鸥专款用于生产鸥粮、免费投放鸥粮等工作,确保红嘴鸥在昆明越冬期间有充足的食物。

城市生态空间的优化离不开社会法律制度的保障[35],上述这一系列制度的建设将“生态道德”的理性思维外化到昆明市民的日常生活当中,每年如约而至的红嘴鸥已经成为翠湖公园生态文化的特色部分,不仅实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发展[36],而且促成了公众对翠湖公园红嘴鸥生态景观的接受认同。因此,生态制度的制定与执行有效推动了公众产生相应的生态休闲体验动机,在实现人与环境和谐发展的同时也成为城市生态空间共生优化的软保障。

2.2 体验行为依托的生态空间持续友善

体验指个体与当下情境深度融合时所获得的身心一体的愉悦感受,是借助观赏、交往、模仿和消费等行为所获取的放松、变化、经验、新奇和实在等心理感受[37]。人与动物的和谐共生是理解自然、融入环境的关键因素,人们往往将与野生动植物接触的程度深浅、距离远近作为亲近自然的衡量指标,体验质量与和动物的接触行为密切相关,尽可能地接近动物是生态体验的核心[38]。如表2所示,公众在翠湖公园主要通过“观赏”、“拍照”和“喂食”三种行为方式实现与红嘴鸥的亲密接触。近距离观察以及直接喂食的受访者比例高达62%,其中直接互动的喂食行为占44.7%;拍照群体当中也有28.9%的受访者以人鸟互动画面为主要拍摄内容,充分反映了公众近距离接触野生红嘴鸥的行为特征。而公众的亲近行为趋向得到了红嘴鸥的积极响应,研究团队在翠湖公园的现场观察发现,红嘴鸥欣然享受人类的喂食,人鸥之间高度信任,互动频繁,人们的体验行为获得了极佳的共生效果。

表2 翠湖公园公众观鸟体验行为分析表

生态空间的持续发展需要整体系统各要素的广泛加入,动物的响应和参与是生态体验目标实现所面临的最大挑战,尤其在城市中营造此种“人鸥和谐共生”的生态空间氛围更为难得。这是昆明市民通过30多年持续不断的照顾、保护行为与野生候鸟建立的共生信任成效。从最早的“海鸥老人”每天徒步20多里从城郊到翠湖来喂养呵护红嘴鸥,到后续“老昆明”组队护鸥、“海鸥食堂经理”坚持喂鸥及“海鸥守护神”自发观测,越来越多的市民自愿参与到红嘴鸥的养护活动中,“人鸥平等相处”的生态氛围已经从翠湖公园扩散到整个城市;从2012年至2015年昆明市民对外来游客“围鸥”、“抓鸟”等不文明行为的不满与阻拦中,也能充分看出城市中已经形成的“爱鸥护鸥”生态自觉行为;更有企业出资购买鸟粮投放喂食,帮助红嘴鸥度过严冬困难时节。整个城市的公众通过“平等、帮助”的理性行为善待野生候鸟,主动参与到生态空间的构建与维护,持续友善所形成的人鸟信任最终实现了生态空间的互动响应。

任何体验行为都依托于一定的城市基础条件,昆明城市社会公众的生态自觉甚至个人情感的投入与行动,才形成了翠湖公园与众不同的共生环境。城市公众的生态意识与参与行为能够推进生态空间的共生优化,从而引发人们有所针对的体验行为,这是城市硬件建设所无法实现的,恰恰凸显了软性管理的重要价值。

2.3 体验效果引发的生态空间优化与公众广泛参与

体验效果显现出在观鸟体验过程中不同个体所获得的不同感受。调查问卷中,受访者通过打分的形式对其生态体验效果进行评价,分值越高表示效果越好(表3)。其中,“提升生态保护意识”的均值最高(为4.33),说明生态空间通过影响受访者的生态意识有效扩大了生态教育效应,给整个社会带来了生态效益。而“红嘴鸥满足了我的兴趣”与人们的主要体验行为相符合,公众也因此“感受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城市氛围”和“身心得到了放松”,这正是翠湖公园作为城市生态空间的休闲功能真实体现。由于如此高的体验评价,受访者表现出对于翠湖公园的较强重游意愿与推荐意愿,前来观赏红嘴鸥次数在6次以上的受访者比例达到57.6%。整体体验效果表明,公众通过观鸟休闲行为感受到人与自然统一的城市生态氛围,野生动物观赏的生态空间价值得到充分体现,受访者的生态保护意识也获得了提升。

