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环境下越南共产党党群关系探析

梁晓雷 高亚龙

当今世界，信息化和网络化浪潮正以汹涌澎湃之势席卷全球，对世界各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产生了深刻影响，改变了人类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社会关系和价值观念，对包括政党在内的任何组织的存在和发展都产生了巨大影响。在越南，随着国家信息化建设的推进，互联网对政治社会的影响逐步显现出来。作为越南执政党，越共产党（简称“越共”）即面临着互联网对党群关系带来的巨大挑战，也看到了互联网所提供的时代机遇。如何规避风险，把握机遇，考验着越共的执政能力。

一、互联网对越南共产党党群关系的影响和挑战

自越南革新开放以来，越南经济保持较快增长，被认为是世界上除中国外建设社会主义最为成功的国家。自1997 年接入世界互联网开始，越南互联网用户逐年增加，截至2017 年，越南网民数量达到5000 万，占人口的54%，高于世界互联网渗透率平均水平（46.64%），在亚洲国家互联网渗透率排名中位于前列。越南数字经济蓬勃发展，国际互联网巨头公司，如脸书、推特、谷歌、腾讯、阿里巴巴等纷纷进驻，国内也成长出在互联网应用方面的优秀企业，互联网经济对国民经济贡献率逐年攀升。越南国民已步入数字化生活，互联网渗透到了民众的日常生活之中，对民众的生活方式产生了重大影响。互联网对国家政治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对越南共产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地位提出了新考验，给党群关系带来新变化。

（一）互联网发展进程对越共的执政能力提出挑战

以互联网为代表的现代信息技术是当代最新科技前沿的集中体现，其所指引的信息社会发展方向是任何国家实现现代化的共同趋向。对越南共产党来讲，发展信息技术，实现国家信息化，让人民群众享受数字生活的便利，是履行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使命，实现国家现代化的必然要求。越南共产党向来高度重视国内网信事业的发展，且取得了一定的发展成就。但互联网技术起源于西方，至今已有半个世纪的发展历程，西方国家代表着世界互联网发展的最高水平并引领信息技术创新发展的最前沿。反观越南，尽管具备技术引进、劳动力充足等多种后发优势，但在追赶信息前沿技术、进一步提升本国信息化水平方面仍旧面临着不小的压力。

越南网信事业的发展主要体现在网络普及速度和信息科技产品的加工制造方面，这得益于越南对互联网发展的开放政策、对网络基础设施的重视以及对硬件加工制造业投资的吸引。本土的互联网应用和服务企业虽然快速成长，但与进驻越南的国际互联网巨头相比，仍旧弱小。虽然越南劳动人口充沛，但高科技人才缺乏，未能掌握网络信息产业的核心前沿技术，本土企业科技创新成果很少，主要是依靠引进国外技术。其硬件产品的生产多数为加工、代工，在全球产业竞争链中仍处于获利低微的价格竞争层次，还需进行产业升级。加上西方国家对越技术转让的重重设限，致使越南的网信事业发展仍旧处在互联网推广应用、硬件加工制造层面，距离世界先进信息技术大国仍有不小的差距。这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越南民众对信息社会需求的满足，并对越共的执政能力提出不小的挑战。

（二）互联网发展对越共的意识形态安全提出挑战

互联网是迄今人类发明的最为便利的信息传输工具，其所具备的开放性、便捷性、互动性、渗透性，能让信息快速传播到社会的每一角落。对越南共产党而言，互联网提供了宣传其意识形态、理论纲领的便捷途径，以及进行社会动员、推动集体行动的新方式。但互联网空间信息的自由流动、传播主体的多元化和去中心化，也为越南国内外敌对势力进行反动活动提供了武器。

