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集序》英译本的语料库文体学分析
2019-11-07张磊
张磊
摘 要:运用语料库文体学理论,以《兰亭集序》的罗经国译本和林语堂译本为语料并建立语料库,借用语料库分析工具,从词汇、句子、篇章等层面对二者的翻译进行对比分析。罗译本忠实于原文,注重逐字逐句进行翻译,力求准确传达原文的含义,书面化色彩较浓。但句子结构和选用单词较长,用词重复,有时会造成译文冗余,增加阅读的负担。林语堂在传达原文含义的基础上,选用丰富、精炼的词汇和句子结构,译文简洁凝练,口语化较为突出,便于英语读者理解。
关键词:《兰亭集序》;英译本;语料库文体学
《兰亭集序》是“书圣”王羲之所作,它不仅是书法中的精品,也是古代散文中的经典。《兰亭序》文辞简练,记述了兰亭周围的山水之美和作者与朋友聚会的欢乐之情,抒发了作者对生死无常的感慨。因其文学价值很高,出现了很多英译本。研究比较多的有林语堂英译本、谢百魁英译本、孙大雨英译本和罗经国英译本。这些译本的出现,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播,发挥着重要作用。
2004年,Elena Semino & Mick Short在Corpus Stylistics:Speech,Writing and Thought Presentation in a Corpus of English Writing(《语料库文体学:英语书面文本中的言语、书写与思想表达》)一书中,首次提出语料库文体学这一概念。它是指用定量描写和定性描写相结合的方法,以语料库为工具,对各种文体的文本特征进行分析和研究的学科[1]。本文运用语料库文体学理论,以《兰亭集序》的罗经国译本和林语堂译本为语料并建立语料库,借用语料库分析工具,从词汇、句子和篇章三个层面对二者的翻译风格进行对比分析。
一、文献综述
《兰亭集序》作为经典名篇,受到很多文学研究者的关注。通过在中国知网(CNKI)上检索发现,有关《兰亭集序》的研究论文有260篇,这些论文,大致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从文本本身出发,分析其蕴含的文学价值,或是与其他文学作品进行对比分析。如:彭建、宋会鸽认为,王羲之与友人的兰亭之行,是一次悟道之旅,作者对人生的审美观超越了对生死观的恐惧。作者既感知天道,也悟出人道,唱出了一曲绝美的生命恋歌[2]。尹雅萍将石崇的《金谷诗序》与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这两篇序文进行对比,从总体上看,二者都是叙中夹议。石崇的《金谷诗序》语言简洁,叙事清晰,是简洁朴素的记叙文;而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以议论为主,以作者的思考为主要内容,情感丰富,意味深长,是情理兼长的议论文。王序强烈的情感抒发与深刻的哲理思考相融合,给人触动与深思,较于石序更为后世所认可[3]。
第二类是从英汉对比角度,对《兰亭集序》的翻译进行阐述。如:任庆亮、邓晶晶以具体事例为基础,分析了《兰亭集序》翻译中对文化的处理。他们指出,首先,要尊重英汉差异,注意到形合与意合语言的特点;其次,译者要了解原文作者的民族文化。只有做到这两点,才能较准确忠实地传达出原文的意思[4]。雷蔚茵、杨晓春通过对《兰亭集序》原文与英译本的对比分析,发现了中西思维的差异。他们指出,在《兰亭集序》原文中,体现的是具体思维和螺旋式思维方式,而在其英译本中,体现的是抽象思维和直线式思维方式[5]。
第三类是从教学角度出发,以《兰亭集序》的课堂设计为把手,探讨文言文的教学策略。如:刘李娥以《兰亭集序》为例,探讨了以培养职业能力为基础的高职大学语文教学设计。她认为,在教学过程中,要注重将职业能力与专业学习紧密结合,使学生注意到语文教学对专业学习的重要性。此外,教师要合理运用多种信息化手段,采用多种方式组织教学,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促进学生体验和思考,形成新的知识点[6]。
综上所述,虽然语料库文体学已经在很多领域、具体文本中得到运用,但目前还没有学者采用语料库文体学理论对《兰亭集序》的英译进行分析。有鉴于此,笔者拟进行这方面的尝试,为《兰亭集序》及《兰亭集序》翻译的研究提供一种新的思路。
