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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檀迦利》:博爱之歌

2019-11-15大连育明高级中学高二二班阎雪凝

海燕 2019年3期
关键词:物类人神神性

□大连育明高级中学高二二班 阎雪凝

第一次读《吉檀迦利》时,只觉一头雾水。作者以大篇长什歌颂的“你”究竟是谁?世间是否果真存在如此大爱?为此我查阅了不少资料。如“泛神论与博爱精神是贯穿于泰戈尔生命的两大主题”(谭立《论泰戈尔散文诗集<吉檀迦利>的东西方文化双重影响》)。由此可见《吉檀迦利》的歌颂对象实为神,而不是具体的人或物类。泰戈尔则是一名泛神论者,认为神并不独立于自然之外,而自然是神的体现。因此也可以说《吉檀迦利》的歌颂对象即为有神性的自然。而泰戈尔把对神的虔信迁移到自然万物中去,泛爱一切人或物类,这即是贯穿《吉檀迦利》的博爱精神。

又如“这部宗教抒情哲学诗集,是泰戈尔向神敬献的‘生命之歌’,是人道主义和博爱精神的东方实践,是人类对生命、生存的大爱淋漓尽致的呈现。”(王露婧《论泰戈尔<吉檀迦利>中的大爱无垠》)“吉檀迦利”是印度语的直接音译,意译为“献歌”,但直译为“歌之献”更为恰当。可以理解为献给神的歌。泰戈尔渴望人神合一的境界,写了自己希望通过死亡而达到人神合一的境界。但泰戈尔描绘的死亡并非一般意义上生命简单的终结,而是在饱尝人生丰美果实后的圆满。“我要在我的客人面前,摆上我满斟的生命之杯——我决不让它空手回去。”这里的“它”即为死神。“因为我爱今生,我知道我也会一样在爱死亡。”热爱生命,因此也追寻生命最后的圆满。正因生命也是“神性自然”的一部分,所以热爱生命也是对神的尊重。可见《吉檀迦利》饱含积极向上的现世意义。

其中也渗透了泰戈尔对广大劳动人民的深切同情,“脱掉你的圣袍,甚至像他一样的下到泥土里去罢!”泰戈尔笔下的神并不是高居于圣殿之中触不可及的圣者,更不是富贾巨商的座上客,而是融入群众的,是劳动人民的友人,与凡人同在。泰戈尔在这里巧妙地借歌颂神来歌颂劳动,赞美在田间辛勤劳作的贫贱百姓,充满了浓厚的人道主义气息。这里的“爱”就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在《吉檀迦利》创作期间,泰戈尔参与了印度反殖民斗争,因群众斗争的具体行为太过火(如烧英国货)而退出运动。但后来因发生殖民者屠杀印度平民的惨案,泰戈尔再次加入。整个过程可谓是矛盾彷徨,人与人的相互屠杀,也引发泰戈尔对人性的深入思考。因此《吉檀迦利》的行文中显示了作者迷茫忧郁的情绪,“但在这黑暗寂寞的日子,我只期望着你”。他期盼神迹的降临能够洗刷人世一切罪恶。这就是从个人的小圆满上升到普世的大圆满,从自爱升级为泛爱的必经之路。

在《吉檀迦利》中,人因为有了神的依托,拥有对神的坚定信仰(即博爱之心),微若纤芥的身躯中也能迸发出无限的力量,一切外在的、制约人性的羁绊和隔阂也都随之剥去。这也使神的优容光辉得以被世人所目睹。而连接人性和神性的纽带——自然万物,则是两者相互作用的最好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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