越南一直是西方国家进行意识形态渗透的重点目标。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利用其在网络信息技术方面的强势地位，对越南的主流意识形态展开了猛烈攻击，大肆传播西方资本主义文化，企图通过文化渗透实现“和平演变”的目的。西方国家利用网络宣扬其所谓的“普世价值”，到处煽风点火、混肴视听，或者与越南国内反对势力相结合，大搞网络串联，搅动局势，扰乱人心。美国表示要“推动越南向苏联和东欧方向发展，实现越南的自由事业，把越南纳入民主阵营”①游明谦.当代越南经济社会发展研究［M］.香港：香港社会科学出版社有限公司，2004：149.。他们支持越南境内所谓“民主人士”通过网络抨击越南共产党，抹黑社会主义制度，鼓吹西方民主体制，企图通过网络催生颜色革命。

越共十二大前后，越南网上舆论斗争形式十分复杂，网上出现了对越共领导和社会主义道路的尖锐批评。对此，越共中央领导指出：“国内外各种敌对势力目前着重通过先进的互联网技术手段推进和平演变，尤其是在思想文化领域，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②阚道远.越南革新开放中的互联网治理及其现实启示［J］.国外理论动态，2018（11）.面对危机，越南推行了日益严格的互联网空间管制政策，并对企图通过网络煽动颠覆政权的人进行了的司法审判。美国国务院则公开宣称这违背了“网络自由”的“普世权利”，并将越南称为“网络敌人”。

（三）互联网发展向越共执政地位的稳定提出挑战

互联网本身具有的开放性、去中心化特性与民主参与具有内在的契合。互联网信息传输的便利性、快捷性和丰富性，前所未有地满足了民众对政治透明的渴求，将政府置于全方位的监督之中。互联网在打破传统媒介话语垄断的同时，赋予了普通民众扩大话语传播的能力，为民众政治表达和政治参与提供了低成本的便捷渠道，极大激发了民众政治参与热情。由于社会发展阶段的限制、封建专制传统的影响以及体制机制建设等方面的原因，越南的政治发展水平还不能满足民众的民主需求。而互联网的发展为民众表达利益诉求、监督政府提供了传统制度和方式外的新通道，在相当程度上推动了越南的政治民主发展水平。加上越南对日渐兴起的网络问政所持的相对开放态度，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民众对政治参与和表达的需求，增强了民众对权力的监督力度，并由此促进党和政府决策的科学性、民主性。从这个层面上讲，互联网的发展对改善党群关系、增强群众认同是有利的。

需要注意的是，互联网信息传播的开放自由特性也促进了不同声音的传播，包括对否认社会主义的敌对声音的放大，给国家的政治稳定和党的执政地位带来重大考验。例如当博客在越南兴起的时候，很多民众通过博客表达政治意愿、传递政治消息，并借助博客的力量监督政府官员行为，揭露了大量贪污腐败的案件，这种现象被称作“政治博客”“公民记者”。这打破了传统环境中越南官方媒体的信息垄断地位，“异见人士”借机煽风点火、大搞网络串联，否定越共的方针、政策，污化越共的执政形象，攻击越共的领导地位，致使执政党陷入被动的舆论氛围中。再如，越南境内各种政治势力通过互联网组成了各种网络请愿团，发起网络请愿行动，涉及宪法修改、人权维护、环境保护等诸多领域，对党和政府施压，产生了日益强大的社会政治影响。由于谷歌、脸书、推特等西方网络公司可以在越南开展业务并拥有大量用户，致使海外敌对势力、国际资本集团和这些跨国公司在越南敏感事件上拥有重要且微妙的影响力，这进一步加剧了越南政治局面的不确定性。

（四）互联网发展影响到了越共对青年人的吸引力

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国家，年轻人是网民队伍的主体。互联网的自由开放特性、丰富多彩的网络内容以及快速便捷的传播方式迎合了年轻人求新猎奇、无拘无束的天性，促使年轻人迅速成为互联网使用者的主体构成。无论国家是否实行网络管制政策，都不能阻挡年轻人对互联网的好奇和向往。在越南，随着互联网基础设施和服务的发展，年轻人迅速成长为网民的主力军。大量的越南青年活跃在“政治博客”中，就社会公共事务进行公开讨论和批评，这几乎成为年轻人日常生活中的重要部分。正如一位越南博客作者所说：“我们属于开放社会的一代人。我们不再害怕，也不再恐惧，我们期待与其他人分享我们的情感与思想。”①张建中.越南互联网发展现状［J］.传媒，2014（9）.互联网成为年轻人结交朋友、表达意愿、交流思想、寻找精神依靠的主要场域，这就预示着执政党传统的宣传方式对年轻人而言已经过时，党组织曾经所具有的凝聚和动员年轻人的能力减弱。

