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思考

梁育民 焦 延

一、海南服务业发展的现状

本文重点讨论与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关系比较紧密和重要的几大行业，主要有旅游、消费、医疗、贸易和金融等。

（一）旅游与消费市场的前景广阔

海南省气候宜人、风景秀美，地处北纬18度，和美国夏威夷纬度相同，而且两地均为热带季风气候，因此海南也被誉为“中国夏威夷”。海南岛是中国的热带岛屿，属于典型的岛屿经济体。得天独厚的生态优势、资源优势和地理区位优势，赋予海南天然的比较优势，这也是海南建设国际旅游岛的硬件基础。在推进中国（海南）自贸试验区、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的进程中，最重要的工作应是将这些优势条件转化为现实的竞争优势，结合各方面的实际情况，定制合适的发展方案。海南作为中国南方的“入户花园”，不仅仅是中国人养生度假的首选，更应打造成为家喻户晓的中国品牌、世界旅游胜地。

据统计，2018年海南省接待国内外游客7627.39万人次，同比增长11.8%，其中入境过夜游客126.36万人次，同比增长12.9%，实现旅游总收入950.16亿元，同比增长14.5%①赵优，尤梦瑜.2018年我省旅游总收入超950亿元［N］.海南日报，2019-01-24.。而消费方面，海南省一直保持平稳增长，2018年全省实现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1717.08亿元，比上年增长6.8%，增幅回落4.6个百分点。分季度来看，2018年四个季度分别实现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434.79亿元、414.26亿元、402.41亿元和468.62亿元，同比分别增长10.1%、8.7%、4.4%和4.3%，总体呈现前高后低的运行走势。如果扣除“汽车限购”的政策性因素，全省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速可达10.6%，超过预期目标0.6个百分点①2018年海南消费市场运行情况分析［EB/OL］.（2019-02-11）.http://stats.hainan.gov.cn/tjj/tjfx/jdfx/201902/t20190211_2307554.html.。

（二）现代医疗服务方兴未艾

在当前的发展机遇下，海南省正在逐步打造先进医疗创新试点。早在2013年，博鳌乐城先行区已获国务院批准成为国家首个国际医疗旅游产业园区，被赋予加快医疗器械和药品进口注册审批，允许境外资本举办医疗机构，临床应用与研究的医疗技术准入，适当降低部分医疗器械和药品进口关税，支持并指导先行区引入生态、医疗、新能源等相关国际组织承办国际会议等九项优惠政策，业内称之为“国九条”。如今，“国九条”已相继落地，实施成果振奋人心。

从海外引进的许多先进药物，都是以海南经济特区为窗口，在其他省区市之前先行进入海南。如当前已经引进的HPV疫苗，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除了引进九价HPV疫苗接种，在2018年开业的博鳌超级医院，已成功开展多例特许人工耳蜗植入、首例特许人工角膜移植、首例蓝牙心脏起搏器植入等特殊业务。这样不仅有利于海南岛内医疗配套趋于完备，更能分摊内地医疗服务的巨大压力，可谓一举两得。

（三）生态环境得天独厚

作为祖国的宝岛，海南的生态优势自然是不言而喻。据统计，海南全省森林覆盖面积2.14万平方公里，其森林覆盖率高达62.1%，在全国31个省（区、市）中名列前茅；对比有些地区工业发达造成雾霾加重的情况，海南全年空气质量优良天数占98.4%，海南18个市县（不含三沙市）饮用水全年达标率长年保持100%②2017年海南省环境状况公报［N］.海南日报，2018-06-05.。这样的生态优势，既是大自然的馈赠，也少不了政府和人民为保护生态环境而坚持作出的不懈努力。

2018年，中央深化改革委员会审议通过了《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海南)实施方案》《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海南全省落实关于加强生态文明建设30条措施，重点治理违法建筑、违法用地等问题。2018年，海南省城镇集中式饮用水水源水质全部达到或优于III类，完成29个城市黑臭水体消除任务，海口美舍河、鸭尾溪、大同沟治理进入生态环境部光荣榜。全面推进生态修复、城市修补，全域创建卫生城市。装配式建筑推广应用取得突破，建成面积82万平方米③沈晓明.政府工作报告——2019年1月27日在海南省第六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N］.海南日报，2019-02-02.。

海南省越来越重视环保的重要性，在环保产业招商推介座谈会上，全省一次性签了20多个节能环保类项目，共计投资高达170亿元④我省签约20多个节能环保类项目［N］.海南日报，2017-06-29.。省委省政府和海南人民正在践行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