二、研究方法
东晋穆帝永和九年(353年)三月三日,王羲之与谢安、孙绰等四十一位名士,在山阴(今浙江绍兴)兰亭“修禊”,与会的人士都有诗作,王羲之为这些诗作写了一篇序文,即为《兰亭集序》。罗经国将题目译为“Prologue to the Collection of Poems Composed at the Orchid Pavilion”,较为忠实地传达出原文的信息,但作为题目来说,过于冗长;林语堂则将题目译为“At the Orchid Pavilion”,只是简单地交待了事件的发生地点,虽然体现出作为题目的简洁明了,却遮蔽了相关信息的传达。此外,罗经国还采用注释的方式,向英语读者详细地解释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习俗。
本文所选用的《兰亭集序》英译本,一个是罗经国翻译的(以下简称“罗译本”)[7](P15),另一个是林语堂翻译的(以下简称“林译本”)[8](P56)。根据需要,运用北京外国语大学开发的软件TreeTagger3对两个译本进行词性赋码。同时,运用语料库检索分析软件UAM Corpus Tool和AntConc3.5.0,并结合相关的统计学研究方法,对两个译本的翻译语言特征和与这些特征相关的变量进行比较,进而探究两位译者的风格是否具有显著性差异,最后对二者翻译风格的总体特征进行概括总结。
笔者还运用软件UAM Corpus Tool对罗译本和林译本的基本情况进行了统计分析。具体如表1所示:
由表1可知,罗译本比林译本的词汇密度高,表明罗译本比林譯本用词丰富;同时,罗译本的句数虽与林译本句数相差无几,这表明罗译本不易阅读、较难理解。罗译本与林译本都不运用第二人称,罗译本较多运用第一人称,以一种直接的方式向读者叙述所见所闻,具有真实感和亲切感;而林译本较多运用第三人称,以一种客观的方式向读者叙述事实,更具说服力。相比之下,林译本的语言风格更加直白、客观。下面笔者将运用软件AntConc3.5.0,从词汇、句法和篇章三方面,对罗译本和林译本进行对比分析。
三、兩个译本的词汇对比
(一)类符形符比
类符形符比(type/token ratio)能反映所研究语料库的用词情况。类符形符比越高,表明该文本的用词越丰富。但形符数的增长与类符数的增长不一定成正相关,所以,有时类符形符比不能充分反映用词的丰富程度。Baker认为,标准化类符形符比(standardized type/token ratio)的高低与作者用词丰富度的高低成正比[9]。此时就要用标准化类符形符比来反映语料库的用词情况。我们对《兰亭集序》两个译本语料库的类符形符比进行了统计,具体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罗译本在形符数和类符数上大于林译本,这样表明罗译本在翻译篇幅上要多于林译本。不过,罗译本的类符形符比,特别是标准化类符形符比却低于林译本,这表明林译本的词汇的丰富度较高。例如:
(1)原文: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罗译本:It is a fine day. The sky is clear and the breeze is gentle. Looking upward, we see the great expanse of the universe. Looking downward, we see the great variety of living things. Then we look around as far as the eyes can see and feel elated, enjoying ourselves to the utmost both visually and aurally. What a delightful experience it is!
林译本:It is a clear spring day with mild, caressing breeze. The vast universe, throbbing with life, lies spread before us, entertaining the eye and pleasing the spirit and all the senses. It is perfect.