同时，面对西方国家通过网络进行的文化渗透攻势，越南共产党在网络空间话语的缺位和失声，将进一步减弱青年民众对社会主义主流价值的认同。根据调查显示，越南的大学生在互联网上花费了很多时间，其中77.4%的大学生喜欢使用脸谱、雅虎、推特等社交媒体，有69.5%的大学生常常使用互联网接收时政消息，有34.9%的人经常接触一些反动宣传网站。研究发现，经常接触反动宣传“黑网站”信息的越南大学生群体，其思想、精神、人格均发生了较大的消极变化，对社会主义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显著下降②阚道远.越南革新开放中的互联网治理及其现实启示［J］.国外理论动态，2018（11）.。所以，越共十二大明确提出：“重视对互联网信息的管理工作，保证人民特别是青少年的思想方向和审美观。”③越共中央.越南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在党的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政治报告（上）［J］.南洋资料译丛，2016（4）.

二、越南共产党运用互联网密切党群关系实践

越南共产党把互联网产业当做推进经济发展的新动能，积极扩大互联网对政治社会的正面影响，努力将互联网打造成党联系民众、巩固执政基础、扩充执政资源的新平台。同时，面对互联网所带来的不可忽视的消极影响，越南共产党通过多种手段加强互联网内容管控，避免互联网对党的执政形象造成冲击。具体而言，其对互联网的有效运用可归结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发展信息技术产业和数字经济，满足民众需求

自在20 世纪90 年代越南接入国际互联网后，越南共产党高度重视信息技术及相关产业发展，把互联网产业发展作为振兴经济与促进开放的重要抓手，不遗余力地给予国家投入和税收政策、产业政策方面的支持，通过多个发展规划的制定和落实，促使互联网产业在短时间内获得较快发展。自2000 年以来，越南互联网产业吸引了大量海外投资，迅速发展成为在世界上互联网产品加工组装基地，被称作“东南亚硅谷”，成绩十分抢眼。在网信基础设施方面，越南计划在2020 年实现40%国家接入宽带，居民区4G 覆盖率达到95%以上，并开始着手5G 网络建设。在互联网产业经济方面，越南政府希望能跟上世界网络经济发展脚步，努力推动诸如新媒体、电子商务、电子游戏、电子政务等领域发展，提高互联网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越南制定了《2016—2020 年电子商务发展总体规划》，通过完善电子商务体系、加强电商法规建设等系列措施，争取在2020 年实现电子商务营业额突破100 亿美元。

互联网发展满足了民众社交、购物、娱乐、创业等方面的需求，创造了大量工作岗位，改善了民生和经济结构，为越南各个产业升级带来了无限种可能。尽管与发达国家的互联网发展水平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在通信基础设施建设和电商环境方面还有所缺陷，但作为越南共产党执政绩效的重要组成部分，互联网产业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民众需求，在经济层面增强了民众对执政党的认同。

（二）加强网络沟通，促进民主决策，保障舆论监督

互联网的迅猛发展为越南共产党和人民群众的交流开辟了新渠道。越共开设了自己的网站，在网上公布党的相关信息，以便群众随时查看和浏览。越南还建立了以中央政府网站为中心门户网站，下可连接到中央政府各部门、直属机构以及地方省市行政机构的政务网站系统，形成了从中央到地方的政务信息公开体系。2016 年越南《新闻法》和《越南信息公开条例》将政府机关电子门户和网络大众媒体当做信息公开的重要渠道之一，使网络信息公开获得法律保障。