表3 翠湖公园公众观鸟体验效果分析表

人既是生态空间的使用者,又是生态空间的建设者,当个体在生态空间中获得良好的体验效果,其参与生态空间保护与优化的意愿往往会增强[28][39]。调查结果显示,“是否愿意加入相关生态保护志愿活动”的均值为4.38,反映出通过翠湖公园的观鸟生态体验,受访者的生态环保志愿服务意愿普遍增强。实际当中,正是越来越多昆明市民的广泛参与确保了良好的生态体验效果。为了让红嘴鸥常驻春城,昆明市红嘴鸥协会于1987年成立,通过网站、期刊、广告等方式动员公众参与翠湖公园红嘴鸥的保护工作,还通过信息咨询和专业解说为更多人的生态体验活动提供服务;许多学校都在翠湖公园成立了“爱鸥护鸥”宣传小组、红嘴鸥研究调查小组、红嘴鸥环志放飞小组,鼓励广大学生的共同参与;已举办十余年的“海鸥文化节”,每年吸引上万人参加,不仅强化宣传了翠湖公园的生态特色,而且潜移默化地引发了公众对城市生态空间的关注和参与。正是在广泛的公众参与基础上,翠湖公园的生态系统才得以保持稳定持续,人们的生态体验效果才得以高水平的实现。

当人们从生态休闲中获得高质量的体验效果后,保持或追求更高水平的生态体验是人们体验价值最大化的必然选择,从而进一步最大限度地调动公众参与城市生态空间共生优化的自觉性与积极性。社会公众对“生态城市”目标的理解支持和广泛参与成为保障生态体验长期、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也是城市生态空间共生优化的主要动力。

4 结论与讨论

随着体验经济时代的到来和生态城市建设的兴起,城市生态空间的功能越来越重视休闲体验价值的最大化[40]。生态体验作为人们切身投入大自然环境中的一种感受,是城市居民与环境要素之间的共生互动[41]。通过昆明翠湖公园的实际调查可知,公众在这一城市生态空间中通过“观赏”、“拍照”和“喂食”等与野生候鸟亲密接触的行为方式实现了亲近自然、感受城市生态的体验动机,这一高质量的休闲体验效果来自生态空间各物种之间互利共存的关系,不仅真实反映了城市生态空间的和谐共生程度,还推动了参与主体的自我发展和城市空间的意义建构[33]。

共生代表了两种事物间的互惠关系,城市生态体验作为人对所处城市生态环境的反应,肯定与城市生态空间发生必然的联系,形成较为稳定的相互关系。并且,这种相互关系不仅满足了人们消遣娱乐、求知审美、自我实现等更高层次的体验需求,而且通过生态保护意识的提升来推动公众的生态参与行为,从而反向促进生态空间的持续稳定,由此建立一种互利关系并因与对方的联系而获益,形成共生优化。因此,仅从供给角度探讨生态城市的规划与建设,是无法理解人与自然互动关系的深层次肌理,也无法透析城市生态体验的动机与效果,更无法把握构建生态文明城市的真正内涵。本文结合体验分析的视角发现,人作为展现城市生活的主体,其基本素质、环境保护意识及其参与行为与城市生态空间的供给质量高低有着密切关系。在强调城市生态空间规划建设硬件管理的同时,更应重视城市生态发展中制度、活动、组织等软性管理环节对城市生态空间的共生优化:

其一,城市生态空间的共生关系需要有力的制度保障。生态制度有关自然环境和野生动植物的保护,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理念等具有社会强制力,对于城市生态空间特征的确立至关重要,翠湖公园的“观鸥”特色得益于生态制度的有力保障。并且,生态制度的制定与执行也是树立全社会生态意识的关键,能够将“生态道德”的理性思维外化到公众的日常生活观念与行为当中,为城市生态空间共生优化提供软保障,促进公众对生态空间的接受认同。

其二,城市生态空间的共生发展要求持续的生态友善。人类在城市生态空间中占据强势地位,生态空间的共生发展要求人们的生态友善行为付出。尽可能地接近动植物是生态体验的要求,人类的态度与行为影响其他物种尤其是动物的信任与亲近意愿,昆明市民持续不断的友善付出促成了近距离接触红嘴鸥的可能,因此社会公众的生态自觉与友善投入有助于形成接纳、包容、呵护野生物种的生态空间共生环境,不仅能提高生态城市建设质量和效益,也有望通过生态空间的共生优化实现生态体验价值的最大化。

其三,城市生态空间优化的动力来源于广泛的公众参与。作为生态空间的使用者与建设者,当人们从生态休闲中获得高质量的体验效果后,往往会追求更高水平的生态体验,从而进一步提高参与城市生态空间共生优化的自觉性与积极性,借助各类公共社会服务、社会组织桥梁与节事文化活动形成广泛的生态参与。这种广泛参与的效果已经在昆明的城市生态发展中得到全面展现,在社会普遍的理解支持和参与保障之下,每个公众都自觉调整和优化自身的生活态度与行为方式,城市生态空间也由此得到可持续的共生优化发展。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旅游管理系杨秋然参与了前期调研工作,特此致谢!)

注释:

① 数据来源: 宜居城市网http://www.yijuchengshi.com.

② 数据来源:昆明旅游政务网http://www.kmta.gov.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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