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作家东野圭吾的创作特点
2019-11-16喜君
摘 要:东野圭吾是日本推理小说作家,也是新社会派的推理作家,很受世界各个国家读者的喜爱,他的作品主要取材现实生活,作品中的主人公大多也都是现实生活中的普通大众,这也是他作品的主要特色。他创作了假面系列小说,主要包括假面之夜、假面饭店、假面前夜以及假面山庄四册。最好的代表作就是《白夜行》,该作品的故事背景为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日本变革时期,涉及了日本当时的经济、体育、科技以有社会道德等各方面的问题,具有很大的挑战性[1],该文以《白夜行》为例,谈了东野圭吾的创作特点。
关键词:《白夜行》;东野圭吾;特点
作者简介:喜君,女,1981年7月生,辽宁省沈阳人,大连民族大学讲师,硕士,主要从事日本文学与翻译研究。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9)-29-0-02
东野圭吾的作品具有很强的推理性,尤其假面之夜、假面饭店、假面前夜以及假面山庄这一系列小说是主要的体现。在东野圭吾创作的作品中,《白夜行》属于最巅峰的作品,无论是塑造人物和布局作品结构,还是深度挖掘人性与社会,以及叙述技巧上,都能够达到精密而完美。因此,从《白夜行》作品角度,分析和研究东野圭吾的创作特点非常有必要。
一、叙述精密
东野圭吾具有惊人的叙述技巧,对于精密复杂的布局框架和设置情节,都能够很好地驾驭。东野圭吾早期的一些作品中,无论是感人至深和内蕴丰富的方式,还是简洁凝练和平铺直叙的方式也都展示过,但是,最出色的独辟路径则是《白夜行》。《白夜行》共有13章,各章都将主要人物和主线进行转换;每5章、第7章、第9章以及第10章单独出现雪穗主线;第3章和第6章以及第8章,单独出现亮司主线;第1章、第2章、第11章、第12章以及第13章交替出现雪穗和亮司主线;整个书的13个章节中,在其他人发现和插叙以及回忆中,雪穗和亮司主线有各种惊人的交集出现过,但是,雪穗和亮司作为男女主角在任何场景都没有共同出现过,任何对话也没有,亮司在笹垣的追捕下,最后跳楼自杀,精品店是事发处,笹垣问:“这人是谁?”店主雪穗回答:“我不知道,雇用临时工都由店长全权负责”。对于同生共死的一对男女主人公的塑造上,将这种平行叙述方法有效运用,也就是具有很大的挑战性。但是,东野圭吾却能够将其他人的猜测和作者暗示以及设计情节成功地运用,整本书利用“她一次都没有回头”来结尾,致使整本书的情绪和基调最大限制地升华了,使读者们在再造的想象中,将言不尽的所有主题补充完整[2]。
《白夜行》所具有的挑战性还不止这些,整本书一共13个章节,将跨度很大的13个时间段选取了,而不是紧密连接向前发展的。13个时间段也不是按照常规叙述流程进行,都是将略前一点的时间段进行部分的插叙和倒叙[3]。每个章节虽然以雪穗或者亮司为主,但是,各个章节叙述的中心却不是这两个男女主人公,开场的是一个与此时间段发展比较密切的次要人物,这也是东野圭吾与众不同的创意,随着故事情节的向前发展,逐渐将次要人物身边的雪穗或者亮司的比重不断地加重,从而成为此时间段叙述的中心。叙述人物以外,有些与前后案件相联系的细节,在横跨数个章节经常会突然出现,但是,这些章节都是在人物合理的回忆和联想中出现,例如,第1章,桐原洋介的死,至第13章第5节,笹垣才将亮司所为点明,第13章14节,才将桐原洋介猥亵雪穗是亮司杀父的主要动机推测和挖掘出来;第9章,雪穗费尽心机地与高宫诚离婚,至第11章第4节,通过今枝回忆,才将亮司盗用东西是雪穗与高宫诚婚姻动机的信息提示了。
这种跨度非常大,看起来容易使读者混乱和迷惑,但是,东野圭吾不但叙述节奏高超,而且,又是合理流畅叙事的导向,对于层层抽丝剥茧下还能够严丝合缝,只会让众多读者感到惊叹不已。
二、结构复杂
