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生命力
2019-11-14张春莹
■张春莹
刚开始写作时,我知道些刊登小说的杂志,不知有《长江丛刊》,两年前在微信上看到一期《长江丛刊》目录,才知道这本杂志。后又看到几期评论版目录,从目录选题的角度和方向,大致能看出杂志呈现出的层次、品质和范围,又依着感兴趣的文题,看了几篇评论文章,大约可得出编者的眼光了。
作为写作的初学者,未曾想到会与《长江丛刊》有什么交际,我原以为它纯发评论文章,后来知道是分作品版和评论版的,轮月交替。去年与杂志社社长刘诗伟老师认识,对于文学创作,与刘老师聊天,听他讲他的理念和创作,我也讲些自己的想法,但自认为没有什么成绩来佐证自己的想法。论创作经验和生活阅历,各方面来讲,我与长辈分的刘老师都很不对称,但刘老师很鼓励我,这是他对年轻人的包容和支持了。今年在《长江丛刊》上发表了小说,承蒙刘老师和编辑老师们的宽容和指导。
文学是一门沉闷而安静的差事,需要人坐得住。文学也是一门非常陈旧的差事,很不“潮”,人们可以与前卫艺术接轨,去欣赏接纳它们,文学也可以用新形式去表现,但自古以来文学的本性就是一个陈旧的内核,因为它写的都是已经过去的东西,主题逃不过那么几个——爱,恨,生,死。缩小些,是贪婪,嫉妒,傲慢,仇恨,痴男怨女。再缩小些,是生活,一日三餐,消磨生命的种种琐事呈现出来的人之常性,总的来说,是人性的种种形态。写作工具也很简单,只需笔和纸就可以,从有文学以来至现在,作文学仍然只需要笔和纸就可以了,成本非常低廉,但创作所需的脑力与思想成本,又非常昂贵,还非常难得。所以常常惊叹一些作品怎么写得那么好,那么打动人心,它的出处,也许不过就是一个蓬头黄面的人,拿着一支普通水笔并着草纸写出来的。
文学评论给了理解那些打动人心作品的多种路径和可能,一篇评论文章从这个角度来阐释它,另篇评论又从另一个方向去归纳它,有时看一些作品评论,感到非常有趣,因为文章里的思维和立足点是我看此书时没有想到的,此时看到,真有看到别人另辟蹊径却走出一条鲜花铺路的欣喜感,于自己也拓开些固定思维。
“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唐朝刘禹锡被贬多年后回到长安,游玄都观,作了此诗,被认为有涉讽刺权贵,又被贬往僻地,十几年后回来,再游旧地,仍咏玄都观,写下“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开尽菜花开”。我想文学就像诗中桃花开尽过后的那片菜花,到了而今人人目不暇接的时代,菜花仍然占有一席之地,因为它生命力足够坚韧,内在的蓬勃与养分足以使它发芽,生长,茂盛。
祝福《长江丛刊》四十周年生日,祝愿《长江丛刊》越办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