（四）房地产发展步伐稳健

海南作为“中国夏威夷”，发挥着与美国夏威夷同样的避寒作用。每当琼州海峡以北寒气逼人、甚至大雪纷飞的时候，全国各地都会有“候鸟人群”远途迁徙至海南，来享受北纬18度的浓浓暖意。随着内地工业化带来的污染问题加重，已有越来越多人考虑在海南购房置业。

海南的房地产行业始终稳步发展，对全省GDP贡献率接近50%，常年稳居各行业贡献率第一名。2018年4月1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30周年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总结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30年的历史佳绩，同时宣布海南作为全国对外开放窗口的功能定位。仅短短一周时间内，海南许多楼盘的存量房被一扫而空，房地产成交量急剧飙升，创下当月成交量的同比新高。为了防止对房地产的恶意炒作行为，4月22日政府及时出台了限购政策。今后仍要坚决落实中央政府“房住不炒”的政策精神，维护房地产行业的健康发展。

（五）金融体系处在初创阶段

海南的自然环境和生态优势少有可匹敌者，但如果谈及金融，海南显然处于落后状态，或者说还有极大的上升空间。海南建设自贸区和中国特色自贸港，肩负党的重托与人民的厚望，务必实现经济社会的大发展。海南大发展不求走捷径，但不能走弯路，不能浪费良好机遇和宝贵时间。海南发展若是想把步伐跨大，必须保证各产业、社会各方面同步发展，而不是陆陆续续的渐进式发展。这就需要尽可能引进新企业，注入尽可能多的“新鲜血液”。这些新鲜血液，既包括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又包括来自各方的充足资金，因而对于金融行业而言必须要实现跨越式的大发展。

二、可供借鉴的服务业发展经验

加快推进自贸区和自贸港建设，海南必须结合自身实际情况，广泛汲取国内其他自贸区和国际上其他自贸港发展过程的先进经验与反面教训，做到紧抓发展机遇，尽量不走弯路，争取创造出新的中国奇迹。

（一）新加坡经验——打造绿色可持续“花园城市”

在旅游与消费方面，新加坡已有近50年的发展经验，并取得堪称完美的发展成就。新加坡的城市建设以“花园”二字为主题，先后颁布了《环境公共卫生法案》《2012新加坡绿色计划》，成立了“花园行动城市委员会”，提出了极具建设性的指导思想，即城市环境不仅应绿化清洁，更应面向未来，实现可持续发展①荣冬梅,卜倩.新加坡自然资源管理经验对海南自贸区和国际旅游岛建设的启示［J］.国土资源情报，2018（12）.。这种“花园中的城市”建设活动，美化了原本冰冷、生硬的建筑线条，在为本国民众提供良好生活与工作环境、满足人类回归自然需求的同时，更吸引来世界各地的旅行者，创造出巨大的经济价值。

（二）福建经验——引进台湾先进医疗器械

中国（福建）自贸试验区在构建初期，利用自身“两岸三通”的地理优势，把重点放在与台湾的医疗交流上。早在2009年，福建省就提出要引进台湾医疗器械，此举不仅加大了台湾对内地的产品供应，合理调配供求关系、满足市场需求，更是加强了海峡两岸的交流合作，有利于进一步发展其他方面的经济往来。福建自贸区出台该项政策仅3年时间，就把福建对台湾的进口比重由2010年的10.63%上升到2013年的11.77%②林晓伟，李非.福建自贸区建设现状及战略思考［J］.国际贸易，2015（1）.。如今台湾方面已有华广生物、长庚科技、崇仁科技等企业进入福建省，并从事台湾和福建的医疗器械交流工作，取得良好的经济社会效益。

（三）横琴经验——时刻保持对生态建设的重视

广东珠海和澳门之间的横琴湾，是由南湾片区独立围合水域、横琴岛围合水域所组成。该海湾具有较好的自然条件，南有大小横琴山，北有挂定山、有髻山和将军山，山体状况良好，植被茂盛。山体和水域面积达35平方公里，占总用地面积的45%左右，形成典型的“水绕城、城绕山”的自然空间格局。横琴在发展进程中丝毫没有减少对生态保护的重视，在发展交通、旅游等行业的同时，将自身打造成为一张宜居宜业的靓丽名片，得到全社会的一致好评。既拥有良好的生态环境、充裕的土地资源，以及享有经济特区、国家新区、自贸区和自创区等多重国家政策的支持，又持续实施创新驱动战略，从而走出一条经济社会发展与环境保护双赢的道路①刘权,刘俊志,梁杰.加快横琴自贸区嵌入粤港澳大湾区，推进横琴湾一体化建设研究［J］.中共珠海市委党校珠海市行政学院学报，2018（4）.。

海南同样具有先天的生态优势，在发展过程中也要始终保持对生态保护的重视。以海岛为锚、陆地为基、南海为平台，把当今世界绿色可持续发展的现代理念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有机结合起来，做到高效实践且发扬光大。