从例(1)可直观地发现罗译本的篇幅比林译本长。“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罗经国采取直译的方式,将其译为:“Looking upward,we see the great expanse of the universe.Looking downward,we see the great variety of living things.”再现了原文的观察视角与排列顺序,但句子较长,所用词汇也多有重复。而林语堂的处理方式较为简洁明了,采用意译、省译的方式将其译为:“The vast universe,throbbing with life”,这符合英语的言说方式和思维方式。可以说,正是这种差异导致了两者形成不同的翻译风格,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说,也正是两者翻译风格的不同造成了两个译本词汇使用的差异。它们之间是互为因果、相辅相成的关系。
(二)词汇密度
词汇密度(lexical density)是指文本的实词数占总词数的比例。Baker曾指出,因为虚词在句中主要起衔接和语法的作用,所以一般情况下,句中的实词要会比虚词传达更多的信息[10]。潘登、熊兵认为,从统计学来说,词汇密度与文本的信息量呈正相关[11]。因此,词汇密度越高,说明实词数越多,句子所承载的信息量就越大。在英语中,实词又称开放性词类,主要分为名词、动词、形容词和副词[12](P55)。笔者运用Urea和Stubbs提出的方法[13],对罗、林两译本的词汇密度进行统计,公式为:
由于此前两译本都已经运用TreeTagger3进行了词性赋码,所以很容易统计出各类实词的数量。具体如表3所示:
由表3可知,在名词和动词使用方面,罗译本远远高于林译本;在形容词和副词使用方面,罗译本虽然也高于林译本,但两者相差不大。从总体上看,罗译本的词汇密度为57.06%,也高于林译本的词汇密度(55.88%)。这表明罗经国译本承载的信息量较多,虽然传递给读者的内容较为丰富、完整,但是却增加了译文的难度,不便于读者理解。例如:
(2)原文: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
罗译本:Here are high mountains and lofty ridges which are overgrown with tall bamboo groves and dense forests. A clear stream with a rapidly running current that winds like a belt, shining in the bright sun, is ideal for floating wine vessels. We sit by the water in proper order, sipping wine and composing poems.
林译本:In the background lie high peaks and deep forests. While a clear, gurgling brook catches the light to the tight and to the left. We then arrange ourselves, sitting on its bank, drinking in succession from the goblet as it floats down the stream.
在例(2)中,罗经国用“high mountains and lofty ridges”来翻译“崇山峻岭”,并用定语从句与后句“茂林修竹”连接在一起,虽然较为忠实地传达了原文的含义,但信息量过大,不便于英语读者的接受。而林语堂则用简洁的短语“high peaks”和“deep forests”来表达“崇山峻岭”和“茂林修竹”,向读者描述出一幅形象的画面,不仅言简意赅、深入浅出,而且符合英语读者的思维表达,便于他们理解。
(三)单词长度
平均词长(Mean word Length)是指文本中单词(或形符)的平均长度。词长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出文本用词的难易情况。由表1可知,罗译本中的平均词长为4.47,林译本的为4.25,表明罗译本的用词比林译本的要长,难度也更大一些。笔者在运用软件AntConc3.5.0基础上,又运用正则表达式对罗、林译本中不同词长的单词进行了统计,如表4所示:
由表4可知,罗、林译本中的单词多是由2个、3个和4个字母组成的,不过,罗译本要略多于林译本。同时,单词在6个字母以上的,罗译本也多于林译本。为了更直观地了解罗、林译本中所用单词长度,笔者分别对两个译本中5个字母及以内的单词所占比例和6个字母及以上的单词所占比例进行了统计,具体如图1所示:
由图1可知,林译本中5个字母及以内的单词所占比例要高于罗译本,但6个字母及以上的单词所占比例是低于罗译本的。这表明,罗译本中选用的单词较长,难度也相应较高,而林译本的选词简单,便于理解。例如:
(3)原文: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罗译本:Through lacking musical accompaniment, each of us is inclined to pour forth his innermost feelings.
林译本:No music is provided, but with drinking and with song, our hearts are gay and at ease.