東野圭吾创作的《白夜行》,无论是设置结构,还是叙述上,都很复杂。将亮司和笹坦作为三条主线各自发展,又交错穿插出现,在整体情节上,各条主线细节与人物的对话相互补充。叙述的过程中,将次要角色的推测和回忆经常插入,在跨越数个章节以后,经常有同一案件的突转和结果突然出现,并且与前文严密地进行照应。从整体结构上看,很多起案件经常跨越二十年相交互补,大包含小,环不相套。整个结构呈网状,既庞大又严密,并且在空间和时间上双向进行延伸[4]。但是,《白夜行》虽然设计很复杂,读者阅读却没有感到困难。东野圭吾掌控的叙述非常流畅,甚至达到惊人,在故事进程中,这些叙事技巧也能够天衣无缝地融合在一起,在这些穿插的过程中,读者按照故事进程,毫无障碍地就能够在照应和闪回以及倒叙插入中,将自己头脑中形成的网补充完整。这些都是东野圭吾布局叙事节奏的特色。
《白夜行》开始,就是桐原洋介在密室被杀,小说前半部,雪穗和亮司的谋杀者身份就已经暗示了,但是,一直到整本书快要结束时,才由此案追查者笹垣点明谋杀的动机,第1章,警局草率地结案,笹垣将疑点抛出以后,一直到第8章,笹垣才又出现对谋杀真相继续进行追寻。这期间彼此补充和往复照应以及交叉发展的案件有数十个,解谜者今枝和筱塜的推理也出现,还有当事人与旁人无意或者有逻辑的猜想推测,最终在故事之初,汇集所有的线索和案件,由作者将凶手雪穗和亮司的身份告知。但是,这些环环相扣在后期案件中经常出现与之前某案照应的细节[5],与多重溯回之前的案件联系和照应,东野圭吾运用了高超的叙事节奏,既没有导致读者阅读障碍和纷乱,还将起初大胆地设置即知凶手进行了更好地弥补,一次次地使读者感受到惊奇,并且使读者自行将小说整体框架逐步地构建起来。
三、读者至关重要
与东野圭吾其他作品相比较,《白夜行》的读者作用至关重要,地位也是空前的。也可以这样讲,《白夜行》文本如果没有读者,也就无法成立。因为该文本无论是全部的细节,还是线索,都摆放在读者的面前,无论是作品中解谜侦探的笹垣,还是今枝和筱塚,都只是合理地进行了推测,对于这就是真相和事实以及谜底,并没有人真正下决断。在《白夜行》小说中,无论是每起案件和凶手以及每个谜题,还是全部推理和线索,都摆在读者的面前,最后却交给读者来进行判断。《白夜行》整个文本,其实都是交给读者的一个选择,虽然具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板上钉钉并没有达到,读者对于不相信也可选择,无论是全部的谜底,还是全部的故事,都由读者承认与不承认来决定。花冈夕子死了以后,帮助亮司致电服务台的女人究竟是谁?西本文代死的时候,雪穗身上叮当响的东西是不是钥匙,她身是否带钥匙了?将唐泽礼子看护器关闭的人,是不是亮司?东野圭吾都是借助其他角色的口将这些推论和线索说出来的,但是,这些都只是推论,读者也可以将不相信选择,无论在雪穗口中,还是亮司口中,彼此的存在和名字都没有提到过。这种叙事条件下,认为雪穗与亮司就是两个从来就不相干的人也并不是不可以的[6]。针对于推理小说《白夜行》这也是极为有趣的一点,既不按照局限性的线索,又不以叙述诡计开展,而是将全部的疑点和线索,都均衡地摆放在角色和读者的面前,剧中人物将猜测推理做出,但是,事实真相却没有点明和揭露,这也就是将最终的决断和解谜权交给了众多的读者[7]。
不但《白夜行》文本真相上,读者非常自由,在男女主角方面,读者同样具有再创造。如同平行线一样,雪穗与亮司永远没有交集,又如同虎鱼与枪虾鱼一样互利共生。雪穗和亮司把一切都交给了众多的读者,由读者的想象来再创造,补充完成文本与人物的感情。这种具有很大限度的空白,使读者自己判断了人物的褒贬和感情。在《白夜行》小说中,再一次将读者作用释放到空前的程度。
参考文献:
[1]应璐宁.论东野圭吾推理小说《白夜行》的主题特色[J].名作欣赏,2018(29):141-143.
[2]蒋梦涵,蒋苇苇.试论东野圭吾作品中的“推理”与“写实”[J].农家参谋,2018(01):227-228.
[3]肖海艳.东野圭吾推理小说的特色探析[J].新西部,2017(28):117+96.
[4]郭慧中.东野圭吾中年的“恋情”与“哀情” 评舞台剧《黎明之街》[J].上海戏剧,2017(05):28-29.
[5]汤锦花. 论东野圭吾推理小说中的多元伦理观[D].广西民族大学,2016.
[6]黄文瑛.东野圭吾推理小说中犯罪女性形象的研究[J].武夷学院学报,2016,35(02):31-35.
[7]董羽双. 东野圭吾的推理小说刍议[D].东北师范大学,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