（四）日本经验——忽视公有住房使经济受挫

二战后的日本，一方面因为居民的存量房受损，另一方面是城市化步伐加快，导致居民住房市场供不应求。在当时时代背景下，日本大力投入房地产建设，使得后来几十年内，GDP和房地产产生密不可分的联系。由于过分强调住房私有化，忽略了公共住房，致使中央和地方政府公共住房占有率仅为7%。而家庭负债率上升，也使得银行贷款压力过大。GDP增速一旦放缓，则住房贷款坏账率必然上升，进而拖垮整体经济行情。

1980年，日本住房贷款比重为19.4%，到2000年，该比重飙升为37.3%。家庭负债率过高成为银行的潜在威胁。从1995年至2000年间，由于经济增速降低，住房贷款违约数量从14205件激增至33306件，家庭与社会的经济负担增大②尹中立.日本政府调控住房市场的经验与教训［J］.中国经贸导刊，2011（(6）.。由此可以总结出深刻的教训，即公有住房地位不可忽视，否则易造成房地产与宏观经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现象。而当前海南的情况与此有些相似，房地产是最大的支柱产业。政府相关部门应做好合理规划，防范可能出现的经济风险，维护整体经济的健康稳定发展。

（五）广东经验——极大提升金融便利程度

广东省作为经济大省，在金融改革方面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经验，始终没有偏离金融改革创新的大方向。

在投资便利化方面，广东自贸区走在全国前列，2018年度投资便利化指数较上年增幅较大，投资便利化水平得到大幅改善。投资便利化指数是企业决定是否进入该区域发展的重要参考标准。广东自贸区设计了一套投资便利化指数，重点测评自贸区内获得政府服务和生产要素的便利度、投资质量和投资潜力。海南可着重考虑该指标的编制和发布工作，为更多企业提供便利的服务工作，促使招商引资工作呈现实质性提升。从开始自贸区建设至2018年7月，广东自贸区内累计新设企业25万家，新设外资企业1.33万家，实际引进外资167亿美元。其中，世界500强企业在区内投资设立企业超过270家。累计入驻金融企业5.8万家，成为中国内地最大的创新金融和类金融企业集聚地。

作为贸易大省，广东的通关贸易便利化得益于自贸区的努力探索及发展。2017年广东自贸区外贸总额9897.99亿元，同比增长4.81%；自贸区海关注册企业10342家，比挂牌当年增长1倍。货物进出口通关时间压缩了三分之一，累计推出70多项海关监管创新制度，其中21项在全省范围复制推广，2项基础性制度上升为全国自贸区制度经验③陈波.中国自贸区：开放创新，多点开花［J］.中国经济报告，2018（11）.。此外，广东自贸区还积极参与人民币国际化进程，有效打通与境外的双向融资通道。

三、关于加快推进中国特色自贸港服务业发展的思考

从上海创设自贸区开始，我国自贸区不断扩容。在海南自贸区之前，已经有11家自贸区获批，形成各具特色、各有侧重的“1+3+7”布局。这11家自贸区的面积都在120平方公里左右，而海南自贸区实施范围为全岛，面积高达3.39万平方公里。此举不仅是试验区量级的大幅提升，更将带来质级的新突破。

（一）大力兴办国际旅游消费中心

打造国际旅游岛，要让海南处处是风景，创造360度无死角的全景美景，将海南生态布局推向完善与完美。从目前来看，亮化工程还远远不够。海南气候宜人，若能做好城市亮化工作，彰显海南夜景的迷人与繁华，将会极大丰富城市人口的夜生活，同时促进消费增长。2019年2月初，琼州海峡在海床上的跨海电缆互联项目已经完工，实现了南方电网和海南电网的互联，完成了海南和内地的用电互通。此项工程电网具备超高伏、长距离和大容量，不仅能保证居民生活用电、工业用电的稳定输送，同时也大幅降低了用电成本。借此契机，政府不妨加强对海南亮化工程的重视，使海南不仅有白昼的碧海蓝天，更有夜晚的火树银花。

在消费方面，要开拓和建立更大的消费市场。当前海南免税店规模较小，产品种类少，远远不及香港商品多样性。应密切结合顾客对商品的需求，及时扩大规模。如今免税店限额是三万元，但该限额几乎没有存在的意义。因为商品可选性太小，绝大多数游客根本买不够三万元。因此，建议相关部门实时调查旅客消费需求，定点出击，保证供求关系的高度匹配。