越共还不定期地组织党的领导人同群众开展网络对话。早在2007 年，越共中央领导、政府总理阮晋勇就曾通过越南主要网站与网民进行了长达三小时的直接对话，就国内外重大问题以及自己家人的学习、工作情况作了坦率回答。此外，越南前副总理武宽、国会副主席阮文窈等多位领导干部都曾先后通过网络媒体与网民在线交流。越共还重视通过网络推进民主决策，提升决策科学性。比如，在2011 年越共十一大前，越共就十一大政治报告草案通过网络媒体、传统媒体就全社会广泛征求意见。尽管报告招致了一些社会力量的尖锐批评，但经过起草部门解释和修改后，报告得以发布并得到更为广泛深入的贯彻执行。

另外，越共还希望借助互联网加强对贪污腐败的监督。越南的新闻媒体在发挥舆论监督方面发挥着重要功能，俨然已成为越南“反腐斗争中的尖兵”①刘玉娣.越南的社会监督研究［J］.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2017（2）.。网络媒体的发展无疑为社会舆论监督开启了新渠道。越南政府也在官方网站上设立专门网页，鼓励民众在网上检举揭发腐败案件。2007 年，越南反贪局开通了反腐网站“反贪数据库”；2012 年越南中央防治腐败指导委员会指导开通了“防治腐败综合信息网”（简称“反腐网”）。这些反腐网站承担着将反腐工作进展等信息及时、准确地向民众公开，构建网民向相关机构反映腐败信息渠道，调动社会各界参与反腐斗争积极性的重要任务。

（三）强化互联网空间治理，维护网上意识形态安全

面对西方国家利用互联网到处制造所谓的“社交媒体革命”，颠覆他国政权的企图，越南共产党将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问题作为互联网治理的重中之重，通过技术、行政、法律和外交多种手段对互联网进行综合治理。越南政府通过“防护墙”来隔绝境外“不受欢迎”的网站，对一些涉及宗教等敏感问题的网站进行严格审查，并定期向政府报告“自我审查”的内容。越南政府于2013 年出台了治网72 号法令，规定禁止个人用社交平台发布或转载“公共信息”，尤其是政治信息，而只能发布“个人信息”，并要求任何境内外互联网服务供应商均不得发布危害越共领导、越南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的信息。2018 年6月，越南国会通过了《网络安全法》，该法案规定任何人和组织不得利用网络从事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歪曲历史、诋毁越南革命成就的任何活动。在司法实践中，越南当局对企图通过网络散播危害国家安全信息的行为严厉打击。

同时，越南共产党坚持党管媒体，积极引导网络舆论走向，向把握舆论宣传主动权。越南共产党善于使用各种网络资源，尤其是借助新媒体的力量，将党的声音宣传出去，“让人民了解越共在干什么，在做什么，特别是理解越共的难处、理解改革的难处”①罗会德.越南共产党处理党群关系的做法和经验［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4（6）.。借助新媒体的力量，加强对热点社会问题的舆论引导，扩大宣传党的纲领政策，形成网上正面舆论强势地位。越南政府还组织和培训了900 名专门人员，经常性地在网上宣传党和政府的主张，出现突发事件时，则从事舆论引导工作。

三、对中国共产党党群关系的借鉴与启示

借鉴越南共产党运用互联网密切党群关系的经验，学习其应对互联网环境挑战的有效方式，自觉地将互联网的优势转为为“我”所用，切实做好网络环境下群众工作，无疑对在新的条件下保持党的执政地位、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具有重大意义。

（一）必须大胆创新，锐意改革，适应互联网发展趋势

互联网时代的到来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已然结果，任何组织和个人都不能逃离信息社会的巨大影响，都不得不采取积极措施推动自身变革、适应环境变化，否则将遭受时代发展的无情抛弃。在社会主义阵营中，曾经辉煌一时的苏联因为不能适应第三次科技革命所引领的发展变化而分崩剧变。而越南共产党则是主动迎接互联网信息时代的到来，积极提升国家信息建设和互联网应用水平。近来，越南紧跟互联网3.0数字经济发展潮流，尝试布局人工智能、智慧城市、智慧健康、智慧教育等更为复杂高级的互联网应用。从执政绩效角度讲，国家信息化建设的成就，在很大程度上为越南共产党赢得了民众的好评。

