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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我爱桃花》的叙事美学

2019-11-05龙震

戏剧之家 2019年26期
关键词:戏中戏情妇话剧

龙震

【摘 要】《我爱桃花》是邹静之话剧,展现了叙事美学的魅力。在戏剧中,既有“戏中戏”的戏剧结构,又将现实生活和戏剧中的场景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给戏剧本身和戏剧中的任务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接下来我们将简单对《我爱桃花》的叙事美学做出点评。

【关键词】《我爱桃花》;叙事美学

中图分类号:J82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9)26-0037-01

《我爱桃花》首先以戏剧场景开幕,讲述的是冯燕和张婴妻子趁张婴不在家,二人便在家中偷情,后张婴醉酒归来,情夫吓得赶紧躲到米柜中。张婴到家便倒头就睡,情夫见此情况,就想趁此机会逃走。走之前向情妇索要围巾,可是情妇会错意,将丈夫的宝刀递给情夫,情夫大怒,不想此女子如此心狠手辣,于是将情妇杀害。话剧到此为止。

一、“戏中戏”的戏剧结构

“戏中戏”手法,往往能够将戏剧本身的含义深化,进而达到双关的意味。《我爱桃花》中,将唐代部分作为“戏中戏”,也正是如此,这一部分成了整部戏的主题。

(一)“双偷情”的戏剧内容

“戏中戏”的结构,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在《我爱桃花》中加入了假定的并列结构。首先,在情夫杀人的第一部分,可以假定四种情况,每种情况带来的故事情节也不一样。四种情况都是围绕着“杀还是不杀”来展开:第一种“情夫杀亲夫”;第二种“情夫杀自己”;第三种“情夫杀情妇”,第四种“杀情”。在这四种纠结的情况下,内心的矛盾与人物之间的关系,展现得淋漓尽致。而且在选择的过程中,期间不断地探讨,将戏剧推向了高潮。

在整个《我爱桃花》的戏剧中,有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看似无厘头,其实非常重要。在情夫杀死情妇后,这个死去的情妇突然又活了过来,并起身坐了起来。如果将这种剧情放在其他话剧中,可能会比较滑稽和突兀,但是在这部戏剧中,却恰到好处。起身的情妇向情夫抱怨,为什么杀了她。而杀了她的原因竟是她本身造成的,情夫本是要围巾,却没想她递过来一把刀。就是这一环节,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让整部戏剧趋于完整。

“戏中戏”将故事的人物和现实的人物之间相互映照,进而达到刻画人物的效果。戏里戏外,让人对婚外恋完成多重的解读和考量。

(二)后设式的结局处理

后设式本意是将后台演示、彩排的东西拿到台前向观众展示。在《我爱桃花》这一戏剧中,导演将演员在幕后进行彩排的过程拿到台面上来,这样让观众可以看到演员们之间对于剧情结构和发展的不同意见,极大地体现出《我爱桃花》这一戏剧的美学张力,即不同的结果可以带来不同的美学感受,不同的感受又让观众体会到不一样的心情。三位演员之间就“偷情事件”和“杀谁”,分别表达自己的意见,从而总结出五种不同情节。第一种“冯燕杀如花”;第二种“冯燕杀张婴”;第三种“冯燕自杀”;第四种“谁也不杀,刀回原鞘,情人继续情人,夫妻继续夫妻”;第五种“刀回原鞘,但情人心冷”。这五种情节发展看似毫无关联,实则真实地反映出在当时三位主演之间对于问题的深思,同时也吸引观众去思考戏剧中人物内心的矛盾冲突。在这种激烈的交锋中,人物的形象得到了丰满,因此《我爱桃花》中的美学的弛力也得以体现。观众从这种后设式的结局处理中看到了戏剧结果的无限可能,同样也看到了艺术作品的无限可能。

二、舞台叙事中的修辞手法

象征、隐喻、借代和双关是舞台叙事最常用的四种修辞手法。在《我爱桃花》这场戏剧表演中,导演采用了象征和隐喻这两种修辞手法,从而在舞台上营造出朦胧唯美又如梦似幻的表演空间。同时突出了人物内心复杂情绪,使得人物交锋更为激烈,也使得戏剧的说理性更为清晰,表达哲思更加深刻,传递出导演的构作理念。

(一)象征

自古以来,人们便喜欢用桃花这一形象象征爱恋和艳遇,因此现代人常戏称有了艳遇的男子为:走了桃花运。在《我爱桃花》中,导演巧妙地将桃花这一物象与“偷情”事件相结合,给予观众丰富的想象空间。桃花在开花时是美丽诱人的,但它总有凋谢的时候,凋零之后桃花面临的是被碾作尘土,这又是残酷的。正如戏剧结尾,如花心灰意冷,还是要和张婴过日子。

(二)隐喻

隐喻手法一般多用于细节之中,例如当冯燕要举刀杀人时,就会想起孩童版的《三字经》,随后冯燕将刀放下。这样一个戏剧化的表演,深刻地反映出冯燕内心的犹豫以及懦弱;当如花看到冯燕举起刀时,她误以为冯燕要杀死张婴,舞台上就响起“宝刀啊宝刀,秋水一样的宝刀,借你一用,杀出个幸福来”,秋水是深情的,如花心中将宝刀看作秋水对爱情的期望,希望冯燕能够带自己远走高飞,“杀出个幸福来”又将如花心中对张婴的恨与狠毒展现得淋漓尽致。

三、结语

《我爱桃花》就其出版时间来看,它是一部后现代剧,内容上在讲述从古至今男女之间的情爱矛盾和感情纠纷,以及人们在情爱与道德之间进行的取舍。这部戏剧通过精妙的戏剧结构和独特的表现方式,演绎了千古以来的婚姻矛盾,展示出叙事艺术上的张弛有度。巧妙的手法、深蕴的哲思,发人深省,同时也让观众体会到世事无常、人生如戏的深刻意味。

参考文献:

[1]朱光.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评话剧《我爱桃花》[J].上海戏剧,2010(05):26-27.

[2]潘睿杰.话剧《我爱桃花》“戲中戏”结构分析[J].戏剧之家,2015(14):9-10.

[3]左珊.小剧场演绎大人生——简评小剧场话剧《我爱桃花》[J].东方艺术,2016(S1):76-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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