加大海鲜供给，扩大深海养殖规模，突出物美价廉的海南优势。让喜欢旅游的人，在所能承受的消费水平之内大饱口福。吃住玩乐融为一体，使游客愿意消费且消费得快乐。让各位来此旅游的顾客，都成为海南的宣传代言人，将海南的良好口碑传遍世界。

加大农业科技化，培养更优质的蔬菜水果，充分发挥热带果木业，扩大海南果蔬品种的多样化。海南的土地富含大量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应在此基础上，打造优质的海南品牌。海南的水果要特别注明海南标志，与市场上的劣等产品区别开，减少信息不对称，遏制消费的逆向选择，使商品走出一条更远的“海南路”。

（二）构建完备的健康医疗服务体系

医疗领域的改革创新无论是在海南还是其他地区都是备受关注的话题。海南省可加强与台湾及内地省份交流，同时鼓励国外先进要素的加入。新进的医疗服务机构应主动发挥自身优势，以先进的全球经营理念、全球化视野和创新服务意识，巧妙运用国际惯例、国际最新专业知识，开拓竞争市场。进一步降低消费成本，扩大消费群体，实现规模效应。

在大数据互联网时代背景下，新引进的医疗机构应以客户需求为导向，提供个性化、便捷化的健康管理服务，例如开展健康体检、健康咨询等服务，形成独具特色的健康医疗服务产业。依据互联网技术，构建区域医疗信息平台，整合医院之间的业务流程，实现跨医疗机构的网上预约和双向转诊，使得医疗资源合理化分配，从而方便患者就诊，节约看病时间，真正做到以病人为中心的智慧医疗①高美婷.自贸区政策改革对我国外资医疗机构的影响及启示［J］.现代商贸工业，2018（20）.。

（三）从细微处完善生态环境

海南岛生态优势得天独厚，有这样的环境若是没有充分利用，将是一种极大的浪费，更有负人民的期望。可目前还有大量废弃且杂乱的野生树林，没有得到充分利用，反而堆放着生活垃圾。政府应鼓励专业林业公司，对树林进行合理规划及开发，培育更有利生态、更有价值的植物。

现在海南对树木的处理方式仍停留在传统的放火焚烧方式，草木燃烧起来浓烟滚滚，对海南生态环境是一种极大的损害。追根溯源，主要有农民环保意识差、政府监管不到位、执法不严格等原因。建议政府加强对环保知识的宣传，加大执法的力度。既有知识的引导，又有法律的强制，真正把国家生态环保政策落到实处。

切记要为国家的资金负责，谨防生态保护和环境绿化等方面的浪费，尤其在绿化方面，决不允许人为破坏绿化成果。所谓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海南一定要在生态文明方面走在全国前列，把山丘改造成更具观赏性的青山、更具经济社会价值的青山和更让各国旅客向往的青山。

（四）促进房地产业健康发展

在新建住房时，要充分汲取日本的经验教训，切不可忽视公有住房的重要性。目前，海南坚持“房住不炒”的指导方针，已收回3.1万亩住房用地，计划对其进行重新规划与建设，并将海口纳入集体租房建设试点。这样可以保证公有住房的重要地位，不仅能防范房地产泡沫带来的风险，还能降低年轻人才的生活成本，有利于引进和留住人才。

同时，政府要加大对房地产商行为的监管。学习其他自贸区建设的经验，把房地产商的诚信问题等记录在案，并提高房地产违规行为的惩罚力度，提升其违规成本，以促使房地产商自觉自律，为自贸区、自贸港建设尽心尽力。海南的建设与发展，固然需要房地产业的建设与开发活动，但在此过程中要避免浪费。例如，绝大多数楼盘售罄之后，直接用挖掘机拆除之前搭建的售楼部及样板房，甚至毁掉周边的水系和绿化设施。这不仅是对财富的浪费，同时也会产生大量的建筑垃圾，对此政府要加大监管。

（五）建立充满活力的金融体系

正如前文所述，新增加企业对广东的GDP增长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也为求职应聘者提供了很多优质的就业机会。因为能够留住人才、引进人才，广东方可走得更快、走得更远。所以，海南自贸区、自贸港建设，应围绕“贸易投资便利化、外币兑换便利化、刷卡消费便利化、资金汇划便利化”，加强金融基础设施建设，努力提升自贸区、自贸港的金融服务效能，努力提升投资便利化程度，以此吸引更多新企业的进入，吸引更多新人才、高端人才的加入。

海南“姓海”,就是要在海洋资源开发利用、海洋贸易、港口贸易中寻找自己的立足点；海南“名南”,就是要实施南向战略,打开面向太平洋、印度洋的开放门户。作为祖国对外开放新格局的最大窗口，必须下大力气提高贸易投资便利化程度，一定要精简程序、提高效率，才能保证自贸区、自贸港窗口越开越大、越开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