在例(3)中,罗译本的译句共有15个单词,其中6个字母及以上的单词有8个,约占53.3%。而林译本的译句中共有17个单词,其中6个字母及以上的单词有3个,约占18.2%。我们知道,文言文中的措辞注重简洁凝练,以少总多。罗译本为了准确传达原文的含义,喜欢用长词来翻译原文,导致译文中长词较多,增加了译文的阅读难度。而林语堂没有严格地对原文进行还原,喜欢用简单的词汇进行描述,更为利落、传神地再现出聚会者的悠闲情怀,就此而言,他在风格上是更贴近原文、更忠实原文的。
四、两个译本的句法对比
陈建生等(2010)指出,平均句长是衡量翻译风格的典型因素[14]。一般说来,平均句长的值越大,表明文本中句法结构越复杂。由表1可知,罗译本的平均句长为18.37,林译本的平均句长为14.96。这说明林译本句法结构较为简单,而罗译本句法结构较为复杂。
缪昌义(2004)按照结构成分,将英语句子分为四类:简单句、并列句、复杂句和并列复杂句[15]。笔者对这一分类进行了简化处理,把并列句、复杂句和并列复杂句统称为复杂句,并运用正则表达式和软件AntConc3.5.0,对两个译本中的句子进行了统计。具体如表5所示:
由表5可知,林译本中简单句数多于罗译本,而复杂句数少于罗译本。这再次表明林譯本句子结构简单,利于读者理解。为了更直观地了解两个译本中句子的使用情况,笔者又对各类句子的所占比例进行了统计,具体如图2所示:
由图2可知,林译本中的简单句所占比例为32%,远远高于罗译本的18.52%。而罗译本中的复杂句所占比例为81.48%,又高于林译本的68%。这说明罗译本中句子结构较为复杂,以英语为母语的读者理解起来有一定难度。
五、两个译本的篇章对比
中国古代散文语言凝练,句子之间很少用到连词,注重意合。邵志洪曾指出,汉语中的意合是指词语或句子间的连接,不是依靠连接词而是凭借语义或语句间的逻辑关系实现的[16](P11)。而英语作为形合语言,词语或句子间的衔接则要通过连接词来实现。
在《兰亭集序》中,几乎没有连接词,汉语读者自能从字里行间理解其语法意义。不过,将《兰亭集序》译为英文后,译者必然会添加“and、or、but”等连词来表示逻辑关系。笔者运用软件AntConc3.5.0对罗、林译本中的连接词情况进行了统计,具体如图3所示:
由图3可知,罗译本连接词所占比例为7.66%,略高于林译本的6.95%。这说明罗经国、林语堂都重视英语连接词的使用,同时林译本的篇章结构要相对简单一点。
同时,笔者还运用可读性分析器BFSU Readability Analyzer 1.1对罗、林译本的可读性(Readability)进行了分析。可读性分析器是一种用来提取英语文本基本可读性统计数据的工具。软件BFSU Readability Analyzer 1.1是由北京外国语大学的贾云龙编写、由许家金和贾云龙设计。该软件可计算出一系列有关可读性的典型因素。其中,由Flesch于1948年提出的福莱士易读分数(Flesch Reading Ease)和福莱士难度级数(Flesch-Kincaid Grade Level)是评定文章难易程度的重要因素[17]。福莱士易读指数和福莱士难度级数的计算公式分别为(ASL指平均句长,ASW指平均词长):
福莱士易读指数=206.835-(1.015×ASL)-(1.015×ASW)
福莱士难度级数=(0.39×ASL)+(11.8×ASW)-15.59
为了便于理解福莱士易读指数,贾云龙和许家金提出文本难度指数(Text Difficulty)[18]。文本难度指数=100-福莱士易读指数。福莱士易读指数测试以百分制来评定文本的分数,分数越高(0~100),文本越容易理解,标准文本的分数大多在60~70之间。而文本难度指数中,分数(0~100)越高,文本越难理解。福莱士难度级数从0到10.0对文本进行评定,正常值在7.0~8.0之间。
基于软件BFSU Readability Analyzer 1.1,笔者对罗、林译本进行了分析,具体如图4所示:
由图4可知,林译本的福莱士易读指数高于罗译本,文本难度指数和福莱士难度级数都低于后者。这表明林语堂的译本比罗经国的译本简单,容易理解。同时也表明,罗经国的翻译风格较为繁复,而林语堂的翻译风格更加简洁。
本文通过运用语料库文体学,对《兰亭集序》的罗经国译本和林语堂译本进行对比分析。可以看出,罗译本忠实于原文,注重逐字逐句进行翻译,力求准确传达原文的含义,书面化色彩较浓。但句子结构和选用单词较长,用词重复,有时会造成译文冗余,增加阅读的负担。林语堂在传达原文含义的基础上,选用丰富、精炼的词汇和句子结构,译文简洁凝练,口语化较为突出,便于英语读者理解。可见,罗译本和林译本在翻译风格上是存在一定区别的。总的来看,语料库文体学这种将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相结合的研究范式,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与实践价值,它不仅能提供一种全新、客观的思路和方法,而且在很多研究领域都有着广阔的应用前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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