这启示我们必须以改革创新的精神积极适应互联网发展，把握时代机遇，引领国家实现现代化。在这方面，中国共产党作出了应有的努力，提出来了建设网络强国的目标，强调要培养高素质信息人才队伍，掌握过硬核心技术，建设优良基础设施，发展互联网产业经济，为老百姓提供用得上、用得起、用得好的信息服务。并制定包括《中国制造2025》等在内的多个发展规划，力争领世界信息技术产业和互联网经济发展最前沿，在大数据、人工智能、智能制造、物联网等方面取得领先优势。

（二）采取多种措施推进网络空间治理和网络舆论引导

任何性质的政党都不会忽视对社会舆论的引导。在过去，越共掌控着国内的信息传播资源和渠道，有能力实现对传统媒体的直接、有效控制，进而实现社会舆情管制。然而，在互联网媒体迅猛发展的今天，尽管传统方式对国家所有或国家控股的网络媒体依然有效，但新媒体、自媒体的发展，对越共的舆情治理能力提出了不小的挑战。越南共产党尝试综合运用技术、行政、法律和自我规范等多种手段对网络空间进行治理，坚持党管媒体原则，积极引导舆论走向，争取把握舆论宣传主动权。

这要求我们学习和借鉴越南实践经验，提升网络舆论引导和治理能力，改变过去过于单一行政干预方式，推进多主体、多层级、多模式的综合治理方式，推动网民自律规范、共同参与治理，在清朗的网络空间中塑造政党形象，密切党群关系。

（三）加强党的理论创新工作，维护网络意识形态安全

在社会主义国家，意识形态安全关乎民众对党的支持和认同，关乎党的执政地位的稳固。西方敌对势力将互联网当做颠覆社会主义政权的桥头堡，不遗余力地向社会主义国家进行“文化渗透”。在越南国内，伴随着革新开放进程的推进，社会阶结构、社会观念均处在不断变动中，对越共的意识形态适应性、安全提出了严峻挑战。对此，越南共产党积极加强思想理论创新，增强主流意识形态对社会的引领能力。并以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巩固执政地位为主线，顶住西方国家的指责和压力，综合运用多种手段和方式加强网路空间管制，对西方在越企业活动作出了规范，对有害信息和舆论进行治理。

这启示中国共产党要积极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包容性和灵活性，增强党的思想理论对改革实践的解释力、说服力、引领力，尤其是要积极适应和探索在互联网环境下主流意识形态的有效传播和安全问题，综合运用多种手段严守网络意识形态阵地安全，维护网上主流意识形态主导地位。此外，还要看到网络已经成为争夺青年的重要场所。如果党的声音不能为青年所倾听，那么将为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埋下巨大危机。这要求党必须高度重视虚拟空间青年工作，以符合网络环境要求的形式吸引青年关注，赢得青年信赖和支持。

（四）将网络打造成促进党群沟通、反腐倡廉的新平台

在党群沟通层面，基于网络的政治参与对越南共产党的领导方式和执政方式提出了新挑战，迫使越共重视通过网络渠道加强与民众的交流互动，重视网络舆论和民意诉求，学会运用网络把握社情民意。这对我们的启示是要走好“网上群众路线”，“经常上网看看，潜潜水、聊聊天、发发声，了解群众所思所愿，收集好想法好建议，积极回应网民关切、解疑释惑。”①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4-26.要看到网络意见表达和公共讨论是现代社会民主的最重要表现，是不可抵挡的必然趋势，宜疏不宜堵，需要通过运用法制手段加以引导，使之走向理性化、规范化、科学化，使之成为促进党科学决策、民主决策的有效支撑。

此外，我们还要重视互联网环境下社会舆论监督的重要意义，看到其对于密切党群关系、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重要作用，学习和借鉴越南共产党运用互联网加强信息公开，监督政党活动和权力运行的经验和做法，通过多种方式充分发挥互联网在反腐倡廉方面的重要作用，让党群关系在风清气正的良好政治生态中实现良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